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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理需要背负上司的压力和下属的期望,并且要不断修正以完美达到客户的要求。”莫霖说完这一长串,锐利的眼神直直望向钟漫。“这三个条件你都具备,为什么你当不了好的经理?”
钟漫当场被震撼了,她真的有这么好吗?那些她以为的小优点,原来竟能如此放大?
“真的吗?”钟漫难以置信地低喃。
“你怀疑?”莫霖的语气是惊讶,是难以置信,也隐含着质问。仿佛钟漫说出任何一句不该说的,就是质疑他的眼光,侮辱他的智慧。
“没有。”钟漫直了直身子,心情轻松了点,肩膀也沉重了点。
听完莫霖这番话,她觉得自己不单应该当经理,并且必须是个好经理……电光石火间,她领悟了莫霖的意思。他说的不是能不能当经理,而是能不能当个好经理。
是的,她成为经理已是个事实,她此刻不该怀疑自己为什么升职,而是该想如何做好她的工作!
她不该怀疑自己,而是必须坚信自己可以,并且努力完成!
“我明白了!”她笑逐颜开,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辉。“谢谢莫总!”
“我比较喜欢实际点的道谢。”车子停在交通灯前,莫霖意有所指地瞟了她一眼。
受他那极有深意的眼光影响,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砰砰砰地快速跳动。“你是指……”
“钟漫,我……”他盯着她略略发红的脸庞,忽然灿烂一笑,惹得她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心跳再次失序。“饿了。”
“啊?”她怀疑自己幻听。
“我说,我饿了。”莫霖故作不知她那单纯的脑袋在想什么,淡淡地说。“钟经理,为表你的诚意,你应该不介意请我吃顿夜宵吧?”
“啊?”她目瞪口呆,三魂七魄仍然手牵手在火星踏青。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莫霖俐落地发动车子,在以往该左转的分岔路直走,让自己和钟漫一同走往未曾踏足的道路。
三十七。 称呼
经理级的职员皆拥有私人办公室,因为钟漫与陆友良的升迁,一直被当作储物间的两个房间变为两间设备齐全的经理室,钟漫困在小房间里,想寻机会去找陆友良益发困难。
这几天她跟友良简直变成点头之交,就算碰上也只会扯几句不想干的话,最可恨的是每次旁边都有其他人,害她想问都不能问。
这小气鬼,不会真怨她吧?
真想传个短讯过去,又怕那些不会看人眼色的字让他误解。
今天星期五,午餐一堆人吃,晚饭一堆人吃,消遣一堆人玩……钟漫恼了,真想一通电话打过去呱啦呱啦把话都说清楚。
于是她真的拿起电话拨了友良的分机号。
“喂,友良?你……”
“我在忙,有事迟点再说吧。”
卡嗒。
钟漫只好默默放下被挂线的电话,努力把心神放回工作里。
“经理,六点了,要跟我们一起去餐厅吗?”张明仪敲门进来问。刚升职的第一天张明仪叫了声“钟经理”吓得钟漫魂飞魄散,着她改口,结果她依着“诚哥”的例叫了声“漫姐”,见钟漫不满又改成“钟姐”。这些称呼钟漫通通都觉得奇怪,但又不能让他们直呼其名,最后还是决定让他们把姓氏去了,亲切点单称职衔“经理”。
“我这就来。”钟漫拿了外套和包包,关了办公室的灯就和大伙一起走。走往餐厅时她这组走在前面,陆友良与他那组人落在后面,而林诚组则夹在他们中间。
陆友良今晚安排的是中式酒楼的小包间,营业部总共二十多人便分作两桌。林诚组大自成一桌,而莫霖、钟漫、陆友良等同桌而坐。
钟漫看到坐在她正对面的陆友良,心中不禁哀叹这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小弟今次能够当上副经理,实在全靠大家的支持,这一杯先饮为敬!”陆友良端着青花瓷小酒杯往嘴巴一送,赢得满堂掌声。旁边的组员为他的杯倒满酒后,他走到莫霖旁边说:“承蒙莫总看得起,陆友良一定不负所望。”
“我很期待。”莫霖与他碰杯,也干了。
陆友良找完莫霖又去找林诚,最后拿着酒杯来到钟漫面前,她立刻拿杯站起,耳边听得他道:“以前是我关照你,现下我倒是请钟经理多多关照了!”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钟漫配合地干笑几声,心中又难免七上八下起来。
待得陆友良敬完小赵和张明仪后,这顿饭终于开始了。可气氛刚开始热起来,莫霖身上的黑莓手机便叮叮咚咚响起,所有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分去了点。只见他原本带着的笑意渐渐褪去,脸色严肃地收起手机,他抬头见众人都静下来望着他,挥挥手道:“没事,收到个电邮罢了。”众人刚缓口气,莫霖却站了起来,向着钟漫道:“钟经理,麻烦你出来一下。”
“是。”钟漫立刻领命出列,尾随而去。
“是班顿出了什么事?”小赵悄悄问旁边的张明仪。
“趁火还没烧下来,你还不多吃几口饭?”说着,张明仪往碗里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也是,看莫总那脸色,只怕又要加班七日七夜了。”小赵抖了抖,马上抄起筷子往桌上佳肴进攻。
那边厢钟漫跟着莫霖出去,本以为他只是到包厢外跟她说事,怎料他直接下楼往停车场走,把他的车驶了出来。
钟漫有点糊涂地站在停车场里,莫霖偏偏头让她上车,甫坐上副驾驶座她便问:“这怎么回事?”
