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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控制者认为控制关系要终结时,可能有暴力行为产生
一般来说,控制者千方百计地维护控制关系,而被控制者则竭尽全力地摆脱这种极
端的压迫。当被控制者寻求重视的斗争持续了多年后,他们就会感到筋疲力尽,没什么
逃脱的力量了。
在这种情况下,控制者因为关系的终结而感到震惊。他们既不明白自己的虚伪,也
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的无知,使他们做出了一些怪异的行为。他们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
非常好,这使得他们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危害性,也不会在意别人的反应和反抗。控制
者很难应付,有的非常恐怖,甚至会威胁到被控制者的生命。
控制者并不一定永远会受到幻觉的迷惑。他们自己也可以打破控制关系,这正如我
们在后面章节看到的那样,在很多情况下幻觉是可以被破除的。我们会发现,现在比以
前有着更多的幻觉破除者。很多人认识到了幻觉的内涵,他们不断在学习与前进。以前
为幻觉所迷惑的人现在开始摆脱幻觉的影响,他们的加入使得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
第二部分
在第一部分,我们已经看到了压制性控制者是如何受幻觉的影响,以及给他人心灵
带来的巨大伤害。
本部分,我们会搞清楚,为什么那些控制者本人也会生活在焦虑与恐惧中。绝大多
数人都认为,控制者的行为是无所畏惧的。那他们究竟害怕什么呢?
第十六章 不能自拔与无能为力
幻觉存在的主要目的:为控制关系披上一件理性的外衣。
控制关系就像是一个寄生性的附属物。
正如前文所述,控制者通过虚构人,植根于被控制者内心深处,此时他们会有一种
安全感和亲切感,并且与之建立某种联系。另一方面,被控制者遭受着十分痛苦的折磨:
控制者对他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在控制者的眼里,被控制者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实际上,控制者的内心与其外在表现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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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让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奇怪的悖论。在被控制者的眼里,控制者看上去非常有
力量:傲慢、专横无比,让被控制者感到惊恐万分。实际上,与被控制者的感觉刚好相
反,控制者自身通常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当我和控制者交谈的时候,我偶然发现了这个悖论。控制者说,他们的配偶要求别
再对他(她)下定义时,他们感觉到是自己受到了攻击。
例如,当控制者听到这样一个请求,比如“请不要那样对我说话”,控制者常常会
这么说:“你不能这么攻击我,”或者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你正在试图控制我。”
要不就是这样,“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我争吵。”
当我和控制者讨论独立和个性这些概念时,我发现当人们处于控制模式中,也就是
说,当他们正在试图控制别人时,他们常常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生活中时刻存在着危险。如果被控制者以一种无法预期
的、不按套路的、完全是自发的方式去行动,那么被控制者就是幻觉的破坏者。在任何
时刻,被控制者的言行都会对控制者产生威胁——打破逆向联系。这样,控制者就变得
没有控制目标,他们将和被控制者脱离联系,被孤立起来。
这就解释了另一个奇怪的悖论。控制者经常把被控制者看作全能的,能做一些最可
怕的并且致命的事儿:分裂。当假想的人(泰迪)消失了,被一个真正的人取代时,就好
像控制者侵入被控制者的精神边界的触角被损坏或切断了。发生这种情况时,控制者感
觉受到了攻击,并未意识到幻觉的存在,他剩下的就只有可怕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一个控制者解释了这一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说,当他想象妻子一人独处的时
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像漂浮在外层空间,心里空荡荡的。他说,他最初感觉到的不是焦
虑而是恐慌。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如他自己知道的那样,和妻子分开的感觉就像是脱离了现实。没有人能够在外层
空间漂浮着生活,但是,我向他保证,漂浮只不过是一种感觉而已,是虚无的,这种感
觉不会杀了他。
仔细分析这个案例,我想知道如果控制者听到被控制者以下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
反应。那不是泰迪式的问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而是一个看来更为严重的话:
“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这会不会是致命的一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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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来看,它就像是控制者发现他们自己处在一个不稳定的位置上,这个位置
使他们暴露无疑。他们完全得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构建”与某人之间的联系。只有这样,
他们才会感到有了某种联系。
“玉米的故事”中描述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例子。当他的妻子对她应该找回的零钱
不能确定时,他被激怒了。他的怒气是朝着他的妻子而来的,毕竟,她的行为是自发的、
出乎意料的,自然不同于泰迪。泰迪会知道零钱是多少的。
控制者的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让我们来探索一块由控制者居住的新版图吧——这是一个“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的版图。
在行为上反对我们的人,他们在行动时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他们认为自己不
应该对他们的行为负责,因为他们只是为了避免被分离而做抗争罢了。这种被分离的感
觉当然是包括他们与自我分离的感觉。当他们否认他们做错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
说什么”,他们是在坚决地拒绝与另一方的分离。
有个男人说他因殴打妻子,一直呆在监狱里头。以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在考虑
怎样和他的妻子平静相处。但从他的言辞中,我们发现他似乎一直都在为他妻子,而不
是他自己提供时间,去反省自己的行为方式。这就颠倒了是非,它是一种最典型的有虐
待倾向的思考方式。施虐者与其配偶的联系都是逆向的。他们已经建立了一种控制关系。
既然控制者没有感觉到分离,那他们当然认为,他们所反对的人要对他们的行为负
责:“是你使得我这样做的,”或者“我这样做是因为你……?”通过否定他们的分离,
他们让渡了自己的自治权,并假装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从而将他们的行为归罪于他人。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为自己的状况找到了托词:不能自拔、无能为力。他们害怕被分离
更甚于放弃自由的选择权。实际上,他们把自己看作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们没有认识
到被控制者的个性需要,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认识到他们行为的后果。
只有破除幻觉,控制者才有可能为他人着想
尽管沉溺于压制性行为中的人们可能会道歉,因为他们想避免他们的行为造成的有
害后果,而我却很少看到他们会被其他人的痛苦所震动。在一些亲密的关系中,有些人
可能会为了自己而不断哭泣,但他们很少会为了他人而这样做。只有当幻觉被破除了,
这种情况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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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曾经沉溺于压制性行为的男人,最终理解和终结了这些行为。他正受益于他通
过以下的努力所获得的成果:努力去理解自己的感受。我鼓励他去想象一下,他的妻子
曾经就某件事情,提出与他观点不同的好主意。他相当能说会道地对我说了以下这一大
段话:
我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这些对你能够像对我一样有用。
当我按照你教我的那样去做时,我首先是感到害怕和不安全,感到我的妻子正在离
我而去。因为她开始有自己的主意,那是她的而不是我的,这就意味着这个观念不会源
自于我。
它非常有启示意义:就好像我的妻子和我呆在一个大的肥皂泡里面,当然这个肥皂
泡必须足够坚韧。这个肥皂泡就是我的现实。只要我的妻子呆在肥皂泡里面,她就有“自
由”。在那里有足够的空间去活动,因此自由的幻想对她来说看上去好像是真实的。但
是,当她向我表达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可能是她想步出我的肥皂泡,并进入她自己的肥
皂泡。可我不想她走出我的肥皂泡。我害怕那样我会形影相吊,我害怕应对那种境况下
的情感。
我尽力把她拖回我的肥皂泡,糟糕一点的话,我可能会伤害她,但这样她就不会离
我而去;可能还会更坏一点,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