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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梦追思 -范正美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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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程这个人物形象作为自己的化身,用美化华程来吹捧自己,为自己树碑立传。小说中用他在文化大革命前与文化大革命中的身份,以及江城大学的描写,向人们表明,华程就是”四人帮“黑爪牙范正美自己。为了吹捧和美化自己,小说编造了华程是烈士的后代,又无耻地将社教中贫下中农的‘救星’、文化大革命中的‘学生领袖’等桂冠,戴在华程头上,再加上一些‘舌战群儒’、‘绝食斗争’、‘虎口脱险’等荒唐离奇的情节。这样,作者通过塑造华程这个人物,便可以把自己突出起来了。”
  “他把华程打扮成‘起点高’、‘基础好’的超群之才,极力宣传自己是始终正确的造反派头头,‘红卫兵运动的代表’、‘新生力量’。其实是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
  为此,他举了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他们家修菜窖,两个友人给他们家帮忙,“大家累得腰驼背痛,到了吃饭时,我们这位革命英雄连顿饭也没让吃!”
  第二个例子:“省文教办机关的几个同志出差,到哈尔滨火车站集合,约定不见不散。其中一位同志去晚了,范正美竟和另一个同志先上车走了。”
  批我的小说,我听进去了,而且洗耳恭听,因为来自读者的任何批评,不论是谁,我都欢迎,何况我的作品尚未发表,就有人如此有兴味进言,岂能不欢迎。他的发言把我的思绪带进了自己草构的故事情节之中,并产生了新的联想,使我哑然失笑。我感到好笑是:这是半部未发表的小说稿,而且是未成稿,竟然引起人们如此注意,给了这么高的评价,不觉荣幸之至。此其一。
  其二、小说以一所大学的文革为题材,概括了我省几所大学校园的重要特征,塑造了一所江城大学校园环境,怎么将其附会穿凿为哈师院。
  其三、写小说可以虚构,也可以依据自己的某些生活素材,但绝不能把后者看成自我描写。不是批判“四人帮”利用这一点做文章、打击作家,怎么这不大一会儿,就又拿“四人帮”的不是当理说。这一致性、同一律安在?“书论宜理”,这理在哪里?
  其四、所说的这两件事例,确有一定形影,但是事实绝然相反。我家干活那天,我和玉梅早已商量并备好了简单的饭菜,事毕之后,再三挽请他们吃饭,到家坐坐。他们说:“你家正忙,帮忙不能添乱。”临走时还诙谐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吃主任家的饭。”我们以实为实,就放行了,没成想却落个自私自利的话把。第二件事,更是无稽之谈。等车之约有言在先,以不误上车为准,来不及就在车上见,哪有多数人为了一个迟到者而看着火车开走等他的道理。这又是谁家之道?
  回到反省室,我仔细回味王宝大的发言,感到其弦外有音,意蕴绵长。细心的读者一定还记得我在前面曾经提过他的名字。他是1964年中文系毕业留校生、全校有名的造反派,又同我一路战斗过来,友情甚好,并因此被潘复生列为“范穆任反革命集团的成员”。他是知情人。让他出面揭发我,有组织者的多重用意:首先,给他一个亮相的机会,让他通过揭发立功悔过;二来表面上是给范正美和师院某些人、其实是给不知情的上级领导者一种感觉,像王宝大这样的知情人也起来揭发,说明范正美多么孤立,不得人心,同时也说明哈师院的揭批查工作多么深入、细致,大有效绩;三来给人一个幌子,现在的政策多么好,像王宝大跟范正美这样关系密切的人,只要起来揭发,就可以捐弃前嫌,过往不咎,以资示范,教人效尤。而王宝大表演得也真鬼道,他既给人们使了一招,你看,我对于范正美的近乎隐私的情况也揭了出来,可见革命彻底,同范划清了界限,无可厚非;然而,他又留了一手,对小说的批判,小骂大帮忙,范正美是个好人,虽调子高,而事不实,经不起推敲,一般人听不出门道,主持者也不能挑理,徒有其吵吵嚷嚷、先声夺人之表,而在实质上却什么也落不了笔,既不能入政治帐,也算不上思想帐,更不能说我为人不好。文人官司,文人自知。不得不令我偷着笑:这是文革这场演习把他教乖了。
  我的专案组副组长孟新事后问我听了哈师院专题揭批会作何感想?我谈了上述四点挨批感。
  孟新是从哈工大借调到文教办来工作的。当过系总支书记、李昌的秘书,人很聪明、机敏,办事能力较强,有小李昌之誉。杨辉曾经想安排他当文教办高教处长,我没有同意。我总觉得此人过于“精明”,常常笑不由衷,给人以一种不那么实在之感。而且,他本来是处长,可以派到大学当个副校长或副书记什么的,现任高教处长的宋杰,为人厚重,工作踏实,文革前是副处长。如果安排孟新当处长,实际是压了一个、误了一个,双双受挫,没有这样安排干部的。因此,孟新被留下来待命,协助高教处工作。这回作了我的专案组副组长。他欠笑地说:“揭发批判嘛!哪有事实都那么准确的。文化大革命中也是这样吧。你应该理解。”说完,又嘿嘿一笑。
  我说:“不是拨乱反正、批文化大革命吗,怎么可以用文化大革命的错误来效法呢!”
