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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谭音曾经想过的问题。再次思索这些问题,谭音不禁想起了乐乐的另一个主人。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就是被一种男性思维所伤害。她的那个雄性猴子丈夫,让她的家庭爱情梦想都变成了笑话。那个女人最后变得疯狂又可悲。
谭音不敢想像如果失去乐乐,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人说爱情让人疯狂。谭音觉得没有得到爱情,也能让人疯狂。相比之下,谭音更喜欢自己现在的疯狂。既然如此,就让她为爱情疯狂吧。
筹划好了自己的政治理念,谭音开始利用一切的可能性来宣扬自己。餐馆、网络、还有各种集会活动都是她的战场。
谭音忙的不可开交。她忙,乐乐也没办法闲着。谭音把集装箱打造成了一间临时办公室。乐乐在里面用电脑操控着餐馆的生意。还要帮谭音写各种文章和演讲稿。甚至集会时会遇到的人,什么人可以拉拢,什么人可能成为政敌,会遇到的问题都要乐乐事先做一下分析。谭音要做的,就是拿着乐乐的规划去执行。
这样的模式,有点像乐乐养病时帮谭音分析客户的样子。但又有点不一样。那时,谭音不敢否定乐乐的想法。但现在,谭音觉得不对的,立刻拿出来与乐乐讨论。
比如说关于新年夜一个集会的演讲稿,谭音就直接说不行。她要求乐乐要写的激昂一点,要痛斥男人的坏、大叫女人的悲惨。要引起女性的共鸣。
乐乐听谭音给他提要求,担忧的问:“音,那样写会不会太偏激了?集会上还有男人的。”
“偏激?没事。只要不会让人觉得脱离现实就行。如果不偏激一点,我怎么去挑逗群众的情绪?怎么让人记住我?树立我个人的威望?玩政治偏激一点是好事。”
“可是,你会被人仍鸡蛋的。”
谭音毫不在乎,她说:“政治家不怕被人扔鸡蛋。如果没人扔我才要哭了呢。只要有人扔,就说明有人关注我。放心,我会拿里面没碎的鸡蛋回来,给你炒西红柿鸡蛋吃。”
乐乐又一次无言。他永远没有谭音那种被人骂了还镇静自若的度量。可是看着谭音自信的样子,他又觉得很喜欢。
乐乐觉得那些与谭音作对的人算是倒了霉了。但在让那些人倒霉之前,他要先搞定谭音的发言稿。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他一个大男人写一篇能激起女人共鸣的文章。这怎么个共鸣法嘛?唉,看来还得查资料。乐乐认命的坐回电脑前,开始工作。
现在,乐乐已经没功夫想自己与谭音配不配的问题了。铁箱子也不能让他沮丧了。因为他没那个闲功夫。
谭音计划推出一种与以往的快餐盒不同的快餐。以往的快餐,本身是熟的。可以放在冰柜里十天半个月。拿出来加热一下就可以吃。谭音要做的快餐,是半熟的。在做好后三个小时内食用。食用之前,不能只加热一下。而是要或煮或炸,亲自烹饪。
这样没那么方便,但可以保留菜的新鲜与品质。新鲜就意味着美味。用碧绿的青菜代替泡水的蔬菜干,用焦香入味的炸肉代替吸真空的熟食肉,这不仅仅是味道的改善,还有口感的享受。
前一次自己卖掉乐乐前,乐乐把农场里的生鲜食物加工成了一些简便的易做的菜。又写了单子告诉谭音如何烧煮。这些菜谭音吃完后想念了好久。她早就有打算让乐乐把食品加工成半成品来卖了。现代人贪图方便,但如果只是稍微辛苦一点就能有极品的享受,相信很多人还是经不住诱惑的。
谭音把这个想法告诉乐乐,乐乐就忙起来了。他没有正规的受过教育,很多东西都是谭音教给他或是他自学的。现在谭音拉他做秘书,还要他想办法把餐馆扩大成加工快餐的企业。这么多事,他要边学边做,哪还有心思考虑自己会不会被抛弃的问题。
而且就算是想,乐乐也不认为谭音会不要他了。他睡铁箱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谭间不论白天多忙,但到了晚上,她天天与他一起睡铁箱子。
元旦的晚上,谭音从集会回来后就是与他一起相拥坐在充气床垫上,听着外面的午夜钟声响起。随着噼哩叭拉的鞭炮声,谭音轻柔的吻上了他。缠绵的在他耳边说“新年快乐”。乐乐听谭音低声倾诉她对这一刻有多么感恩时,突然,他有了感觉。休息一年多的小乐乐突然站了起来,在裤子下蠢蠢欲动。
小两口的新年夜成了爱爱夜。完成了这一过程,两人觉得不但是身体,还有心灵都更加贴近。近的几乎融在了一起。谭音说是乐乐放松心情,所以就能重振雄风。乐乐倒是觉得,是谭音的爱让他得到了新生。
现在乐乐觉得他再怀疑谭音爱不爱他简直就是白痴了。既然谭音的爱勿庸置疑,那么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站到音音身旁去,和她一起为爱情而战。所以,这个新年,小两口虽然经济上窘迫,但精神上却是喜乐无穷。
与小两口相反的是老两口。谭音的爹娘是在冷战中度过他们的节日的。而冷战的原因,要从谭音辞职说起。
谭音辞职前,恶做剧的让她打工的公司老板传话,说她日子过的不好。这个信息没骗到父亲,却吓到了母亲。母亲往往比父亲更怕孩子吃苦头。听了传言后,谭妈妈不管才公如何保证,急如星火的跑到了洋市。
