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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米耳带龙太华退出禁区,一路并未受到阻拦,绕过那座石桥后,即对龙太华道:“我们趁机会去看看那剑王碑上现已刻了多少人名。”
龙太华道:“我们要不要把名字刻上去?”
农米耳道:“我就是这个问题决定不下,早刻必露风声,迟刻又怕没有机会。”
龙太华诧异道:“到峰顶刻几个字的时间都没有?”
农米耳叹声道:“这次剑会不是真正的目的,实际上就是正邪生死斗,‘金蜈天君’可能不等到剑会开始就会发动,一旦展开,不要说刻字,就连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啊。”
过了石桥,他们已发现前有三个黑影也是向峰顶跃登,龙太华轻声对农木耳问道:“这三个中年人是谁?”
农米耳稍微加紧一点跟上去,快到峰顶时又停下来,摇头道:“从来未见过。”
龙太华抢先前行,及至峰顶,发现那三个中年人立在一块五丈余高的大石碑下,其举起右手,运指力在碑上疾书,之后,他们即由另一面下峰而去,居然毫不回头。
那举动不问可知,龙太华回头道:“哥哥,这就是‘剑王碑’吧?”
农米耳点头道:“你去看看那三个人留下什么姓名?”
龙太华奔至石碑下,抬头一看,立向农来耳招手道:“兴安三雄,贝利多、贝利林、贝利坚,大概是三兄弟。”
农米耳行近笑道:“兴安派也来了,这次剑会真是无派不到,无人不来。”
龙太华指着碑上道:“哥哥,你看刻上的名字起码有七百个了。”
农米耳仔细一看,郑重道:“遭旋风卷散的只有少数来了,大概今晚都会赶到,六王、番僧、吉尔吉斯派也提前刻上了。”
龙太华道:“中原九大门派,关东三派也刻上去了,还有外蒙五部豪杰也刻了不少在上面,这真热闹!”
正当两兄弟要转身的时候,忽见碑后转出三个出家人来,一僧两道,神态严肃,都将目光注视在农米耳脸上。
龙太华急急叫道:“三位老前辈,这是我哥哥啊!”
原来出现的是无人头陀、贯天道长和透地法师,三人间言,立显大喜,同时向农米耳惊讶道:“真是农施主!”
农木耳急急拱手道:“多蒙三位关怀,晚辈感激之至。”
三个出家人竟激动至极,立即围上道:“施主如何能脱险的,这真是正派武林之幸。”
农米耳立将“蚀元地心”每逢子、午二时失效之事告诉后道:“晚辈出来算是最后一人。”
他又将凡进去之人的下落一一说出,接道:“六王如不回雷池,也许武帝就会追来。”
无人头陀道:“雷池的事情暂不去管他,施主对目前问题如何处理?“
农米耳道:“三位前辈只替我监视番僧一方,六王由晚辈自己处理。”
话还未停,忽听走出冷风急叫道:“大侠,老朽的任务哩?”
农米耳拱手笑道:“冷老前辈也来了。”
冷风笑道:“大侠真瞒得老朽好苦!”
农米耳赧然道:“前辈见谅,晚辈告罪了。”
冷风笑道:“在这种环境之下,大侠应当如是,何罪之有,只求大侠给老朽一个差事,于愿已足,否则老朽无所逊从。”
农米耳道:“前辈叔侄请提防吉尔吉斯派如何?”
冷风道:“据老朽现家,该派似还未作决定,也许不敢妄动。”
农米耳道:“该派必难逃脱‘金蜈天君’的胁迫,加上该派又久存将势力伸入中原之心,迟早必为中原武林之害。”
冷风点头道:“大侠既有顾虑,老朽自然留心,惟‘金蜈天君’又如何对付?”
农米耳道:“天堂岛势力自有天堂岛人对付,晚辈已将他的强大对手治好了。”
四老闻言大异,齐声问道:“函谷老人的功力恢复了?”
农米耳点点道:“晚辈算定他明天即可出关,但此事必须严守秘密,否则‘金蜈天君’非全力发动不可。
计划一定,众人立即下峰,同时回到那座悬崖阁楼。
阁楼里已不见少林长老,惟见桌上留有字条一张,农米耳拿起一看,向众人道:“少林掌教亲自来了,他去迎接掌教,大概不会来啦。”
贯天道长笑道:“少林派对武林大事,近数十年来从未有掌教亲身出马,这次似亦着出情势下对了。”
无人头陀郑重道:“据伏灵秃驴口气,他们是来观察剑王人选?”
无人头陀摇头道:“那只是次要问题,依我和尚揣测,少林此来真正的目的在于‘霹雳挝’,因为当年持有该物之人曾几乎将‘大悲掌教’打死。”
贯天道长笑道:“当年之事只有你我几人知道,而少林却恐将其事透露武林。”
无人头陀道:“那是少林生怕损及名誉的关系,同时也想独得宝物的原因,你两个牛鼻子忘记了?少林高手几曾放过天河搜寻工作?”
透地法师疑问道:“‘霹雳挝’既已化为金羊,怎会又落入一不知名的武林之手?”
