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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梦追思 -范正美著-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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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教研室主任田雨耕极力拽我。
  但是,我要挪这么一个位,还得经省里批准。省电大一位领导说,因为我“不属于电大,而属于全省”。我料定电大负责人齐文志是会同意的。于是,为了便于他说话,我先找在宣传部工作的才起,他当时任宣传部副部长,主管常务。我和才起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他在物理系,1964年毕业。他在哈师院学习时,担任院学生总会主席,我是系学生分会主席,工作上有过接触。我到省文教办任职后,他在省教育厅做一般工作。才起在文革中初期参加保守派。我觉得他这个人不错,为人正直,工作踏实,是个好干部。至于文革中“站错了队,站过来就是了”。因此,当省教育厅提拔干部时,我极力推荐才起到省招生办当副主任(副处级),后来任主任。他任职的这一段,我负责招生工作,又经常同他接触,彼此进一步加深了了解,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对于才起的任职安排,我因此受到教育局个别造反派的非难,认为我提拔文革保守派,用人不当。所以,我找他,请他帮忙给电大说句话,他便很爽快地答应帮这个忙。经过他的帮助和我个人努力,我很快从图书馆调到经济教研室工作,时间在1984年底。当时经济教研室属文科教学部,1985年下半年从文科部分出来,成立经济系,以后改成经济教学部。
  从1983年秋季开始,电大的招生热潮,由文科、理科转向经济类。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市场化取向,一开始把价格改革定为经济体制改革的“关键”。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当时的经济类设有工业经济、工业企业经营管理、工业会计、商业经济、商业企业经营管理、商业会计、工业统计等专业。根据中央电大安排,聘请著名高校教师编写教材,并担任主讲教师,由中央电大和地方电大的教师担任责任教师。在这种情况下,“商业物价”便成为经济类各专业的必修课,使用北京商学院童宛生编写的教材作为全国电大统一教材,并按照统一的教学大纲,由中央电大统一命题、全国统一考试。根据成人教育的特点,学生学习时间分为脱产、业余两种情况编班。文革期间,大学四、五年没有招生,这些“被耽误”的一大批高、初中学生“知识饥渴”、“求学饥渴”,成为电大学生这几年的主力军。这时的全国广播电视教育,并得到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赞助,电大的文凭享有国际待遇,在大学招生有限的情况下,这些学生几乎一窝蜂地挤入电大的“快车道”,因为全国当时广播电视落后,实际教学方式多采取面授的主要形式,所以师资特别匮乏。
  因此,我到经济系工作,对经济系是个缓冲,受到系主任田雨耕及全体老师的热烈欢迎。田主任比较了解我的情况,马上找我谈心,并送给我一套经济类工具书,征求我可以教什么?我说:“除了马列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我不想搞以外,因为这些课程政治敏感性强,我想暂时回避一下,以后再说。经济类的其他专业基础课程,我都可以试一试。但我服从分配,听从指挥。”
  于是,田主任当即安排我负责商业方面的课程,叫我先讲“商业物价”,并担任商业物价课的责任教师。
  我是从1984年寒假开学之后开始从事教学工作的。回忆至此,我当时亢奋的神经,此刻被记忆的因子再次激活。因为,我当时最大的问题是缺钱。而当时只要讲课,不论校内校外,一律给讲课费,而且给的比较高,为了多挣一点,除了半天到校日(以后改为两个半天)以外,一周五个半天再加上周日,几乎白天的几个小时、晚饭后的两个半个小时,全部用来上课。备课和读书全挤在早晨和晚间(不过,我的晨炼从不间断)。上课地点有远有近,远的地方,乘车难,常常一等就是一、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以上,冬天北风削面,手脚冻得发麻;夏天顶着烈日,汗流满面。那时,我四十五、六,感到身体很好、精力异常充沛,只是觉得与孔方先生久违,这时重新与它拥抱而特别受激励,真不知疲倦、辛苦这些字是怎么写的。
  我从1962年由电机校出来上师范学院,到今日重上讲台,再执教鞭,噩梦般转了一圈,联想黑格尔的三级序列、一切事物不能摆脱的螺旋式发展,真是万宗感慨,跃然心头。
