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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来,道:“既如此,你先回去休息,再叫人把瑞文叫回来,不要一个人强撑着。”
林宛如应了,又致了歉,这才带着珊瑚匆匆赶了回去。
林宛如前脚到家没多久,后脚陈瑞文就回来了,见了林宛如着急道:“我听说你不好了,哪里不舒服?”
林宛如摇头:“不是我,我没事。”遂把珊瑚私逃的事情和自己的担忧说了,陈瑞文顿时黑了脸,他最恨吃里扒外的人,遂吩咐泠溪:“把珊瑚交给陈自,让他好好审问,务必要让她说出实话。”
泠溪领命而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脸上满是疑惑:“陈大哥还没用刑呢,珊瑚就招了,说是奉了沈家二太太的命令给少奶奶下药,她迟迟没得手,又怕二太太责怪,这才抽了空逃跑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横生波澜(二)
陈瑞文蹙眉,管氏和宛如不对付,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林宛如却不信:“她自来了以后就没有落过单,若是想给我下药,早就想尽法子了,又怎么会迟迟不见动静,如今又说没得手才跑的,我可不信,再去问!她不可能知道金佛寺的小角门,怎么会从那儿逃跑,定是有人指使。”
陈瑞文点头,道:“你先歇歇,我亲自去看看。”
陈瑞文这一去,一直没回来,半下午的时候沈氏回来了,满脸焦急的来陶然居:“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宛如又把事情说了一遍:“……瑞文已经去查了,想来很快就有消息。”
沈氏忧心忡忡,可到底经过事情,没有慌乱,反而安慰了林宛如几句。
晚间陈瑞文方回,脸上带着些疲惫,林宛如忙叫丫头服侍他梳洗,等他从净房出来便迫不及待道:“可查出什么了?”陈瑞文沉声道:“珊瑚是太子妃的人。”
林宛如很是意外,陈瑞文道:“早在太子被废时,费家就盯上了陈家,太子被废,保家被连累,费家却是无虞的,后来经过管氏的几番大闹,费家知道管氏和你不对付,就一直命人暗中盯着,后来管氏给你送丫头,费家就借机把珊瑚安插进来,为的就是珊瑚成了通房,将来里应外合,扳倒陈家,哪知……”
哪知陈瑞文对这几个丫头压根不屑一顾,进来两个月了,瞧也不瞧一眼,林宛如又管的严,叫笼烟看着几个人。珊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打草惊蛇,若是学着琼瑶引诱陈瑞文,也是颇有难度的,所以珊瑚左想右想还是决定逃走,至于金佛寺的事情,也是费家告诉她的,让她有个退路。
陈瑞文声音里多了丝狠戾:“……从珊瑚身上搜出一封信,内容是二皇子写给我的,密谋陷害太子。把太子拉下来的事情,这封信要是在我的书房被搜出来,真的是百口莫辩。”
林宛如也暗暗庆幸,陈瑞文道:“我怕你担心,先来告诉你一声,一会去见祖父,晚上就不回来了。”
林宛如点点头。给他找了一件披风让泠溪拿着,目送他离开。
林宛如晚上辗转反侧,有些担忧,前世太子也许被保家保护的很好的缘故,费家并没有出手,今生费家却暗中站在了陈家的对立面,这是不是意味着前世既定的事实很有可能改变?
她得好好想想,前世太子第二次被废是因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因为刺杀皇上,因为第一次的被废。让太子胆战心惊,他也许不想继续生活在这种忐忑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买通皇上身边的太监意欲给皇上下毒。
谁知造化弄人,被四皇子一眼识破,皇上震惊,继而大怒。他于太子不仅是君更是父亲,太子刺杀他,那便是杀父弑君。
皇上最终心灰意冷,再废了太子,那个时候二皇子去世,六皇子失了圣宠,三皇子和五皇子斗得乌眼鸡一般,皇上身边只有“忠厚纯良”的四皇子……
这件事情闹得极大,原本林宛如远在扬州,又不是官场上的人。不该知道这样的事,可是她身在万家,即便是不留意,有些事情也会吹到耳朵里,当时万家惶恐万分,在太子再次被废后。万永福终于醒悟,不再为太子效忠,想投入四皇子麾下。
只可惜,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四皇子并不领情,还把万家视为太子的余孽,欲除之而后快,要不是这样,万霖也不能闹着要休妻,改娶杨知府的女儿……
今生太子虽然被废了一次,也如前世般战战兢兢,可二皇子没有去世,六皇子依旧得宠,再加上这次太子复立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二皇子的求情,太子不仅不会领情,相反,更会将二皇子及陈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此番让珊瑚潜入府里陷害陈瑞文,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幸而发现的早,幸而珊瑚没来得及做什么,那封信写的太毒了,若是被人知道,陈家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宛如摸摸旁边空着的床铺,微微叹了口气,头一回反思起自己来,重生以来,她似乎太过依靠前世的记忆。
可是许多事情前世没发生,今生发生了,前世发生了,今生没发生,她也许更多的要靠自己的智慧和谋略来帮陈瑞文闯过难关,而不是自顾自的猜测,前世的她为了万霖可以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可为了陈瑞文,她情愿舍弃一切……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是一惊,难道在自己心里,陈瑞文已经这么重要了么?
