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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Sodom
楔子
2010年 1月28日
KIRA与N会面。
最终以KIRA之死,宣告一切落幕。
死亡是不无哀叹的句号,还是伤痕累累的未完待续。
无人知晓。
一切仅是死神的游戏。
It’s all just a game……
一
夜神月在做梦。
一个梦。也许关於死亡。安静而诡异。
他看见自己站在安静无人的河里。
河水在脚下流淌,绿色水草沉默摇曳。
脚在腐烂,缓缓地,河水流过。骨骼在皮肤下崩塌,孤独而决裂。
死寂。
摇摆的青荇如同歌唱死亡的乐手。安详。温柔。
刹那时间凝固,如永生之界。
「月」
他听见一声呼唤。那已很久很久不曾听见的声音,语调,熟悉而遥远。
他蓦地回头,看见彼岸花开,天边侵袭而来的光芒刹那覆盖整片深渊。
……
“……”颤动的睫毛缓缓舒展,微掩的琥珀双瞳还带著初醒的散涣。
这里……是哪里?
眼前是陌生的纯白天花板,阳光从虚掩的窗帘安静洒落。
双手撑起疲惫的上身,晃了晃晕眩的头脑,看见白色的被单从身上滑落。
“……医院?”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自言自语的猜测,白衣的护士从被推开的门外走进。
“啊,你醒了啊!”年轻的护士脸上闪过惊喜的光芒。
“……那个……”
“你3天前被发现昏倒在医院门口,而且一昏迷就是3天,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而且差不出任何异常,医生们都很奇怪呢!”月还来不及发问,护士已经一口气把事情都说明清楚了。
“这……样吗……”3天?3天前……发生了什麽……
脑海一片空白。
“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护士热切地询问著。
“不……只是有点头晕。”面对护士的关切,月轻轻勾起微笑以示感谢,年轻护士的脸立刻升起红云。
“没事就好……我们还一直偷偷说,是睡美男降临呢~嘿嘿。”俏皮地吐吐舌头,护士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转身离开,“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一会查完房就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好的,麻烦你了。”
再度变成一人的寂静病房,月修长的手指爬梳过额前的褐发,轻叹了口气。
他昏迷了3天?3天前……发生了什麽事麽?
3天前……
他的心蓦然一顿。
他……不是,死了麽?
——死?为什麽?
“呜……”一试图回想便头疼欲裂。
还有那一直徘徊在他梦里的呼唤,为什麽如此熟悉?
“啪”。
窗外突然有什麽掉落,他顺著声音转头,发现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安静地躺在地上。
“……”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般下床朝著笔记本的方向迈去,他微弯下腰身,手指触碰上黑色的封面——
“啊啊!”脑海中瞬间涌现出大量的画面和记忆,闪电般轰炸所有的思绪……
月捂著头跪在地上,只是一瞬,却像经历了一场浩大的战争般,喘息不止,冷汗夹背。
眼前突然出现的阴影,遮蔽了窗外整片阳光。
“哟,月。”高大的死神在空中一脸有趣地打著招呼。
“……”找回所有记忆的月沉默地捡起笔记,全然无惧於眼前的死神,再抬头时的神情已跟最初醒来时判若两人,冷峻而凌厉。
“现在你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了吧,RY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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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正在腐败,以一种极端的喧嚣姿态,浮华遮蔽的丑陋背後,你可看得见世界的尽头?
——为什麽把笔记交给人类?
——因为无聊。
背光的死神,为这个温煦的下午带来了一片沉汨的黑暗,一种无法挣扎的压迫在空气中蔓延,却掩盖不住月眼里的光芒
“月不都知道了吗。”RYUK扯动著嘴角的弧度,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戏谑笑容,如同一个孩子,一个调皮的孩子。
“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确不在天堂也不在地狱。”从月手中上抛的黑色笔记本,在空中划下了个俐落的弧度最终落在洁白的床单上。“RYUK,是你动的手脚吧?”
“呵呵,”伴随著一阵风从未关的窗户抚进室内,低沉的笑声显得很不真切,纯白的纸张飞舞,掩盖住了沉重的黑色封面,在静谧的空间里,彷佛带著低低的吟唱,“月,如果就这样落幕,不就太无聊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月低吼著。
“记得那个把笔记调包复制的家伙吗,”伸出长而扭曲的手指,抓起了床旁桌上红的好似将要滴落鲜血的果实,带著戏谑的笑容凑到面前看了看,用尖利的牙咬去一口,在口中玩转那淡黄色的甜美,“那天在角落,他打算在笔记上写上你的名字,於是我就下了个赌注。”
“赌注?”
