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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他找得到那么多理由替白冽予挡酒,章安二人酒酣耳热之际,又是软玉
温香在抱,自没工夫计较为何该给李列喝的酒全给柳方宇挡了。只是几次下来,
柳方宇喝的酒足比二人多了一倍余,而终于露出了醉态。
知道他一直记着自己那日说「不喝酒」的事,白冽予心下微微一暖。见又是
一杯酒递来,他不想再麻烦对方,正打算接过,柳方宇的手却又已先一步取了。
眼前,带着醉意的俊朗面容对他露出一个笑:「李兄,你不能喝就……别逞
强……若是不舒服可就不、不好了……」
他虽因醉了而有些口齿不清,可话中的关怀之意却是清楚明白。只见他毫不
犹豫便把刚截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而终于不支倒下。
「唉呀,柳公子醉了!」
一旁女子因而一声娇呼;先前替柳方宇倒酒的女子则是一愣之后随即笑了起
来。
「醉了正好。方才柳公子说要陪几位朋友没去找凝姊,刻下倒是个机会呢
!妹子还不请人带柳公子上凝姊那儿歇息!」
「说得是。我这就去了。」
女子领悟过来,当即一声应过出了贵宾厅。
凝是醉红楼头牌,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对柳方宇却十分有意。先前服侍
柳方宇的两位都是凝特别照顾的妹子,故一见他醉了,立时想着让柳方宇上凝
处休息。
章安二人听她俩此言,都大呼柳方宇艳福不浅。
那女子出去没多久便已带人回来,扶柳方宇往凝居处去了。
白冽予先前见对方因自己而醉倒本有些愧疚,可刻下柳方宇既已有了个人人
羡慕的去处,他也就不再担心。
一阵权衡后知道不该再留,他趁着众人忙乱间溜了出去。
这是他踏入江湖以来,第一件完全出乎意料而无法掌控的事──谁想得到,
他白冽予头一回上青楼是被硬架进去,然后趁乱逃出来的?
在这方面过于纯情是原因之一,而没有应付儿女情长的多余心力则是他最后
趁乱溜走的主因……
心下无奈间,白冽予踏出了醉红楼的大门。孰知,更令人无措的事正等在眼
前。
他才离开醉红楼没几步,便见到了稍远处双颊微红朝他招手的桑凈。因而一
阵暗叹,他硬着头皮上了前去。
第七章
便是桑凈性子再怎么大胆,骨子里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一提起青楼
,她的反应绝不比白冽予好到那儿去──更别提青楼前头本就不是适合长谈的地
方。
转移阵地既是势在必行,桑凈道了句后「随我来」,随即领着他一路来到了
离醉红楼两条街远的一间茶居。
对于这突然的邀约,白冽予本是可以不必理会的。毕竟,两人至今也不过就
那一面之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尤其上一次见面是他出手救了桑凈,真要说起
来,还是这女子欠他一份情。
可或许是方才的时地情景、以及因先前柳方宇的尽心维护而升起的感动,让
他一时无法狠心拒绝这名女子的邀请……而至于此。
两人坐定后,桑凈先叫了壶香茗及两份茶点,随后才将目光移到面前该与自
己年岁相若,却身手不凡的少年身上。
她一个姑娘家,像这般主动邀请一个年轻男子自然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替彼此倒了杯茶后,她下定决心般的开了口:
「说实话,李公子愿意接受凈儿如此冒昧的邀请,实让凈儿有些意外。」
起始便是如此一句,显是对李列的淡漠性子有很深的印象。
白冽予心道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可面上仍是一派澹然:「桑姑娘是为了柳兄
?」
远离青楼已让他的心神状态完全恢复,对于桑凈的邀请自然也有了头绪。
以她先前的表现看来,会刻意等在醉红楼附近,为的自然是柳方宇了。只是
一个良家妇女老在附近晃未免不成体统,此时又见自己这个极受柳方宇拉拢的人
出来,这才临时起意邀自己相谈。
他的猜测显然相当准确。话才刚问完,眼前清秀的容颜之上已是一抹红霞浮
现。
「那、那也是原因之一……」
「柳兄醉了,现在大概在哪儿歇息吧。」
白冽予虽缺乏和年纪相彷的姑娘相处的经验,但也知道不好直说柳方宇正在
醉红楼头牌房里「歇息」,只能有点含糊的回答了她未出口的疑问。
可男人去青楼是干什么的,身旁师兄弟一堆的桑凈自然知道一点。面上因而
又是一红。
声音不自觉的比方才小了一些:「男人……都那么喜欢上青楼寻欢作乐?」
这一个「都」字,自然是把刚刚才从青楼逃出来的白冽予也算在里头。
后者因而有些尴尬,可仍是神色不变的以一句「食色性也」打混过去。
被一个青楼搞得这么狼狈是他想也没想过的事。虽说无心于儿女情长,可找
时间好好训练自己一番已是必然之事──倒不是真的要来趟「破身之旅」,而是
要让自己习惯「青楼」,以免日后又像今日这般方寸大乱,甚至因此而着了人家
的道儿。
不过这桑凈的道行显然只比他更低。一句「食色性也」让她立时满脸通红,
足足慌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
只见她几个深呼吸后,神色一端,语气已是迥异于先前的肃然:
「虽然是意外相遇,可凈儿之所以想找柳公子……也是希望他能替凈儿引见
您。」
这话若是听在别人耳里只怕会无比惊讶──以两人的实力地位之差,说是请
李列引见柳方宇还说得过去。可她居然是反其道而行?
