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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又来至牛魔王处,与牛魔王耳语一番,牛魔王连连点头,显然悟空与他密授机宜。
悟空又与通风、无支祁、王禺三人依次说了几句话,三人自然遵从。
调兵遣将完毕,悟空自然要鼓舞群妖士气,上次星宿天兵来得仓促,花果山众妖还没交手便已乱了套,此番不比以往,乃是花果山与天庭的正式交锋。一旦落败,后果不堪设想,深谙西游权谋的悟空知道,天庭这群人均是欺软怕硬的主,花果山若现颓势,只怕蹦出来无数痛打落水狗捡便宜邀功的鼠辈。
故此,这一战不但要赢,还要赢得痛快利落,拖延越久,对己方越加不利。
悟空将七十二洞地仙以上的妖精聚在一起,高声道:“近日将与天庭一战,多说无用,只有六字。胜则生,败则死!”
白犀王挥动手中大锤高喊道:“管他天庭还是地府,不让我们过快活日子,那便不行!”群妖一阵附和,自悟空将群妖分割洞府,严加操练以来,各族各洞士气高涨,直至此刻,这些或为生而奔波、或浑沌度日的妖们才真正有了归属感。
妖,自然不知何为归属感,只知当下的日子快活,谁挡了我快活的路,那我便让他不快活。又一妖兽高高跃到高石上,大喝道:“奋勇杀敌,扬我狮虎洞之威!”
悟空一看,正是随九灵元圣来到花果山的洞中黄狮精,悟空心中暗道,黄狮精啊黄狮精,你倒真是个领袖人物,不过此番你却没有开“钉耙会”的机缘了。
黄狮精刚刚喊毕,一头巨象人形立起,亦学黄狮精喝道:“奋勇向前,退者立斩!”
悟空哭笑不得,还没见天兵人影,何苦耀武扬威,倒不怕泄了士气。不过他见各洞心齐,亦是非常欢喜。
悟空一摆手喝道:“都下去吧,这几日操练暂歇,只养精蓄锐,各洞各府禁酒,必要牢记!”群妖散了去。马元帅凑上来道:“大王,有句话……不知是否当讲?”话语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悟空奇怪,道:“凡关系我族命运休戚,自然当讲,若是闲话却不必讲了。”
马元帅道:“大王修道有成,实乃花果山大喜之事,多年来四方妖王来投,使我花果山声势空前浩大,这自然是好事。不过……”
悟空眉头一皱,这当口事情繁杂,偏又遇着个不痛快的,顿时不耐烦道:“快说!凡事有我做主!”
马元帅身子一颤,接着道:“不过,眼见各洞势力增强,妖王等皆是神仙本事,唯有我水帘洞四大元帅,虽位高职尊,本事却不值一提,如此时日一久,岂不被人瞧不起了?”
悟空听完,顿时明白了马元帅的意思,马流崩芭四元帅虽号称是通臂猿猴、赤尻马猴,实则本事稀松平常,绝非神猿,却不知是何异种。
他四人论心思本领确比其他猴类胜出一筹,故而自己将四人封为元帅,看山寨整齐、行止严谨,其中不乏四人功劳。但遗憾的是,这四人从未修炼果,只在洞天福地生长,沾了些仙气,只有人仙的道行,神通法术自然一点不会。
七十二洞妖王个个身具惊人艺业,更有些具备天仙道行,怎叫人见了不眼红。悟空感念四人办事得当,素来无差错遗漏,于是对马元帅道:“我知你心意了,待打完这场大战,闲暇日子我便传授尔等些修行之法,所学多寡,却看个人本事了。”
马元帅闻之大喜,伏地拜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悟空见他好笑,一脚踢在屁股上,笑骂道:“少来惺惺作态,快去将洞中美酒看好,莫叫那个馋嘴犯了军规!”
马元帅腾地跃起,手舞足蹈奔回水帘洞去了。
花果山下,通风一人行踪飘忽,鬼魅般在丛林中游走,不时挪动一块石头,移走几株巨树。他动作奇快,不一时便将东南山坡布置完毕。
通风跃在山下,回首向上望去,似乎又觉有些不妥,便转回稍作改动。
原来悟空知道通风精通阵法,阵法用于守山实在是再好不过,他方才便教通风将花果山东侧布满阵法,即便天兵强攻上来,也需费些功夫。
通风心中本有疑惑,天兵天将自然从天上来,在地上布阵却有何用?悟空却只教他布阵去,至于其他无须担心,另有妥善安排。
花果山西边临海处,无支祁独自一人坐在海边巨礁上独自观潮。无支祁遇水则兴,最喜在海边住,不过此刻却是悟空教他镇守花果山西岸。他虽只一人,但他御水神通出神入化,只要在临水之地,纵千军万马齐来亦丝毫不惧。
无支祁观那水浪之势,细数脱困之后的这段日子,一时间心潮澎湃。悟空与前世的灵明神猿大为不同,原本那七神猿,似是同一模子制出来的,纵有智,却不谋,起初虽活得快意洒脱,归根结底落得个颠沛流离。
而现在的悟空,年纪虽轻却稳重老成,混若天下事尽在其胸壑之中,让人踏实的很。
无支祁正想着,一人自海中跃出,却正是覆海蛟。他见无支祁独自在此,也是一愣,二人自上次一战后再无机会切磋,覆海蛟知道这无支祁的天赋神通实在了得,一身神力更是惊世骇俗,自己凭借龙身竟也难以抗衡,的确不是他对手,唯有敬佩尔。
覆海蛟跃在无支祁面前,冷着一张脸道:“凭你的本事,也被闲置了?”无支祁知道覆海蛟因何不快,便道:“我与你一样,在此有军机要务。”
覆海蛟道:“什么要务,莫不是陪我来看守这些老弱之辈?”
