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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铁塔?”月几乎抽搐著嘴角说道。
“要是能在东京铁塔上看夜景就好了呢。”像是装可爱一般,L用著语尾上扬的音调说著。
“……前提是我们必须转三次地铁在它关闭前赶到。”
“250m的观景台可以看见富士山和筑坡山呢。”
“……”
於是在地铁里隔壁那个黑色头颅压到肩膀上来的重量,让夜神月几乎想把这一天定为东京名胜一日游,而且是携带巨型幼儿的一日游。
在返程的百合海鸥号上,L如同来时一般,像是一个没坐过交通工具的幼稚园童,转身跪坐在座椅上,几乎将脸和手掌一样贴到玻璃上去。
当然,这种彷佛未进化完全的举动,让月很明智的撇过头划清界线。
前提是那家伙不一边嚷嚷著”月你看东京大桥耶!””月看这边看这边!”的话。
而上了地铁之後,则是很乾脆的脚一缩头一歪,咬著拇指就往他肩上靠著进入梦乡。
两分钟的距离也能睡……月叹息著试图让自己不要去注意一旁主妇的奇异目光。
直到熬过两次换车,大赦一般的拖著那貌似仍旧不清醒的家伙一路快步往那高耸的东京铁塔走去,买了票後直奔上250m的观景台。
或许是因为平常日的夜晚,人潮似乎没有想像中的这麽多。
拖著脚步走在前方的L倒似乎安分了许多,走走停停的把观景台绕了一圈,最後停在一处。
“我对东京很陌生。”他啃咬著拇指指甲发出细小的声响。
“因为失忆?”
“不……彷佛我并不属於这块土地,这里的一切都让我陌生,但是自从醒来以後,我不曾想过离开。”他顿了顿,接著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著,”因为我很清楚的明白,唯有这里,才有我要寻找的真相。”
“是吗?”月喃喃的说著。
此时他往L面对的前方看著,那正好就是搜查总部往四叶总公司的方向。
他唯一熟悉的,由高处看著东京的方向。
是巧合,或者是命运?
真相,
真相。
即使知道真相背後是什麽在等待著,
你仍旧想知道吗?
L。
十九
我对东京很陌生。所以,月,总有一天,陪我去一次东京塔吧,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嗯……就等KIRA事件解决以後好了。
脑中一遍遍盘旋多年以前他对他说的话,一字一句,一句一字。
他曾固执地认为那些承诺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的虚假,待到KIRA世界结束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故事如此残酷,哪还来的童话里的从今以後?
然而此刻却因一个死神的游戏,他们重遇而又在不经意间兑现了曾经的诺言。
命运是如此地,可笑。
站立于东京塔250米之上的高空,春日的晚风吹过依稀还有冬季里丝丝的寒。
月在风中抚过了微长的刘海,将刹那动摇的落寞隐藏杂灯光落下的浅灰色阴影里。
回忆像是永无可摆脱的梦魇,越想遗忘就越是纠缠。
他知道,即使此刻L站在他面前。
他永远走不出的,终究是,六年前的,他。
“走吧。”
“走吧。龙崎。”
不要再让我回忆起太多不该记忆的过往了。
我只需要一直不回头地朝前走就够了。
然後在最後,再一次,让你的生命在我手中结束。
这才是我想要的结局。
赶上末班的电车回到酒店,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很温暖。
他们开始查阅关於L与KIRA的大量新闻和报导,从最早的8年前开始一直查到最近的。
“……自从2个月前,关於杀人事件的报导就完全停止了。”L啃著指甲平静地说著结论。
“可是,龙崎,不觉得很奇怪吗?”月指著最後一次的KIRA杀人时间报告,“在杀人事件停止以後,KIRA就没有再在民众间发布过任何宣言,这跟我们之前查阅的记录里的KIRA的做法相去甚远,而更奇怪的时,现在的‘L’竟也没有过任何公开的动作,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
“……的确。若这麽想的话,唯一可能的就是L与KIRA在私下有联系……麽?”L习惯性地咬起指甲思考。
很好。
月在心里扬起的冷笑。
就顺著这个思路下去吧,L。
那麽……是时候了。
“龙崎,我有个想法……但是这个推测连我自己都觉得实在太荒谬,所以我有点犹豫……”
“没关系,说吧,月。”L露出笑容看向他,“其实我心里也有个推测,也许,就是你想说的也不一定。”
“除了你刚推论的可能性外……我觉得还有一种就是,嗯……所谓的‘L’与‘KIRA’……”他故作寻思地停顿了一下。
“嗯?”
