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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真有些像是根据机甲编写的程序。”李源挠了挠脑袋，觉得有些无辜，闹了半天他苦心琢磨出来的弓战技只是战斗程序。
“呵呵，别灰心。”龚老笑道：“真要这么简单，让人工智能驾驭机甲不是更好？还把人放进去做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机甲以人为。战技发展到一定程度，绝对是人类强大意志的体现。那么又回到了老问题上，契合度。”
“契合度？”李源十分不解。
“不错，就是契合度。”老人点了点头，神情肃穆的说：“在大夏，很多人接触机甲一段时间就会拥有很高契合度。主要是教育和认知形态，他们比我们先进得多。就像我这三天传授给你的东西，在大夏极为普遍。机甲兵拥有士级契合度的，比比皆是。有的优秀机甲兵，甚至拥有师级契合度。所以，就算你在沙家称雄，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说到底，我们这里教育和技术落后呀！”
“什么？机甲兵拥有师级契合度，这怎么可能？”李源抓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会是怎样一种状态。
“好了，要说真正属于我的东西，都在下面要传授给你的技法中。所谓技法，就是构建战技的根之法。它不是数据，不是招数，而是意识。”龚老缓慢伸手，在空中时而画圈，时而出拳，时而平切，时而抓取。
“这就是技法？”李源看着好像小孩涂鸦似的动作，总觉得有些熟悉，他认真去观察龚老的每个动作，大叫道：“我知道了，这些是指令，是传输给机甲光脑的指令。不过？不是纯粹的指令，还掺杂着能量回路构建方式。”
“记住，你想开发出高超战技来，就要把自己的意志融合其中。”龚老边做动作边说：“看到我的特点没有，每个动作挥洒自如，风轻云淡。而有些人的动作是刚猛激进，有些人的动作则阴柔乏力。等你有时间，就在核心舱一遍再一遍演练技法。到时候，你会感受到奇妙之处。”
“就这些动作？”李源看得有些迷糊。
“不错，就是这套动作，总共五百四十种手势，六百三十种站姿，七百二十种步法，还有最难演练的八百一十种能量回路简化写法。不但对形成战技大有用处，对铸造能量回路武器也非常有用。不准有半点谬误，按老夫的动作去做，快。”龚老一边催促，一边使身形扭转。
“我的天，那么多手势，站姿，步法。”李源看向老人的动作，觉得挑战性十足。
就在这座院落中，二人演练开来。龚老对于这套技法，自然熟得不能再熟，里面还掺杂着他的多年领悟，做起来不费半点力气。可是，让李源在短时间内记住如此多动作，难度不小。
李源想让伊丽莎白将动作摄录下来，可是看老人那股子认真劲，急忙把话咽了回去。这里面或许存在诀窍，并非摄录可以照猫画虎传承下来。所以，他提醒自己：“记吧！死记硬背也要拷贝到脑海中，事只有学到身上才叫事。”
不知道过去多久，脑海渐渐浮现出一点灵光，使李源面色陡变。他隐约感受到这套技法之中蕴含着规律，就像操控机甲时，手指在机械键盘上跳动，有着诀窍可循。
“娘的，可把老夫累坏了。”龚老发现李源逐渐沉入状态，开始自己演练起来，他就像得到解脱一样，重重的喘了口气，跑到旁边喝水去了。
清水入口，老爷子觉得好受不少，他回过身来看向李源，禁不住点了点头说：“好，总算是进入应有状态了，估计会持续几个小时。”
当日头从地平线上再度升起，正好过去三天时间。
老爷子睡了一觉，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李源仍然在演练，嘴里不停叨咕着：“怎么会这样？明明是纵向指令，为什么配合手势印出去，就变成了连击指令？还有，这能量回路的简化写法，谁研究的？竟然如此精妙，将每个环节诠释得恰到好处。”
“李源，快些从眼前的境界跳出来。”龚老走过去当头棒喝：“松弛有度方能进步，切勿沉迷其中。你要以无上意志驾驭技法，绝非让技法反过来控制你，醒来，痴儿。”
随着吼声，李源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他用力喘息了九次，差点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总算压制住吐血冲动，面色苍白的笑道：“好一个战斗技法，触及根源，如同种子，他日我会让这颗种子成长起来，化作参天大树，结出累累硕果。”
第191章势力膨胀
从龚老的小院回来，李源一头扎在床上，昏睡过去。
体能消耗倒在其次，主要是心力上的消耗，需要领悟和记忆的东西太多，确实要消化上一段时间，才能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这时，边红菱与哥丹王取得了联系，双方谈了半个小时，便签署协议。