无支祁笑着摇摇头,道:“告诉你也无妨,悟空能掐会算,料到天兵将从此处攻山,故而叫我在此等候。”
覆海蛟先是一怔,随之大喜:“若真如此,我亦可分一杯羹!”
第六七章挫其锋
万里碧天极高极远之处,如同被长刀划过,现出一道金色光芒。这光芒霍地放大,仔细看去,却是一道通天之门,突兀献于万里高空之上。
自这巨门中,朵朵五彩祥云飘出,虽夺目绚烂之光亦掩不住杀气阵阵。
托塔天王左手擎着黄金宝塔,右手虚按在腰间剑柄之上,一脸肃冷狠绝之气。哪吒三太子手持降妖杵、身缠缚妖索、斜挎绣球、脚踏两个无敌风火轮,郑重站在天王身旁。
三太子面如止水,实则心中忐忑,万年以来,托塔天王自被玉帝封为降魔大元帅以来,几近寸功未立。他自知爹爹心中焦躁,而即便如此,此次请战亦未免太过鲁莽。太白金星此人虽四面讨好,却仍为天庭智者,哪吒心中颇为倾向于太白金星的招安论调,无奈的是,他必须支持他的爹爹——一心立功的托塔李天王。
每每站在李天王面前,哪吒的心中便五味杂陈,天底下恐怕再无这样的父子了吧。曾经,他欲灭子,我欲弑父,他以我为妖,却因我而不凡;我以他为耻,还了父精母血与他,却反而因他成就不灭之身。每当我拜他时,我不知拜的是李靖,还是他手中那座宝塔,这才是无法释怀的悲哀。我已称神万年,却依旧一副孩童模样,三太子,三太子……我永远离不开这个令人生厌的称呼了,其实,我叫哪吒。
于哪吒的心思,李靖或许知,或许不知,或许知了也不在意。他唯一知道的一点便是:有佛祖赐的宝塔在手,我便是托塔天王,便是你哪吒之父,便能蒙玉帝恩宠,十万天兵任凭调遣。我以一介凡人之身,区区陈塘关总兵之职,到了如今天庭中地位崇高的万军首领,这是何等的荣耀!天下妖魔,听到我李靖之名,哪个不闻风丧胆?
想到此处,李靖志得意满,回首观望无边的神仙星官,天兵天将,更是踌躇满志,恨不得花果山群妖便在眼前,叫我踏为齑粉,然后得胜还朝,叫朝中宵小不敢正视,人人手持御酒上前,尊我敬我,道一声“李天王!”
飞了一阵,哪吒轻声提醒:“爹爹,已是东胜神洲地界了。”李靖恍若未闻,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西牛贺洲越来越大了。”话语细若蚊蚋,瞬间被天风吹散。
忽然,李靖眉头一皱,一股芒刺在背的感觉让他心中发毛,在同一时刻,哪吒也攥紧了降妖杵。这不是父子连心,而是对危险的感知。
然后,似乎是一瞬,或许是一刻,天地间的时光仿佛停止了,在这极其短暂的静寂之后。便听到身后惨叫声连连,由近及远。
李靖怒喝道:“何事惊慌!”
哪吒驾起风火轮,在空中划过一个长弧,只瞥一眼便回来禀报道:“不知何种怪物飞过,翅大无边,搅散了数十朵祥云,三四千天兵措手不及,坠了下去。”
李靖顿时语塞,一股郁闷之气由内而外生出,难道这是流年不利,寻常怪禽怎敢犯我天兵?哪吒见父亲神色不对,又道:“或许……是那花果山群妖使得手段。”
李靖“呸”了一声傲然道:“妖怪能有这等神机妙算?”天下猛禽众多,莫要扰乱军心!”哪吒张口欲言,却又忍了回去。
此时,后方又是一阵惊呼,原来那巨鸟再度返回,不过此次有了防范,众天兵失了祥云,却早早将凌空符咒放出,仅损了几十人。
李靖就算再笨也知道了,此怪鸟的目标竟直指天兵,他低声喝道:“哪吒听令!”哪吒道:“末将在!”
“我命你将此怪鸟擒下!”李靖断喝道。
“……”哪吒一阵无语,吞吞吐吐道:“禀元帅,此鸟迅捷如电,实在看不……看不清楚所在。”
旁边多闻天王道:“三太子所言不差,此鸟只见去,不见来,却如何擒捉?此刻我等有了提防,不过瞬间便到花果山,不必理他!”李天王点点头,紧蹙的眉头亦松开了些。
忽听前方雷鸣般爆响,托塔天王右手向后一挥,十万天兵令行禁止,全都停在当地。哪吒三太子艺高人胆大,纵身独自向前,没飞出多远,只见空中隐隐现出一个门扇大的狮头来。这狮头一张一合,竟做人语:“何人喧哗,扰我清净?”
哪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天兵从此一过而已,更无半点声音,何来扰你清净之说。他一抖手中降妖杵,叱喝道:“天兵奉玉帝钧旨,下界擒妖,不相干的速速闪开,免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