  这次他没有笑,也不再说什么,脸上淡淡地泛出一丝灰色,不过很难让人察觉。
  还有一次大会批判我:“毛主席对华主席说:”你办事,我放心‘。可范正美说,对华国锋还要看一看。你比毛主席还高明,可见,范正美多么狂妄自大。“
  我听到这里,嗤之以鼻。脑海里激起巨浪翻滚。这是什么逻辑?一个党的领袖,特别是中国共产党这么个大党的领袖,要人接受和拥护,光有毛主席授权还不行,因为毛主席的授权只能说明过去,而不能说明现在和将来,所以,理所当然地要通过时间和过程来检验。这是古今政治学、社会学的常识,有何错误。听其言,观其行,这是中国至理名言。文化大革命的历史实践更告诉我应该这样对待政坛上的新人物。
  就是这样,大会上批,我在心里辩;或者,采取不理睬主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修身养性。他们这些拨乱反正者说,文革批判就是这样,只许批,不许辩,不能有不同意见,我还能有何话可说。
  1977年11月中旬,揭批查进入所谓新阶段,按照专案组的布置,要我交代自己的帮派体系。大约半个多月过去了,我半个字也没有写。这时,孟新找我谈话。我说:“我这个人,从不拉帮结伙。这你是知道的。你在文教办工作这么久,你应该知道,在夺权前,我领导哈师院造反团,从几十人,到几百人,最后一千几百人,没有小集团;到省里以后,我由捍联总到炮轰派,那么多人,也没有小集团;以后批林批孔,我们没有组织,只是召开了三?二三大会,会后散伙;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我也没有组织,叫我怎么交代。我平常最不喜欢吹吹拍拍、拉拉扯扯、同志间称兄道弟的。这你是清清楚楚的。因此,我确实没有自己的帮派体系。这是难为我。”
  孟新很平和而实在地说:“你可以把这些情况写一些,我们也好交代。”
  我笑着说:“然后你们就以这个来搞我、搞其他人。”
  他连忙堆笑地说:“不能、不能。”
  我心里话,在这个不讲理的年代,抓鸡毛凑掸子整人,什么不能。
  然而,又过了一些时日,在专案组的一再催逼下,我只得写一个材料敷衍,说明在文革中,特别是在批林批孔时,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在观点上,同我的观点比较一致;这些人同我只有当时的一般来往,事后并无经常联系。在这些人中,有现在省委的几个主要负责人,文教办的领导人(我故意放走了邴瑞年),师院和省直单位的一些领导,以及一些教职工和学生等。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材料,后来被个别人加以上纲上线,试图大做文章。然而,却遭到专案组中一些正直的人的坚决抵制。来自哈工大的闫廷枢就是其中的一个,我将后叙。
  事实十分明显,清查中的一系列做法,几乎与文革中的许多做法毫无二致。也就是说,清查并没有同文革对着干,或者同文革别样干,而是报复着干、更放开干。不过,也有两点最重要的区别:一是操作主体易位;二是操作主体的手法不同。文革是群众动作,口号是把斗争矛头紧紧对准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清查则是党委撒大网,不分青红皂白,对造反派头头一律吊起来查。而且拉这一部分人,打另一些人,最后再将这些人打下去。口号是,除恶务尽。这里有两个实例:如前所述,省委举行有线广播大会,组织35万人参加。由省委书记于洪亮主持。于是哈市拖拉机配件厂的一名工人,省劳动模范,也是中央抓劳动模范进班子时任命的省委书记。在批林批孔中,他异常活跃,以群众代表身份搞了一些活动。以后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也特别积极。张洪池被抛出来以后,他为了表现自己,对于我和其他造反派头头,说了许多不实之词和过头的话,以证明自己清白。也就是说,他适应了需要,替人说了某些人想说而不便说、不敢说的话。但是这种除恶务尽地深入揭批查运动,有其自身发展的逻辑规律,它激发人的思维,不用说于洪亮,随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逻辑演绎,根据除恶务尽信条行事的人,当然也在后来把他打成了清查对象,不可逃脱严格的审查。于洪亮受查被解除被解职以后,见了我们的面,总觉得自己当了枪使,对不住我们,我多次开导过他,要他不要以此为怀,让时间冲淡这些,但是他还是不能自拔,终日郁郁寡欢,经常把自己锁在家里,后来得了肝癌不治之症,一个彪形大汉就是这样而匆匆离开了人世,享年五十左右。不能不说这是他英年早逝的一个不能排除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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