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饭时间,他就开始不合作。好不容易被谭音又是命令又是哄骗的喂了一点东西下肚,乐乐就说吃饱了。再逼他多吃点,乐乐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谭音,弄的谭音还以为自己给乐乐喂的是毒药。但如果不多吃点东西,乐乐的身体怎么能康复呢?
有一次谭音硬下心来逼着他喝下了一整碗粥,没过多久就看破到乐乐捂着肚子冒冷汗。再接下来就是翻天覆地的呕吐。等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后,终于筋疲力尽的睡着了。而谭音则对着呕吐物中的红色血丝大皱眉头。
忧心忡忡的谭音带着乐乐去看病。正规的医院进不去,谭音就带乐乐去了一家私人小诊所。这类小诊所是针对基因人和有隐私的一类人。
诊所收费便宜但服务实在不怎么样。谭音去了一次就后悔了,并和那儿的医生几乎吵了起来。她把那个坐诊医生称为“兽医”。这不能怪她。那个医生看病时态度敷衍,动作粗暴。好像手下的病人根本不是活物。而他给出的诊断结果也让谭音信不过。他说乐乐只是消化功能紊乱加严重的肠胃炎而已。吃一点消炎片回家慢慢调理就行。
谭音对这种说法非常怀疑。她买了一套个人健康医疗软件。把乐乐的病症一条条输进去,用软件的病症诊断功能为乐乐做了一下诊断。诊断结果让她看的触目惊心。里面所罗列的乐乐可能患的病没有一条是小病。甚至癌症、全身性病变和多器官衰竭的字样都出现了。谭音看后只能安慰自己说是软件出错了。
这种自欺欺人也是没有办法。乐乐不喜欢去看病。一说到要带他去看病他就紧张的不得了,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反复强调自己没病。真要强行带他去看病,估计病没看好就先吓出神经病了。
接下来的日子,谭音更仔细的调养乐乐的身体。“兽医”说的,只要好好调养就行。谭音暂且信他一回。她更仔细的照顾乐乐的饮食起居,希望能看到好的征兆。但乐乐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胃口也没有改善。
这天的进餐依然如往常一样。乐乐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摇头不吃了。不知是白天想要做饭的举动累着了,还是他在地上坐的太久受了寒气,当天晚上,乐乐就开始发烧。温度不算太高,也就三十七八度的样子。可问题是他又开始呕吐。白天,他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所以也吐不出太多东西。一点点饭和肉汤、蛋羹吐完后,他开始吐出黄绿色的胃酸,胃酸吐的差不多了,他吐出了一点透明的粘液,里面夹杂着红色的血丝。
这已经不是谭音第一次看乐乐吐出血来了。而且这次的血比前几次都多。谭音决定要克服万难带乐乐去正规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彻底弄清楚乐乐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至于弄清楚以后怎么办,谭音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祈求上天,晋江别再抽抽了。
发的文章老是看不了。
再这样,我以后写小JJ的时时候,就写成小晋江。以示抗议。
☆、失去才知珍惜
3、失去才知珍惜
二个月过去了,乐乐身上的伤在缓慢的痊愈,但他依旧瘦的吓人,精神也没有好转。大部分的时间都恹恹的躺在床上。目光中没有一点活力。谭音看着这样的乐乐,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似乎能看到乐乐正在以一种缓慢的方式走向死亡。如果乐乐的病真如诊断软件上所给出的那样,谭音不知道是否该放手,让乐乐安静的死掉。
谭音从各种渠道打听洋市的大小医院,看能不能找到一家医院接收乐乐。她还仔细查询每家医院的就诊程序,试图寻找其中的漏洞,让乐乐能蒙混进去看病。不没等她想出办法,却出了另一件大事老夫子自杀了。
老夫子是乐乐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乐乐的人之一。他曾努力撮合谭音与乐乐复合。他告诉谭音许多乐乐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比如说乐乐怕死;乐乐自尊而又自卑的心理;乐乐既想依靠谭音又害怕依靠谭音的矛盾。
老夫子说过“谭音对爱情的执着让他觉得看到了希望。”
在谭音的印象里,老夫子是个很懂得生活哲理的人,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一个艺术家会自杀,但一个真正懂得生活的智者却不会。因为艺术家想像生活,而智者分析生活。艺术家视生活中的不如意为痛苦,而智者却会把不如意当成是生活的调味品。而老夫子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听说老夫子自杀时,她非常吃惊。
匆匆跟着来报信的一个基因人赶到了乐乐曾住过的小区。已经有人通知了管理这一片小区的房东。房东还没来。老夫子的床前围了一层人。透过人的缝隙,谭音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的物体。这个物体的一只手耷拉在床沿。床沿和床边的地上满是血渍。这一场景让谭音想起了一副名画《左拉之死》。