“赌0。06秒是否真的可能达成。”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嘲讽般的笑声无法抑制的从嘴里流泻,人类阿,真的是有趣的生物。
“那条0。06秒之内两本笔记写上同样人名就无法达成死亡的规则?”月顿了顿,“那如果失败了?”
“那就只能说再见了。”将最後的苹果心抛入口中,挥了挥手。
“RYUK,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救我,因为你还站在这里没有消失,”对上了死神的眼,“到底是为了什麽?”
“因为无聊,”转了圈眼珠,“所以我说,这是个赌博,赌注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未来。”
真的只有如此?看著异常欢愉的死神,月总觉得还有什麽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喀啦』
病房门被拉开的瞬间,月将笔记本塞进了被中。
“唉呀,你怎麽下床来了?”醒来时看到的年轻护士,拿著病历资料和葡萄糖滴液走了进来,後面跟著身著长袍的医生。
量了脉膊血压,医生面带惊讶的问了几个问题,但月都以记不起昏迷前的事情带了过去。
“身体没有异常,但是毕竟昏迷了三天,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还是先打个点滴,”翻了翻手中的病历表,“昏迷、失忆……”
医生喃喃了几句便转身离开,月看著护士扎上推针,刺入管线,将淡黄色的液体吊上了架,葡萄糖液随著那透明的导管流入静脉,融入血液。
这就是生命的重量?靠著血液、养分、空气、水,维持著这脆弱的一切,彷佛轻轻的,一施力就可以辗碎。
『喀啦』
房门再度被打开,月转过头以为是护士忘记了什麽。然而却在那一瞬间,撞进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
这个世界彷佛沉寂了,月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跳脱控制的加快,连呼吸都显的沉重,一种逼近休克的窒息感,他颤抖著伸出了手,低声说出了那个好似被封印住却无法从生命中抹去的名字——
“龙崎……”
二
我还记得你的声音,容貌,体温,还有那麽那麽久以前,你在我怀里,合上双眼的瞬间——
——“龙崎……”
月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压抑地流泻。
它们在书写一个名字,一个他曾以为永远不会再呼唤出声的名字。
那黑发白衣,浓重的黑眼圈,半弓的姿势,一切的一切,映在琥珀色眼瞳里的身影熟悉得几乎要刺痛双眸。
“你……认识我!?”被呼唤的男子惊讶地冲到他面前,双手握上他的肩,记忆中总是平静如渊的黑眸此刻显露出激动的神色。“你认识我吗!”
“……我……”他的身影突然地在眼前放大,一样的发,一样的眸,一样的声音,握著他肩膀的手,传来了一样的温度……
是他,一定是他,那个名为L的男人——
可能吗?
他在六年前就已经……
就已经……
——被我杀死了。
左心房内传递著剧烈的痛楚。蔓延全身。
仿佛一直被封锁在灵魂最深处的什麽,被硬生生地翻掘出来。
刹那间皮绽肉开,鲜血淋漓。
“你刚刚叫了一个名字吧?那是我的名字吗!?”
“那、那是……”几乎是无措地不发出几个单音,黑发男子脸上惊慌的表情是记忆里的“他”从不曾表现过的。
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目前的状况。
呵呵。
一声带著戏谑的笑声从身後传出,让月混乱的神志陡然清醒不少。
——RYUK……这就是你之前异常欢愉的原因麽?
“啊,你别这样!”推门近来的医生发现了状况的异常,赶紧上前把龙崎拉开,“这是怎麽回事?”
“本田医生……这个人好象认识我。”
“诶!?”医生惊讶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最後停在了月身上,“你认识他?”
“不……那个,我不知道……只是看到他的一瞬间脑海里就闪出了一个名字,然後再去回想,就觉得头好痛……”月神情痛苦地用手撑著额头,他可不会因为混乱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一名“失忆”的患者。
“啊,也许你们真的认识?”本田拍了拍龙崎的肩膀,“因为KING也是我们医院里昏迷失忆的患者,我本想让他来跟你打声招呼,有什麽也可以让他照应下,想不到居然有这麽巧合的发展啊。”
“本田医生,我……”龙崎转头想说什麽,却被医生打断。
“啊,KING,儿童科那边的孩子们一直在吵著要你过去哦,你还是先过去一趟吧,否则护士们真要哭了。”
“可是……”龙崎的目光再度停留在月身上。
“你先过去,我跟他谈谈,你解决好那群孩子再过来吧。”本田半推著把他支出去,这才回身面对月,“抱歉,吓到你了吧,因为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可能和他过去有关的人,所以他才有点激动……”
“他也……失忆?”这麽说,即使那个人真的是“L”,他也完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