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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米耳忽见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条小小的银龙令符,才知那是他的手下,于是也拿金龙上前道:“你们知我来了?”
为首的是个老者,居然恭敬的道:“帮主进城时,我们就知道了,此来是听候帮主的差遣。”
农米耳拱手道:“没有事,各位回去,今后有事也不许老年人跑腿。”
老者道:“我们难得见到帮主一面,希望帮主派点差事。”
农米耳忽想起一事道:“好罢,由你们负责向本帮兄弟传递一件秘密,必须在重阳前查到‘天堂岛’和‘西天门’两个地名,如在重阳节前查不出,那也不要紧,过期就不必查了。”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拱手退去。
农米耳忽又向仇飞仙道:“大哥,我忘了问你,凡属一种岛名,相信你都能知道吗?”
仇飞仙笑道:“当你提出这个岛名时,我就想过,在海中尚未听说过,加之海岛多得无数,未发现的,以及危险的海域更加难知。”
农米耳叹声道:“对方只一个地名就将我们难住,这岂不是笑话吗?”
头陀拔身上了城墙,宏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动脑筋,天下没有查不出的事情。”
大家进了城,仍旧回原店里、当纵落后院时,忽见店家迎上农米耳道:“贵客,有人送了一包东西在房里,说明要你亲自拆看!”
农米耳闻言一怔,暗忖道:“是谁送的?”
此时,他见店家并未惊骇他们高来高去,何况还多了四个人,立知有异,问道:“送东西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店家道:“据他自己说,他是本城自立帮中兄弟,人只三十几岁,同时说贵客是位武林奇人。”
农米耳哈哈笑道:“难怪店家见了我们由屋上跳下不以为意了,原来早有所闻呀!这样说来,贵店东也是一位武林朋友了?”
店家闻言变色,撤身就想逃去,仇飞仙闪身挡住道:“你走到哪里去?快说,是谁送来
的东西?”
店家吓得浑身发抖,双膝一曲,跪下道:“是小人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其中有何不对,小人实不知情。”
农米耳向仇飞仙道:“大哥,放了他吧!谅他也不敢说谎。”
头陀笑道:“包中定有危险之物,待贫僧进去看看,假设敌人要想用毒,那他就太笨了。”
农米耳急急阻止道:“大师且慢,毒物岂能对我们有效?同时对方焉能不知?防止里面有强烈爆炸之物,总算炸我们不死,至少也要负伤。”
头陀笑道:“不妨,当年‘财迷’唐进的‘七星雷’尚且被贫憎如玩爆竹一般,世间再无胜过该爆炸物了。”
荀兰英骇然道:“‘七星雷’?聚珍帮主单独富也有七星雷!”
头陀笑道:“现在的聚珍帮帮主就是财迷唐进的弟子!”
众人进了房中,确见桌上摆着一只黑色布包,头陀立伸右掌,似在运出什么功力,须臾,他将手掌按在布包之上。刹那,他将手掌撤开,回头向龙太华道:“小施主,现在可以打开查看了。”
龙太华正感神秘莫测,闻言高兴极了,走到桌前道:“大师,你运过什么功夫啦?”
头陀笑道:“癸水神功,凡爆炸物经过此功一浸,打开等于一颗泥丸。”
龙太华慢慢将布包打开,触目尖声叫道:“是颗泥蛋啊!”
仇飞仙走过去拿起一颗给大家看道:“确是单独富的‘七星雷’,这老贼竟用出这种下流手段来了。”
头陀笑道:“可见其到了穷途末路了,不知恩公与其有什么大仇?”
农米耳眼眶一红,叹声道:“家母和一个义伯就是他杀的!”说着,捞起右臂衣袖:“大师请看,这是我义伯在事发前所留下的字迹!”“七星雷”三字一现,农米耳更加恨上加恨,立对仇飞仙道:“大哥请和嫂嫂带着太华搜索全城,我和大师去城郊附近察看,这老贼可能还在这里。”
头陀抢先由后窗纵出,回头对仇飞仙道:“遇上要防他施暗算,最好在城中勿与其动手。”
这时月亮已被乌云遮掩,四处都是黑的,五条人影分成三个方向,农米耳单独进南门,瞬息即失去踪迹。
无人头陀返奔北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把单独富放在眼里。当他高大的身影越过城墙时,忽然察觉城外似有什么情形不对,因之立在城外喃喃道:“怎会有‘透地’杂毛的人影在那屋上一闪呢?”
原来他看到与他齐名的“透地法师”的身影了,一怔之余,不再前进,回身就朝北门追去,显然,他要追上农米耳告知所见了。
北门外尽是山岗起伏,无人头陀追出数里尚未看到人影,当他登上一座石岗时,忽听身侧有人轻喝道:“大师快停住,岗后有人!”
无人头陀一听是农米耳的声音,立即过去道:“贫僧发现‘透地杂毛’在北门城外。”
农米耳道:“那是小事,我们正面岗后还有那没有左耳的老怪物,但未发现乾坤魔。”
无人头陀紧张道:“只有他一个人?”