白冽予却清楚:直至今日,与自己称得上有交情的也不过只柳方宇一人,而
柳方宇显然又比他容易亲近多了,所以才会有桑凈此言。
不过既然湘南剑门掌门之女想找李列,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喝茶聊天、谈什么
食色性也。眸光因而隐隐转沉。
他轻啜了口茶。
「桑姑娘究竟有何要事?」
「……李公子可知,你的出现已经相当程度的打击了擎云山庄的威信?」
「何出此言?」
听她提起山庄,白冽予一个挑眉:「便是说我击败山庄弟子……只这点小事
,算不上什么打击吧。」
「这或许是小事。可一旦碰上另一件大事,这小事便成了他人眼中的一个征
兆──一个擎云山庄已逐渐走下坡的征兆。」
「喔?什么大事?」
顺势问出口的同时,答案也已于心底浮现。
好一个流影谷,竟然将父亲将与西门暮云决战之事公诸于世!
这些日子白冽予一直没有和山庄方面联络,故直到此刻才由桑凈的话推得这
一点。
但见眼前清秀的容颜先是浮现一抹复杂之色,而后一声叹息。
「李公子应该还记得四大势力中分列一、二位的流影谷与擎云山庄吧?据闻
流影谷谷主西门暮云将与擎云山庄庄主白毅杰即将进行一场决战。确切时间没有
人清楚,可这消息的可信度相当之高。」
顿了顿,「李兄可能还不是很清楚这件事的影响力。实则擎云山庄的势力有
很大一部份是靠着白前辈的名声与实力才得以建立。一旦前辈与流影谷主决战,
不论胜败,负伤修养都是免不了的。少了实力如此强劲的后盾,对擎云山庄无疑
是相当大的打击。
「而流影谷主即使重伤,由于流影谷历史悠久实力稳健,受到的影响将远比
擎云山庄小得多。」
道出心中看法的同时,桑凈语气中满是担忧,显然对擎云山庄相当有好感。
白冽予自然察觉了这一点。他本就颇为欣赏这女子的口才识见,此时更是另
外升起了几分好感。
但他的身分隐密,表面上仍是故露些许不解:
「擎云山庄难道没有人才吗?白毅杰的儿子又如何呢?」
「白飒予初掌权,就怕人心不服未成气候;白二公子的事李公子是知道的。
而剩下两位都仍过于年幼,实在很难有什么实质的助力。」
「既是如此,这事儿于我傲天堡该有相当的好处才对。桑姑娘又因何邀我相
谈?」
最后的话问得直接。但见桑凈略一沉吟后,终于是道出了自己真正的来意:
「……凈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李兄能脱离傲天堡。」
这话虽也在预期之中,可以桑凈如此年纪,会说出这些还是让白冽予稍感讶
异──他明白湘南剑门为何会派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出来了。不是因为她是掌门
的女儿,而是因为她过人的胆识与才智。
桑凈武学造诣虽还未成气候,可这份才情却不容小觑。
当下顺其所言,不置可否地双眉一挑:「桑姑娘此言当真?」
「绝无虚假。为了补偿李兄,凈儿愿意以剑门护法地位交换。便是李兄看不
上眼,敝派也能寻得管道,让李兄在擎云山庄内获得不下于在傲天堡的地位。」
「……李某怕是不值得湘南剑门如此大费周章吧?」
若今日桑凈如柳方宇一般看出他的实力,有这话倒不奇怪。可桑凈绝无如此
眼力,会说出这番话自然是另有用心了。
心念电转间,他已弄清了这桑凈在玩的把戏。
说是要通过柳方宇找李列,实则她最后的目标终究仍是在柳方宇身上。白冽
予心下了然的同时,也对她另添了分戒备。
柳方宇会由观望转而应聘成为傲天堡的客卿,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李列」。
如果今日李列离开傲天堡,即使柳方宇一时没想要离开,留着的理由也已消失。
而少了这个一流高手的名头,傲天堡整体的影响力自会大打折扣。
桑凈却不知道对方已弄清了她的目的。一个苦笑之后,道:
「李公子数度击败山庄弟子,在某些人眼里不啻是擎云山庄开始衰退的证明
。湘南剑门与擎云山庄向来交好,实在……尤其这傲天堡来历不明,就怕李公子
一身实力,到头来却是为虎作伥……啊!」
最后一句已是摆明了将傲天堡当作万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