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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另外的关键——艮土和夕照在哪里,太师多半还不知道。”
叶雨荷一震,大为错愕。她当然知道要启动金龙诀改命,必须要离火、艮土、夕照三者齐备。金龙诀在金山出现后,应是被叶欢拿走了,离火是捧火会的镇会之宝,为何这两件东西,会落在脱欢的手上?
这些东西按理说,不是应该在叶欢的手上吗?
叶欢、脱欢,难道说这两个人竟有瓜葛?叶雨荷越想越觉得其中诡异重重,一时间竟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脱欢细长的眼睛眯得已和针一样:“这么说……你知道?”
朱高煦道:“本王来此,本是要帮助太师寻找艮土的下落的。”
这一句话乍闻简直是消遣,脱欢却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那夕照呢?”
朱高煦微微一笑,终于向秋长风看了一眼,等移开目光时,说出了石破天惊的几个字:“夕照就在本王手上!”
众人大惊,叶雨荷更是热血上涌,就连秋长风那一刻都悚然失色。
夕照竟在汉王之手,这怎么可能?
《帝宴3天下永乐》
内容简介:
秋长风身中剧毒,为活命和叶雨荷进入北疆,却意外的发现了脱欢与汉王之间的秘密。
朱允炆神秘现身,致使金龙诀的争夺达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脱欢和汉王等人使尽浑身解数,最终却发现金龙诀的隐秘越来越多,想拥有它难比登天。
步步杀机、山重水复中,被私欲和野心摧毁理智的众人孤注一掷,纷纷露出了自己最不堪入目的真实面目。北疆雪野一片腥风血雨。在这场以命搏命的游戏中,朱允炆真正的对手到底是谁,金龙诀又如何才能开启?弥天大网的撒网者浮出水面,谁才是最终真正的获利之人?
《帝宴》终篇将为你一一解答……
第一章 内 情
夕照竟在朱高煦手上!
夕照怎么会在朱高煦手上?夕照怎么可能在朱高煦的手上?
众人错愕之际,叶雨荷只感觉往事历历,若闪电般在眼前飞过,思绪瞬间回到了数月前。
当初排教的排法乔三清等人被叶欢收买,不惜叛教,杀死陈自狂,逼得陈格物向秋长风求救。之后张定边企图用金龙诀改命,重掀天下纷争,逼排教造反。常熟一战后,张定边身死,乔三清毙命,叶欢败逃,秋长风艰辛取胜,为救叶雨荷,却身中青夜心之毒,得到只余百日性命的后果。
事情错综复杂,但事后叶雨荷已然明白,叶欢鼓动乔三清、莫四方等人造反,暗算陈自狂,无非是要取得陈自狂手上的夕照。
这么算来,夕照本应在叶欢手上才对,可朱高煦为何说夕照会在他的手上?叶雨荷想不明白。
脱欢闻言也有几分意外,眼中寒芒闪过后,陷入沉思之中。
秋长风望着朱高煦,眼神错愕,朱高煦给了所有人一个意外,秋长风亦像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般眼珠只是转了下,立即道:“杀死陈自狂的,难道是汉王的手下?”
朱高煦冷哼一声,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
叶雨荷以前见到这种情况时只会觉得朱高煦倨傲不羁,但这刻蓦地发现,那孤高倨傲的外表下,却藏着叵测的心思。
秋长风的脸上带了几分恍然,缓缓又道:“汉王一直对金龙诀表现得无动于衷,但显然这是表面现象,难道汉王也一直留意着《日月歌》?当初在常熟,陈格物说凶手是叶欢,但现在想想,陈格物多半是帮我,这才指叶欢是凶手,他其实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沉吟片刻,秋长风又道:“我一直觉得杀死陈自狂的应该是乔三清,可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早在乔三清动手之前,汉王就已对陈自狂下手了,而且同时取了夕照。汉王好本事!”
他一句“好本事”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嘲讽和无奈,朱高煦听了,却只是立在那里淡漠地道:“本王没有什么内阁、公主、五军都督府帮忙,只能靠自己的。”
叶雨荷见到那孤零零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几分同情。
谁看到的朱高煦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可事实上,朱高煦说得不错,他一直都像是在孤军奋战,为自己而战。
秋长风不再多说什么,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汉王也不再说什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脱欢略带狐疑地望着朱高煦,忍不住开口道:“夕照真的在你手上?”
朱高煦只是点点头,连“是”都懒得回答了,他基本上从不把话说两遍。
脱欢又笑了,这次笑得如同个老狐狸一样,“在你手上,其实就和在本太师手上一样的。”
秋长风的脸色微变,他们这些人,当然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对话间尽量从对手的言外之意捕获信息,而不是简单地去听对手说的表面意思。
脱欢的言外之意就是,朱高煦还是必须要杀秋长风,不然也得死。夕照虽在朱高煦手上,但脱欢可以逼朱高煦交出夕照,根本不用和朱高煦讨价还价。
这里是脱欢的地盘,毕竟由脱欢做主。
这些意思脱欢根本不用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朱高煦虽落魄但也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素来不用说得太明白。
朱高煦笑了,轻描淡写地道:“那也不一定。”
脱欢皱了下蚕眉,重复道:“不一定?”他说话的声调很慢,就像每个字都要咀嚼半天才吐出来一样。可就是这种声调,却让人听了更觉得战栗。
朱高煦突然转望如瑶明月道:“如瑶小姐还记得秋长风来草原时曾对本王说过的几句话吗?”