沙家给出的价码非常具有吸引力，哥丹王没有道理拒绝。而且，他来就想趁着大战，去拖奥美人皇族的后腿，顺便吃些好处，何乐而不为？
如此一来，在李源呼呼大睡之际，就已经完成一项颇具挑战性兵王任务。而沙不悔在这几天当中，制定了严密的行动计划，并觉得在边地呆下去，实在是浪费时间，所以代李源向龚老告别，带领天狼中队众人，搭上了返程列车。
李源感觉身体晃晃悠悠，还蛮舒服的。嘴角翘起，做着美梦，继续昏睡。
列车在中途停靠到残堡学院，沙不悔指挥大家搬东西，任晓蝶来到卧铺车厢，看了一眼“可爱”的一柱擎天，在李源脸上亲了一下，便急匆匆离去，她帮着天狼众人紧锣密鼓操持起来。
离开残堡学院，列车一路狂奔，向三六二三驻地驶去。
总算睡到尽兴，李源感到肚子咕咕叫。他是被饿醒的，闻到一股香味，半眯缝着眼睛，非常努力的寻找源头，最后在一对饱满凶器前，看到一包油炸麦酥果。
“啊！”床铺上传来一声惊叫：“你干什么。”
边红菱正在听音乐，吃自己最喜欢的油炸麦酥果，想不到有人胆敢“袭胸”。
“咔吧，咔吧，咔吧！”
李源抓住包装袋大嚼特嚼起来，嘴里嘟嘟囔囔，梦游般呓语：“嗯，好吃，嘎嘣脆，鸡肉味。”
“臭小子！”边红菱翻身下床，揪住李源的耳朵，大声说：“醒一醒，嘴上没毛的小鬼，做事总是毛毛躁躁，还有几个小时，经过空间仪轨，就要到三六二三驻地了。”
“这不是边姐吗？和哥丹王谈得怎么样？”李源睡得有些发昏，不过按照一种能，心中仍然想着任务，所以开口就问。
“切，老娘好歹是奥美人问题专家，分分钟搞定哥丹王，小菜一碟。”边红菱拍着胸脯大吹大擂，她完全不记得为了准备协商措辞，三天顶着黑眼圈，还顺便把奥美人语言温习了一遍。
“对了，谁给红菱姐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假冒暗部三长老的外甥。奶奶的，人家都说，这是让我得罪暗部三长老的节奏。”李源一直都很奇怪，所以半真半假的说出来，向边红菱求证。
“呵呵，甭担心，暗部三长老多年不见踪影，谁知道他有没有外甥？而且我做计划时，偶然在资料库看到一些内幕消息。这个暗部三长老，好像还真有一个亲外甥哩！反正，语焉不详的样子，刚刚好拿来利用一下。你想啊！谁敢向那么高端的人物求证？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姐姐安排的这个身份很威风？”边红菱非常得意，就差把“你来夸我啊！”几个字写在脸上。
李源悟了，边红菱就是被利用还要沾沾自喜给别人数钱的傻孩子，让人智商优越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卧铺车厢一声响，电子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小伙子生得很帅气，就是头发少了些，梳理得根根透亮。他瞅瞅边红菱，又瞅瞅李源，露出笑容说：“哎呦，李队醒了。说起来，咱们还是老相识，在波尔古战场有过交集，上面把我派过来，作为李队的私人秘书，专门负责为兵王候选者争取好处，书工作就交给在下吧！”
“有过交集？”李源回忆起来，点了点头道：“你是那个隐藏在大闸口，监视往来斥候小队的左锋。”
“好记性，李队真是好记性。”左锋赞叹起来：“厉害，光凭声音就能判断出在下是谁，难怪沙鹏飞在拍卖会上吃了个哑巴亏。我呢！是左池的弟弟，我们左家与萧家来往密切。”
“咦？这么说你知道萧萧的现状？”李源正在猜测隐身幕后的舅舅把左锋派到自己身边究竟有何用意？对方倒是干脆，直接点明了关系。
“萧知秋小姐最近瘦了许多，少女心思也不难猜，无非为情所困。直到我们费尽心机，把那封信送到她手上，她的脸上才见到一些笑容。”左锋冲着李源点了点头，像是在说“请放心”。
“谢谢。”李源有些失神，旋即他用双手搓了搓脸，振作起来：“快要回到驻地了吗？都没有来得及向龚老道别。还有，任务奖励的事情，是怎么个章程？”
左锋介绍道：“是这样，任务奖励可以为李队长个人服务，也可以兑换成其他方面的奖励。”
“这样吗？你应该见过不悔先生了，他对我有什么建议？”李源示意左锋坐下来，呲牙咧嘴向边红菱求援：“红菱姐赶快给我弄点吃的，多少天水米没打牙，现在正需要补充能量。”
“哼哼！暗部把我派过来嫌不够，居然派过来一个抢生意的家伙。”边红菱半只眼睛瞧不上左锋，趾高气扬的说：“等老娘回去，肯定高升。你们特监二科的人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不好意思，边姐只能在天狼呆着。我刚刚接到一点消息，上面对您很不满意，说你没能给家族尽量争取利益，向哥丹王开的口子太大，几乎达到了家族所能容忍的上限。”左锋笑道。
“什么？怎么可能？”边红菱大吃一惊，怒气冲冲的说：“搞什么鬼？既然要哥丹王在背后捅刀子，自然不能亏待人家，给的好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