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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若不是使息壤炉收纳,怕是要吃个暗亏。大禹暗道,若能将息壤炉撑破,我拜你为师何妨?
无量寿佛无量焰未能奏效,惊喝道:“息壤炉?”大禹点头道:“正是!”
无量寿佛弃了那法术,又喝道:“无量之力了生死!”他莲座飞起,化作百丈方圆,正对着大禹压了下来。
大禹取出禹鼎来,喝道:“生死有界,非你能定!”禹鼎掷出,自下而上砸在莲座之上。禹鼎虽小,却比那摩尼宝珠重了许多,二者相触,莲座一顿,却生出一个奇异景象来。
莲座周围,多了许多光晕,似幻似真,禹鼎遇见这光晕,在其中摇摆不定,似是失去了控制。大禹掌心发出一道青光,照向禹鼎,禹鼎立时涨大无数倍,三足立稳,却将那莲座装了进去。
大禹看似占了上风,表情却半点不容缓和。
只听禹鼎之中,无量寿佛喝一声道:“出三界!”这一声喝出,悟空心中纳闷,三界已毁,此地哪来的三界?
黎山圣母在悟空身边,解释道:“莲座为一界,禹鼎为一界,此天地为一界,无量寿佛又出三界之力,大禹这法宝,难困住他。”
大禹喝道:“此界属我!”他左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片来,随手一掷,这玉片迎风便涨,堪堪将禹鼎盖得严严实实。
悟空哈哈一笑,禹鼎居然有盖,这下无量寿佛还怎么出来?
只听禹鼎内又一声喝:“生净土!”
这一声喝出,黎山圣母也露出惊诧神色,喃喃道:“他要在禹鼎内造界?”悟空道:“禹鼎本是大禹所有,岂有此理?”
黎山圣母道:“净土这东西,说穿了乃是佛念,若遇到心志不坚的,法宝被夺也有可能。”大禹淡淡道:“燃!”
只听禹鼎之内一声惨叫,祝融在那旁格格笑出声来,悟空急忙过去问道:“姐姐,你笑甚么?”祝融道:“大禹输了。”
“啊?大禹输了,无量寿佛为何惨叫,难道是苦肉计么?”悟空急问。
祝融笑得更加厉害,金神蓐收道:“非是大禹输了,而是大禹打赌输了。”
悟空越听越糊涂,道:“到底怎么回事?”
蓐收道:“这禹鼎是我和火神、大禹三人一齐炼制的,当年火神偏要在禹鼎中加入鬼焰之力,大禹帝宅心仁厚,不愿火神如此做。火神道‘我偏要加,有本事你一辈子不用便是了’。大禹帝道‘那我便一辈子不用’。于是二人立下赌约,大禹帝若用了禹鼎内鬼焰,便要答允祝融一件事。”
祝融笑道:“他若一辈子不用,我便答允他一件事,哈哈……”
悟空听了不禁无语,祝融还真有些鬼精灵心计,这赌约眼见是只赢不输的。只要大禹不死,那这一辈子便没过去,所谓“一辈子不用”,乃是蒙人的手段。即便真一辈子不用,那时大禹已死,又有谁来与祝融实现承诺?
悟空跟着乐了一阵,仍是担心战局,问道:“这鬼焰……无量寿佛可能承受得住?”祝融撇撇嘴道:“除非大禹心慈手软,若是我来施展,他定成焦炭!”
只听禹鼎内无量寿佛叫声连连,过了片刻,声息渐弱,大禹面露不忍之色,将禹鼎落下,揭开盖子。
便在此刻,异变突生,自禹鼎中飞出一颗亮晶晶的珠子来,朝大禹砸来,这颗珠子来势迅疾无比,大禹一时难躲,正中前胸。他一声闷哼,伸手将这颗珠子捉住,却只听嗞嗞作响,原来这颗珠子被鬼焰烧得极热,顷刻间将他手心皮肉烫的焦煳。
大禹一分心,无量寿佛自禹鼎中长身而出,阴阴笑道:“尔不闻摩尼宝珠,暗中能令明,热时能令凉,寒时能令温。其能解众生之困,何况我乎?”
大禹紧握住摩尼宝珠,不教他脱手,点头道:“好宝珠,是我疏忽了。”他左手一挥,竟将息壤炉当作兵刃,朝无量寿佛砸来。
无量寿佛道:“黔驴技穷耳!”他急往后退,却还不忘扯起禹鼎一耳。只因摩尼宝珠在大禹手中,那法宝对他至关重要,回头再拿禹鼎来换便是。
这一退退了十丈有余,大禹默念一声,禹鼎却往回飞,又将无量寿佛扯回了两丈,息壤炉正砸在无量寿佛脖颈之上,只见光秃秃一颗头颅凌空飞起几十丈高,鲜血喷涌如泉。
无量寿佛,竟被大禹当场斩杀!
大禹收回息壤炉,自内中扯出一柄寒光熠熠的长剑来,叹一声道:“以无量寿佛为你祭剑,自此之后,你也可名扬天下了。”
原来息壤炉中,竟是大禹新炼成的一柄宝剑。
黎山圣母见无量寿佛死于非命,叹一声道:“一个‘贪’字,断送万年苦修。”她这一声叹息,场中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适才战局众人都看得清楚,无量寿佛若不是惦念自己摩尼宝珠,绝不致在躲开那一剑时还要顾念着拽走禹鼎,而他若是轻身而退,那一剑必能避得开的。
大禹收了禹鼎和息壤炉,来在后土身边,展开右手,道:“你收了无数珠子,还没有佛家摩尼宝珠吧。”
后土见大禹掌心皮开肉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珠子,心中感动,当着众人之面却不好表达,只嗔道:“你这傻子,何苦这般拼命?”