如瑶明月心中奇怪,暗想秋长风和你谈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提的是哪句?你这些话为何不让秋长风直接说,反倒要询问我?
她自以为东瀛忍术千奇百怪,让人难测,但到如今才发现,忍术再难测,也超不过人心。这里无论是脱欢、秋长风还是朱高煦,其所思所想都是她难以理解的。
相对这些人来说,她简直可说是幼稚了。
朱高煦也根本没准备让如瑶明月回答,径直道:“他说过,这世上人有千奇百怪,性格各不相同,有一种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如瑶明月终于接口道:“那时汉王自己承认,你就是这种人?”
朱高煦自嘲地笑笑,喃喃道:“我不是汉王了,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有的人,很多人会自怨自艾,可我不会。因为我有的并非我所要的,我所要的亦一直不能为我所有。”
他说得奇怪,叶雨荷竟然能理解,暗想朱高煦这么说,当然就是说荣华富贵不足贵,得不到皇位,他朱高煦做不做汉王,已经无所谓了。
脱欢还是眯缝着眼睛,摸了下黑得发亮的胡须,神色略显迟疑。
朱高煦再望秋长风,缓声道:“因此当初你对我说,能体会我的‘不称帝,毋宁死’心思时,你虽不当我是朋友,但是我早把你看成是……”顿了片刻,字字如山道:“我早就把你看成是知己了!”
秋长风那一刻的神色中带了几分惘然,也带了几分钦佩,然而,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如瑶明月虽不太了解这些人的心计,但对情感方面倒还敏锐。她已然捕捉到了秋长风的表情变化,心中暗想,秋长风为何要叹息,他难道不把汉王当作是知己?或者,这种惺惺相惜来得太迟?
朱高煦转望脱欢道:“太师,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本王少有这种知己,到如今……除了剩下最后一个希望,还剩下点为人的底线……”顿了片刻,又重复了一遍他一直坚持的原则:“别人的东西,本王不想要;本王自己的东西,别人也不要想拿走!”
他说完后就立在那里,再也不发一言,似乎感觉也没有再多说的必要。
可这次连如瑶明月都懂了,朱高煦的意思是,他朱高煦不称帝,宁可死,而他现在剩下最后一个称帝的希望,就是夕照,这是他朱高煦的东西,别人不能拿走。如果要拿走的话,先拿他的命。
朱高煦言语平静,可其中的决绝,谁都听得出来!
转望脱欢,如瑶明月秀眸眨闪,一时间猜不到脱欢会是强逼呢,抑或是劝取?
又静了片刻,脱欢突然又笑了——极为欢畅的样子,道:“秋长风说得不错,汉王真的好本事。本太师……方才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僵持的气氛好像缓和了些,朱高煦的嘴角挤出了几分笑容,回道:“这个玩笑实在好笑。”
脱欢却像完全听不懂朱高煦讽刺的意思,问道:“汉王既然取了夕照,却怎么还不知道夕照现在何处呢?”
朱高煦缓缓道:“只要再找到艮土,启动金龙诀时,本王自然会将夕照奉上。”
脱欢的眼珠转了下,神色欣慰道:“如此最好,幸运的是,本太师已知道艮土的下落,几日内,这艮土就会送来了。”
朱高煦微有动容,但转瞬如常道:“如此最好,只要艮土一到,本王自然命人将夕照快马送到。”
脱欢喃喃念道:“快马送到?”忽然展颜笑道:“看来还要再等几日了。汉王一路鞍马劳顿,先请安歇。承仁,给汉王、秋长风,还有这位叶姑娘安排休息之所。”他忽而冷酷如寒风,倏尔如同和事老般,竟然将方才所有的矛盾轻轻带过。对于秋长风反对借兵一事,更是绝口不提。
叶雨荷见脱欢如此善变,心里很是担心,暗想这次无论如何均是与虎谋皮了。
那文士飘然而出,以手作势道:“三位请。”
朱高煦瞥了秋长风一眼,缓步出了牛皮大帐。三人跟随那文士走到湖边的一个大帐旁。那文士道:“三位先请在这儿稍歇,若有需要,尽管提出。倘若招待不周,有所简慢,还请莫要见怪。”说罢转身离去。
那文士说得虽然客气,可态度多少有些冷淡。朱高煦立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后掀起帐帘要入大帐之时,回头望见秋长风、叶雨荷还并肩立在帐外,没有进来的意思,皱了下眉头道:“进来再谈。”
秋长风神色犹豫,终于还是走进了帐篷。叶雨荷当然和秋长风同进同退,跟在他的身旁。
帐篷内极为简陋,只有地毡、茶几,看起来空空旷旷。
朱高煦环望四周,神色萧然,盘腿坐了下来,开口的第一句便道:“秋长风,你做了一件不聪明的事……”
秋长风并没有立即反驳,缓缓坐了下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