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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点来讲,男人的想法与山中的野猴并无区别,占山为王的最大乐趣同样是占据了族群之中的交配权。
天香女苑与府衙一样有重兵守着门,张绍雄的身边也是针插不进,想想最近一次出手误中副车的遗憾,周曼云的目光依旧忍不住往沧浪居的位置再度流连。
前世里的这会儿,高周两家已议定了亲事。待到十月曼云及笄后没几天,就一顶花轿抬着,做了高维的新娘。
彼时的高维刚过了乡试,虽未如其预期地占了首位,但终久是少年得志。而到了翌年的春季四五月,成亲不到半年的高维就带来了薛素纨怀了身孕要薄命作妾的消息。
掐算着那时的张绍雄正死了不到一月。
如果,前世的薛素纨与今生一样也是张绍雄暗控的女人,其中之意就很值得玩味。特别是张绍雄如果真将薛素纨当了孙云翘第二,做了妾室的备用,会不会也对她有着独占之意?
周曼云定了定神,轻声说道:“若是按你们所说的此种特性确认张绍雄的真身,我倒有个不入流的法子。”
时近了七夕节,不独未婚配的小姑娘憧憬着在佳节之时遇到良人,深闺中的少妇也多有琢磨着利用着节庆多讨要些良人的相爱相怜。
城中数一数二大的药铺子宝善堂适时推出了种名为海棠春的特异丸药,严严实实藏着卖,却也收得钵圆盆满,名声渐扬。
海棠春睡足,这款专供给成了亲的妇人用的密药究竟有何好处无人张扬,但看用后没几日的女人眉梢眼角不用脂粉就满布的妍色,就自有后续的客人来订了货。
宝善堂做生意也讲究,对和州城里下了订单的富贵人家都是密送着药,一匣一人,绝对保证着质量。
“张府里共有三位姨娘取了药,天香女苑里也要了四份……”,结束了几天火热的营业,已无药可卖的宝善堂掌柜关了门,没跑去跟东家报喜,却是敛着袖立在了升平号的后院里,清晰报着账目。
待药房掌柜前脚离开,卢鹞子就大笑着摇起了脑袋道:“若是这么许多个女人齐上阵,还锁不定个姓张的,咱都要疑着他是不是那活儿废了。”
“鹞子叔!”,萧泓提声喝了一嗓子。邢老四赏了卢鹞子一记狠辣的眼刀。
但被他们维护着的正主周曼云只跟没听见似的,轻轻地叹了口气。
海棠春不过是用方精妙些的春药,而在送给张绍雄的那些女人的药中却加了蛊毒。
受了冷魂香的启发,被改造了用以定位的蛊虫名唤情髓,一经入体,是会随着交合过男女分生出新蛊,长到对方身上。
只要男女间有着深入接触,就会新新复生,如同瘟疫,只能待辗转几人生的隔代蛊会降了活力。
为了确定张绍雄的真身,也只得利用这些女人了。
“记得安排宝善堂王掌柜等人先悄悄离了和州。若提用冷魂香的人在张獠身边,说不准不等他中招,就会查出源头……”
曼云细心交待,而用心听的萧泓也自连连点头。
“六姑娘终究还是心善,否则何必要费了劲找人出来,弄了那种能一个传一个的致命毒,把一干人等都弄死了就好!”
“若有人辗转传到拢翠阁,难不成我还得给你卢鹞子收尸?”,站在萧周二人身后十步之遥的邢老四立即对身边的卢鹞子反唇相讥。
卢鹞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接着,又快速伸手拉住了要跟上曼云的邢老四。
“今个儿七夕呢!”
胡子拉杂的大汉闻言,身上汗毛一寒,刚想再驳,就看见卢鹞子冲着两个小儿女背影比的手势。
邢老四暗叹一声,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他是看着曼云大的,自然想着云姐儿有着好归宿,立在曼云身边的少年郎,在杜家来了江南的亲兵中人缘不错。
只可惜,他终是姓萧的,总要回了江北。若不是没了缘分,就得是把大家当着珍宝一样护大的云姐儿带走老远。
“卢鹞子!你不觉着俺家姐儿这次用的这毒是抓奸的利器……“,心中不大舒服的邢老四开始阴阳怪气地哼哼。
新月如钩,月下并行的一对人依旧如昔的隔着距离,月光下的影子却拉得极长,密密地叠在了一起。
夜深烛高照红妆,几处高楼未眠……
和州府衙的内宅深院中,两年前进府的孙云翘正盯着一对烛光发呆,双颊潮红。
如果早知从前在和州城里的风光张扬到最后也不过是成了内宅之中堆灰的活死人,是不是就早早象普通女孩一样嫁人生子了?
