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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道:“何事?”
燃灯道:“如来若无把握,为何不自毁己身,将第三尊法身唤来。”
悟空道:“就算他第三尊法身极为厉害,但怕是也有极大破绽,怎可轻易来此?”
燃灯摇头道:“非也!上一会元时,这三尊法身均在九天玄女面前施展过,这不是神通,而是法身!你可明白?”
悟空道:“法身又怎样,一人只有一念,若再造出一个来……咦,师父,九天玄女既已化成毗蓝婆菩萨,为何又造嫦娥出来?”
燃灯佯怒道:“你这猴子,一通乱想!”
悟空道:“师父,绝不是乱想,这两件事有极大关联。”
燃灯道:“此事甚是简单,九天玄女也知杀造化必受其报,她之所以敢杀了你前世龙树菩萨,其实并非她自己出手。”
“哦?竟有此事!”悟空猜测道,“也是法身?”
燃灯点点头,道:“聪明!这世上最聪明之人,恐怕便是九天玄女了,他也没见如来施展过几次神通,便自行悟出了凝练法身之术。”
“她第一尊法身是本身,早在许久之前便化作了毗蓝婆菩萨以障如来眼目;而第二尊法身便是杀龙树的九天玄女,这尊法身容貌和玄女相通,其实威慑之意更重,若西天诸佛合力阻她,她也未必能成功。但她算准如来修为不够,宁可损一个龙树菩萨,也不愿损西天战力。”
“她第三尊法身便是嫦娥了,嫦娥此身懵懵懂懂,乃是玄女自封印记,又谎称嫦娥是她女儿,一次蒙蔽如来的。”
悟空终于听懂了,赞叹之余也接着道:“如来也知道玄女厉害,自然不信她会舍己命而杀龙树,但如来怀疑玄女转世,必定从玄女身殒之后现世的人中去查找,自然不会怀疑到毗蓝婆菩萨身上!”
燃灯叹道:“我只道自己已是绝顶聪明了,哪知遇见三清、玄女之后,才发现自己不过庸庸碌碌之人也!”
悟空笑道:“师父过谦了,谁人能有你这么厉害的徒儿!”
燃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道:“你确实比我聪敏得多,或许那如来见我心机愚钝,才肯将那玉盒给我吧。”
悟空忽想起一件闲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燃灯道:“怎的?”
悟空嘻嘻笑道:“怪不得天庭玉帝总该去寻嫦娥仙子,叫嫦娥跳舞给他看。只怕是在嫦娥仙子身上看见了九天玄女的影子,或许……他们也认定嫦娥是九天玄女转世了。”
燃灯道:“玄女为迷惑如来,那嫦娥的容貌确是和她自己有几分相似。”
悟空道:“那玄女也是极美了。”
燃灯道:“那是自然,否则……咳咳,这话说了,我有为老不尊之嫌。”
悟空见燃灯表情怪异,奇道:“师父怎了?”
燃灯道:“老君曾和我说,玉帝一颗心早在玄女身上了,这种子是在造化炉中便种下的。”
悟空一怔,然后哈哈大笑,怪不得他和后羿赴天庭接玄女时,玉帝极为不悦呢,原来是情敌啊!
更可笑的是,老君偌大一把年纪,居然和燃灯说起这事,一个老道,一个老和尚……悟空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于是更是前仰后合。
这句话便是:秃驴,敢和贫道抢师太?
第三六〇章至刚者
燃灯待悟空笑够了,狠狠瞪他一眼,道:“放浪形骸,哪里像修道之人?”
悟空费好大力气忍住笑,心道,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笑什么。他收拢心思,变回颛顼之身,对燃灯道:“师父,你方才那故事只说了一半,后面又怎样了?”
燃灯道:“什么怎样了?”
悟空道:“三清擒住师父,总不会一句话不说便将你放了吧。”
燃灯道:“那是自然,他们逼问我一身功法从何处来,我自然不会说。但三清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不说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说我满手血腥,要将我囚禁起来。”
“我那时确是杀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是为造化炉而来,自然不是好人,杀了又怎样?”
悟空问道:“三清为何又将你放了,莫非师父求饶了?”
燃灯道:“你当三清是小毛孩子,求饶便管用?还是玄女替我说了几句话,三清才将我放了。”
“哦?玄女说什么了?”悟空道。
燃灯眯起眼睛回想,然后道:“玄女说,留他有用。”
“就只这四字?”
燃灯点点头,道:“那时我也愕然,不料三清似是对玄女颇为心服,只这一句话,他们便将我放了。”
悟空暗想,依照玄女心机本领,哪会看不出燃灯修为便是传自那人,她放了燃灯,其实也是欲擒故纵。三清不知那人灰飞烟灭是假,玄女却极有可能知道,上一会元之事未完,仍将在此一会元之中延续,自那时起,玄女便提防起来了,而三清……只怕还蒙在鼓里呢!悟空越想,对玄女越是敬佩,她虽不显山不露水,事事却都有她的身影在。
回想起老君曾说在造化炉中,那人曾告诫玄女“莫入歧途,好自为之”,只怕在那人心中,只有玄女才堪为对手吧。
燃灯道:“自那一日之后,我也心中存疑,开始思索会元之事。但彼时我已依照玉盒中嘱咐,将‘神猿灭世’谣言散布开来,便再覆水难收。”
“那人真是厉害,早知人之本性,这谣言正中许多人下怀,堂堂万物之灵,岂能被一群猿猴所领,于是剿灭神猿之事便从此兴起了!”