大禹见后土现出小儿女模样,嘿嘿一笑,道:“傻便傻了,只心中愿意。”
第四一〇章抽薪计
大禹和无量寿佛一经交手,自然吸引所有人目光,除了不知飞去哪里的凤凰和真武,如祝融、相柳,后土和归真佛等人早早便停手看他两个争斗。
谁也没料到变故如此之大,先前还是势均力敌之势,甚至无量寿佛自禹鼎中出来时还靠偷袭占了上风,下一刻便是头颅落地。
无量寿佛一死,灵山自然士气大损,悟空放眼望去,虽为大禹战力所撼,心中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再看灵山诸佛,或闭目诵经,或双目圆睁,或面露怒意,唯有那个毗卢尸佛,他自现身后从未发一言,只在那里闭目沉思,纵使无量寿佛身殒,他也面不改色。
而灵山诸佛,明明人数占优,为何不一拥而上,反而轮流叫阵,难道他们真能傻到这个份儿上?
悟空与黎山圣母对视一眼,发现圣母眼中也有隐忧,这时,归真佛出来道:“汝敢杀佛?”悟空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第一次杀。”
归真佛手指悟空道:“你这猢狲乃是罪魁祸首,天下纷争皆因你而起!”
悟空也懒得与他争论,后土听得恼火,喝道:“真是一群强盗!”
归真佛双手合十,唱一声“阿弥陀佛”,接着道:“若能以贫僧之身,救天下众生,贫僧毫不吝惜。”
听他这么说,祝融冷笑道:“呸,你也配!”
归真佛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佛祖,被祝融当着众人骂了一句,怒道:“你可敢与我一战?”祝融刚要出战,悟空过去拦住道:“归真佛,凭汝等之力,敢放狂言要擒我,我看尔等却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也不是?”
归真佛心中暗惊,这猴子果然机灵,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悟空见归真佛一时答不上来,喝道:“众人听了,一齐攻那个毗卢尸佛,决不能叫他邪术得逞!”
众人听悟空一喝,虽大多不知为何,却也依言而行,一股脑朝毗卢尸佛攻了过来。其余众佛急忙拦住,一场混战终于开始。
悟空并未上前,并非是他胆怯,而是接引归真佛口口声声说为擒他而来,他若上去冲杀,势必令许多人分心。
齐天岭众人一拥而上,但诸佛人数委实太多,或以二敌一,或以三敌一,寻着对手各自厮杀起来。
黎山老母见毗卢尸佛居于正中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一般伫立,但口唇一张一翕,在那里不住念起咒语。
看来悟空猜测十有八九不错,毗卢尸佛确是在行法,虽此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毗卢尸佛有一套邪恶法门,连黎山圣母也知之不多,还是及早制止为好。
黎山老母如幻影般飘在毗卢尸佛身前,早有接引归真佛拦住道:“不可!”黎山老母哼一声道:“速速闪开!我不杀你!”
接引归真佛只稍一犹豫,眼中便现出坚定神色,道:“一切法无生无灭,自性空离,自性涅槃!”
黎山老母眼中露出讥讽之色,却也有几分不忍,道:“何苦来哉。”她眼见归真佛横在面前,若不过了他这关,便难触到毗卢尸佛,于是伸出拇指,捺向接引归真佛眉心。
归真佛抬臂去格,老母在虚空连点几下,归真佛便觉自己身子一滞,不由得苦笑一声,传闻黎山老母修为通天,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黎山老母也无心杀归真佛,灵山诸佛之中,大多在他眼中并非恶者,只是如来有命难违,做了帮凶而已。便在归真佛身子顿住这一瞬,老母身子划了一道诡异的轨迹,越过归真佛来到毗卢尸佛面前,相隔数丈,便是一掌击出。
毗卢尸佛仍一动不动,任凭黎山老母这一掌击在身上,身子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来。便在口鲜血喷出时,毗卢尸佛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法咒,他定住身形,对老母道:“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黎山老母不解毗卢尸佛之意,忽见后土脸色一变,她对地底情形最是了解,此时,幽冥地府中竟生巨变。
后土发出两招,逼退面前三个对手,身子急落而下,往九幽之渊一头扎去,悟空身处战局之外,看的清清楚楚,他唯恐后土出事,便紧跟在后面追了下去。
还未行到一半,只见转轮王满身鲜血,自下向上冲了出来,面上尽是骇然神色,口中呼道:“有鬼,有恶鬼!”
悟空听着不觉好笑,幽冥地府中最不少的便是鬼,转轮王怎么会怕鬼?他拦住转轮王喝道:“因何惊慌?”
转轮王与后土也有几面之缘,见了后土和悟空,畏畏缩缩在空中拜倒,惊道:“那……那光头恶鬼……”
他还没说完,只见从九幽之渊中又冲出一人来,这人张牙舞爪朝着悟空飞来,邪门的是,悟空却只看见他一只光秃秃的后脑勺。
后土喝道:“那是无量寿佛!”
悟空仔细辨认,果不其然,正是饭菜被大禹斩下头颅的无量寿佛!无量寿佛尸身头颅自云端落下,也无人去管,谁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