贯天道长郑重道:“武林之事,千变万化,贫道担心的是那人同样到了这天堂岛上。”
农米耳笑道:“未亲眼看到的事情不可胡思乱想,我们何不谈谈比剑的程序问题?”
冷风道:“比剑第一天最好由大侠抢先出去,大凡第一、二场没有什么重要角色,大侠只取得第二次资格就够了,这样不易露破绽,第二次就得看情形了。”
农米耳沉吟一会点头道:“冷前辈之计甚妥,但第二次又如何安排?”
贯天道长道:“依贫道之见,第二次可择敌出手,最好挑他几个强敌借比剑而诛之。”
农米耳道:“如此行事,会不会破坏剑会的终场?”
透地法师道:“除非‘金蜈天君’一开始就不想善终而即发难,否则不会影响。”
农米耳道:“那就照此行事,惟晚辈怕四老出去就引出‘金蜈天君’亲自出马。”
无人头陀道:“如真有此事,咱们都在第一招就退出武坪,谅他不致追着不放。”
农米耳道:“追赶就会破坏剑会,晚辈即借故向他动手。”
到了早餐的时候,仍旧是那个美丽少女送上饮食,仍然一语不发的退了下去,但没有多久又上来接过一次茶具。
众人一看早餐非常丰富,山珍海味俱全,无人头陀哈哈道:“好在伏灵光头不在此,这里面竟没有一样是素食。”
大家开怀畅饮,一直吃了大半个时辰才告终席,让少女收拾东西去后,冷风提议由他去峰顶替大家刻个假名,贯天道长急急插手道:“我们这些假出家人怎么也瞒人家不过,同时农施主字号不可用假,否则将来何能名重武林?”
众人闻言都有同感,惟独农米耳毫不在平,笑道:“晚辈个人无所谓,只要能瞒过敌人即可,惟两位道长和大师不能易容真是个困难,那就非等到剑会开始才能刻字留名了。”
正当大家对刻字留名无法决定之际,突见悬崖下纵下一条人影,众目惊视,发现来的竟是久未露面的“半天云”竺全,农米耳立将容貌恢复原形,迎着急问道:“竺前辈由哪里来?”
他这突然露相,顿将竺全愕住了,惊喜道:“老弟,你真脱险了!”
农米耳重将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道:“前辈有事吗?”
竺全急急道:“老朽与乐天翁、宰父明、司寇新同住右岛,时刻都和百谷大士见面,惟大家心挂老弟安全,因之寝食难安,昨晚得知冷兄住在这里,同时又查无人大师及二位道长也已赶到,是以叫老朽专程查实回报,想不到老弟不惟安全,而且亦身在此,这真是莫大幸事。”
农米耳道:“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竺全摇头道:“还有一件大事,右岛昨晚查出两个奸细,居然是‘金蜈天君’手下,据推测,右岛上可能还有不少好细卧底,现在展开清查,惟一无证据,尚未查出一人。”
农米耳笑道:“昨晚那两个奸细还是晚辈早已查出的。”
竺全又是一惊道:“海女‘四极仙子’说是一个枯瘦神秘青年有意叫她捉贼,原来就是老弟所为。”
农米耳顿又将枯瘦形态恢复,笑道:“前辈回去时仍须守密,晚辈暂时不想露出真相。”
竺全道:“老弟,这个不要你吩咐,当告的人自然要告诉,不当说的老朽焉能开口。不过,还有一件大事须要向你说,今天早晨有个消息,听说‘金蜈天君’已派出大批高手要展开暗杀行动,如果是真,正派人物不能不当心提防。”
贯天道长冷笑道:“他真敢如此作,那就看谁的手段高了。”
农米耳忽然起身道:“敌暗我明不是办法,对方派出之人可能我们连一个都不认识,诸位紧守此地勿动,晚辈另外易容一次,带着舍弟往左岛探探情形比较妥当。”
透地法师道:“施主,白天太暴露了,探也探不出名堂,不如等晚上大家去。”
农米耳道:“晚上固然要去,但去的方式不同。”说完又对竺全道:“前辈请回去,也许我能将右岛的奸细名册弄到手。”他当众替龙太华在面上按摩一阵,居然变成一个又黄又瘦的小孩子,而且本人却在一次运气之下竟变成一个肥头肥面的大胖子,长相非常滑稽可笑。
众老齐声叹道:“凭此易容,敌人无法察出破绽。”
农米耳笑道:“也许还要受到各种考验,近闻‘金蜈天君’已聘请不少从未在江湖露过面的古怪魔头。”说完一拉手,带着龙太华直奔左岛。
左岛成“金’字形,地势比右岛险峻,农米耳带龙太华过了石桥绕到一座崖下,沿途竟没发现一个人。
龙太华虽然看到不少房子,但也不见有人走动,不禁疑问道:“这边因何如此冷静?”
农米耳轻声道:“少说话,凡在这边的人都与‘金蜈天君’有勾结,而且我们已被对方在暗中盯住了,也许就有人出面向我们打交道。”
龙太华闻言一震,暗惊道:“我没察出一点动静,这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