悟空不由道:“师父果然是被人利用了,但你那时对这玉盒已极为依赖,此事自然怪不得你。”燃灯摆摆手道:“悟空,我好歹活了这许多年,自然不用你来安慰,有生之日,但见此事能得善终,我便心满意足了。”
悟空道:“之后呢,师父又如何与三清交好?”
燃灯道:“仍是玄女在其中穿针引线。不知为何,她不愿与三清过多交往,却常来我处闲坐,而和她来往越多,我越发现自己错的甚远,时日一久,我才发现,原来三清心中也存了好大悬念。”
悟空也觉得有些奇怪,玄女和三清其实本无抵触,好歹同是上一会元人物,又有同师之谊,理应亲近些才是。但为何她偏要舍近求远,从燃灯处入手呢?
悟空问道:“师父,我有些不懂,那人创了道教,为何又创佛教?”
燃灯道:“佛道同源,只是功法大相径庭,一缓一急,一静一动,一无为一无性,一抱朴一悟空,一清心一明心而已。”
悟空笑道:“师父说了这许多,我只听悟空二字亲近。”
燃灯道:“取此名字,非是教你悟佛教十八空,乃是希冀你悟破此空,凌于佛道之上!”
“佛道之上,又是什么?”悟空问道。
燃灯怅惘道:“我也不知了,或许,人生自有定命,有许多事,需有缘法之人才能行,旁人怎么费尽心机都是空忙碌一场。”
悟空想了几遍,凌于佛道之上,那岂不是胜过那人了?燃灯对那人情感极为复杂,也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憎恶,故而不愿当面诋毁,但心中八成是盼着悟空将这天地之局破开的。
悟空一阵失神,又想起一事,急道:“师父,这灵山中,可是山中一日,地上千年的?”燃灯笑道:“快是快了些,但也没有如此之快,以讹传讹而已。”
悟空道:“非是如此,我在此呆了多久,唐僧只怕到了西天吧!”
燃灯笑道:“为师岂会如此粗心,你在此住上十年八年也无妨!”
悟空松了一口气,这才安下心来,他接着问道:“师父,你看完那个造化炉,便开始造炉子了吗?”
燃灯点点头:“说来也怪,有时明知此事未必是好事,却也偏要去试试才行,我自然将这造化炉炼制出来,不然天地间哪来两个造化炉?”
说起这个造化炉,悟空真有些半信半疑,天地万物都架不住会元之厄的混沌之力,怎么还会有如此坚硬物事,能平安度过呢,莫非靠的是阵法么?
悟空问道:“师父,造化炉如此坚固,是用什么做的?”
燃灯微带促狭之意,笑道:“考考你!猜!”
悟空想了想道:“依我所见,这物事不是极为坚固,便极为柔软,我说的可对?”
燃灯道:“我与你说,造化炉便是世间最坚硬之物,你却也未必能猜到。”
世上最坚硬之物,悟空苦思冥想起来,哪里有什么最坚硬之物呢?自己手中的齐天棍算是坚硬无比了,但入了息壤炉中,经祝融火焰一样能炼化,混沌之力总不会不如祝融之火吧。
再有坚硬之物,便是南海老龟那甲壳了,只是那物事自然也不是最硬,自己打不破,别人或可有法治他。
牛魔王肉身坚逾金刚,却也被破罡针钻透,破罡针也是金属之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忽地,悟空想起了金天银地中的擎天玉柱来,那玉柱久立罡风之中,丝毫不损,可不正是天地间最硬的物事?
他刚要说“这材料便是擎天玉柱”,忽又想起,擎天玉柱却也被水神共工一头撞塌,难道竟是共工的头骨最硬?可是,燃灯造这造化炉时,共工只怕还未生出来呢,要么就是好生生活在世上,总之绝不可能是他的头骨。
悟空想了许久也没个答案,垂头丧气道:“猜不出来!”
燃灯笑眯眯道:“你可见过擎天玉柱?”
“自然见过。”悟空急道:“不可能,擎天玉柱虽坚硬,却也曾被共工撞塌过!”
燃灯傲然道:“若不是我在不周山上挖下了好大一块,共工岂能撞动一丝一毫?”
“啊!”悟空这一惊着实不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大禹等人皆不知原因,只怕就连共工也不知道其中内情吧,原来不周山早有破损,原来那一处是燃灯挖出来的……
悟空突然道:“不对!”
燃灯道:“怎么不对?”
悟空道:“师父说擎天玉柱是最坚硬物事,那你是如何挖下来的,你所用那东西,难道比擎天玉柱还坚硬?”
燃灯道:“这便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了,实话实说,不是挖下来的,而是融下来一块。”
“融下来?用什么?”
燃灯道:“九五至尊灵液!既五类之王和九头九尾之物的混合血液!”
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