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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要他挖出纸片藏在手表里,再对L说“什麽也找不到,也许是记忆错误或混乱吧”便好了。
就算L不信也没关系,毕竟现在的L——不,是龙崎——为了寻回记忆,必然会选择沉默的静观其变。
他们都太了解彼此,所以当初才会犯下唯一的错误——爱上对方。
都是些陈旧的往事了。
找到了。
当漆黑的泥土中露出雪白的一角,月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嚣张地笑起来。
——N,新一轮的游戏已经开始,你做好准备了吗?
十二
我曾经想著,那关於遥远未来的结局,你的,我的,或者还有什麽别的。
然而迷茫如梦的远方,我们只能这样走下去。
毁灭,或者被毁灭。终点对我来说或许就也只是这样罢了。
将纸张摺叠好,放进掀开的表盖里,月听见不远处的後方传来响动。
一开始是『唰唰唰!』的翻土声,几乎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那家伙肯定是用夸张的动作在翻搅著土堆。
"龙崎,有发现什麽吗?"月转头微微皱著眉,带著失望的语气说著,"我这里什麽也没找到……果然光凭这种片段的印象太过牵强了吗?"
"这里也没有喔。"L挥动著的双手,还能看见沾染其上的尘土。
"那再看看这里好了。"指著另外几棵树木,佯装著不愿放弃的挫败。
就在他们翻遍了附近的土堆,看著L蹲在前方背对著自己仍旧翻找的身影,月在唇边勾起了邪魅的角度,下一刻,他用力的将左手握拳槌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可恶!",敛下的眉眼,使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月?"
"真的没办法吗……都找了整个晚上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用手掌抵上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回去吧,龙崎。"
"不找了吗?"L站起身,微微侧著头看向他。
"不,我还会再来的,等到调查好地形,掌握更确定的证据。"如果真有那些证据的话。
他们回身往来时的路径走去,无人踏入过的树林,地面上满布著不知名的草叶,摩擦过球鞋发出细琐的声响,天边的太阳已经渐渐升起,透过高大的树丛在地面投下朦胧的阴影……月忽然停下了脚步。
"……龙崎。"
"嗯?"
"你……干麻抓著我的手?"抽畜著嘴角,看著那人一手将拇指放进嘴里啃咬,另一手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此刻的月有种拖著巨大幼稚园儿童的错觉。
"我怕月走失阿。"一脸理所当然。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想这是多馀的,现在可以请你放手了吗?"甩了两下,发现那手还是牢固的钳制住自己。
"不不,防范於未然。"还是一脸理所当然。
看著L的双眼,月忽然觉得整夜的疲劳一涌而上,不想再此事争论的他,有点负气式的拖著巨大幼稚园儿童快步走,穿过半人高的草丛,出现在眼前的废弃工厂,此刻竟让他觉得有著那麽几分的可爱。
"好了,龙崎,可以放手了吧,都走到这了。"甩了两下,仍旧感觉不到那力道有半分减弱。
"……龙崎?"看著身旁那个直视前方目不斜视的家伙。
"月不觉得这样还挺浪漫的吗?"
月无言的望向两人相叠的手,又看了看龙崎身上沾染了尘土的上衣,最後视线停在一旁废弃的厂房……”完全不觉得。”
身旁的人再度目不斜视。
叹了口气,只能拖著L往街道上移动……幸好这地方很偏僻,这个时间街道上也不会有什麽人,月无奈的心想。
而後忍受著计程车司机从後照镜投射而来的奇异目光,隐忍著爆发的冲动,以最快的速度付钱冲进大厅搭上电梯,月只觉得这个狭小密闭空间里,左右两次和後方擦的晶亮的镜子,彷佛在嘲笑著他的愚蠢及狼狈。
终於电梯停留在最高楼层,他匆匆步出,从未像此刻觉得,这短短的距离竟是这样的漫长。甩上房门,月看著豪华套房内的摆设试图平复他的喘息。
当初,L答应和他一起离开後,从那实木电脑桌的下方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存摺,上面那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属於一个"平时做做翻译兼差"的人该拥有的数字,让月几乎忍不住咋舌。
翻过来看到正面的所属人姓名,更是让他瞬间呆愣了下,"山.山田大郎?"
"嗯,我设置的假身分,"一直站在身旁的L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什麽都办的到。"
不,重点不是在这里吧……月心想。
离开医院後,在选择饭店的部分,原本月已经有了几个打算,市区附近并不特别显眼的三星级商务饭店。
然而一下电车,身後的人忽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摆,顺著那意义不明的手指看去,是那耸立在眼前的……Tokyo Dome Hotel。
最後在那人莫名的坚定之下,柜台服务小姐的甜美微笑已经在眼前灿烂的闪耀。
"山田大郎先生是吗?"
