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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而善良的欧洲人还得为这样的伟大成就给他们的传教士付酬!至于波利尼西亚的悲惨情形和鸦片贸易的福祉就更不消说了。
如果驱散他自己用来缭绕他的道德香烟,欧洲人显示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副尊容。无怪乎从事心理的开掘就像承担起大面积的排于沼地的工程。只有弗洛伊德那样的伟大理想主义者才能终身倾注于这项肮脏的工作。当然,应该对这股难闻之气负责的并不是弗洛伊德,而是我们所有的人118它所开创的思想路线,虽然在我们看来是完全西方式的,实际上却仅仅是初学者的学步。^们也许不知道,精神分析和东方瑜伽之间的相似,已经在奥斯卡·施密茨(O啦arschmln)那里得到了揭示。“同样,我们也没有意识到:就在我们用技术上的优势把东方的物质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东方则用它精神上的优势把我们的精神世界投入困惑和混乱。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就在我们从外部制服东方的同时,东方很可能正从内部加紧r对我们的控制。这样一种想法可能会让我们感到是头脑不正常,因为我们的眼睛只习惯于注意明显的因果联系而根本看不到我们中产阶级在知识上陷^的混乱应该归咎于麦克斯·缪勒(~Iax Mull~)、欧登堡(o埘∞be壤)、多伊森(Deussen)、威廉0以及和他们相似的其他人。罗马帝国的榜样给我们留下了卅么样的教训呢?在征服了小亚细亚之后.罗马变得亚洲化了;欧罗巴受到亚细亚的影响——而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从西里西亚(cilIda)发源了密斯拉崇拜——罗马军团的宗教,它从埃及一直弥漫到云蒸雾锁的不列颠。——还需要我指出基督教的亚洲起源吗?
通神学学者有一种有趣的想法,认为在喜马拉雅山或西藏的什么地方。有一些圣^(Mah帆as)在影响和指导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事实上,东方巫术信仰的影响是如此之强,以至一些头脑健全的欧洲^竟向我保证说,我说过的一切有价值的话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受了那些圣人的启示,而我自0见(精神分析与琦恤),t姆施塔特,1923年。
0遮Ⅲ捱到∞这§^目∞&W蒋g∞柬i}家。——4注120己的灵感则根本算不r什么。这种圣人神话在西方流传极广,人们对之深信不疑。事实上,它远不是毫无意义舶胡说八道.相反却像所有的神话一样代表了心理的真实。看起来.东方也许确实处在我们今天正在经历的精神变化的基底,只不过,这个东方并不是一座住满了圣人的西藏寺院,而是就位于我们自己的心中。正是我们自己的精神在不断地创造出新的精神形式和精神力量,而这些精神形式和精神力量或许会有助于我们克服雅利安人那无边的嗜血欲望。
也许.我们最终将从那种限制其眼界的做法——这在东方已经发展为一种暖昧可疑的清静无为——中悟到点什么;也许,我们会逐渐从那种稳定的心态——这种稳定只有在精神的要求变得如社会生话一样绝对必需时才能达到——中悟到点什么。然而,在这个美国化的时代里,我们仍然距离诸如此类的东西十分遥远。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刚刚踏上新的精神纪元的门槛而已。我并不想把自己说成先知,但为了大致勾划出现代人的精神问题,我就不得不强调一个动荡的时代对于安定的渴望,不得不强调一个缺乏安全的时代对于安全的渴望。新的生存方式是从需要和痛苦中产生的,它并不来自自觉的愿望或理想的需要。
在我看来,今天精神问题的关键,就隐藏在心理对现代人产生的巨大魅力中。如果我们是悲观主义者,我们会把这税为堕落的标志;如果我们具有乐观的倾向。我们就会从中看到一种希望——它旬我们预示:西方世界正在发生一场深远的精神变化。无论在哪种情况下,它都是很有意义的现象。正因为这种现象发生在更深的社会底层,它也就更加值得注意;正因为它触及的是那些非理性、难预测的心121理力量,它也就更加显得重要。因为如同历史表明的那样,正是这些力量以不可预见的方式改变着不同文明和不同民族的生括。这些力量今天对许多人来说还是看不见的,然而在深处和底部激发起当今“心理学”兴趣的却正是这些力量。心理的菇力丝毫不是什么病态的反常;它的引力是如此强烈,以至即使面对令人感到厌恶的东西时,人们也不会为之却步。