“L与KIRA其实是同一个人。”
二十
——L与KIRA其实是同一个人。
那彷佛很是久远的曾经,他接续了“L”这个代号,以KIRA的身分。
贯彻著属於他的正义。
然後在接手的众多案件里,他彷佛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曲脚坐在萤幕前看著资料,在沙发上仰头望著透光的资料,还有沉默思考的背影。
不只一次的在心理想著,
——如果是他的话,也会做出这样的推论吧。
用什麽样的心情,用什麽样的思绪,面对著这世间的犯罪与邪恶。
其实L和KIRA都是一样的。
制裁。
用各自信奉方式进行制裁。
我们都是一样的。
“L和KIRA是同一个人?”用银制的叉子直直叉下那鲜绿色的甜蜜果肉,L瞪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很有趣的推论。”
“龙崎,假设你就是真正的L,那麽现在的L就肯定是假冒的,”拿起身前的水瓶,月在透明的杯子里注满,“虽然L这几年也有接手许多案件,但是不像六年前对KIRA有著决定性的大动作,再加上这一次主动追查我们的情形看来,我认为现在的L就是KIRA的可能性很高。”
“以月的推论来看,也就是六年前我与KIRA的对决失败,而KIRA杀了我并且取代了L的身分,却不知为何我没有死亡但失去了记忆?”收回叉子放进口中,L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月。
“我想,无论存在的几%的可能性,这是我们唯一一条连系著过去和记忆的线索,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找到真相。”
“月的作风也很强势呢。”
“既然对方积极的搜查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一直躲避的话,也无法得到真相。”
“真相……吗。”L若有所思的以叉子搅拌著深红色的茶液。
“龙崎,一起夺回本该属於我们的东西吧。”
夜晚,月随意披上纯白的浴袍,自裕间走出,浅褐色的头发湿溽的延著脸庞贴服。
床铺仍旧整齐,由房门口往外看去,起居间有著一点微弱的灯光。
『喀铛。』
关上了房门,月转身靠在门上。
“RYUK,你笑了整晚了。”低低的说著。
“月,你真是厉害哪,把N变成了KIRA!”高大的死神在房内愉悦的翻腾著,那刺耳的笑声不断回荡。
“RYUK,我可是下了赌注的。”拿起披挂在肩上的毛巾,月擦拭著发丝。
“他会发现吗?他会发现吗?谎言喔~月的谎言。”
“他不可能完全相信我,只要他还是L,就不可能相信我,”自床头旁的水果篮中拿起了鲜红的果实,往收後抛去,“我想他注意到了,KIRA停止完全杀人的时间,和我出现在医院里的时间,互相吻合。”
“哈,那不就曝光了?”仰头左右移动著身体,自空中接住苹果,RYUK用尖利的牙咬去一口。
“但是我的手中有筹码,RYUK,我说了,这是一场赌局,我的筹码就是L所没有的,对过去的记忆,只要没有记忆,他的任何疑问都只能用假定和推论罢了。”
RYUK带著尖锐的笑声一边将最後的苹果心丢入口中,最後推开窗户展翼离去。
夜风呼啸著吹起窗边纯白的窗帘,一阵飞舞。
“月,怎麽把窗户打开了?”身後,是开门而入的L询问。
“不觉得这样的夜晚很美吗。”他微笑。
——而我,只是要夺回属於我的东西罢了。
二十一
“龙崎,你有没有想过……”
“什麽?”
“……不,没什麽。”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它像那些捧在手心便会从指缝间悄悄流逝的水滴。
既然要湮灭,就以爱情陪葬。
月的目光停留於闪烁著光芒的萤幕,悬在半空的手指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般迟迟不肯落在键盘之上。
耳边传来浴室内哗哗的水声,无言地催促著他。
距离L从浴室出来不到10分钟,没时间再思考了。
——夜神月,你在犹豫什麽?
现在不过是,要让心中谱写的完美计画,走向最辉煌的终章。
“我只是……想要夺回属於我的一切而已。”像是自我说服般的自言自语,停在半空的修长手指,终於敲落於黑色的键盘之上。
一旦这最後一步成功……他将夺回一切。一切的一切。KIRA,尊严,世界,正义。
是的,这个一切里,不包括这以谎言架构的所谓爱情。
轻轻一按ENTER,键盘发出微小的声响,萤幕前的一切变化已告诉他再次侵入N的系统成功。
甚至,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简单,就像——就像是,敞开门等著他到来一般。
N,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你知道。
扩音器内响起了白发少年的声音。
(……夜神月。)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再决一次胜负吧……N。”
(你究竟想做什麽,夜神月。)
“夺回我的一切,如此而已。” 他笑,笑容淹没在夜色里有冷冷的弧度,“N,我要见你。时间地点由我决定,你必须单独前来。”
(我并不认为我有答应你的必要。)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