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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生动的形象。如果你想知道阿利玛在现代社会里有什么变化,我热情地推荐约翰·艾尔斯金的《特罗伊海伦的私生括》一书。这并不是一部影子创造物,因为永恒的气息存在于一切真正有生命的事物里面。阿利玛的存在超出了一切范畴.因此她也免却了一切功过毁誉。从一开始.人就以其健全的动物本能同他的灵魂及其灵魂对魔鬼的崇信进行着不断的斗争。如果灵魂仅是一片漆黑,事情也还简单得多。但不幸的是事情并非如此,阿利玛也能现形为一位光明天使,一个指出通往最高意义之路的精神仪式,如我们从《浮士德》中看到的那样。
如果说在个性的发展中,与阴影的遇会只是一件“习作”的话.那么与阿利玛的通会就无疑是“杰作”r。与阿利玛的关系又是一次对勇气的测试,一次对A的精神和道德力量的火的考验。我们必须记住,在与阿利玛打交道的同时我们是在与人们以前从未把握住的精神事实打交道,人们之所以未能把握住这些精神事实,是因为他们总是发现这些精神以外象化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的精神领域之“外”。对儿子来说.阿利玛隐藏在母亲的统治力中,有时她甚至会使儿子产生一种情感上的依恋,这种依恋会持续一生并影响他成年后的命运。但在另一方面,她又会刺激他远;I高飞。阿利玛68对古代的人显形为女神或女巫,而对中世纪的人来说,这一女神的形象就被天国之后和母教会所代替。新教非象征化的世界首先产生出r一种不健康的多愁善感情绪,接着是道德冲突的加剧,当它发展到令人无法容忍的程度时,就必然地导向r尼采的“善恶的彼岸”。在文明的中心,这种状态表现在正在增长的婚姻的不安全感中,欧洲的许多国家如果不是超过了,至少也是达到了美国的离婚率。这一现象证明阿利玛通过对异性的偏爱来使自己得以外象化,从而导致出魔术一样复杂的各种关系形式来。在很太程度上由于这一事实的病理性质,才引出了现代心理学的发展,而现代心理学在弗洛伊德学说的形式下怀抱着这样一种确信,即一切骚动的基本原因便是性欲——这一观点实际上只是加剧了已经存在的冲突。因与果之间在这里出现了一种混淆;性骚动绝不是神经性困难的原因,而是像这些困难一样同属意识顺应不良的诸种病理性结果之一,这种顺应不良蝗由于意识面临着与它不平等的环境和任务面引起的。患此病症的人根本不能理解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也不知道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适应这变化了的世界。
仅仅只是知道了阴影或者阿利玛这样一些概念并对它们进行思考是不足以对付它们的。我们也不能够自己摸索进人到它们之中,或者借助他人的感情来体验它们的内容。把一长串原型记得烂熟于心是毫l无用处的。原型是经验的集结,它们像命运一样降临在我们头上,其影响可以在我们最千人的生活中被感觉到。阿利玛再不会化作一位女神,走过我们的道路了.她可能会化作一种最隐秘的个人的不幸,或者化作我们最好的冒险。举个例子,当一个已经年逾古稀的声誉69能力把每一事物都塞进了矛盾的判断之中。一当』、们着手开始解决阿利玛的时候,阿利玛的混乱的幻想就会向他们提供怀疑的动机,使他们去怀疑一种秘密的秩序的存在,去感觉一个计划、一种意义、一个在她的本性之上的目标,或许甚至——我们几乎被引诱得要说——去“假设”出选样一种东西,尽管这与真实不相符合,因为,在现实中我们并投有随心所欲地掌握一种冷静的反思能力,任何科学或哲学也不能对我们有所帮助,而宗教的传统教义所能给予的帮助又极其有限。我们被滞留纠缠于无目的的经验之中,判断的才智连同它的一切范畴都无力可施。人类的解释徒然无益,因为一个骚乱的生活状况呈现出来。它拒绝迎台加在它身上的一切传统的道德意义。这是一个崩溃的时刻。我们沉』、了最后的深渊——阿比勒乌斯把它叫作“一种自动的死亡”。这是我们自己的力量的屈服,这种屈服不受任何人为意志的支使,它是自然强加在我们头上的,这不是裹着道德外衣的自动的服从与谦卑,而是完全无误的失败,笼罩在非道德化的痛苦的恐惧之中。只有当一切支撑都全部断折了,后面再没有任何遮掩可阻提供最小的安全希望之后,我们才有可能去体验一个原型,它至今还藏在已被阿利玛穷尽了的有意义的空白的背后。选就是“意义的原型”,正像阿利玛是“生括本身的原型”一样。
我们总以为,意义比起生活来是更年轻一些的事件,这是因为我们认为意义是由我们自己赋予的,选自然不无道理;我们还相信速偌太的世界不经解释也照样要存在和发展,选无疑也同样是正确的。但我们是怎样赋予意义的呢?
