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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吧,宴会上的人都在等着你。别忘了,你是今天的主角。」岳影举了手,算是道别。
「对不起。」父亲目送他的背影,由衷地说。
岳影也许听见了,也许没有,就这么扬长而去,没有再停歇。
回家时,顺路买了个蛋糕。炽先前告诉过他,水寒与莫扬晚上会来,并且传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种事若单单由炽口中说出来,八成又是胡闹一场,但倘若扯进水寒,那自然另当别论。
水寒他,究竟有什么要传达的呢?
推开住处门,一片黄澄澄灯火犹自屋内跌落而出。脱鞋走进客厅,发现水寒与莫扬已经到达,正来回忙着布置餐桌,炽摊在沙发上倒什么也没事地歇息。
「炽,他们是客人耶!你怎么不去帮忙?」放下蛋糕,岳影忍不住无奈。炽就是这样,倘若今天工作的是岳影自己,他一定在旁边东绕西绕,根本闲不下来。这种差别待遇严重的性格,不晓得是任性还是率性?
「没关系的,已经习惯了。」水寒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微微笑着说。
「可是…」岳影真拿炽没办法,才不注意,他已经绕到他身旁,帮着解开蛋糕。
「这家伙呀,打从一开始就看不见岳影以外的人啦!」忍不住调侃起炽来,莫扬笑着。
「正确。」回答得理所当然的炽这会儿撒娇地倚在岳影身上,「除了岳影之外的人,随便怎么死的都没关系。」
「炽!」岳影对于炽实在彻底无力。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水寒依然那么温柔地说道,「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来,这是岳影的。这个给炽。这是莫扬的。」
「段先生真是好人。」夹了一口菜,岳影由衷地赞美。
「岳影这么说,我很高兴。」水寒很亲切地说,随后有半晌停顿又启口,「不过,希望你听完等下我说的事情,还认为我是好人。」
「嗄?什么意思?」岳影有点讶异地望着他。
「你不会现在要说吧,水寒?」炽目光中微微闪过一丝怀疑,总觉得有点不安。
「喂,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瞄了炽一眼,岳影好象有点猜测。
「怎,怎么会呢?」真可怕,简直一针见血!炽都不知道怎么搪塞的好。
「到底是什么事情?」果然十分可疑,岳影这下子直直盯着炽追问,「一下子变成模特儿,再一次是私生子,最后来碰出个哥哥。你现在不会告诉我你有老婆和孩子了?」
「这怎么可能嘛!」炽猛摇头,指着岳影辩解,「老婆不就在眼前了…至于孩子呢,一点都不需要。怎么能让任何人分享岳影的爱嘛~~~」
「唷!感情还这么好哪!」莫扬笑着打量他俩。
「炽!!」岳影抗议道,「不要乱说话!」
「好了好了!」水寒还是不得不出面调停,中断那有一句没一句的争论不休,「说正经事,可以吗?」
「喔。」两个原本如孩子般吵闹的人总算安静了下来。水寒不免要想,会这样没大脑乱吵的两个人,是不是太缺乏童年所致?
「岳影,你还记得火吗?」
「火,火…。当然记得。」回答得有点犹豫。虽然没有遗忘,却已很少想起。关于那么强烈想见面的意念,现在已淡薄得非常遥远。关于火,似乎不是那么重要而不可或缺了。
「你还想见他吗?」水寒很认真地,这么问。
「火吗?」岳影思索着喃喃,心里模模糊糊并不确定,「其实,就算没有见面…。也不要紧了。」
「这,这样呀?」水寒稍稍有片刻为难,不晓得应不应该再说下去。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不想见火的意思。」看到水寒的反应,岳影连忙澄清,「而且,我还是希望能亲自向火道一声谢的。」
水寒闻言似乎有点宽心,「那我就放心了。岳影,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总有一天,你会和火再见面的?我想,是该告诉你火身份的时候了。」
「他的身分?」看水寒那么严肃,岳影不免思绪乱转,「不会就是你吧,段先生?你假装火来帮助我?」
「嗄?不是的。」水寒连连摇手,「其实,火他就是…。炽。」
「炽?」顺着水寒手所指的方向,岳影满是诧异地看着尴尬笑着的炽。
「岳影,因为-」炽正不知从何解释起,一串纯净的笑声斜切过语句而来,他看见岳影拄着额,笑意一时无法抑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段先生是开玩笑的吧?」岳影一面笑着一面说,「还说是重要的事,吓了我一大跳。」
「岳影?」这下子,连莫扬都尴尬了起来。
「什么?」觉得情况似乎有点诡异,岳影硬是收拾起笑容问。
「听我说,」炽咬了下唇,倾身向前,慎重地说,「水寒说的,是真的。」
「什么?」好象弄清楚的岳影,一瞬间又陷入了更绝对的震撼中。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那个金属片吗?」莫扬自胸前亦掏出了另外一块书有「风」字的金属片,递向茫然的岳影。
「这是我家长久的传家宝,别看这东西普普通通,它可是另有玄机的哪。」笑容满面的莫扬将手中泛带银白的金属轻置往桌面,蓦地,色泽一转,霎时偏呈古铜。
「这是…」禁不住伸手触摸,然而岳影所触及处依旧未见变化,「怎么会?」
「只有莫扬才能令它变化的,是不可思议了点。」水寒将手中泛蓝的金属片交递岳影掌心,清澈深幽的水蓝登时又归于古铜色。他定定着看,金属片上清晰写了飞扬的「水」字。
「地火水风,一并四个金属,单单只对特殊对象才有变化。」莫扬解释道,「我和水寒、子境是中学开始认识才晓得这玩意特殊处,后来可花了我们好大功夫才找齐了炽。这么说,了解吧?」
静静地点头,岳影在错愕中将始终细心收藏的金属片地向炽。
在掌心轻触的瞬间,他彷佛睹见了炽烈的火焰正狂肆延烧而开。
隐约思量起,水寒告诉过他,总有一天,他们定会相见。
总有一天,那会是哪样的天?
