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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气又笑,眉头皱了再松,终于暖暖地靠近他,把下巴搁住他瘦而有力的肩,“……昨晚,是我过分了……”
“废话!!”他怪叫,“……你这脾气够让人遭罪的!还有……你昨儿给我裤子上擦什么了?”
我一想,顿时有些孩子气的调皮兴奋劲,“……薄荷油啊。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他扯开我的头,凶凶的瞪我,“……我一换上就被激的直窜,他们还以为我练习青蛙跳呢!”
我开心大笑,他恼怒不堪地捏我,“……你哪来这一脑子妖怪主意!”然后看着我月色下越来越明亮的笑脸,疲软的叹了口气,轻抓住我的脑袋又往他肩上摞,“……一整天了,怪想你的……”
烫热顺着喉咙,一气冲上鼻尖眼眶,刺的发疼。那一瞬间,我前所未有地甘愿为了他放弃一切,轻轻吻着他的鬓角,拉他回我们屋,“……别傻站着了,要是感冒了传给我,就扒了你一身皮。”
“……哼!”他被我拉着嘀咕,“……也不让我亲一口,怎么传?”
俩人挤在我床上过了一晚,不敢胡闹,但他还是用肩膀压着我咬我的脖子,手也不安分的沿着腰抚摸,我的敏感带全在他的笼罩之下,忍不住要哼出声的时候,就凶猛地掐他,他拍着我的脸吻我,用舌与舌的纠缠堵住难耐的呻吟。
折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睡了。
第二天一早,朱萧指着我俩就问,“……秦瑞,你这说梦话的习惯是不是会传染?”
“……怎么?”我一呆,“我昨晚又说了?”
“何止……”原之靖来来回回地看我和陈默,笑得不露声色,“是你们俩个都说了,而且还一搭一配的。”
朱萧和宁远安都笑得一脸暧昧,我则是惊的脸都白了,无措地回头看陈默,他只靠在床栏上嬉皮笑脸,眼神黝黑的闪。
“……宝贝,明天去打球!”朱萧伸长了脖子,逼真地学陈默的口气。
“……嗯,好……”宁远安也到位地模仿着我睡梦中语声喃喃。
他们哄笑得一身坦然,我难堪又心虚,还得僵着一脸笑。
陈默扯着嘴,似笑非笑的,然后哈的一声,边回他们屋边没心没肺地嚷嚷,“……大伙都听到了没?载入史册载入史册!秦瑞你小子够占我便宜的!”
我嘴角冒火地咒了他几句,心里是满满的受伤感,宝贝两个字让我觉得屈辱。
走到阳台上,眺眼一片湖水的蓝,身边有人走了过来,他一直是爽爽的清新,和陈默的火热截然不同。
“……我昨晚也听到了……没事,他们不会想到别的,只当个笑话。”他像兄长般拍拍我的额头。
温暖的手掌,我终于清楚的知道,他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心里的委屈和悲哀挡不住地涌,我低着头,“……他也当个笑话,除了我一个人,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没当笑话。”
“……错。”他顿了顿,揽揽我的肩膀,“……还有我。”
我不语,这件事情终于曝光了,但我心里却很轻松,或许因为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我。
“……知道么?当时我探出身体,看到你们拥抱着。”他笑。
我听着陈默的声音响在走道上,“……好俗气的感情故事。”
“是,”他坦然,“但凡感情,都是俗气的。”
“原之靖,”我终于抬头,“……我很自私,你不要喜欢我,喜欢了我也不要告诉我,告诉了我也不要再继续。否则……我会利用的。”
他看着我半晌,耸耸肩,一派的有心无力,“……我没办法,如果需要,你就利用吧,随时。”
*****
很快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运动会。
陈默是体育行家,瞬间成了班宝。
某晚,我俩窝在五阶的角落算二十四点,我输了一局,正无奈的服从赌注,在桌子下面给他的腰做指压,我发誓我捏的地方正经得很,他却故意很动物地哼哼唧唧起来,哼的我脸皮火红,踢他骂道,“再哼!再哼我就下去几公分废了你信不信!”
他把脸搁在桌面上,冲我直笑,“好,那我不哼,你叫句亲热的听听。”
“滚。”
“你怎这么抠门,我多爽气,叫你宝贝眉也不皱。”他癞癞的一比划。
我怒笑,“那我今晚就冲着宿舍楼吼,心肝,明天游泳去!你倒是答不答应?”
