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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激动得强烈一些。我此时的感觉正是这样。我想起了据说常在此处进行讨论的柏拉图;他的花园近在眼前,不但使我想见其人,而且使我仿佛亲见其人。这是斯皮幼西普、克森诺克拉提、和后者的学生波勒摩经常造访之处,他们经常爱坐在我们看到的那里的座位上。我觉得我一看到本国的元老院(我指的是Caria
hostilia,不是现在的建筑;新建筑物虽系扩建,在我看来反而更小了),也经常使我想及西皮奥、加陶、莱里乌斯,尤其是我的祖父。地方有这样大的暗示力量。无怪乎科学的记忆训练法要以方位为基础了。”
西塞罗:《目的论》,第五卷
'8' '译注一'这是天主教徒在1605年11月5日谋刺英王詹姆士一世及议员们的一次阴谋。发动阴谋的主要人之一裴尔西(Percy)先在下院附近赁了一所房子,掘了隧道通往议院,在议院的下面埋了一吨多火药,而以煤和柴作为掩护。他准备在1605年11月5日议会开会时,炸死国王和全体议员,但阴谋被破获了。主犯八名被处死。休谟所以引这件事,乃是因为甚至天主教徒也不满意这件事,因为其中有无辜的人,虽然这些谋刺对象是新教人士。
'9' '译注二' 圣巴多罗买节屠杀是1572年8月24日在巴黎对新教的胡权诺派(Huguenots)所进行的一次屠杀。发动这次惨剧的迦太邻,意在一网打尽胡根诺派领袖和歼灭基督教的党。迦太邻得到查理九世的同意,于24日清晨开始屠杀,一直继续到9月17日。屠杀由巴黎蔓延至各省,直至10月3日才止。据估计在全部法国被惨杀的共有五万人。
'10'我们可以概括地说,我们对于一切概然推理的同意既然是建立于观念的活泼性上,所以它也和许多由于被蔑视为想像的产物而受到排斥的那些幻想和偏见有类似之处。根据这种说法,想像一词似乎通常被用于两个不同的意义;这种不精确性虽然最为违反真正的哲学,可是在下面的推理中,我往往被迫陷入这种不精确性。当我把想像和记忆对此时,我指的是形成微弱观念的那个官能。当我把想像和理性对比时,我指的还是同样的官能,只是排除了我们的理证的和概然的推理。当我不把想像与两者对比时,则不论在较广的或较狭的意义下来理解它,都无关系,或者至少上下文也会充分地说明它的意义。
'11' '译注'雷茨红衣主教(1614—1679)是法国敦士,著有《回忆录》。
'12' ①我们的神的观念也有同样缺点,不过这对宗教和道德学都不能有任何影响。宇宙的秩序证明有一个全能的心灵,那就是说,这个心灵的意志是恒常伴随着每一个生物和存在物的服从的。不再需要有共他东西去对宗教的全部信条给予一个基础。而且我们也无需对最高存在者的力量和功能形成一个明晰的观念。
第四章
论怀疑主义哲学体系和其他哲学体系
第一节 论理性方面的怀疑主义
一切理证性的科学中的规则都是确定和无误的。但是当我们应用它们的时候,我们那些易误的、不准确的官能便很容易违背这些规则,而陷于错误之中。因此,我们在每一段推理中都必须形成一个新的判断,作为最初的判断或信念的检查或审核;而且我们必须扩大视野去检视我们的知性曾经欺骗过我们的一切例子的经过,并把这些例子和知性的证据是正确而真实的那些例子进行比较。我们的理性必须被视为一个原因,而真理为其自然的结果;但是理性是那样一个原因,它可以由于其他原因的侵入,由于我们心理能力的浮动不定,而往往可以遭到阻碍。这样,全部知识就降落为概然推断。随着我们所经验到的知性的真实或虚妄,随着间题的单纯或复杂,这种概然性也就有大有小。
没有一个代数学家或数学家,在他的科学中造诣到那样精深的程度,以至于他刚一发现一条真理,就完全深信不疑,而不把它看作只是一个单纯的概然推断。当他每一次检视他的证明时,他的信心便有所增加;他这种信心更因为他的朋友们的赞许而有所增加,并由于学术界的一致同意和赞美而提高到最高的圆满程度。但是,这种信念的逐步增加显然只是若干新的概然性的积累,并且是根据过去经验和观察由因果的恒常结合得来的。