很难相信那只耷拉着的手是老夫子的。无数次,在谭音失望沮丧时,老夫子会握住她的手或是捏捏她的肩,给她鼓励和安慰。老夫子是割腕自杀的。这双曾带给谭音信心和力量的手这一次却带走了它的主人的生命。
屋里除了基因人小区所有屋子都有的一股怪臭味外,还有着很浓的血腥味。两股味道混在一起,让谭音居然没有了向前再走一步、看老夫子最后一眼的勇气。她踉跄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根。正当她准备顺着墙根退到屋外去的时候,屋处却响起了嘈杂声。房东带着人到了。
随房东一起过来的是卫生防疫部门、市环卫部门和基因人管理机构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全套的防护工作服。看老夫子和其它基因人的眼光宛如在看一堆垃圾。
他们的一进来就开始粗暴的吆喝着赶人。把围在床前的基因人赶开后,老夫子的身子露了出来。僵硬的身躯仰躺在床板的正中,苍白的脸上眼睛半睁着,似乎正在透过房顶凝视苍穹。半合的嘴角好像要对命运之神诉说他还没说出口的不甘。
随房东一起进来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边说笑一边轻车熟路的开始工作。先是卫生防疫部门的人对着尸体和周围环境喷洒也一通消毒剂。
接下来是基因人管理机构的人员上场。他们拽过老夫子的头,按着他的脑袋开始弯腰摆弄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好了。找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退开。
随着他的动作,谭音看到老夫子的脖子上,靠近颈后侧的地方开了一个姆指粗细的小血洞。而那个工作人员的手上拿着一个与血洞一般粗细的管状工具。在工具的一头,夹着一个血糊糊的小金属物。那是每个基因人体内都有的定位与自动销毁装置。
老夫子的脑袋与身体别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这个角度让谭音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新开的血洞。血洞与老夫子手腕上的长条伤口、还有地上的一大滩血渍交相辉映,带出了一种恐怖而凄惨的氛围。
对于从小连看杀鸡都觉得血腥的谭音来说,现在所看到的场景有点刺激过大。被这个场景一吓,她连逃出屋子的力气都失去了。谭音开始靠着墙壁干呕。
那些工作人员以为她也是基因人,还有点奇怪一个基因人为什么会穿着名牌的服装。但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不相干的自然人在这种场合出现过,所以他们也只是以为她只是个比较受宠的基因人玩偶而已。对她明显的不适没有太在意。瞟了她一眼后,照旧该干嘛干嘛。
倒是那个房东注意到了她。房东冲着谭音吆喝着:“嗨,那个女人,我给你五十块钱,你把这儿收拾干净。怎么样?我不会告诉你的主人,这个钱可以算你的私房钱。就这么说定了。把这些血啊什么的都弄干净就行。这个该死的基因猪,临死还弄脏了我的房子。真是…… ”
谭音勉强抬起头。恰好看到环卫部门的人正连撕带扯的剥去了老夫子身上的衣物。老夫子的身体就这么白花花的晾在了谭音的面前。令谭音吃惊的是那具纤瘦苍白的身体上居然有着伤痕。这种类似的伤痕谭音在乐乐的身上也曾经看到过。
谭音觉得奇怪。老夫子不是一所托幼机构的杂工吗?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伤痕?他到底遭遇过什么?他的自杀与这些伤痕有关吗?
谭音颤抖着走上前,想仔细查看一下老夫子身上的伤。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她走过来,开始粗暴的推她。他们正准备把老夫子的尸身装进一个大尸袋里面去。老夫子的尸体,在他们眼里跟一头死猪的躯体没什么差别。
而对谭音来说,她却觉得自己的朋友被人侮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剥去了最后的尊严与体面。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她在工作人员试图推开她时,沉默的掏出了自己的外出通。
外出通是由二百多年前的手机演化而来的。还过它的功能比手机要强大的多。它可以打电话、上网、娱乐、查询各种公共信息以及使用者的私人信息,当成移动办公终端设备处理各种日常事务,甚至还可以当钱包使。因为每个外出通都安装有个人财产管理系统,其开机密码就是每个人特定的指纹、掌纹一类的。因此,外出通也就成为了每个自然人的身份认证工具。
谭音拿出自己的外出通,当着工作人员的面,验证了自己是个自然人的身份。然后开始威胁说要投诉他们行为不当。在工作过程中给普通市民造成了心理冲击。这下子,在场的人都有点傻眼了。
这个社会的公务员并没有几百年前那么风光。为了防止公务员成为“权霸”,一百多年前出了一部法令叫《公务员权法》。后来又为了防止有人打着国家的旗号滥用权力,又出了一部法令叫《国家权力法》。这些法令并不是用来保障公务员与国家的权力的。恰恰相反,这些法令是用来限制公务员与国家权力的。
这些法令里面有诸如国家无权强制公民参军,无权强制公民负担不合理税费等条款。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