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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绍雄袒着胸半靠坐在床头,怀里是光猪一样的林教习。
薛素纨直觉着受辱的血气直冲头顶,可面上还是如常地甜笑着道:“素儿打扰大人和妈妈了,这就退了,让柳叶来伺候着。”
“你留下伺候就好了!”林教习娇声说出了早与张绍雄商量好的安排。
薛素纨不可思议地敛了敛瞳孔。
她看着一室情形,就明白林教习所说的伺候只是帮着这对要办事的男女扶腰扳腿,递送用具,打水擦身。
打十一二岁起,薛素纨就在林教习的指导下研习了许多避火图,也明白大户人家的男主人宠幸后院佳人并不避妾婢反要伺候的规矩。
即使第一次做这类事,薛素纨也不过在最初稍慌张了下,接着就行如流水,低眉顺眼地动作利索,只是心中更感屈辱。
七夕夜,在张绍雄身下婉转承欢的林教习再看着光鲜,也已是四十来岁的老妇,但整个夜晚即使薛素纨湿衣露肤地一直伏小做低的伺候着却没得半点关注。
在男人眼里,自己还不如个垂垂老妇?恭敬地送走毫不留恋的张绍雄,薛素纨不禁悄悄地扁起了嘴。
“不忿?你以为你是可以与年轻公子哥谈着情爱的千金小姐?你不过是大人养着的童ji而已“……,薛素纨脸上的异常立时被掐在了林教习的手里。
按着昨日看到薛素纨与高维情意绵绵的互动,林教习按着张绍雄的交待,要让眼前的女孩记清自己的身份。
两行清泪从薛素纨脸上滑下。泪让她清醒了些,将心中原本因为高维爱慕眼光而起的傲气压下了些,更温顺地对着林教习展颜一笑。
林妈妈丰腴的身体袅袅地从薛素纨房中离去,一道恨意满满的目光一直目送。
“张大人?”对镜放下长发,薛素纨咬着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七夕夜灯如昼,到了初八清晨,西岚江岸边的拾荒人开心地捡拾着昨夜被拥挤的人潮丢掉的香囊,折扇,甚至还有被踩落的鞋子。
府前长街缓缓走着两个玄衣少年,脸上带着同样的疲累和轻愁。
“那法子未必不成,可能还要再等些时日。“高着曼云五六寸的萧泓轻侧了身,安慰起身边的男装少女。
从旁的小儿女腻歪在一起的七夕夜到天明,他们在府前大道附近监控了整夜,曼云带着情髓蛊母张府及天香女苑徘徊许久,也不见情髓蛊虫复苏寄生的痕迹。
服了海棠春的女人只是带毒的源体,情髓只会在受体身上寄生才会第一次”活“过来。
现在张绍雄有没有中蛊,甚至有没有男人中蛊根本就不得而知。
一辆马车从长街的另一头驶向了张府,车轮粼粼地在青石大道上碾过,险些擦着不知为何突然发呆的周曼云。
萧泓刚放开抓着曼云闪到一边的手,胳膊却被一脸急切的女孩抓在了手里。
“刚才那个老车夫,你看清样子没?“”褐衣,中等身量,白hua胡子,一字眉“……,萧泓说了几句,就拧住了眉头,行在大道上的车速并不快,但匆匆一瞥,他所得实在有限。
”看住他!他身上有蛊动!”
耗费了人力偷偷监视一个张府的老车夫,还是只给府中管事下人架车的。这样的吩咐初时听到,众人皆有些惊讶。
但没过五六日,轮番细查的卢鹞子等人就发现了这个老车夫的众多与众不同。
每次出行车载的都是一些乔装成管事下仆的护卫,到了地方,也不象其他这种低等车夫一样等在门房,而是混在护卫堆里一起进门,细看架势那些护卫倒是给他挡箭的。
而在他又去过一次天香后,除了疑似将寄生蛊传给他的胡教习,另一个女子也染上了情髓。而发现他的初八,马车是从沧浪居出来的……
“就算他不是张绍雄也是个重要人物。“卢鹞子兴奋之下,原本还算周正的瘦脸也显出几分猥琐,高声道:“就那老朽不堪的模样,会被张绍雄的女人贴上,必定有因。“”就是张绍雄,脸可以用面具妆容掩饰着,但身高,步态,还有双目间距……皆与张獠一般无二。“卢鹞子受教地向毫不藏私的邢老四拱手施礼。
“只能说十之六七的把握是本人。”曼云轻声道,这样的判断是以她施出去的情髓蛊虫无误为基础的,现在并不好径直下断言。
“但不论如何,我们先杀了他!”
升平号的后院里计议初定,虚划了一圈的潜击地选在了沧浪居的附近。比起开阔的府前大道,这里临近的小街巷更适合藏人。
七月二十一,一架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沧浪居的小角门,任院里出来的下人帮忙着将车赶走,胡子hua白的老车夫同以往一样,夹在了几个护卫的中间。
当伪装小老头的脚划在门槛上一进一出,沧浪居一里一外的两个少女几乎同时绷紧了弦,在等着他。(未完待续
第139章 错承欢
沧浪居的一间密室浓氲着郁郁香气,吐香的金猊瞪着两只红翡镶就的大眼,似乎要把眼前突然变了模样的男人看得清楚。
张绍雄对镜捋了下仍是花白的胡子,浓浓的一字眉对在了一处。
“怎么是你来了?”