在世界的坦途大道上.一切都变得那么荒凉陈旧。现代人本能地离开了前人走过的道路,以便去探索不为人知的陋径幽巷——正像希腊罗马世界的人抛弃已死的奥林匹斯众神转向亚洲的神秘崇拜时那样。我们的本能转向了外部,它接受了东方的通神学和巫术,但它同样也转向了内部,引导着我们去思考心理的黑暗背景。正是它禀有的怀疑和冷酷,当年曾迫使释迦牟尼扫荡了他的两百万个神概,以便获得那唯一值得信服的原初体验。 ‘现在我们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我就现代人所说的这些确实是真实的情形吗?——它会不会只是一个虚妄的幻觉?无疑,在数以千万的西方人眼中,我所引述的这些事实完全是偶然的、彼此不相干的,它们在众多有教养的人看来只是一些令人遗憾的例外和反常而巳。然而,当有教养的罗马人看到基督教在下层人民中传播的时候,他不也正是这样认为的吗?今天,西方的上帝在多数人服中仍具有生气和活力,正像地中海彼岸的阿拉在大多数阿拉伯人眼中仍具有生气和活力一样。一种信徒总是把另一种信徒视为异教徒,他们除了怜悯和宽容之外,就再也不配得到什么。更糟的是,有教养的欧洲人竟认为:宗教和诸如此类的东西对122大众和妇女是有好处的,但如果与直接的经济和政治问题相比,它们可能产生的后果便根本无足轻重。
因此我一直遭到众人的驳斥,就像一个人在天空中杳无云影的时候,却预言有雷雨和风暴发生。也许这场风暴还在地平线之下,也许它永远不会来临。不过,心理生活中真正有意义的东西却几乎总是处在意识的地平线下,何况,当我们谈论现代人的精神问题时.我们涉及的是几乎完全看不见的东西——它们是最隐秘、最脆弱的东西.是一些只在夜晚开放的花。在白昼的日光中,我们看见的一切当然都是清晰的、有形的,然而夜晚持续的时问却如白昼一般长,而且我们也无法不生活在夜间。有些人夜里做的噩梦甚至破坏了他们的白天。何况,对许多人来说.白昼的生活就是这样一种噩梦,以至他们反倒渴望使他们精神清醒的夜晚。我相信今天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正因为如此我才坚持认为现代人的精神问题正像我展示的那样。
不过,面对人们的指责,我也愿意承认自己的说法片面。因为我确实避而不谈地放过了时代精神之所在,面由于它在大家眼中是如此清楚和明显,我们每个人便都觉得自己有许多的话可说。时代精神表现在从国际联盟一类的组织中体现出来的国际主义和超国家主义理想中;同样,我们也可以从体育运动,甚至更有意义的是,我们也可以从电影和爵士乐中看到它。所有这些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典型迹象,它们甚至把人道主义的理想扩展到了肉体中。体育运动赋予人体以特殊的价值,而在现代舞蹈中,这一倾向甚至受到更进一步的强调。就像在侦探小说中一样.电影保证了我们能够在毫不危及自己的情况下体验所有那些兴奋、123激情和幻想,而这在一个人道主义的时代却是必须予以压抑的。不难看出,这些迹象怎样与我们的心理状况密切相关。
心理的魅力给我们带来了新的自我评价,这是对我们基本的人类天性舶一次重新估价。如果它在肉体长期隶属于精神的统治之后把我们引向肉体的重新发现,我们将不缶对此感到太大的惊奇——我们甚至禁不住要说现在是肉体在对精神进行报复。当凯塞灵(K叫serlmg)以讽刺的口吻将司机挑选为我们时代的文化英雄时,他再一次险些击中要害。
内体要求受到平等的对待;肉体也具有如同精神一样的魅力。如果我们仍然局限在心物两分法的陈旧观念中,上面的说法就似乎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矛盾。但如果我们能够接受那种神秘的真理,把精神看成是肉体的内在生命,把肉体看成是精神生括的外在显现——两者其实是一种东西——那么我们也就不难懂得:为什么通过接受无意识来超越现有的意识水平,就必然会给予肉体以应有的重视,以及,为什么只要承认了肉体.就不能再容忍和接受那种以精神的名义对肉体予以否认的哲学。的确。肉体和精神生活的这些要球在今天远比在过去的时代更强,这或许是一种堕落的迹象,但同样也可能标志着一种新生,因为正像荷尔德林所说:
哪里有危险。
拯救便应运而生。
而我们确实看见,西方世界已经敲响丁更快的节拍——美国式的节拍,这与清静无为和置世界于不顾的避世臆遭124心理学的现代意义(1933)我发现要使心理学的意义能够为广大公众理解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种困难早在我在一家精神病医院当医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像所有的精神病医生一样,我惊奇地发现:
在心理的健康与疾病问题上,最有发言权的并不是我们,而是比我们知道得更多的公众。他们往往告诉我们,病人并没有真地爬上墙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认出了自己的亲戚,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姓名.因而,他实际上并没有患病,而只是有一点消沉,或只是有一点兴奋罢了,因此,精神病医生认为此人患了这病那病的看法完全是不正确的。
这种司空见惯的经历把我们引人了真正的心理学领域。
那里的情况更糟: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对心理学知道得最多,都认为所谓心理其实也就是他自己的心理,自己的心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