林宛如怔怔的盯着帐顶绣的花纹,心里有些欢喜,有些疑惑,酸酸涨涨的,有种终于的感觉,复杂的心绪让她越发睡不着,她索性坐起身来,把陈瑞文的枕头抱在怀里发呆……
林宛如是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唤醒的,她迷迷瞪瞪睁着眼睛,看到陈瑞文关切的眼神,还以为是在做梦,闭眼又睁开,陈瑞文忍不住笑起来:“小傻子,还觉得是在梦中么?”
林宛如慢慢清醒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睡过去了,怀里还紧紧抱着陈瑞文的枕头……
林宛如面上一红,赶忙松开了手,故作镇定问陈瑞文:“什么时辰了?”
陈瑞文的眼神却是无限温柔,熬了一夜,回到房里就看到原本应该安稳沉睡的小妻子抱着他的枕头蜷缩着躺着,眉头微蹙,陈瑞文的心顿时像被一只手扯了一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今见林宛如微红着脸,强作镇定,又觉得好笑:“已经卯正了,要不要再睡一会?”
林宛如摇摇头:“还要去给娘请安呢。”说着要起身,被陈瑞文拦住:“我就是从娘那儿过来的,昨夜我和父亲和祖父说了一宿的话,父亲也才回院子,娘说叫你不要跑一趟了,你再睡一会。”
林宛如拉着陈瑞文:“说了一宿的话?你困不困?快点歇一歇,哎呀,还是先吃点东西,我叫笼烟去准备。”
陈瑞文拦住要起身忙的林宛如:“别,我不饿,也不困,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林宛如坐在被窝里,陈瑞文坐在床边,他将林宛如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下巴抵着林宛如的额头,很是惬意的样子。
林宛如道:“昨天的事情究竟如何有没有查出来?”
陈瑞文叹气,道:“自然是查清楚的,已经证实了费家此举是太子暗中指使的,早些年二皇子就在太子身边布下了一枚暗棋,如今太子近身伺候的小太监其实是二皇子的人,听他传来的消息,太子对于二皇子的求情不仅不领情,反而更加怨恨,保家一来是太子的舅家,二来更是已故皇后的娘家,一直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皇上对已故皇后很是深情,不然也不会如此看重太子,如此看重保家,如今皇上将保家连根拔起,谁都看的出来皇上对已故皇后的那点情分早就被耗费光了,太子以后没了依仗,怎么能不恨。”
林宛如嘟囔道:“太子有今日也是他自作自受,若他真的贤明,皇上乃至诸位皇子又怎么会对他诸多不满呢?说起来,四皇子有没有什么动静?”
陈瑞文道:“他自然识时务的紧,自从太子被废,五皇子被斥责,他就乖得很,寻常皇上不喜欢见他,他很少露面,如今更是不见人了,整日躲在书房念书,皇上知道了也只有欣慰的,他倒是个聪明的。”
皇上的六个儿子里头,太子被废,如今虽然复立,可到底没有改过自新,三皇子胸无大志,五皇子好高骛远,六皇子年幼稚小,唯有二皇子和四皇子没什么让人指摘的地方,可以想象,即便将来太子被废,二皇子得登大宝的路也艰难的很,别的不说,四皇子就是一个得力的对手!
陈瑞文道:“祖父说先处置了珊瑚,按兵不动,把府里的人事关系梳理一遍,只怕除了珊瑚,还有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两日府里人事可能有所调动,你只管看娘的行事便可。”
林宛如自然应允了。
果然,没有两天,沈氏就开始了动作,联合陈二奶奶陈三奶奶,把府里到了年纪该婚配的丫头放出去一匹,挑了些可靠的家生子补上缺。
一些外头采买来路不明的,则被调到了田庄上去,府里上至陈翼下到陈瑞礼,都有各自的书房,此刻也借着晒书清理了一遍,守着书房的也都换成了心腹的小厮。
这么一连串变动,自然是有喜有忧,别的不说,陶然居里除了林宛如的陪嫁丫头,沈氏拨过来的八个丫头里桂子和莲心就是外头采买的,听说要被送到田庄上去,都跑到林宛如跟前求情:“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被赶到庄子上去,求少奶奶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替奴婢说句话。”
林宛如道:“这是娘定下的规矩,各房选几个丫头送到庄子上去,不是因为你们做错了什么事被处罚,而是另有原因,一来田庄上人手少,多是上了年纪的婆子和不懂规矩的妇人,府里空有好几处田庄,收益竟一年不如一年,如今派了你们过去,就是想多添些人手好好照顾庄子上的事情,等你们立了功,还怕回不来了吗?你们是我房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