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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天道长笑道:“不知什么时候消散,否则我们看不到山外的动静。”
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接口道:“非到明晨不会消散,道长,农米耳施主在吗?”
米耳一听是百谷大士的声音,不禁惊喜道:“师太,我在这里!”
百谷大士从雾中出现,这次不似无人头陀所见的鸠盘婆所化,而是真真实实。
农米耳迎上道:“老师太,你老从哪里来?”
百谷大士叹声:“贫尼得到两个忠实的雷池派人回禀,他说有六个不明人物向这最秘密的山上来了,因此贫尼即亲自来查探,刚才闻到贯天道友的声音,才知是自己人。”
无人头陀惊接道:“那两人从哪儿逃走的?”
百谷大士道:“此山是雷池派第一道秘径,经常派有忠实之人看守,距诸位十丈之外有一秘洞,外人是很难看出的,此洞由沸泥底下有地底窟道直通雷池派后官秘室。”
众人这才了然,农米耳立将别后经过说出,同时也问道:“雷池派情形如何了?”
忽见百谷大士两眼含泪良久才叹道:“舍弟自尽了!”
这个惊人的消息,立将众人震撼不已,贯天道长抢问道:“为什么?”
百谷大士转过头去,拭了把泪水才接道:“唉!也是他想不开!”一顿又叹道:“他的亲信已所余无几,他说再无面目见武林人物!”
农米耳忍之不住,冲口问道:“步青云呢?”
百谷大士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安慰地道:“少施主乃性情中人,青云被贫尼劝说几次,她现在秘室服孝。”
农米耳突然忿怒道:“我有斩绝杀尽之能,今后必有替步老前辈报仇之日,师太,你现可领我去见青云,使她放心守孝。”
百谷大士领先行出,陪他们走过一处秘洞,回头向农米耳道:“少施主,舍弟临终前曾留下遗书。”
农米耳道:“书上提起什么?”
百谷大士叹声道:“第一件事,他要施主接掌雷池!”
雷池派的神秘后宫是武林认为永远无人知道的,而后宫地底秘室更是知道的都不多,谁料竟作了武帝自杀之地。
农米耳等六人一到,发现第一间大石室中停了一具石棺,灵前围着四个中年男子,但未看到步青云。
百谷大士一见怀疑,立向一个中年人问道:“小姐呢?”
那中年人面色惨淡,精神颓唐,轻轻的答道:“小姐刚得回报,说是师太已陪农公子来了,她却带金萍、丹梦回后面石室去了。”
百谷大士急叫四个中年人道:“你们好好侍奉新令主,贫尼马上回来!”
她又向三老和农米耳道:“诸位请坐。”
农米耳道:“师太请便!”
百谷大士去后,贯天道长传音农米耳道:“施主,雷池继承人,你是非接不可。”
农米耳传音叹道:“三老已替晚辈答应,晚辈岂敢违命,恐怕另有波折!”
无人头陀正待接口说话,忽见百谷大士自后面急急行来,面上竟是惊慌之色,众人已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农米耳预感不妙,起身问道:“步小姐……”
百谷大士等他问完,冲口道:“她……她走了。”一扬手中三个纸封道:“这是她临走留下的,一封给贫尼,一封给你,另外一封是她昨天外出接到函谷老施主令援的。”说着,递给农米耳一封。
农米耳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道:“米耳,家父遗命,请你接受,同时,念在你我过去之情,六王必须你亲手杀之,青云命薄,难奉箕帚,从此海角天涯,恩怨了了!”
农米耳惨然变色,再也看不下去了……
百谷大士叹声道:“也许你不知她因何出走吧?……”跟着又递过一信。
农米耳颤手接过,封面写着“请代交农大侠!”
农米耳看出又是女子手笔,急拆开一看,上书:“农君,天堂岛在你我离开时,已遭超凡大帝突破,我不知你现在哪里?今逢步小姐,请她转交此信,因为我知道你必去雷池救援,见信后,请火速赴烟云峰救我父亲和大伯等人,念在君已首允婚事,是以不揣冒昧……”
农米耳突然跳起,大叫道:“这事从何说起……”
百谷大士知道他是看到“婚事”着急,立即将他在天堂岛大会之事说出道:“这不是假的,你当着天下武林酒醉后点头的!”
农米耳大急道:“酒醉不省人事,这怎能算我已答应?”
贯天道长道:“施主,你千万别冲动,海老施主当初也是爱才心切,其中并无圈套,加之海家又没人知道你与步小姐的关系,在那么多的天下武林面前,实在说,你今后也无理由解说,同时也不要扫海家的脸,使海小姐无法做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农米耳长声叹道:“我事先没有提功控制,以致酒后失德,这事已不堪收拾!”
百谷大士道:“少施主,贫尼担心青儿出不了秘道五十里就会被叛逆们截住!”
农米耳立即道:“晚辈决心去追,你老请派人引路。”
百谷大土道:“烟云峰方面又待如何?你不可意气用事,海家是无过的,一旦有差错,你将何以对天下武林?”