在洋市,女儿的餐馆外,谭妈妈看到了一幕让她动容的画面。女儿穿着件家居服,懒散的靠着玻璃窗,一手抱着腿,一手拿着本书的样子显得平静而安详。除了平静安详之外,谭妈妈觉得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在女儿身边。是什么呢?高雅?怡人?快乐?都不是。直到那个基因人捧了一小盘点心和一壶花茶放在女儿坐的桌子前时,她突然明白那种感觉应该叫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女儿仰着头,张嘴让男人喂她吃点心的样子、女儿吮着男人手指头的样子、女儿嘟着嘴要男人坐下来的样子、还有女儿靠着男人,偷偷在男人肩膀上擦嘴的样子,都显示着幸福。那个男人,叫乐乐的,一直笑看着女儿。他注视女儿的眼光,宛如这个世界上万物都不存在了。面前的女人,是他眼里唯一的专注。这份专注看的谭妈妈好感动,同时又觉得好羡慕。
尽管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童话里的公主那样美貌、聪慧、可爱,但每个平凡女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人公主梦。她们曾经努力,不求征服世界,只求能得到一个人的认同。这个人,将是她们的王子。也许这位“王子”不是英雄、长的也不漂亮、头脑也不聪慧,但只要这个“王子”能认同这个女孩,那么女孩就满足了。
说穿了,女人想要的是一位贴心的情郎。但大多数女人都得不到。很多男婚女嫁,只是因为要结婚时,你恰好在身旁,条件也还合适。所以顺手拿来用了。谭妈妈的婚姻就有点这种意味。
曾经,谭妈妈觉得爱情是不存在的。华国的男人,多少有点看不起女人的思想。他们会让着女人,但他们也会说“大男人不与你们这些小女人一般见识”。至少谭乔华知道丈夫看着她的态度就是这样。所以谭妈妈把丈夫当成饭票、当成提款机、当成生存工具。她可以与丈夫是合伙人、是搭档,但唯独不是爱人、不是贴心人、也不是可以分享生命的人。
当女儿跟她说爱情的时候,她还很不以为然。觉得孩子气不成熟。但在那个秋日的下午,谭乔华女士坐在自己的飞梭里,看着对面窗户里那一对晒着阳光的年青人彼此注视、笑闹、相拥,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了点什么。
☆、姜老狐狸后院失火
11、姜老狐狸后院失火
谭妈妈没去见女儿。女儿的幸福她看到了。她也放心了。倒是自己,该好好的想想自己的人生了。
她沉默的回到了自己京城的家。回家后,她开始观察自己的丈夫、分析自己的生活。
女人有个毛病。当她们看一个男人顺眼时,怎么看都顺眼。而当她们看一个男人不顺眼时,越看越不合心意。谭乔华女士现在看自己的老公就觉得不顺眼。
自己买了新的礼服,穿起来,那个男人看了一下,说:“这件衣服与我那套蓝西装相配。以后出席公众活动可以一起穿。”
被无视了。那个说话的男人都没有看礼服包裹着的人,这让谭妈妈又想起了乐乐注视女儿的眼光。她觉得自己也想要个男人用那种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的丈夫不好用。谭妈妈想起了女儿以前对她说的话
女儿说过她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何要把婚姻当成谋生方式?女儿说“把婚姻当成谋生手段就像是一场对自己的□。不难受吗?”
若问谭妈妈现在的感受,她难受的要死。丈夫每天忙忙碌碌,回家看到她,不会比看到一个家具有更多的关注。每次一想到自己在丈夫眼里,也就是个活动家具。谭妈妈就觉得难受。她快要受不了了。她要离婚。
圣诞节前夕,谭妈妈正式向丈夫提出了离婚。
这对姜唯山来说不啻于睛天霹雳。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了?他是政治家。他需要好名声,他不能离婚。可是他这么一说,老婆更加恼火。除了坚决要离婚外,还拎着包包回了娘家。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新年。
姜老先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这个女人自从结婚以来一直围着他转。像这么不顾后果不畏人言的与他闹分居,还从来没有过。
抛开面子名声的问题,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姜唯山已经七十多岁了。再过个几年,他就要慢慢的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了。那时候如果他没有家庭,那么就意味着他的晚景凄凉。就算他可以象其它老人家一样入住托老所,但别人有人来探望,自己孤零零的等死。这不是叱咤风云的姜老先生喜欢的结局。
姜唯山觉得自己这次的麻烦比以往任何一次危机都麻烦。好在他是政治家。政治家善于解决麻烦。他先是去找自己的岳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