农米耳道:“还有两个比其略小几岁的老怪物,看势在商量制服‘透地法师’的计划,而且同时还要制服另外一个什么人物。”
无人头陀道:“透地杂毛虽狠,但却是个硬骨头,恐怕死都不会投降的,此人恩怨分明。”
农米耳道:“还有一个名叫‘三叟’的?”
头陀郑重道:“恩公听清没有,只怕不是一个吧?”
农米耳道:“我在这里,他们在岗后谷中,两个距离太远,加上他们的谈话无异耳语,也许未曾听清,现在我们偷偷的上去一看如何?”
无人头陀道:“不能接近,贫僧揣测有场大斗了,必要时恩公要替‘透地’杂毛解解围。”
农米耳道:“我不愿对人临危施惠,但在万不得已时又当别论。”
无人头陀含笑道:“也只有恩公这种个性才能屈服一些老顽固、死硬货。”
突然在西面冲起三条人影,如飞朝岗上扑来,其速如电,快得惊人!
农米耳和无人头陀同时看到,不约而同,双双闪到石后,恰在此时,岗上同样冲起两条人影迎了下来,仅仅只瞬息间,双方碰头在农米耳身前约十丈之处。
说起来还是岗下的三人先到一步,显然是发现岗上有人站起才停步的。
现在都看得很清楚,双方都是老头子,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子!这是农米耳在暗中所见的。
双方没有感到遭遇而惊奇,就像约定似的!岗下来的三个老头子各有不同的特征,在中间的是个胖子,但并不太矮,他右面的是个枯瘦如柴的高个子,左面是个三寸丁形的怪物。
岗上冲下的都是披着头发,样子有点像野人!
农米耳竟连一个都不识,他不对拿目光注视着无人头陀。恰好无人头陀传音给他道:“现在证实你听得‘三叟’那句话,不出所料,原来确是他们。”
农米耳道:“三个人?”
头陀道:“就是岗下来的这三个,中间的名‘黄沙叟’,右面叫‘鬼风叟’,左面为‘万古叟’,都是当年的老古董。”
农米耳道:“岗上来的这两人呢?”
头陀道:“一个叫陶金巨,一个叫贾人诵,为当年武林小人,专门欺软怕硬之辈,谁料他们竟投在别人手下当奴才。”
农米耳道:“那个没有左耳的老怪一定是在暗中指挥,不知这双方的力量如何?”
头陀道:“一个拼一个都差不多,与贫僧相较要次一点,陶、贾两人早在五十年前俱被贫僧在一千招内打败过。”
农米耳感觉奇怪问道:“他们双方对峙这么久了,既不说话,又不动手?”
头陀道:“陶、贾二人似在听候缺耳老下令,三叟则在观察对方暗中之人。”
“人”字末落,突然三个中有人冷笑道:“姓陶的!你们人数到齐了没有?”这是中间那大胖子首先开口。
农米耳知道那就是“黄沙叟”!转顾上方之际,只见那姓陶的老头嘿嘿了两声道:“黄沙叟,当今武林不似往年,势力为生存之不二斗法,家君三召尔等不应,现尚有一刻之久给诸位考虑了,如再抗命,那就只有以武力解决啦。”
黄沙叟大声冷笑道:“姓陶的,我不管你们投到了什么天大的势力门下当狗腿子,也不问你们如何得意洋洋,总之我们是硬骨头,这次的来意,就是想会会你们的主人。”
姓陶的大怒道:“我君乃武林至尊,对付你们何须亲自动手。”
黄沙叟大怒扑出,一掌直劈过去,吼声道:“难道凭你们两人竟还想在我们三人面前逞能?”
陶、贾二人不接,同时向后退出数丈。
黄沙叟左手摆动,右掌猛进,呼呼呼!接连三招力扑。鬼风叟和万古叟立从两侧抄进,准备断敌后路!但未奔出五步,突闻四面发出几声阴啸,俄而又钻出五个人来。
农米耳一见连自己两人都被围住,很可能就会被敌人发现,因之传音头陀道:“大师,咱们如何处置?”
头陀摇头道:“双方都在紧张中,不会留心隐秘处。”一顿又道:“这次来的五人,贫僧想不起在什么场合见过啦!”
农米耳道:“不管他,我先看看他们如何动手再说。”
陶、贾二人已翻身回扑,配合五人势成围攻!三叟明知上当,但却无惧意,立即展开靠背作战。
一方人数多出过半,接触不到一刻,强弱之势即分,三叟已被对方分别隔开猛攻,简直无法应付了。
当此之际,突然岗上也有不寻常的动静,头陀侧耳一听,依然道:“不好,透地杂毛已遭你所见到的老怪截住了!”
农米耳当机立断,急催道:“大师先去监视,必要时出手相助,我要在此将三叟救出来。”
头陀沉吟道:“透地杂毛生平不愿有人相助,加之与贫僧常存好强之斗,此去只怕不妥吧?”
农米耳道:“大师一到,如看形势不利‘透地法师’时,你可出言向那老怪挑剔不是之处,势必激发老怪傲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