被问到的少女容颜在镜中朦胧一笑,恭敬答道:“林妈妈身子有些不适,特交待了素儿来伺候大人。”
张绍雄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就势张开了双臂,任薛素纨温顺地帮他换着身上的车夫衣衫。
“在你这儿递了投书的乡试考生有多少了?“,既然已提前见到薛素纨,张绍雄就直接问到了此行最关心的事情。
”截至今,已有八十七人了。“,虽然心如擂鼓,薛素纨还是很清晰地汇报了近期的收获。
“没有高维?”
”素儿提都没提过,按大人交待若非信得过的不敢轻露,何况高维只是祖籍和州,他父亲可是在允州……“,薛素纨脸上的轻蔑半是真心,半是做作。
“家世显赫的皎皎美少年,居然入不得你的法眼?“,张绍雄低下头看着整理了半天腰带还捯饬不清楚的薛素纨,眼带笑意。
薛素纨一双素手停在男人的腰上,看似虚放,却悄然地在掌心用了些暗力,轻仰起的芙蓉面尽写了仰慕,道:“还带着奶气的小子,又怎及大人英武?素儿真心喜欢大人这样的伟男儿。”
少女颜如花,气如兰,又暗运了林教习所传的媚术,饶是被刻意诱惑的张绍雄久经风流阵仗,也不免神色一恍,待等跪揽着的少女将一张嘴唇主动贴上身,也就顺水推舟地任一直未系紧的腰带滑落在地。
虽说要让薛素纨完壁入宫,但也不妨碍如从前调教过的其他女子一样浅尝辄止。
室内的香气越发浓了,夹杂的呼吸声也渐显沉重,随着一颗米粒大小的丹药被丁香小舌度过,男人喝汤水的想头开始不受控制的跑了偏……
等接到信报的王妈妈大惊失色地赶到,密室之内已是一片混乱。
淡青色纱帐被撕了半边,覆在地面上,不着片缕的薛素纨伏倒在地上哽声垂头,却是连哭都不敢哭。
“把这贱人拖走!”,王妈妈一边帮气愤中的张绍雄整着衣服,一边愤恨地怒视着虽然在哭但眉梢还隐带得意的年轻女子。
王妈妈在探看突然生病的林教习时接到了柳叶的通报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薛素纨的哭声这才响起,却不嚷,直侧着半边没被打肿的俏脸哀怨地看着刚刚占了他身子的男人。
“自作聪明!”,王妈妈看不去地闭了闭眼,接着,手按住了张绍雄已攒紧的拳头。
不提薛素纨做为细饵的价值已然大打折扣,但讲她用在沧浪居学到的手段反噬了恩主,就不得见容。
要知道当初张绍雄还想过在她身上放了毒。
被几个喊进来的护卫象拖死猪一样地拖曳而行,薛素纨才惊觉事态并不如自己的想象。
在她的认知中,张绍雄对她的看重应当是如同对着当年的孙云翘。她主持着沧浪居几年后,应当也会归入张家。
女人的青春年少不过几年,出名要趁早,上岸笼住男人生儿子也要趁早。除却与老女人较着劲,薛素纨也不想象听说现如今已与张家摆设似的孙云翘一样默默地呆在后宅中。
女人一生总归还是要靠个男人的。薛素纨打算说来也不差,但却在还没跟她明言将来的情况下一时糊涂出了错。
夜幕低垂,被王妈妈诚惶诚恐送到角门门口的张绍雄依旧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那个女人先留着吧!”,无半点怜香惜玉,只是好不容易打响了沧浪居的声名,废物也要尽了用处。
王妈妈诺诺称是,本就平淡的面孔更象了一个没发开的酸面团。
“大人!今晚由属下驾车吧!”,有贴身的护卫小声凑在张绍雄身边言道。
重新修饰了一番的张绍雄摆了摆手。右胸旧伤记忆深刻,而他好不容易弄出了张府赶车蔡老头的身份,也不想弃。
上位者总有些怪癖。护卫不好坚持,也就从善如流地陆续上了大车。
等众人坐定,花白胡子的蔡老头扶扶有些发痛的老腰,抬脚坐上了车架,向着敛身行礼的王妈妈拱了拱手,才缓缓地拾起了身边的马鞭。
放下的双手,撤出了胸前的空挡,就在此时,一只利箭破空而至,箭头带着幽幽的蓝光。
曾经吃过一箭的张绍雄到底是行武出身,身体向侧边一闪,箭枝只擦过肩胛,钉在了车架上。
“刺客!抓刺客!”,车中的护卫和还在门口的王妈妈一齐抢身而上,此起彼伏的叫声响了起来。
张绍雄的身边已护上了人,王妈妈更是冲上前扯开了他的衣领,但只一下就掩住了。
妇人白皙手掌之下的男人,面色铁青,大张着嘴,眼如铜铃圆睁着,却已是在瞬息之间已然了无生息。
“大人……大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