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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乳没收之,遍贴其处,软草浓褥,叠积三尺有余,始能着席,七日之后,气逆少缓,
半月之后,始能少寐少言,直至月余始能凭几而坐,七十余天始能两人扶立,其脊脉渐
渐接续还元,而脊骨突起半寸,终成痼疾,且自大伤之后,精力倍衰,右腿膝踝筋脉之
内,时有酸痛,因病后便在都门应酬劳苦,失于调养耳。然幸自明至理,阐破古法之定
论,认清格外之至情,得以全生。若以破瘀活血为见,则其药入口,而一缕欲绝之气,
即为上奔告竭矣。慎哉!虚实之理可不灼然明辩乎。
杂症大小合参卷二十
全真一气汤方按
属性:天地之间,毋论胎卵湿化。凡有生之物,莫不假诸阳气以为生发之根,及其终
也。必阳气去而生气始绝,明乎此,则救生者当知其所重矣。故圣人当药制方。总为保
全此气,即因客邪为害,爰立治标之方,所谓迎而夺之,诚恐久客于身,而为元气之
贼,更为保全此气起见也。何后人不察先圣之苦心,不察病情之至理,勿详脉势之盈
虚,复昧药用之变化,勿审寒热之假真,漫将千古以上成方,强合今人相类之异症,甚
至一遇发热即为疏散,疏散勿效,消导继之,病尚不已,则茫然无措,和解寒凉迟利
之药,杂然而进,嗟乎,有是病者病当之,无是病者元气受伤而日困矣。津滋耗竭,虚
火妄升,气勿藏源,上迫喘促,理宜然也。倘不问虚实,尚为因热清火,因喘消痰,因
渴凉胃,以假有余之症,从真实热之治,未有不致元阳丧尽神气脱完而后已。至于幼科
谓之哑科,疾病痛苦,勿能告人,悉任医药,幸而中者,得以全生,蹇而厄者,率罹
其害,况芽儿神气未全,易虚易实,岂堪既受伤于病,复受伤于药,每见妄汗妄下之剂
一投,精神顿增沉困,或气短而似喘非喘,或虚极而似惊非惊,此时若不猛省,培补本
元,保全神气,尚可留一线之微阳,以为再生之根本,设或因喘而治痰理气,因惊而清
热镇心,势必将丹田所剩依稀之元阳消磨而丧尽,形骸浮越之神魂,驱逐以去身,必致
死而后己,何其惨哉!余治洪姓郎,未及一周,时当暑月,壮热多日,神气困倦,唇舌
焦燥,饮乳作呕,五心身热如烙,脉则洪数而弦,问其前服之药,乃发散消导数剂,复
疑麻疹,更为托表。余曰∶久热伤阴,阴已竭矣。复加托表,阳外越矣。若不急为敛
纳,何以续阴阳于垂绝哉!乃用熟地四钱,炒燥麦冬一钱五分、牛膝一钱二分、五味子
二分、制附子四分,煎服一剂而热退,次日更加炒黄白术一钱六分,另煎人参冲服而
愈。更治沈观祉令孙年方三岁,发热数日而见麻疹,才一日而面上尽没,神气困极,蛔
虫口出。不一而足,数日不食,下泻上喘,
唇口焦裂,五心壮热。手足指尖皆冷,脉则细数无伦,两尺更弱,医者病家,咸为疹毒
归脏,热极于胃,故蛔虫连出也。殊不知病患之神气欲脱,五脏俱困,脾虚不能健运,
何能纳食消谷?谷食久虚,虫无所食,又兼泽液枯槁,虚火熏蒸,脏腑燥热,虫难安其
身而出也。况诸麻疹,多由内伤失调,脾胃不足,是以荣气逆行,阴覆于外耳。凡血盛
气壮则色绛而 发,血虚气弱,则色白而隐伏,有何毒之轻重乎?而上退缩者,阳虚不
能升发也。有何毒之内攻乎?喘促者,气短难续也。唇焦者。脾津耗竭也。五心壮热
者,阴亏火烁也。泄泻不食者,真火衰而脾不运也。寸关细数而尺弱者,气虚血虚,虚
火浮上而不藏也。若非阴中补火,使龙雷敛纳,存此一点余阳,何以为生身活命之本?
况急则治其标,缓则治本,今日之急,本气欲脱也。《经》所谓∶有标而本之,本而标
之,以所急为标本也。倘不知所急,仍谓麻疹余毒,解利清托为事,恐神气先尽于麻毒
之先矣,况大痈肿毒,皆气血留结而成形,因何脏之虚处而发现于其部,旨本身气血中
之病也。岂真有何毒入于气血中而为害乎?岂可以俗尚解毒之方,而委人性命于垂绝?
