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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失色的美女梨花带雨地哭着,就算是曼云接着用了些药物相辅。能诱出来的也就是个莫名其妙的善香教,还有就是郭威身边还有个曾管着她的赵姨娘。
至于被弄醒的郭景成更是一问三不知。有女人有药能帮他实现爱好,他根本就没心思去管了其他。
审问的结果让郭威气炸了。按兰儿的说词,她们的任务包括暗中帮着赵姨娘在郭威身边固宠,还有让已成婚的郭景成生不下子嗣。
郭家院终于从被动到主动地,又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同样听审的萧泽,脸一阵儿青一阵儿白。
曼云心下明白,这个前世里她也没听过的善香教把萧家大哥惊着了。一向呼奴使婢的世家公子,听说着世上居然还有这种暗地里算计主人的组织,肯定心中会膈应得慌。
这个善香教与前世的天香苑有关系吗?同样带香。一边是家贫无依被卖被拐的穷家女。一边是非官家小姐闺秀不收。好象还是相距甚远了些。
一道闪念从曼云心头划过,只一瞬就又不见了。
该审的人审过了,就连莺儿那具死相恐怖的尸体也验了。周曼云无意再耗着,很是麻烦地要人烧水洗身去了秽气,才又重返了萧泓的床头。
清晨的阳光已经漫洒一室,前半宿中媚毒,后半宿又被银子放倒的萧泓依旧趴在枕上,闭目酣睡。
想着昨晚他杀人伤己的狠劲儿,曼云嘴角的线条不禁柔和了许多,指伸如篦穿过他散在枕上的黑发,恶作剧似的轻挠了几下。
很快,睡梦中的大男孩就象只还未睁眼的小兽一样呶呶嘴。自动地向着温暖些的地方靠了过来,长臂伸出揽住曼云的腰身死死地象是抱上个软柔的迎枕。
一点酸涩,一点欣喜,周曼云分不清自个儿心头的百味陈杂,静靠坐在床头,手指一遍又一遍地缓缓画着他脸颊的轮廓,眼睫如翼轻闪微动。
不知过了多久,曼云感觉到搁在身上的手掌轻挪了下,低下头,正看见一双正惺松睁开的眼睛,象是带着阳光微晞的晨露,鲜嫩欲滴。
怪倒会被人下药了!曼云轻声一叹,笑弯了眉眼,柔声问道:“醒了?”
“醒了……”,傻傻地应了一句,完全清醒过来的少年一下子怔住了,再接着翻身埋头,一气呵成。
“萧泓!怎么了?”,被弄懵的周曼云困惑地俯身扳了萧泓的肩膀问道。
“没事!”,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句,再弹坐而起的少年带了一脸尴尬的红晕,身子笔直地靠上床头板,僵硬无比。
“昨晚发生的事,你都记得?”,周曼云审视地上下打量了萧泓的情态,心中笃定。
不比混事未知的少女,曼云不但有着前世经验在今世学了医毒,当初为制春药对付张绍雄还曾到青楼楚馆验过药效,她自然晓得在这世上还真没有完全能迷得男人丧失所有意识的媚药,若真被迷晕得不知东南西北,那拿来作奸犯科的天生工具也早就跟着倒掉了。
至于那些男人酒后乱性还就混事不知的说法,更大都只是托词罢了。
只不过人有不同,清醒程度不同,但是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局中人应当是清楚的。
昨晚能忍心往自个儿身上拉血口子的萧泓应当对他自己的状态知之甚详。
“我记得……你来了……然后,你把我弄晕了……”,萧泓的脸更似火烧,吞吞吐吐讲着他记忆的最后。半因药性,半由己心,他明白自己在被曼云放倒之前,是真心想要她的。
显而易见,与眼前少女**未遂,而此前做过的糗事也应当被抓包。年轻男人直觉得脑腔乱涌着股热血,轰轰作响。
“是呀,记得就好!你也该起来了……”,周曼云翘起嘴角一笑,转过身去,脖颈上的吻痕正显着淡淡的青紫。
“周曼云!”,曼云搁在床边的手被萧泓用力地摁住。一脸茫然的少年语带哀求道:“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我知道你还在热孝中,可还是想勉强你……”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呀?周曼云转回身,静静地望向了正双手紧握着她柔荑忏悔的年轻男人。
“还有那个女人,当时我真是没把持住跟她走的。我亲了她。还扯了她的衣裳,摸了她的胸……后来我不知该怎么做,那个贱人就提示我说,公子你看……看看那边的画儿……如果不是……不是看到画上的人象极了你的模样,也许我就跟那女人继续……我是看着那画气愤难当,才起身踢了凳子……”
“然后就把那女人当成了正在跟别的男人偷情的周曼云,狠狠地砸爆了她的头颅?”,周曼云脸上淡淡的笑意尽敛,轻声讲道。她去过萧泓杀人的画舍,甚至捡起那些沾血的画作看过。明白了那些流传市面的春/宫图来源。也多少猜到了些刺激萧泓暴戾杀人的因由。
“是!”。听着曼云说出了自己当时的真实情绪,萧泓反停了解释,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萧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就骗我是凭执念为周曼云守节。不好吗?”,周曼云侧首瞪眼,眸中暗泛晶莹。
