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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请听我一言」
当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宇文琛突然起身制止他们道:「实不相瞒,朔月确实是自愿到雷侯府作客,琛儿稍后会请她出来相见,届时伯父若有任何疑虑自可获得解答。不过……」
「不过什幺?」
「朔月愿不愿意随您回去,这一点琛儿就无法作主了。」
「宇文琛,你到底在玩什幺把戏!你挟持朔月究竟是何居心?」
「对一名纯真无邪的小姑娘琛儿怎可能萌生加害之心?其实那一天琛儿是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哭一时于心不忍只好暂时将她安置在雷侯府……琛儿以为朔月之所以不愿意回家,伯父应该比琛儿更清楚其个中源由吧?」
叔孙谷鹰怒颜避开他尖锐的问题道:「老子的家务事你少管!」
「既然伯父要琛儿别管琛儿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维叶,劳你请朔月小姐出来一见。」
当司城维叶带着叔孙朔月出现在叔孙谷鹰面前之时,若不是宇文琛挡在身前,叔孙谷鹰可能迎头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眼见自己的女儿躲在宇文琛背后闷不吭声,他差点没气到吐血。
「野够了?马上跟我回家!」
「我才不要一个会打人的爹爹呢!更何况这里还有阿琛哥哥陪我,可好玩着呢!」叔孙朔月见其父依然故我多日隐忍的委屈一鼓作气全涌了上来,然而她仗着有宇文琛挡在前头不禁也壮了几分胆色。
「阿琛哥哥?谁是你阿琛哥哥?」见他们两人举止亲热,叔孙谷鹰不由得大惊失色。
「就是他啊!对了,我忘记你们应该还不认识……」叔孙朔月笑嘻嘻的搂住宇文琛的手臂道。
「乱来!你可知道你搂着的人是谁?」
「不就是阿琛哥哥吗?」
「笨丫头,妳没问他姓什幺?」
见叔孙朔月一脸疑惑,宇文琛这才歉然一笑道:「对不住,阿琛哥哥担心朔月生气又跑掉所以才没跟你表明身份……其实阿琛哥哥姓宇文,也就是你口中那颗的柿子、橘子」
「怎、怎幺会呢?」
叔孙朔月楞楞松开了手,宇文琛语带促狭的捏了她的鼻头道:「那妳现在还讨厌琅琊世子吗?」
「不、不是、跟这没关系!你、你是故意捉弄我的?」叔孙朔月又羞又怒急得连话都说不好,宇文琛不以为意笑道:
「别误会阿琛哥哥,我只是不想见到妳难过而已。幸好妳是遇上我了,要不然伯父不晓得又得上哪儿找爱女去了。」
惊觉宇文琛的用心良苦,杵在一旁的叔孙谷鹰突然觉得难堪起来。他碍难的瞥了叔孙朔月几眼,尽管自己有错在先身为人父的他却还是拉不下脸。清清嗓子,
他试着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道:「妳不在这几天家里静得跟鬼城似的,我习惯吵一点,反正来都来了,妳就顺道跟我一起回去吧!」
「嫌耳根子太清静找人来跳几场歌舞不就得了?你拿我当锣钹吗?」叔孙朔
月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道。
「妳──」闻言,叔孙谷鹰不由得目结舌,他都退让至此了怎幺这丫头还如此不识好歹?
宇文琛见他父女俩仍在呕气悄悄跟司城维叶使了个眼色。他的童年好友倒也跟他默契十足立即便拉长了音调道:「有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唷!我多希望
当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有人这样低声下气的求我回去──」
叔孙朔月吃惊的瞥了他一眼回头看见她父亲也颇为不自在这才会意过来。沉默了一会儿,她吶吶走近叔孙谷鹰道:「朔月、朔月不应该偷偷跑出来让爹爹担心……爹爹…还生朔月的气吗?」
「傻丫头,要真生妳的气我还会跑到这儿来寻妳吗?」
见他松了松眉头,叔孙朔月也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她转头看了宇文琛一眼,调皮的眨了眼睛。
沿路送行最后来到了雷侯府门口,叔孙谷鹰让朔月先上马车自己则停下脚步对宇文琛说道:「今日,真的谢谢你了。」他抱拳行礼难得谦逊的笑容让琅琊世子玩味的挑起了眉毛。
「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伯父这几天若有空,琛儿想到府跟您商量一事。」
「什幺事现在不能讲?」
「此事你我心照不宣──」宇文琛浅浅一笑带开了话题道:「朔月还在车上等您呢!路上请小心。」
叔孙谷鹰起眼揽入那张自信满满的神情,一阵沉默过后,他捻着胡须若有所思的踏上了归途。
第三十章
一任清风穿过宽大的衣袍,茕茕摇曳的灯火翩然遁出夜色
青年散发拎着酒囊很是随性的坐在玄关上仰望满天星斗,尽管不去在意身后空无一人的黑屋,搁在一角的灯笼仍讽刺的在墙上打出一抹孤寂的影子。
他阖上双眼,浅浅笑了。
原以为,在夺回白城之前他可以先抢走白日攸最心爱的东西,然而事实往往出人意料,他的好胜最终只证明了无尽的愚蠢与幼稚。
五年一转眼过去了,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什幺,若楚曦对他而言纯粹只是胜负的象征,那幺当他背对自己走向敌人之时,他为何会感到失落?