孙云翘的手放在了一个紫锦的小药匣子上,焦躁地敲着。
“姨娘!“,匆匆跑进来的小丫鬟附在了她的耳边,轻声报道:“老爷不在府中!林姨娘那儿都砸了东西……“
果然!孙云翘凄婉一笑,站起身,将手中的药匣子丢在桌上。
匣子里的海棠春好在没吃,没的男人却吃春药纯是嫌活得命长了。
“他是去了天香苑?“,孙云翘轻喃着,接着又摇了摇头。
就象当初自己还在观澜院时见着大人次数还更多一样,即使一直担心刺客谋害的张绍雄还是积习难改地爱微服出门寻美人。
出门是一定的,但去的地方应该不是天香女苑。孙云翘嘲讽地在唇间狠狠地咬了三个字,“沧浪居!“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还不如暂时没偷着的……“rs
第138章 被盯上的男人
和州城中原在薛素纨之前独领风骚的孙云翘,对自家夫主的猜测虽不中,但也不远矣。
七夕夜,又一次微服出行的张绍雄正待在薛素纨的绣楼闺房里,不过他一边居高临下向下眺望,一边怀中调笑的女子不是薛素纨,而是那位徐娘半老的教习林妈妈。
中年女子的声音和她保养得宜的面容一样,从骨子里透着娇媚,刚刚借用着高徒的床榻卖力了一番,眉梢眼角还带着尚未退尽的春情,硬压着心里隐隐的不满。
张绍雄是从天香女苑走了一圈,才来的沧浪居。刚才林教习很是敏感地闻到了天香女苑中另一位胡教习惯用的香粉味。
女人爱用脂粉,特别是她们这样成天琢磨男人的女人,故意让对手能明白的味道,也是在显示着自己的领域。
浓郁香气之中还有另一种淡淡的甜香,若不是林教习曾学过药物,鼻子还算灵通,根本就无法分辨出来。
细细想了想,林妈妈轻蔑地翘起了嘴角,那个才从洛京来和州半年的狐狸精想必又用了从外面买来的药物。待到明天,她就直接报了王妈妈,让人到天香苑整饬一番。
“那个就是高维?”张绍雄的一句问话拉回了林教习零乱的思绪,她定睛看了看下方的园子,点了点头。
正对着窗的一角凉亭,亭中俪影一双,虽然一对少男少女只是摊着画卷,调着丹朱,但每每因为些细小动作交汇,尽写了旖旎。
“别让那小贱人假戏真作了!”张绍雄极其不满地一声冷哼,道:“别忘了她是要献上的货。”
在当今登基之前,世人均以为张绍雄是晋王系,但实则他那时就与年少的天子通过天香女苑搭上了关系,对天子还是极为了解的。
如果当今真的南下,送天香女苑里训好的女子进行宫,他会收,却更会去找着纯正来自民间的新鲜刺激。
张绍雄把薛素纨从霍城带到和州费心养了多年,就是用来钓真龙的。他自己都没打算用,又怎会让个毛头小子把肉叼走。
“妾不过是让她试试手,以免将来露怯。”一双柔软的手臂攀上张绍雄的脖子,林教习咯咯笑道:“那小妮子连亲生父亲都能舍得让大人处理了,又怎会轻易对个不名一文的小子动了真心。”
“正因如此更要小心!”张绍雄紧盯着亭中少女并看不大清楚的笑颜,心中凛然。
年前,薛进均的那场船难并非天灾而是**。为了薛素纨显得更可怜些,也为了拿到在世人眼中应属于父亲的婚配权,薛进均必须被摈弃在外。
在对薛父出手之前,林教习曾宛转跟薛素纨提到些意思,可当时薛素纨只有个要求就是要将继母雷氏和两个幼弟一并料理清楚。
如果换了在几年前,张绍雄会对薛素纨这样的女子极为赞赏,也自觉可以驾驭。但现而今时不时提示着他的右胸旧伤疼痛,让他对一切隐带着危机的事务充满了忌惮。
能舍得如待珠玉一样生养她的生父,很难让人相信她的忠诚。
“跟其他女孩相比,她的柔锦之术练得还成。”林教习小心看着张绍雄的脸色,轻声解释道。
张绍雄将黏在身上的女人推开,冷声道:“但她也种不了蛊毒!”
人心总是欲壑难添,如果当初只是想物色个女孩更牢固地笼住天子的圣宠,但日渐动荡的局势让正值壮年的张绍雄有了新的想法,开始盘算将宠物化作件改天换地的武器。
天香女苑历来就有供奉着配置蛊毒的长老,但不比无论多晚开始学习都能大概掌握些皮毛的柔锦术,学毒的人才本就有限,能成功养就一两种蛊虫的更是凤毛麟角。
张绍雄领着和州也不过是一地之主,就天香苑肯支持他的长老也不过十之一二。
几年前,阉人玉娘在和州死去后,洛京有来人查过,因无所获,反倒就不再涉了此地,常驻和州的几个于此道不过都是半瓶晃荡,让张绍雄为之气结。
更鼓敲二更,依依惜别的高维才在薛素纨温柔的提醒下,一步三回头地从个隐蔽的小门离开了沧海居。
薛素纨轻声叹着,莲步移回闺房,才一进门就慌忙地伏身下拜。
卧房,特别是未嫁女儿家的闺房本应是不得外人擅进的,但是这会儿,原本应当雅致内秀的房内充斥着一股子yin靡的气息。
张绍雄袒着胸半靠坐在床头,怀里是光猪一样的林教习。
薛素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