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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夤冷冷地喝到,倒退两步,躲开了他们的手。
“你们两个,爸爸,所有的人我都不想管了,我好累,好累,你们走吧,别在出现在我眼前了……”夤慢慢地,茫然地说着,坐到椅子上把腿绻了起来,用手抱着,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若望水再也无法看着这样颓丧的东方夤,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沉闷的空气,哭着跑了出去。
尚存一丝理智的真斗轻轻地问:“你放走我们,就是放走了秋风组的敌人,你会被全组的人谴责的!你怎么办?让我死吧,你把我的尸体拿去交差,所有人都可以解脱了!”
“我不想和任何人再有关系了……不想了……让我自由吧,放我自由吧!我求你了……”
《残忍玫瑰香》
第二十三章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My head grew heavy and my sight grew dim。
I had
to stop for the night。
……
She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 that she calls friends。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
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
So I
called up the Captain; 'Please bring me my wine'。
He
said; '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here since nineteen
sixty nine'。
And still those voices are calling from
far away; wake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Just
to hear them say。。。 。。。
Wel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They livin' it up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What a
nice surprise; bring your alibis。
Mirrors
on the ceiling;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
And she said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
。。。
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The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Last thing I
remember; I was running for the door; I had to find the
passage
back;to the place I was before。
'Relax;' said the night man; 'We
are programmed to receive。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
舞台上的曼妙男子唱这首奇妙的歌,时而恍惚朦胧,时而胆战心惊。
这里有香槟美女帅哥,有激情荒淫空虚,这里虽然没有烈酒,却有着足以制止你脚步的欢乐。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你可以选择遗忘或者是回忆,在这里你是自投罗网的囚,一旦进入,你别想完整地离开!
这是一个与这首歌同样恍惚的地方,光影婆娑,夜夜笙歌,它的名字叫“Hotel
California”。
Hotel
California,这是个只有自己的地方,没有人会管你,理你,看你。如果你是寂寞伤心人,你尽管借酒浇愁,这里会提供你无至尽的遗忘之水;如果你是个精神病,尽管发疯没关系,没有人会制止你;如果你只是闲着无聊,大可以调戏这里的俊男美女,他们妩媚动人,绝对不会拒绝于你。
在这个没有约束的地方只有一个规定,绝不可以去探知对方的真实身份,真实世界。这是个虚拟的空间,大家可以按照自己愿意的生活而活,只要不去接触真实。
木木到H。C已经整整五年了,今年他二十七岁,五年前因为没钱付学费,被大学退学而落魄到了这儿。他是个很爽气的男孩,就算遭此厄运也是天天愉快得像只小鸟,这里的客人们都很喜欢他,虽然他已经是一个老大不小的大孩子了。H。C的招待们都是一群有故事的人,所以他们才配呆在这个奇妙的地方工作,可木木不同,他的背景太单纯了,只不过父母都在天灾死亡,剩下他一个人跌爬滚打而已。
木木最近奇怪得很,所有以前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奇怪得很,原本那个永远都不变十八岁青春的男孩子突然之间感性了起来。他的目光老是呆呆的,叫唤他也没反应,成天坐在吧台上灌黄汤,晕晕呼呼,支支唔唔地不知道嘟囔些什么。
虽然这是工作时间,虽然这是H。C,但客人们都很宽容地容许了他的异常,这孩子简直就是大家的宝,谁也不希望去招惹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木木,喂喂!你回神啦!”平时和他很铁杆的兄弟秋平拽着他耳朵轻吼。
“哎!”木木长叹一声,回头看他,目光呆滞,“秋平,我恋爱了,呜呜……”哭丧着说完,他像只癞皮狗一样拉搭着脸又趴回了桌子上。
“呦呦呦!”秋平吹着口哨叫了起来,“我当是你被人抢劫强奸了嘞。恋爱?哈,老兄,你多保重,我byebye啦。”说着拍屁股走人。
“你回来啦!”木木一把揪住秋平的衣领,把他按回座位,苦恼地指着他面前的一个角落说,“我爱上他了。”
秋平望去,一个穿著和他们同样工作服的男孩靠在角落的逃生门边默默地抽着烟。
秋平诧异地看了男孩一眼,又诧异地回头看了木木一眼,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敢爱他?他可是只蛰伏的豹子呀!”
“我也不知道啦!”木木扒拉着头发囔囔,“虽然他已经和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虽然我和他是同时来到H。C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爱上他的。我和所有的人交谈过就是没有和他,我看过所有人笑也就是没有看见过他的。他好象和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一样,就算H。C里再自己多奇怪的人,像他那样五年都只有一种表情的我真的从没见到过。我越来越觉得他神秘,到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木木不停地唠叨,秋平听着听着,眼睛却不听使唤地瞟向了那个黑暗而充满隐秘味道的角落。
秋平和木木不一样,他是从那个男孩一进入H。C就注意到了他。秋平比木木他们早两年入行,他是黑道出身的,因此阅人无数,一看对方的气质就知道他是混哪行的。那个男孩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和自己一样,他们是同一种人,秋平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的想法。男孩的名字叫“深夜”,当然,这不可能是他的真实姓名,像他这么隐晦的一个人肯定有着令人破碎的记忆。
五年来,深夜就像若有似无地存在这个空间一样,在大家欢笑的时候从不会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就像匹孤独的狼般闪躲着所有的人情世故。但就算他再怎么避世,他却是H。C最红的,虽然这里的客人都是来找乐子,解除平时生活压力,可大家还是很喜欢深夜身上这种冷淡的调调。不过,深夜绝对有这个资本,在H。C里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他这么漂亮而有个性的人了。
H。C的招待们可以选择自己在这里的活法,卖唱也好,卖笑也好,卖身也好,没有人会去强迫他们做他们不愿意的事。秋平怎么也不明白,像深夜这种傲气的人怎么会这么贱。他不拒绝任何人的爱,虽然永远是冰冷的面孔,却从不吝啬奉献自己的身体。秋平知道,H。C的熟客大部分都曾做过深夜的房中客,每次见到深夜,他们就像发花痴一样。
没想到,一向开朗的木木会喜欢上这么个沉默寡言而且世故城府的人,注定有他苦头好吃了。
看着看着,连对人老到的秋平也不禁迷失在那一圈圈落寞的烟尘中……
深夜躲在角落聆听着台上的乐队演绎着“Hotel
California”,这首歌他听了五年,可他永远也听不厌,那像是在对他叙述着的歌词每一次听都能把他的眼泪给逼出来。不过不知道是庆幸还是痛苦,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了解他的过去,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里既是个囚笼也是他的唯一一处安身之所。如果作为客人的话,也许他会爱上这个可以忘却痛苦,可以让自己逃避的地方。但是他不是,他只是H。C的一名男招待,他只是站在那些痛苦客人的周边看着他们一点一点麻木下去的旁观者。
在那些客人看来,H。C是他们的麻药,在日常的工作或者生活中所承受的压力,他们会在这里全部释放出来,他们越来越依赖这个地方,变得越来越脆弱不堪。H。C是很残忍的,它利用人性的懦弱一面来大发利市,而深夜自己也仿佛是它残忍的工具。
五年了,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要埋没在这个小小的酒吧,这个离世的天地中吗?
“深夜,那边客人要扎啤,麻烦送一下。”吧台的传呼铃从胸口响了起来,深夜抛了烟头,扶了下鼻梁上那副带了五年仍是不习惯的平光眼镜,朝吧台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