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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如笑道:“水柔本想替萱儿和爱珠拉红线,谁知道太后瞧这注意好,要来个拉郎配呢,到时候免不了一番热闹。”
陈瑞文嘱咐她不要太过劳累,躺在炕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林宛如奇道:“你今儿一天忙了什么?”
陈瑞文不想说烦心事叫林宛如担心,可看她的炯炯目光,又隐瞒不住,只得道:“是二姑父和三姑夫,二姑父原是杭州知府,照说也是一方父母官了,可他却不觉得满足,这次来京城告了三个月的探亲假,今天请我喝酒,说想留在京城,叫我想法子通路子,三姑夫则想开个铺子,让我帮着打听可有铺面出手,又说最好在东西大街,可东西大街的铺面一年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的租金,三姑夫却想花五百两买下来,我真是愁得慌。”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怜之人(二)
ps:
上一章有个错误,应该是二姨夫和三姨夫,而不是姑父,抱歉哈。
林宛如道:“既然是亲戚,能帮的就帮,不能帮的也不能强人所难,三姑夫想买铺子,咱们私下添补几个钱也就罢了,可二姑父要留在京城,只怕不容易,再说了,如今太子被废,皇上心情本来就不好,更要小心谨慎才是,如今若是为了给二姑父拉关系,惊动了皇上,训斥陈家也就罢了,万一连累了二皇子就不好了。”
陈瑞文笑道:“知我者宛如也,我就是担心这个,可若是照实说了,又怕他们说我推诿,且应付着,和祖父商量了再说。”
小夫妻二人正在话说家常,四喜胡同那边却爆发了一场争执,原来是管氏怕沈蔓受委屈,带着小管氏上门探望,谁知江文明和江太太去邓园家中赴宴,江道又去了翰林院,家中只有贺知书和九岁的江远。
管氏一看是个好机会,便耍了通威风,把贺知书警告了一顿,又仗着长辈的身份刻意抬举沈蔓,江太太知道后气的要命,打了沈蔓两个耳光,叫人把她关在柴房,沈蔓的陪嫁丫头一见,一溜烟回了沈家通风报信,管氏便带着婆子怒气冲冲的过来说理。
要说沈蔓也真是倒霉,摊上管氏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祖母,她在江家为妾,若是谨小慎微,不管是江文明还是江太太,甚至贺知书,都不可能为难她,偏生管氏上门去闹,无缘无故的发作贺知书这个嫡妻,哪有这样的道理?江太太不生气才怪。
管氏这么一闹。沈爱萧和沈姨娘都各自知道了这件事,沈姨娘自然是向着侄儿媳妇贺知书了,可对沈蔓这个正经侄女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劝江太太不要生气。
如今管氏仗着女儿儿子儿媳妇女婿都在身边,肆无忌惮,沈二娘蛮不讲理。沈三娘又伶牙俐齿,她总归是不怕吃亏。
这么一闹,江家左邻右舍的都知道了,江太太气的心口疼,躺在床上请医问药的不得安生,管氏闹得心里舒坦了。走了,沈蔓却还是江家的人。江太太发了狠,不叫人给送吃的喝的,好好地饿她两顿,最后吃苦头的还是沈蔓,管氏得知后气了个倒仰,却也没法子。
林宛如知道后只觉得沈蔓可怜。一步走错,步步都是错,又有管氏在中间掺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沈氏却把沈爱萧请到了府里说话,沈爱萧向来和气,晚辈跟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沈氏也没有客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蔓姐儿如今成了江家的人,二婶就该少操心,原先若不是二婶从中作梗,蔓姐儿也不能为妾,如今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只要蔓姐儿生了子嗣,将来也有个指望,如今二婶这么闹,只会让江家人更厌恶蔓姐儿,蔓姐儿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二叔,你不能凡事都由着二婶的性子哪。”
沈爱萧却是神色漠然:“随她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管不着。”
沈氏气结,她道:“二叔,当年五娘的事你不闻不问,如今蔓姐儿的事你又是不闻不问,这世上还有你能放在心上的事吗?”
沈爱萧没做声,神色却有些苍凉。
沈氏也不忍心说什么了,留了他吃午饭,期间林宛如过来给沈氏请安,见到沈爱萧在也有些惊讶,沈爱萧神色却是和缓了些,道:“宛如有了身孕,如今觉得怎么样?”
沈氏提起这个就高兴:“能吃能喝,好着呢。”
沈爱萧感慨,回去一说,沈二娘眼珠子就转了起来:“宛如有了身孕,可曾给瑞文抬个通房或是纳个姨娘伺候着?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五娘也不懂?”
管氏立刻就道:“叫人伢子来,挑几个丫头送过去就是了,长者赐,她还敢不收么?”