在较长或较重要的账目中,商人们很少安然相信所记数目确实无误的,而总要用人为的计算方法,超出记账员的技术和经验所得出的概然推断以外,再造成一种概然推断。因为计算本身显然是某种程度的概然推断;虽然随着他的经验的程度和账目的长短,那种概然推断有所变化和不确定。既然没有人主张、我们对于一长串计算的信任会超过概然推断以外,所以我可以坦然地说,几乎没有一个有关数字的命题,我们对它有比概然推断更为充分的保证的。因为在逐渐减少数字以后,我们很容易地把最长的加法系列归纳为最简单的问题,归纳为两个单纯数字的相加;根据这个假设,我们将发现难以划分知识和概然推断的精确界线,或发现知识终止于其上和概然推断由此开始的那个特殊数目。但是知识与概然推断是极其相反而分歧的两种东西,它们不能在不知不觉中互相渗入,这是因为它们是完整而不能分割,而必然是完全存在,或是完全不存在的。而且,如果任何一次加算是准确的,则每一次加算也该是准确的,因而全部或整个数目也都该是准确的;除非说全体是异于其一切部分的。我曾几乎说这是准确的;但是我又反省到,这也和其他任何一种推理一样,必然减弱自己,而由知识降低到概然推断。
全部知识既然都归结为概然推断,而且最后变成和我们日常生活中所用的那种证据一样,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考察后面这一种推理,看看它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面的。
在我们所能形成的关于概然推断的每一个判断中,如同在关于知识的每一个判断中一样,我们应当永远把从知性本性得来的另一个判断,来校正那个从对象本性得来的最初判断。可以确定,具有确实见解和长期经验的人比起一个愚昧无知的人来,对他自己的意见应该有、并且也通常有较大的信念,而且我们的意见,也随着我们的理性和经验程度,甚至对自己说来也有不同的威信程度。即在具有最高的见识和最长的经验的人,这种威信也决不是完整的,因为甚至那样一个人也必然自觉到过去许多错误,而不得不恐怕将来仍有类似的事情。因此,这里就发生了一个新的概然推断来校正和调节第一次的概然推断,而确定其正确的标准和比例。正如理证受到概然推断的审核一样,概然推断也借心灵的反省作用得到一种新的校正;这种反省作用的对象就是人类的知性的本性和根据第一次概然推断而进行的推理。
我们既然在每一个概然推断中,除了那个研究对象所固有的原始不确定性以外,已经发现了由判断官能的弱点发生的一种新的不确定性,并且已经把这两者一起调整,现在我们就被我们的理性所强迫,再加上一种新的怀疑,这种怀疑的发生是由于我们在评价我们官能的真实可靠性时所可能有的错误。这是立刻出现于我们面前的一种怀疑,而且我们如果紧密地追随我们的理性,我们对这种怀疑不能避免要给以一个解决。不过这种解决虽然有利于前面的判断,可是因为它只是建立在概然性之上,所以必然更加减弱我们的原始的证据,而其本身也必然被同样性质的第四种怀疑所减弱,并照这样一直无限地推下去,直至最后原来的概然性丝毫不存为止,不论我们假设它原来是如何之大,不论每一次新的不确定性所造成的减少是如何之小。任何有限的对象在无数次一再减少以后,都不能继续存在;即使是人类想像所能设想的最大的数量,照这样下去也必然会归于无有。我们原来的信念不论是多么强,它由于经过那样多次的新的考察,并且每一次考察又多少要削减它的强力和活力,所以它必然不可避免地会消灭了。当我反省我的判断的自然的易误性时,比在我只考究我对它进行推理的那个对象时,我对我的意见的信心就更小了;当我再往前进,细细检查我对我的官能所作的每一次接一次的评价时,于是全部逻辑规则都要求不断的减低信念,而最后把信念和证据都完全消灭了。
如果有人问我说,我是否真心同意我所不惮其烦地以之教人的这个论证,我是否是那些怀疑主义者之一,主张一切都不确实,而且我们对任何事情的判断都没有任何区别其伪的尺度;那么我就会答复说,这个问题完全是多余的,而且不论我或任何人都不曾真心地并恒常地抱着这个意见。自然借着一种绝对而不可控制的必然性,不但决定我们要呼吸和感觉,而且也决定我们要进行判断;由于某些对象和现前印象有一种习惯性的联系,我们就不能不在一种较为强烈而充分的观点下来看待那些对象,这就像我们在醒着的时候不能阻止自己思维,或是在明朗的阳光之下我们用眼睛向周围观看对象的时候,不能阻止自己看到它们一样。谁要是费了心思来反驳这个全部怀疑主义的吹毛求疵,他就实在是没有对手而在进行辩论,并且是在努力通过论证来建立自然在心灵中先巳树立起来、并使其不得不活动的一个官能。
我所以这样细心地陈述那个狂妄学派的种种论证,只是要想使读者觉察到我的假设的真实,我的假设就是:关于原因和结果的一切推理都只是由习惯得来的;而且恰当地说信念是我们天性中感性部分的活动,而不是认识部分的活动。我在这里已经证明,有一些原则使我们对任何题材可以构成一个断定,并且借着考察我们思考那个题材时所运用的天才、能力和心境、来校正那种断定;是的,我已经证明,这些原则在更向前推进、而被运用于每一种新的反省判断时,必然会由于连续减弱原来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