“你还想继续吃?”
“是班顿那边出了什么事吗?”急得连饭都不能吃?
莫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今天不用兼职?”
“我跟老板请了假。”
“又拿你的星期日去换?”
“这也没办法啊。”一星期已有五天见面,同事聚餐再安排在周末的话,大家会腻得想吐。
“你现在打电话去销假吧。”
“啊?”她又懵了。“销假?”
“不然你以为我们出来干什么?”他瞪了她一眼。
“不是班顿……那他们……”她指了指后面,见莫霖忽然露出一抹微笑,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故意让他们误会?”
“不然我们怎么出来?”他仍在笑。
听到他的回答,钟漫心中一暖,想不到莫霖不仅允许他兼职,还帮她在两份工作之中抓住休息时间。
这么想想,他真是挺细心的。
“莫总,我真是服了你了。”
“钟经理,不客气。”
莫霖的称呼听得钟漫毛骨悚然,她连连摇手,“你别这样叫我。”
“钟经理,有什么问题么?”
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我受不了这么正式的称呼,总觉得叫的人有什么阴谋似的。”
“钟经理,我虽然在外国长大,也知道一句中国谚语。”
“什么?”
莫霖侧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句话把钟漫所有说话都哽在喉间,见莫霖正等着她表态,她只好讪讪地叫了声:“莫、莫霖。”
“我对这称呼不是太满意,不过勉强接受。”莫霖绝对是得寸进尺的主。“到了,快进去吧。”
钟漫忙不迭地下车以避开莫霖的穷追猛打。
三小时后她自补习社出来,眼光习惯性地往某一方向飘,莫霖早已在那里等着。上了车两人也没怎么说话,车最后停在一家酒吧前,莫霖领着钟漫走进去。
“事情搞定了?”大伙一见两人进来,纷纷站起来问。莫霖扬扬手着大家坐下,点头道:“嗯,幸好没出什么岔子。”
是根本不会出岔子吧。钟漫腹诽道,不过明知莫霖是为她着想,她不会削他的脸面,张明仪和小赵过来问时,也顺着莫霖的话答:“都解决了,放心。”
见两人皆说没事,众人这才落坐。二十几个同事围着几张小几组成一个大圈,小几上杂七杂八地堆着一些鱿鱼丝、花生米、肉干等,旁边放着几瓶芝华士和十多瓶绿茶,最重要的当然是每人面前一个骰盅。
“我们在玩大话骰,你们要不要一起?”
莫霖看了坐在旁边的钟漫一眼,她爽快道:“好啊。”
只是钟漫没看到坐在一旁的林诚与陆友良脸色皆高深莫测,不然只怕不敢轻易答应。
两杯淡棕色的芝华士混绿茶放在他俩面前,宣告游戏开始。
三十八。 斗骰
酒吧里音乐声不算大,但因为参与的人太多,众人要竖着耳朵才听得清楚喊数字的人喊什么。
“二十五个一。”
莫霖叫完数字,有些人把骰盅打开一条缝盘算着,有些人则老神在在地等,还有些当然把目光投向接棒的钟漫。
“二十五个二。”这游戏钟漫其实会玩但不精,一向采取死别人不死自己的政策,极为孬种地跟着莫霖的数字叫。
“开!”林诚组的某人一手抓起自己的骰盅,众人纷纷跟进,把所有的二都放到骰盅上。
“二、四、六、八……只有二十三个耶。”张明仪数完,有些抱歉地报数。
“我就这么倒霉吗。”钟漫搔搔头,拿起玻璃杯认命喝了一口。
“喂喂,喝太少了喔,我们的规矩是一次喝五份之一。”另一个人出言提醒,钟漫愿赌服输,重新喝够了份量才放下,如雷的掌声立刻鼓励似的响起,她也有礼地对众人报以微笑。
输了的人先叫数,钟漫想了想叫了个最保险的:“三十个六。”
这么低的数字当然没人开,钟漫正为顺利把球丢出去松一口气,怎料没一分钟,那球又回到她这儿。莫霖喊的数字不少,她依样葫芦稍稍加一:“六十个四。”
很不幸地,这回她又输了。
在十轮里再输了三四回时,钟漫觉得自己今天若不是被诅咒了,就是这游戏和她犯冲,要不怎么人人的酒杯都挺满的,就她一个要倒酒呢。
正当她舍身成仁英勇就义地喝着酒,旁边的莫霖却嗅到阴谋的味道。这游戏是个概率游戏,大家都心知肚明喊到什么数目开比较划算,可钟漫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