沈二娘掩口笑道:“娘说的是,您可都是为她好。”
沈爱萧瞅了瞅管氏和沈二娘,道:“少折腾,折腾出事情来,我可不替你们收拾。”
管氏蹙眉道:“孩子的事你何曾管过?做你的甩手掌柜去吧。”
沈爱萧拂袖而去,道:“以后这些破事我再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管氏却不在意,和沈二娘商议起这件事来,自打沈蔓嫁入江家,小管氏是失了威风,唯恐一点事就害了沈蔓,尤其是这次的事情一闹出来,她哭着闹着要去给江太太赔礼,以求能宽恕沈蔓,管氏觉得厌烦,就不叫她在跟前伺候,慢慢的凡事都听沈二娘的主意了。
沈二娘却是阴毒的很,她可还有一个女儿没出嫁呢,心心念念就是想嫁个好人家,她自然也看中了陈瑞文,可因为嫂子管氏也看中了的缘故,她也就罢了,如今沈蔓出嫁了,又多了个林宛如,她自然要想尽法子扫除障碍。
林宛如看着面前四个杏眼桃腮的美人儿很是无语,管嬷嬷站在旁边笑里藏刀道:“太太说了,少奶奶有了身孕,对表少爷不免伺候不周,如今送来四个丫头,也好分去少奶奶的顾盼之忧,能让少奶奶好好的养胎了。”
林宛如心中冷笑,面上却一丝不露,叫人拿了红包赏给管嬷嬷:“你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太太好意,请她放心,这四位姑娘我一定不能亏待了。”
管嬷嬷见林宛如不生气,反倒觉得有些疑惑,接了红包,半信半疑的走了。
笼烟气的要命:“少奶奶怎么反倒打赏她,该把她赶出去才是。”
林宛如笑道:“白送给我四个使唤的丫头,我怎么能不谢呢。”
她叫刚才那四个丫头进了东次间,挨个的问了年纪,名字,籍贯,为首的叫珍珠,有十八岁,珊瑚和琉璃俱是十六,最小的琼瑶才十五岁,四个人俱是籍贯扬州。
林宛如笑道:“扬州瘦马可是天下闻名的,难为沈太太搜罗来送给我,只怕你们值不少银子吧。”除了珍珠面色不改,剩下的几个俱是脸色苍白。
林宛如叫了夏嬷嬷来:“把这四个人带下去验验,若是完璧之身,那就留下伺候,若不是,就送回去,我这儿可不收残花败柳。”
话音一落,珍珠也变了脸色,夏嬷嬷应了,带了四个人下去,不一会回来道:“除了珍珠,其余三个俱是完璧。”
林宛如笑道:“那就赏珍珠十两银子,把她送回去,说明情况,其余的三个就交给笼烟,先调教着学规矩,然后再伺候人。”
夏嬷嬷下去吩咐话,沈氏知道后急急赶了过来,林宛如安慰她:“娘别担心,我不会为了这件事生气,一来,长者赐,我不能不收,二来,这次不收,还有下次,那还不如爽快收下。”
沈氏有些愧疚,叹道:“你放心,我会叮嘱瑞文不要亲近她们,你只管安心养胎,若是为了这件事生气,可真是得不偿失。”
林宛如再三的保证了,沈氏这才离去,可到底不放心,等陈瑞文一回府,就把人叫了过去说这事,陈瑞文的脸也黑了,沈氏道:“宛如面上再坦然,心里也一定不舒坦,你一定要把持住,不能被美色所迷。”
陈瑞文气道:“娘,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是我娘,还没说什么话,她们倒先做主了。”
沈氏叹气:“我难道还能问到脸上去?不过是三个丫头,以后寻趁不是打发出去就完了,这回你反倒不如宛如有气量。”
陈瑞文回到陶然居的时候,林宛如正吃夏嬷嬷炖的鱼片粥,香气四溢,见陈瑞文回来,她举了举手里的碗:“你也来吃点,这粥好吃极了。”
陈瑞文脸色缓了缓,道:“你喜欢吃就多吃些。”
林宛如却是摸了摸肚子:“这几日每日都吃夜宵,我都觉得胖了许多。”
陈瑞文笑了:“王太医不是说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吃的越多越好,等过了头三个月,胎像稳固了,只怕就不能大吃大喝了,若是胎儿过大,你可有的罪受。”
林宛如神色满足,不见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陈瑞文心里反倒没有底了,依照世情,宛如该大哭大闹的吃醋才是,如今宛如这么镇定,他反倒心里不是滋味了,觉得宛如不在乎他,所以对几个丫头不在乎。
林宛如看陈瑞文脸色几变,心里暗笑,道:“正好,二太太送过来三个丫头,你来瞧瞧。”
陈瑞文赌气转过脸去:“我不瞧。”
林宛如嗔笑道:“那可不行,你要是不见,别人还以为我从中作梗呢,一定会说我善妒,你先见了三个人,随便赏赐些什么东西,然后再带下去学规矩,以后即便问起来,我也不理亏呀。”
林宛如叫笼烟去喊人,陈瑞文别别扭扭的看着林宛如:“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林宛如道:“生气,却不是气你,是气那个老虔婆。”她眉毛一竖:“我虽然让你见她们,可不许你上心,你若是想收哪个进房,那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陈瑞文一愣,继而大笑起来:“遵命,夫人。”
珊瑚,琉璃和琼瑶已经换成了和陈家丫头一样的装束,玫红色的比甲,白绫裙,头上簪着两朵花儿,纵然是荆钗布裙,也难掩丽色,看来管氏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