  人生的回旋,甜、酸、苦、辣、香、涩、咸,七味俱生。因为它意味着以前的道路,或者是选择有误;或者是某种意外的事变被逼迫;或者说不清的其他什么原因。我不认为,自己参加文革是一种选择错误,回忆的轨迹表明,依据历史条件,像我这样的个性和为人,参加文革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对此,我无悔、无怨。我也不认为,今日我的择业是一种政治强制;因为我还有选择其他职业的“自由”。对此,我同样是无悔、无怨。我早已开始厌倦政治了。当然,如此党内处分,于我是不公的。除此之外,我选择回到教师岗位、重执教鞭,是我的一种明智之举。我问自己:是历史的回头,还是恶性循环中的怪圈,或是上升式的螺旋?我自信自己是上升式的螺旋。如果,我把文革前的教学直至上大学看作正旋,那么文革和清查的洗礼就是反旋,这次重登讲堂就是再一次正旋。显然,这是自己知识、智力和能力,也是自己人格和生命的一次飞跃。为此,我感到很欣慰。感怀这种回归和上旋,追叙人生,于1985年5月4日纪念“五·四”青年节时,我写了一首《重上讲台有感》。记述了自己的心境:
  重上讲台我亦欣,二十三年路艰辛。
  常因冷暖从民绪,未以苦乐效国恩。
  沉浮感念寒暑志,上下关情师生真。
  平生常笑争市利,唯有清郎遗后人。
  “商业物价”是一门新知识,加上多年未讲课,又同实际缺乏接触,且同别人不一样,当教员是我极力争取来的。因此,我只能讲好,不能讲坏。如果我掉以轻心,不仅砸了饭碗,而且自毁形象。我一定要为自己争口气,不让人们向我翻白眼,说闲话,给人饶舌的机会。所以我特别用心备课,注意讲课方法。我觉得,教师给学生的第一印象最重要。因此,我特别精心设计第一堂课的每一个环节及其细部,讲究教学艺术。从板书、课堂用语到思想内容、教态,每一个方面都细细地考虑到。要努力强化吸引力,多方调动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使之信任老师,相信跟着这位老师一定能够学到东西,争取给学生以美好的“第一印象”,从此愿意跟我学。
  为了保证每堂课的教育教学质量,把知识准确地传给学生,积极引导学生紧密联系实际,我经常备课到深夜。有时为了叫准一个概念,不厌其烦地翻阅多种词典,找寻相关的资料,进行比较、推敲;家里找不到,就跑图书馆。有时为了明确某个原理的细节,甚至一个计算公式的推导,弄不到十分把握,我就走出家门去请教别人。为了更好地联系实际,我三上省物价局探讨价格改革的有关理论和实际问题。为了理解商品销售理论价格计算公式的推导,我利用休息日到省商业干校,专程请教宛文国老师。为了强化联系,提高学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丰富习题,我还跑到黑龙江商学院去请教有关老师。至今我还保存着王伯文、王开基、张弥臻这三位老师的《物价习题集》。为了帮助学生全面复习“商业物价”,我还利用去北京的机会,去北京商学院找主讲老师童宛生,探讨有关“商业物价”教学的理论和实际问题,探讨有关教学的思路和体会,听取期末复习、考试的指导意见。为了帮助学员们全面提高学习质量,增强价格计算的实战能力,搞好期末复习,我和宛文国老师合编了一本科学性、系统性和实用性相结合的《商业物价学习指导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所有这些努力,终于得到学生和社会的高度认可和好评。如前所述,当时电大经济类学员火爆,讲商业物价课成为高校的一种时髦。我的辅导课受到学生们的推重和赞扬。如在哈尔滨青年宫,当时举办的电大经济专业就有多个班级,同时几个教室开课。某大学一位老师也讲商业物价,与我同时在这里开课,形成了与我并列的擂台式的竞讲局面。因为我的课,深入浅出,旁征博引,紧密联系实际,课堂活跃,学生们纷纷跑到我这边来听课,弄得那位老师十分被动,以后不得不调整她的讲课时间。
  商业物价课的成功,使我在经济教研室站稳了脚跟,取得了学校和教研室的信任。从1986年开始,经济类普遍开经济法课。省电大缺经济法教师,学校和系里正为此犯愁,我便主动请缨,得到学校领导和系里的积极支持。我没有系统受过法学训练,还是大学学习期间,有一门“法学概论”课,因为社教而没有开出,我自学过老师编写的这本油印教材。1978年之后,我曾经借过宪法和有关刑法资料研习过,那是为了应付突然事变——自己一旦被捕——而作准备;以后又想研究经济、社会与法的关联问题,对法治、法制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平时一有机会就看这方面的书刊。提倡法制建设以后,特别是自己对文革的思考,更觉得有研究法的必要。这次有机会开课,为教而学,自信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有能力适应经济法的教学需要,便挺身而出,解决了学校的难题。
  为了开好这门课,除了自己下大力读书外,我还作了各种努力。首先,我主动争取经济法的教师培训会在黑龙江省举行。当时开会有三个要点:一是风景游览区;二是食宿好;三是服务好。我认为到镜泊湖去,准能得到中央电大责任教师的同意。为此,我请田主任同我一起跑牡丹江、上镜泊湖考察,联系会议在镜泊湖宾馆召开的具体安排问题。果然如愿。培训会期间,我建议为各地教师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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