归根到底,我们是从何处得来意义的昵?我们用来赋予意义72的那些形式都是一些历史的范畴,它们深深地进^了时间的迷雾之中——这是一个我们役有给予充分考虑的事实。某些固定的语言模式是被用来作各种解释的.但这些语言模式本身却是来自于原始的形象。我们无论从哪方面来考察这个问题,都会同语言的历史相遇,同直接}f回原始奇妙世界的形象和主题相遇。
以“理念”一词为例,它可以追溯到柏拉图的“理式”
这~概念。永恒的理念是在超天界的地方蓄积起来的原始形象,只是这些形象在此被赋予了永恒的、超验的形式。目睹者的眼腈把它们知觉为梦中的形象和启示性的幻觉。再让我们举“能量”这一概念为例吧,它是对物理事件的解释,早期它是炼金术士的神秘之火或者燃素,或者物质中固有的热力,就像斯多亚学派的“原始温暖”或者赫拉克利特所说的“永恒的活火”,它非常近似于一种无处不在的生命力的原始概念,一种生长的力量以及一种魔术般的愈病良药.人们一般把这种力量称作“超自然的力量”。
我没有必要敉完役了地举例子,只要我们知道任何一个重要的观念或见解都有其历史上的先驱就足够了。所有的观念最终都是建立在原始的原型模式之上的,这些原型模式的具体性可以上溯到一个意识还没有开始“思考”,而只有“知觉”的时代。“思想”是内在知觉的对象,它根本不是主观地被创造出来的,而是被感知为外在的现象——或许可以说是被看见的和被听见的。思想基本上是启示,不为我们所创造,而是强加给我们的,或者它是从它的直接性和现实性那里获得丁说服力的。这种思想方式存在于原始的自我意识之前,后者与其说是它的主体,倒不如说是它的客体还更为73合适一些。由于我们至今还役有登上意识的最高峰,因此我们仍然保存着一种意识之前的思想方式;但是只要我们还为传统的象征所支撑——或者用梦的语言来说,只要父亲或国王还没有死去——我们就不会意识到这种思想方式的存在。
在此我想举一个例,说明一下无意识是怎样“思想”和为解决困境铺平道路的。这次是一位我本人不认识的青年神学生,他的宗教信仰使他处于非常的困境之中,这时他做了下面这样一个梦:
他站在一位老人面前,老人很漂亮,全身穿着黑色。他知道这老^就是那“白”魔术师。老人刚对他进行了长时匍的谈话,但他却想不起讲话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他只记住了最后一句话:“至于这点我们需要‘黑’
魔术师的帮助。”正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老^,他与前面那个老人长得完全一样,只是他穿着白色的衣服。进来的老^对那自魔术师说:“我需要你的建议”,同时用带着疑问的目光斜着瞟了做梦者一眼。这时白魔术师说道:“你可以披心的说,他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于是黑魔术师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了。他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而来,那里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统治那地方的是一位年老的国王,他已感到死期将至。国王早已为自己找好了一座陵墓,因为那地方有很多古代遗留下来的陵墓,国王为自己选了最好的一座。据传说,那座墓里埋着一个处女。国王让人把墓打开以备使用。但墓里的尸骨一见阳光就宪然恢复了生命,变为一匹黑马.很快地驰进了沙漠,然后在沙涟中消失了。黑魔术师听74说7这个故事,就立刻出发去寻找这匹马。他随着马的足迹追寻7许多天,然后来到了那片沙漠,他越过沙漠,另一边又出现了草地,在那里地看见那匹马正在吃革,他在那里还有7新的发现,他正是为此要征求白魔术师的建议的,因为他找到了已经失去的“乐园的钥匙”,他不知道谚拿这些钥匙怎么办。
在这搬动的时刻,梦者醒了过来。
根据我们先前的议论,梦的意义不难猜测:年老的国王是那普遍的象征,这象征想走进它永恒的安息之中去,但在那地方还埋伏着一些相似的“因素”。他的选择非常适宜地落在了阿利玛的坟墓上,只要国王活着——咄就是说,只要一个有效的原则(君主或者皇帝)还在规定着生活和表现者生括,这个阿利玛就一直处在睡美人似的死寂状态之中。但当国王寿尽归天之时,她又活转过来,变成了一匹黑马。黑马在柏拉图的对话中是代表激情的无羁之力的。追随这匹马的人都会进人一片沙漠,进入一片远离入众的荒野——这是精神和道德隔绝孤立的形象。但那沙漠荒野中却放着乐园的钥匙。
那么什么是乐园呢?很清楚,这就是那长有生命和智慧的两面树,那有四条溪流的伊甸园。在基督教的象征中,它还是《启示录》中的天国,这天国像伊甸园一样,都被构想成一个曼萘罗。但曼荣罗是个性化的象征。因此,压在梦者心上的重负是那位黑魔术师,他找到了解决信仰问题的钥匙,那是一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