他嬉皮的脸都皱在一起,身体直往我靠,“……成啊,明天游泳比赛,我报名了,”指尖挑逗地在我手背画了个圈,“……还有你,我帮你也报了。”
“……什么!”我一下子瞪大眼睛,他冲我皱皱鼻尖,“……一起玩呗,想看看你游泳的样子……我还没在白天看过你那样呢……”他手又是一下比划,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丫越来越流氓了。”
“……被你这妖精整的!”他眦眦牙。
次日,我就后悔的想当场宰了陈默,游泳池人多的厉害,喧哗声吵得我头痛,便躲在准备区的角落。
陈默过来拉着我去做热身,我烦躁的不肯,他也不坚持,伸手伸腿地就扎进人堆。
远远地,瞧见他和杜京菁聊的正欢,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雪白的皮肤漂亮的五官和玲珑的身段。
陈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所以当然无法抗拒那样的诱惑。他们在一起和谐的身影晃得我眼花,朱萧过来冲我努嘴,“……瞧见没?我每次问那小子他就给我打太极拳,看看这样子,敢说没事?晚上非得让他请客。秦瑞,说,你想吃什么?”
我嘀咕了一句陈默的心陈默的肺。
没等朱萧听清,就跑去泳道做准备,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反正是挥着手的时候身后突来一股冲力,直直被推入水池。
我受惊之下,气息怎么也匀不过来,连着吞了几口水,身体直往向下坠。
水漫过我的全身,呼吸被堵住了,死亡在短短瞬间离我如此接近,我依然睁着眼睛,看泳池边上慌乱跑来的人影。
是他……我认得出来。
陈默……最后留在视野里的人是你……好高兴……
“妈的!谁干的!你们哪个畜生推他下去的!”
我被拉上来的时候,意识还没完全丧失,乏力却清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陈默的怒吼犹如野兽般的疯狂。
大家都被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下,我知道他火气最盛的时候有多可怕,心里想笑,能和此时的他针锋相对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了。
“陈默……”杜京菁害怕的咽了一下,过来拉拉他。
“滚!”他毫不犹豫地一下挥开,劈头盖脸骂过去,“……谁说你可以碰我的!”
“……你……你,”漂亮的女孩子又恐惧又下不来台,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什么你!”他发火到了极点,不讲道理得冲着杜京菁直骂,“要不是你拉着我讲那些屁话!我怎么会放他一个人瞎转!”
吼着,他又转过头,“说!刚才哪个畜生推他的!妈的!有胆做没胆认啊!”边骂边一个个轮流揪住刚才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你!王八蛋!说!”
大家全被他吼呆了,只能傻傻地摇头,看着他像野兽般的发狂,连挣扎都忘了。
我想哭。
我想大叫陈默你别这样,别人会起疑的。
我想挣起软弱无力的身体抱住他,告诉他我没有事。
可是,我动不了,我近乎贪婪的看着他的暴怒,我要记住这近乎死亡的滋味。
“……陈,陈默——”朱萧惴惴不安地上前,试探的拉住他,他稍微一挣,像丧失了理智的动物,看到熟悉的人才稍微冷静一点,“……别这样。”朱萧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秦瑞他没事的,知道你和他好,不过……总之他没事了!”
我懊恼的翻了个白眼,死朱萧,说了比没说更让人浮想联翩。
“对对!”原之靖缓过神来,露出自然大方的笑容,揽住陈默,“……瞧你,哥们受伤,着急是应该的,但也别瞎发火啊,你这火爆脾气,我们两个寝室知道,别人可没领教过,你要吓死大家啊!”
陈默急促地呼吸,不声不响缓着,眼神凶狠地在那几个嫌疑犯身上溜了个圈,嗜血般的恶骂一声“他妈的!”狠狠地抬脚把泳池边上椅子一下揣进水里,怦的溅起巨大水花。
然后,转过来,蹲在地上瞧我,黑亮的眼睛里,我发誓看到了慌乱和恐惧。
“……喂,”他咳了一下,喉咙哑哑的,“你这白痴!……怎么不淹死你!”
大家看我没事,都像逃瘟神般的各自散去,只留下我们几个。
我被他的话笑的呛了一下,心里暖暖的不想和他斗嘴,于是把声音压低到只让他一人听见,“……本来死了,被你骂人骂活了。”
他脸色突地一赧,直起身体让朱萧收拾一边的衣服,皱皱眉头,“……滚!以后别死啊死的瞎说,再说我扇你。”
我在地上躺的难受,挣扎地想挪起来,原之靖见状,赶紧靠上来,“……你别折腾了,我抱你回去。”
陈默隔开他的手,闷声闷气地说:“……我来吧。”
原之靖眉尖微皱,“……我们寝室的事,我来。”
陈默嘴角阴霾的一憋,毫不客气“啪”地打下他的手,“除了我,他不是任何谁的事!滚!”
说着,俯下身来,抱起我,低低的说,“……抓紧。”
*****
我只是呛了些水,一旦顺过气就精神了。陈默晚上被揪去准备篮球赛,一脸不高兴地说原来想去小餐厅给你叫炒菜的。
我笑得窝心极了,不用不用你挖几块肉下来给我吃就成。他怪叫了几声看屋里没人狠狠咬了一下我的嘴唇,跑了。
我晕乎乎的傻笑了会儿,朱萧灰头土脸地回来,拿着一个饭盒就往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