农米耳道:“烟云峰晚辈请两位道长去救援,大概可挡住一时,同时叫白俊两面联络,晚辈只与无人大师去追青云,你老请带太华慎防此地。”
百谷大士点头道:“各方力量虽不够;但也不必多虑。”
农米耳忽又道:“晚辈还有一件大事忘了禀明你老,晚辈曾在一名叫‘花果山’的‘大圣洞’里遇着一位老前辈,据说竟是你老的令尊,”
百谷大士叹道:“贫尼早已得到消息,他老人家是不会再出来的,少施主,你就快走罢。”
农米耳在她派出一个中年人领路之余,又道:“请问师太,有位柴公公不知下落如何?”
百谷大土叹道:“在突围之际已阵亡了!如没有这两位夫妇舍死相救,贫尼恐亦难与少施主见面了。”
农米耳黯然一叹,再不怠慢,即刻动身。以急速的行动,也走了半个时辰,一路都是地底奇洞,及至出口,身竟出现于群峰之中,中年人立在悬崖中间道:“令主,小姐可能是由下面谷中这面去的。”
农米耳急急道:“你快将秘洞封闭,我知道查寻小姐去处。”
他带着和尚扑下谷去,耳目兼用,一直追出三十余里,尽是高峰和沉谷,如不是凭天上的星星来确定方向,他们还以为迷失了路途,这时微闻有了动静,和尚站住道:“快进入有敌人的地区了。”
农米耳道:“左侧有十几个人在激烈地奔动,莫非敌人已发现我们的行动了?”
和尚拔剑侧闪大声道:“无顾无虑,见敌就杀,让其集中不得!”
农米耳完全同意他的主张,而且充满了忿怒,也将紫龙剑拔出,立即循声追去。
翻过一处二十丈高的崖壁,和尚发现是十几个中年大汉,其中有两人扛着两只大布袋,里面不知装的是何东西,沉重地夹在中间纵跃,看看就要经过前面的树林,回头向农米耳道:“他们干什么去的?”
农米耳道:“管他,这都是雷池派的叛徒,截上去。”
“这个很容易,他们必走这林边!”和尚说着,长身拔起,两个起落就断住去路,接着大喝:“喂!过来,我和尚等了半天了,准备替你们念超度咒。”
双方距离恰到好处,和尚一露面,几十个大汉莫不闻声一震,见人更怯,似都认得无人头陀,众人紧张地拔出家伙。
和尚仗剑迎上,哈哈笑道:“那个扛布袋的休想逃走,若是贵重的东西就乖乖的给我大师傅放下。”
在前面四个大汉突然大喝一声,四把长剑如电闪似地快速攻出!
和尚知道雷池派中没有一个普通货,于是也不敢大意,挥剑以六成力接住,立感沉重惊人。
农米耳早已潜伏到林缘,他见和尚要想收拾这十几人,估计时间必不短,同时他看出那两只布袋似有非常古怪,一进大步跨出。
当此之际,和尚陡将内劲加强,左手一挥,拍出一掌,阻住左方两把长剑,右手剑抖起数层剑浪,只一招就将右面两人劈死在地。
惨叫声惊得左面两人转身就待逃走,和尚一式“鲁阳挥戈”,反剑急挑,又将其中之一透心劈开。
其余尚剩十一人,这两个扛布袋的在内,这时还没注意到农米耳,同时竟向和尚全力冲来。
在和尚手牛逃脱的一人见同伴齐到,他又转身反扑,但正好与农米耳照了面,谁料竟哇哇嚎叫,如疯又窜。
农米耳顺手折下一段枯枝,扬臂拂出,冷笑道:“原来你是我见过三次的家伙!”
那枯枝破空发啸,竟于三十丈外钉上那人后脑,只射得那家伙仅叫出半声就气断尸倒。
事情发展太快,十一人已觉眼前紫色剑影笼罩,惨叫声接连不断升起,俄倾之间已无半个活的,连和尚亦觉眼花缭乱,这是农米耳在打出枯枝之余又展开他偷学的超凡剑法之故。
和尚直至他杀完了才暗暗叹道:“他的功力现在我也莫测高深了!”
仗剑奔出,急急走向敌人留下的布袋之前,伸手一探,猛地大叫道:“恩施主,装的是人!”
农米耳纳剑入鞘,催道:“大师快解,看是什么人?”
和尚举剑急挑,将两双布袋打开,触目又是一声惊叫道:“不好,是沙沙保和迦罗利两位施主!都死了!”
农米耳闻言走近,叹道:“冷风死了,他们也死了,上天为何不原谅他们回头作好人?”
和尚道:“他们将死人捆起来干吗?似还有用处?”
农米耳道:“莫非又有第二个乾坤魔出现了?”
和尚摇头道:“不可能,莫非六王有什么鬼计?”
他一面说,一面将死者埋了,又道:“他们似想由这树林里去的,咱们就朝这个方向去探探看?”
农米耳心情越来越恶劣,闻言就向林内冲去:
和尚紧紧相随,知道他不再隐秘形迹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