乃以熟地六钱、丹皮二钱、生麦冬三钱、牛膝二钱、制附子六分,煎服一剂,假火假热
全消,真寒真虚毕露,神气更倦。余曰∶阴已少腹,当补气以助其发生,乃照前方另煎
人参二钱冲服,服后昏睡彻夜,神气渐爽,身热喘促全安,始能饮粥,而微呕乃胃气久
虚之故也。乃用熟地五钱、炒燥麦冬二钱、炒黄白术二钱、牛膝一钱六分,五味子三
分,制附子八分,另煎参汤冲服,三四剂而痊愈,或疑五味酸敛,有碍麻疹,是尚泥于
麻疹为有迹之毒,而未达乎气血无形之所化也。况有附子之大力,通经达络,何虑五味
子酸收小技哉!若不借此少敛,则五脏浮散之残阳,何因藏纳而为发生之根本乎。凡观
古人之用药,一开一阖皆不失疏泄闭藏至意也。张以此方常治 疹阴分焦灼,热极烦
躁,上喘下泻,上实下虚上热下寒之症,投服即愈,正吴鹤皋所谓,以参附而治 者,
法之变也。医不达权,安足语此?况附用阴药为君,则惟有回阴制火之力,尚何存辛热
强阳之性哉!故药云饵者,是饵其火之下归也。古云,附子无干姜不熟之语可进思矣。
张竭鄙见,谨立前方,加减出入。活人甚众,见功甚速,取用甚多,去病甚稳。盖
发热之由,未有不因阴虚者,未有火不浮越而头疼口褐者,未有火浮越而不烁害肺家
者,未有中气不虚者,未有不因内伤外劳而致者,未有不上假热而下真虚者,未有外邪
而不虚人本气者,此方阴阳具备,燥润合宜,驱邪扶正,达络通经,药虽七味,五脏
均滋,保护森严,外邪难入,功专不泛,补速易臻,滋阴而不滞,补脾而不燥,清肺而
不寒,壮火而不热,火降而心宁,荣养而肝润,但以意成方,惟堪意解,或疑其地黄多
而泥膈,殊不知重可坠下,浊可补阴,正取其重浊濡润下趋,况兼白术共剂,则燥者不
能为燥,滞者不能为滞矣。或嫌其杂,奈小病暴病,或在一经,大病久病必兼五脏,五
脏既已互虚。若不合众脏所欲以调之,难免反增偏胜偏害之祸,况土金水一气化源,独
不观古方中五脏兼调者乎!或嫌其白术多用而滞,殊不知犹参力多则宣通,少则壅滞,
岂不闻塞因塞用而有白术膏者乎!或嫌其热而燥,殊不知附子随引异功,可阴可阳,可
散可补,同补气药,可追失散之元阳。同养血气,可扶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则逐在
表之风邪。引温暖药,则祛在里之寒湿。况独不念附子理中汤,更为纯阳之剂耶,盖附
子理中,单为脾胃虚寒,中宫无阳而设,故一味汤药温补,名曰理中,此则更为脾肾阴
阳两虚,上焦火多,下焦火少,脾阴不足,肾阴虚殒,盖少阴脏中,重在真阳,阳不
回,则邪不去。厥阴脏中,脏司藏血,血不养,则脉不起,故用此以使火降水土健运如
常,精气一复,百邪外御,俾火生土,土生金,一气化源,全此一点真阴真阳,镇纳丹
田,以为保生之计而已,即名之曰∶全真一气汤。张但苦心为济世而设,谨陈管见,高
明鉴诸,但制度须得其所,方便药性调和,逐队争先,功成于一,其中轻重,因证合
宜,燥涸则熟地倍之,肺热则麦冬多用,脾虚则白术重投,阳虚则附子多加,元气大
虚,则人参大进,气浮气散则牛膝五味略多,制方之鄙见若斯,用方之高明变迁无尽
也。倘有假阳在上者,去参用之。
熟地八钱,如大便不实,焙干用,如阴虚甚者加倍用;制麦门冬,去心,恐寒胃
气,拌炒米,炒黄色,去米用三钱,肺虚脾弱者少减之;鸡腿白术,炒深黄色置地上一
宿,出火气,不用土炒,如阴虚而脾不甚虚者,人乳拌透,晒干炒黄,三钱,如脾虚甚
者,用至四五六钱;牛膝,去芦,由二钱加至三钱;五味子,由八分至一钱五分;制附
子,由一钱加至二钱余,水煎冲参汤服,人参由二三钱加至四五钱,虚极者一二两,随
症任用,另煎,冲入前药。如肺脉大,元气未虚者,竟用前药,不必冲参汤。此方诚滋
阴降火之神剂,然假热一退,真寒便生,切勿过剂,反增虚寒滑泻之症。
以上六味,必先煎好,另煎人参,浓汁冲服,则参药虽和,而参力自倍,方能驾驱
药力,克成大功。若入剂内同煎,则渗入群药,反增他药之长,而减人参自己之力,不
独是也。凡药大有力量者,或单服,或二三味同服,则更见其功。若和群药,则彼此拘
制,不能独发,功过皆掩,即如紧要之药四五六味,杂入平缓者二三味,则紧者俱缓
矣。如醇酒加以淡水,愈多愈淡,此理易明。用药者岂可谓多多益善乎!奈近昧斯理
者,惟务不补不攻,不痛不痒,头痛川芎、脚痛牛膝,身热黄芩,口渴石膏,胀闷枳
壳,初热羌独,久热升麻,以为平正,人皆羡之,医皆宗之,宁可见死而不救,以为秘
授良法,可以保名避谤也。设能洞见生死源头,深明轻重病理,则自有卓然去病之方,
必非寻常无气无味之药,则人皆谓霸道猛剂而畏之,医皆群起而毁之,大危伤生之病,
人反安之,大力救生之药,人反畏之,噫!以致病者夭折愈多,而医者学问难长矣。谨
将此汤治疗功效,具陈于后,以证其验。
齐化门外张宅令郎,未及一周,卧于低炕睡中坠下,幸炕低而毫无伤损,嘻笑如
故,似无痛苦也。但自后右手足瘫软不举,手不能握,足不能立,脉则洪大,久按无
力,乃知先天不足,复为睡中惊触,气血不周行之故也。乃以熟地四钱、炒麦冬一钱五
分、炒白术二钱四分、牛膝二钱、五味子四分、制附子五分,煎小半钟,另用人参二
钱,煎浓汁二三分冲药,每早空心服之。张友见其参附,似有疑惧,余曰∶凡人气血旺
而精神强,气血衰而精神弱,强则百体康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