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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朕也是这么想的!”皇甫睿明把眼光瞟向了皇甫天翼,“天翼,你说呢?”
皇甫天珹睫毛一抖,没敢和皇甫睿明对视,连忙低头道:“萧大人所言极是!据儿臣所知,三弟为人谦和,平时没什么仇敌!不过……”说到这里皇甫天翼故意停了下来,等着皇甫睿明发话。
果然,就听皇甫睿明道:“不过什么?有话直说,朕最讨厌人吞吞吐吐的!”
“是,那儿臣就放肆了。儿臣想说的是,不过大哥他向来与三弟面和心不和。再说这一次大哥被贬,钱守义被抄家都或多或少地与三弟有关。儿臣认为大哥前脚出事,三弟后脚就遭人暗算,这未免也太过巧合。所以儿臣才敢大胆推测,这件事会不会和那些支持大哥、和钱家交好的臣子们有关?而且最为可疑的是,大哥刚一被贬,就马上有人向三弟示好。这风中的墙头草倒得也没有他们快!会不会这些人是故意亲近三弟,好伺机行事呢?”
“嗯,说得好!”皇甫睿明笑了笑,“天翼,难得你脑子转得那么快,又把问题看得那么透彻。不过不管这次是谁的阴谋,等朕查明后,一定会让他死无全尸!传朕旨意,立刻出皇榜寻找会招魂之术的高人。另外再发一份皇榜,就说不论是谁,只要能给此案提供有用的线索,不论巨细,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若是身有官职者,再加官一级。”
众人听到这样丰厚的赏赐,又是一惊,看来这回皇上是一定要纠出那个幕后黑手了。皇甫天翼强装平静地离开了御书房后,在空旷之处被二月中的小风一吹,只觉得后脖颈嗖嗖发冷,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原来就刚才那会儿功夫,自己竟已出了一身的汗,湿透了丝绸内衫。
皇甫天翼一回到府邸,也顾不上更换朝服,便立刻吩咐管家道:“去,帮我把白啸清给找来!”然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连午饭也没用,只是坐着枯等。
好容易白啸清再次出现在二皇子府的书房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皇甫天翼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又不敢随便冲着白啸清发泄,仍是赔笑着道:“白宫主近来怎么这么忙,每次我要找你,都要等上两三个时辰。”
“二殿下见谅了!我这不是看着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可能会有很多使银子的地方,所以就想着把梵宫名下的产业清点一下,看看能挪出多少来帮衬二殿下。谁知不查还好,一查竟发现有人背地里胆敢私吞我的银子,这不,正忙着找那内贼呐!”
“白宫主,不是我说你,那些身外之物就先不要管它了。我这里可是关系到你我身家性命的大事。”说着皇甫天翼就把今天在御书房众人的对话一字不拉地告诉的白啸清。最后还问道:“白宫主,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所用的那个蛊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能把人弄成白痴一般?如果不是的话,那这件事肯定是个陷阱。”
“不瞒你说,这‘蚀’的功效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其实别说是我这个外人,就是连‘上贺族’的本族人也未必知道全部。所以这一点就要靠二殿下你自己去判断了。不过依我看来,想要一下子骗过十二名太医也不是容易的事,三殿下可能真变成个废人了。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何不让人暗中试探试探?”
“你还用白宫主你说,我早就安排好了!”
正说着,皇甫天翼的管家前来回话,说是宫里来了个姓李的公公要求见二殿下。皇甫天翼一听,连忙让管家领人进来,并对白啸清道:“这还真是巧了!你我说这事儿,人就来了。”
不多时,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太监就走进了书房。他看见书房中竟有两人,不由吃了一惊,目光便瞟向了皇甫天翼。皇甫天翼微微一笑:“不妨事,李公公有话就直说吧!”