总有一天,是直至生命的交点终于出现,他们便能重逢。
所以,在这一天来临前,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
为了,独一无二而存在的彼此,好好地过下去。
尾声
午后的空气微暗,空气中漂浮着一种下雨前的燥闷。迷迷糊糊睡去的岳影,浑沌之中陡然感到一种茸茸物体的接近,他不想清醒,冷不防一阵微凉液体舔上颊侧。岳影惊吓,唰地起身大叫,「炽!你干什么!」
「冤枉!真的不是我!」一脸非常无辜的炽,乖乖站在床缘,沉静着。
岳影偏过头,一只顽皮的猫儿正相当得意地舔舔前脚,依偎着他喵喵呢喃。
「哪里来的猫?」一手揉了揉猫儿颈部,岳影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问。
这应该是风雨前的宁静吧?炽有些把握地暗揣。一面伸手拉开房间门,指了指门外一群不速之客,「哪,这是企划的猫。这些人都打算来白吃白喝的。」
「咦?这么多人?」岳影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包括企划、录音师、编曲和制作人、平面摄影师等浩浩荡荡的一群,总觉得好象自己还没真正醒来。
听见岳影的问句,一群人不好意思地朝他打声招呼,场面似乎有点诡谲。
「你看,连行李都打包了,实在是自作主张的一群!」炽抱怨地对岳影说,极力希望他能就此下达逐客令。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让这群人来破坏自己和岳影的两人世界?
「不过,这猫可真可爱。」岳影压根儿没接收到炽的暗示,反而逗着小猫向企划问,「这是波斯猫吗?好可爱。」
「不完全是,好象是混血的。我也是捡来的,所以不太清楚。」企划答复得相当开心,「因为不能把猫单独流在家里,所以才带过来。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
「怎么会。」岳影不加思索地说。
「岳影?」炽哀嚎。他们怎么可能谈得这么投机?那么接下去还得了?
「对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岳影想起什么而扫视大家问。会这么一票人来,总觉得应该是炽闯下什么祸吧?
「没有没有,他们会有什么事情!」炽忙着塞住岳影的问话,却止不住身后音乐伙伴的抱怨声。
「岳影这你就不知道了。炽那家伙第二张专辑的词到现在还没填好,我根本编不了曲子。」
「通知好几次要讨论专辑走向的会议,炽也通通缺席。偏偏这家伙特别难搞定,意见超多又不认真,简直烦死人了!」
「总而言之,没办法之下,我们决定只好来他家里监督他。炽任性惯了,没有好好盯着不行!」
「不好意思唷,所以就来打扰了。」
果然是这样一回事,岳影这下子就一清二楚了。想想前几天他还问过炽专辑准备得怎么样?那家伙胸有成竹地说没有问题,搞了半天,原来又是任性的结果。炽也是一点都没长进。
「我知道了。」岳影明了地点头,「那炽就麻烦大家照顾了。」
「嗄?岳影,这是什么意思?」觉得相当不安的炽抢上前,扳着岳影的肩膀问,「你不会在生气吧?岳影,你在生气吗?」
「没有呀。」岳影轻轻放下猫儿,转身打理行李,「只是如果我在这里,炽一定不会好好工作吧?」
「怎么会?」炽急着否认。
「所以,在工作完成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这样就可以了。」岳影的话语令企划等人完全语塞。这招数果然超乎想象得高明,难怪炽会被吃得死死的。
「怎么可以?那你去哪里?」
「为什么不可以?炽赶快把工作做完就可以了,不是吗?」岳影不以为然地说,「我去水寒那里,他说过我随时可以过去,还顺便和莫扬、子境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培养什么鬼感情呀?」炽几乎是心急如焚了。该死!他早该记得向那群伙伴宣扬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的!
「我差点忘了,北川朔说过希望有机会能和他见面,他想为上次的事情赔罪。」作弄似地说,岳影在阖上门前淡淡留下一句,「那你加油了。」
「什么?还有北川朔?」炽终于忍不住了。别开玩笑了,连哥哥都扯进来了?他一径拎起制作人和编曲就冲向琴房,二话不多说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