“后来是,那会儿不是。周曼云,我答应过我不骗你的。”,抓着曼云的手松开了,靠在床头的萧泓抿上了嘴,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因为真有过打野食的想法还有迁怒杀人时的冲动,他是真心愧对,自觉无颜。
四目相望。原本温馨的室内隐隐地多了些肃杀之意。
“笨蛋!”,嘴里暗咒一句,周曼云别过了头,稳了心绪调息数下,才又再转了回来。
“萧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即对我坦诚,我也现在就跟你直说了,你身上中的不是一般的媚药而是蛊毒。其实如果我真的与你做了夫妻事,在那过程中将蛊引到我身上,是最简单的办法,可是我不想……”
“不可以的……你没做就对了!”,闻蛊色变的萧泓紧张地抓了下曼云的胳膊,听到曼云说了不想才又松开了手。既有未遗祸曼云的庆幸,也有着些淡淡的失落。
“你还是会失望吧?”,曼云深吸一口气,竖了两根手指压在了萧泓的唇上,阻止着他要开口帮她找理由的势头,沉声道:“不想这样做,不是因为守孝或是贞操难舍,只是我不想。也许换了别的女人,有婚约也有情爱,只是雌伏献身就能解了心上人的毒,何乐不为。可我做不到,被人当解药似的押来,在外守着看着,即将压在身上的男人神昏志乱,我自觉在这样情形下翻云覆雨,尊严丢尽,无颜为人。”
“不打紧!反正只是个早解晚解的毒。”,萧泓捏住纤指在唇线上磨着,低声开解。
“很不一样。我现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用在你身上抑制蛊虫的毒名叫‘笑独眠’,原本是在猎杀张绍雄那年制来的一种媚毒。因为用作解药并不是完全相配,在我找到正经解毒法子之前,每个月大约会三到五天的时间,你体内的蛊毒相克会让你痛不欲生不得安稳,而且不能服了别的止痛药物,以防止蛊虫生长。”
停了一会儿,周曼云低下头,继续道:“萧泓!你要北上云州,我会另给你带上笑独眠的解药。如果你痛得难忍,自可先解了笑独眠去找了别的女人做那事……至于那蛊,依我判断只是淫蛊并不会伤人性命,至多是让你的后院里多加上些美人罢了。”
“然后呢?”,萧泓的眼眸在周曼云的讲述中渐渐地冷了下来。
“然后等我找到法子,一定会帮你把那蛊拔干净的。”,曼云细声答着,头垂得更低了。
萧泓突然伸出手,猛地一下扳起了周曼云的小脸,冷声问道:“周曼云!你从前那种我只要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我的说法,还坚持吗?”
“坚持!”,周曼云仰脸含泪,盯着男人愤恼的双眸倔强应道:“你若有别的女人,我自然是不会再与你纠结!但周曼云说话算话,必是会帮你把蛊解干净的。”
第186章 愿为质
萧泓身上的未知蛊并没解去反而更增了新痛的事实,并没有瞒着他的大哥萧泽,也瞒不住。
因为就在当晚的戌时中,第一次蛊毒相克就大约照着曼云预计的时间疯狂袭来。
笑独眠本属寒性,笑人独眠,迫人放纵着去寻欢寻暖,否则由肢体末梢起的寒冷会一点点顺着指尖爬上全身,冰凉彻骨。而此前萧泓所中蛊却是燥性淫蛊,两下交锋的痛苦,非常人能受。
从前配毒之时,曼云有自试过笑独眠,虽只一刻但印象颇深,暗带悸意。
所以,当曼云一看见萧泓闭紧双眼冷汗如雨地倒在床上,心中的悔意就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反过来,却是一直忍痛的萧泓咬牙切齿地再次强调了他不需要她。
不需要!不需要周曼云也不需要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从醒来互相揭了实话后,被伤了个透心凉的少年坚定要维护自己的尊严。
曼云默默地在床边陪坐着。
只有萧泽面带狞色在房里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眼睛余光一扫到弟弟紧捏着周曼云的手,就更气得无可复加。
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用处。眼下的情形看着是萧泓想要捏碎了曼云的骨头让她感同身受,但实际上不过是自己纯良的小弟被眼前恶毒的女人拿捏得死死的,就是中了蛊一样。
突然想到这层,萧泽噌地一下站到了周曼云的身前,厉声相问道:“周曼云!你且实话实说,萧泽现在这样是因为两毒相克,还是你给他下了蛊。南召的‘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周曼云轻声在嘴里复了一句,摇了摇头。
作为南召五大情蛊之首,同生共死在陈朝境内也已是广为人知。相互定情的男女,女子会给男人种下子蛊,不论他走到天涯海角都只能忠于她一人的爱情,相思刻骨。会在情欲动时痛不欲生。但若是为了解痛而与别的女人交合,背叛的男人就会长痛化了短痛,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