"是的。"
为什麽可以这麽坦然的承认这个名字呢。
就在月转身想撇清他与隔壁这位诡异熊猫眼的关系之时,"山田大郎"很愉悦的开口了。
"请给我一间总统套房。"
"龙~~~崎!"
十三
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世界上一个旋生旋灭的偶然存在,从无中来,又要回到无中去,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改变我们的命运。
是的,甚至连爱也不能。
当N第39次推倒眼前的玩具时,谢班尼带著刚到手的搜查资料冲了进来。
“L,关於东京郊外的所有医院调查资料已经传过来了!”
“哦。怎麽样。”撕开手边的巧克力包装,N的语气平板无波。
“果然和你推理的一样,KIRA——不,夜神月若再度出现,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医院。然而整个东京包括大医院在内的所有公用建筑之前都搜查过了,根本没有成果。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边缘郊外的私人小医院……”谢班尼拍了拍手中的资料,“刚刚传来的6份私人医院资料里,有一份非常地符合。”
“调查的证言怎麽说?”
“1月28日夜晚,也就是一个多月前,这家医院发现一名青年男子病患倒在医院门口,昏迷了三天以後该男子醒来,并表示失去记忆,所以医院无法查明他的身份。外表看来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相貌英俊,褐发……虽然身份无法确定,但这个实在是太符合了。”
“嗯。1月28日……是我们和KIRA在仓库对决当天的夜晚,时间上也符合。但是调查时他已不在医院了吧。”
“对,根据医生和护士的说法,他在医院大概呆了一个月左右,然後便和另一个同样患失忆症的男人一同办理了退院手续,随後去向不明……”
——患失忆症的男人?
N的心里蓦地升起一种预感。
“关於和他一起走的男人,有询问吗。”
“有,是个黑发黑眼的男子,年龄应该也在20…30岁之间,医院方面表示他在医院已经呆了6年,始终找不到任何关於他的资料,他自己也想不起来,身份非常地成谜……我们根据描述的外貌做过仔细的调查,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查不出这个人。”
——律法之光不能掩盖神之制裁
L?LAWLIET。
“6年……”这也奇异地与L的死亡时期符合,难道……
他并没有见过L,孤儿院里见过L的人,只有罗杰和M,所以他无法从外貌上做出判断,但是,若以L没死却失去记忆为前提来推理的话,倒也说得通为什麽他活著却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现在最糟糕的推断就是,如果“那个人”真的是L,那麽他必然已和KIRA取得联系,KIRA很可能利用L的失忆这点,对自己造成无可想像的威胁。
——这麽想著,只觉得嘴里的巧克力也便得苦涩了起来。
初春的温柔稍稍驱赶了冬的寒冷。
两人在子夜的微光中缠绵缱绻,体温交错间甚至会有一刹天荒的错觉。
“嗯……!”
释放高潮的瞬间月只看见眼前一片苍白,随著灭顶的快感最後的喧嚣过後,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瘫软下来。
轻而浅促地喘息著,看想倒在身旁的黑发男子,深黑色的眼瞳里还蕴藏著一丝来不及退却的情欲气息。
对方像个孩子一般拥紧他,将脸藏在他颈项之间,黑色的发丝丝缕缕骚动著他的下巴。
“原来人的体温是这麽让人舒服的。”
“龙崎……”
“虽然没有记忆,但我总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这一生在遇到月之前,都没有像这样感受过别人的体温和心跳吧。”L的声音低哑地传来,带著些许笑意,“也许失忆前的我是个孤僻的家伙也不一定?”
“……”
他忽而想起了那时的他们,那一锁相连的岁月里,L也曾这麽拥著他说著同样的话。
那时的他说,月,我们都是寂寞的人。
然而那时的他们,却谁也没有言爱的资格。
——当然,现在也,没有。
一切皆为虚妄。
月这麽想著,在暗夜里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笨蛋,想些什麽有的没的,你还有我啊。”刻意放柔了声音,拍了拍那黑色的脑袋,“快去洗个澡,一身都是汗难受死了。”
“唔。”大概因为真的蛮不舒服,这次L倒是老实地坐了起来下了床,“月要一起来鸳鸯吗?”
“谢了,我可没兴趣再被你有机可趁一次,山田大郎先生。”
“月还真喜欢这个名字呢。”某人一边自豪地感慨一边晃进豪华大浴室。
思考的方向错了吧,L。
不过,就某种意义来说,的确是个强悍得你会改的名字……
直到听见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月这才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抽出手表,打开暗夹层取出死亡笔记的纸。
“那麽……N,现在你要怎麽办呢?”
嘴角勾起邪魅微笑,凭著之前侵入N的系统时所记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