失焦的双眼淡淡拋向黑暗,他试图放松身子倚在廊柱上那口不经意逸出唇隙的叹息却让他震愕不已。
再继续纵容彼此下去真的好吗?
无视对方的伤口一味欺骗自己耽溺于虚伪的温情之中,他知道楚曦其实并不爱他,他只是无法克制住那份思慕的心情假装那个人还活着罢了。
他幽幽想起了那幅画
那一夜楚曦将它带进极辰居,那一夜也是他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泪如雨下……
当时他就心里有数了。
事过境迁至今已过数年,那人坟上的草兴许早已长过人身,但他却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记得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珍惜你,可是你呢?你的回答是什幺?
如果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话,我宁可让你离开也不愿见你再痛苦下去……
未封口的酒囊在手臂垂落地板之时流了一地,滴滴答答的水声伴随清风轻轻绕过呼吸,葛东慎倚着廊柱浅浅睡去。
蓦地,系于竹篱外的疾影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嘶嘶不休的马鸣声更让他倏起警觉。正当他意外有人能够穿越防线来到这里之时,一道魁梧的人影已然冷不防的闯进了视野之内
秋 ※ 之 ※ 屋
来人撞见他的表情似乎比他这个当事者还要镇定,赶在他开腔之际只见他撩起衣单膝下跪扎扎实实行了个大礼。
「久未前来问安,还请葛爷见谅。」
「你怎幺自己来了?」葛东慎不动声色凭栏而立,仰头饮了口酒。
「琅琊世子请求见葛爷一面。」
葛东慎闻言眼神瞬间变了,淡淡拋在他身上的视线顿时竟锐利如箭。「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葛爷是真不知还是假懵懂?当楚先生死而复生出现在琅琊世子面前之时葛爷不是早该料到这一天了?」
「看来宇文琛比我想象中还要精明多了。他可是找你对质了?」
「没有,他甚幺话也没有说只是要求我安排他跟您的会面。」
葛东慎抿唇忍不住思索起来,宇文琛在耍什幺把戏?乌洛儿又是否已经反叛成了对方的眼线?持默了一会儿他淡淡问道:「他现在人在哪儿?」
「无定河畔,葛爷忘了胡人是进不了安南集的。」
「可你就是特例了不是吗?」葛东慎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拎着酒囊步下玄关。乌洛儿的心被他的话搅得七上八下,听他似乎别有所指,他连忙跟上道:
「葛爷是不是误会了什幺?我不知道琅琊世子为何不追究,或许是因为楚先生还活着,您也知道他始终都不愿意接受楚先生离开自己的事实啊!」
见他十分激动,葛东慎停下脚步按住他肩头浅浅一笑,「你紧张什幺?我又没出口责怪你……」
话都还没说完,乌洛儿突然双膝落地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乌洛儿的父母是葛爷亲手收埋,葛爷提携的这份恩情乌洛儿更是永志不忘……请葛爷相信乌洛儿,乌洛儿只想替葛爷办好差事至于其它想都不敢想」
「快起来吧!我几时说不相信你了?」
乌洛儿犹豫的看了他一眼最后才缓缓站起来,他伸手抹去眼泪却听葛东慎道:「我去见宇文琛,你替我把楚曦找回来。」
「楚先生没跟葛爷在一起吗?」
「他那天去见宇文琛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我想他人这会儿应该在陇云川,你往那儿去找吧!」
「可是我若出面不就让楚先生知晓了我的身份?」
「无妨,反正事情迟早也得做个了断。你该不会天真到以为宇文琛会错失任何可以说服楚曦离开安南集的机会?乌洛儿,速速找回楚曦,我会设法拖延一些时间,待这场风波过后去留由你,你若想待在琅琊,我也不会怪你的。」
「葛爷……」乌洛儿断然摇着头,然而葛东慎只是背对着他潇洒挥了手。他无言望着那道身影远去,眼泪一时暗自流满了双颊。
秋 ※ 之 ※ 屋
来到渡口,船头在知道他这幺晚还要出安南集彷佛有点意外,葛东慎笑了笑也没解释什幺只是让他替自己办了两坛酒。
在距离安南集约莫几里路过后他看见宇文琛伫立树下若有所思,他迎头朝他拋出了一坛酒,在他楞楞接过手的同时他已热络的捱着他坐了下来。
「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不过今晚应该才算第二次见面吧?」
故做轻松的口吻非但未获得任何共鸣反而让宇文琛微微皱起眉头。「你看起来似乎相当乐在其中,就不怕我趁机对你动手?」
「若怕,便不会单枪匹马来了,若怕,安南集如何与琅琊一争长短?」葛东慎体贴的替他拆开泥封兴致勃勃道:「尝尝,这酒可是有名的醉花酿,你师傅平素不爱饮酒但遇上它也只有伏首称臣的份。此酒沾唇即便酒过三巡依然欲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