“奴才遵命!”那李公公一躬身,用尖细的嗓音道,“今儿个午膳时,奴才按殿下的吩咐,趁着试菜之际,悄悄在珹殿下的米饭里加了些极细的沙石,在汤里又添了两大把盐,没料想珹殿下竟面无表情的吃了个盆干碗净。奴才还不放心,就背着人冲着珹殿下的脸上吐了口唾沫,拿针刺他的手指头,并狠狠地踩了他几脚,谁知珹殿下还是没什么反应。所以依奴才看,珹殿下这‘失魂症’断不会是装出来的。”
“呵呵,好,办的好!”先不说别的,光是皇甫天珹被人如此戏耍羞辱,皇甫天翼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塞到了李公公的手里:“公公辛苦了,这点碎银子就给公公买茶吃吧。”
李公公把银票往衣袖里飞快地一塞,又说了些阿谀奉承之言,便喜滋滋地走了。等那人一走,皇甫天翼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老三他真的成了废人了!这下太子之位必是我囊中之物了。”
“哼!莫要高兴地太早!”白啸清懒懒地开口道,“今儿个在御书房皇上对你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一定是起了疑心了!若是再被他找到些蛛丝马迹的话,那他一定就知道这事是你搞的鬼。别说我没早提醒你,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帝王会把皇位传给一个想谋害自己的儿子的。”
“那又怎样!”皇甫天翼似乎是有恃无恐,“老大被贬,老三被废,这堂堂的僖嘉王朝里就剩下我着么一个整头整脸的皇子了。老头子不把王朝交给我,难不成还能交给外姓人?”
“呵呵,这当然不可能啦!但是眼下我们坐的是同一条船,所以有些话我就得提醒着点二殿下。其实这太子的人选说到底不还都是皇上说了算嘛,既然皇上已经对你起疑,又怎可能轻易让你入主东宫?说句不好听的,与其防着咬人的狼,不如养只温驯的羊。皇上今年不过四十五、六,正当是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纪,而后宫又多娇艳佳人,要是皇上一狠心,蓝田种玉,再生个皇子出来,到时候你又当如何自处?就算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但你和你大哥都子嗣,若是皇上故意拿你一把,将你的儿子封为了太子,你难道当真会弑子夺位不成?”
皇甫天翼满心的喜悦被白啸清这几句话打了个烟消云散,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虽说这样的事听起来好像是无稽之谈,但对自己而言这却也是潜在的威胁。皇甫睿明的性子自己很是清楚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个想法还真有可能出现在皇甫睿明的脑中。
“白宫主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刚才的确是得意忘形了,看来这皇位一日不到手,一日就不能放松!”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51 瓮中捉鳖(二)
萧百川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已经整整四个时辰了,期间有好几次君无双的气息弱了下去,但都被秋水以针灸刺|穴给救了回来,而萧百川的心也随着君无双时快时慢的呼吸波动着。萧战来看了他好几回,却每次都是摇着头叹着气地走出了房间。
当最后一丝的余晖也被黑暗吞没时,香儿她们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可这时萧百川却大吼了一声:“不许哭!无双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众女子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或许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当萧百川刚说完这句话,床上的君无双竟发出了一声极细的呻吟。可在众人耳中,那一声却像是天籁之音般激动人心。四个人,八只眼都死死盯住了床上人的一举一动。
长而上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了几下,眉毛皱了又松,松了又皱,鼻翼也毫无规律的扇了扇……终于,眼帘上扬,露出了里面璀璨过烟花的双眸。先是迷茫无神,慢慢聚焦清晰,一如平时的深邃悠远,又似扈扈夜空,让万物甘愿沉醉在那漆黑之中,不可自拔。
“无双?”萧百川虽然坚信爱人一定会醒来。但当奇迹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又害怕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君无双的嘴唇慢慢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可是声音实在太轻,大家都没听清。所以萧百川就附耳到了君无双的唇边。原来君无双说的是:“我来找你理论了!”
萧百川身子一颤,怜惜地摸了摸君无双汗湿的青丝,柔声道:“随时奉陪!”
其实君无双人虽昏了过去,但却能听到房里人说得每一句话,所以他也知道了皇甫天珹已经平安,这个中缘故就连香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同样的,身体上的痛楚君无双也是整整感受了五个时辰,其中的艰辛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若是让时光倒流的话,君无双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会有勇气,再次作出这样的选择。
现在虽然他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全身的骨头仍是痛得好像被人用铁锤一块块地敲打成了碎片,而皮肉也是如被千刀万剐般地挫断开裂,连身上盖着的被子,穿着的衣服都能使君无双觉得阵阵刺痛。所以当君无双听萧百川说完那四个字后,便又昏睡了过去,不过这次是真正地睡着了。
当君无双再度合上了眼睛,秋水她们才刚刚反应过来,于是三人都是兴奋地大叫起来。但她们马上想到不能打扰君无双,所以均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惜有人很不配合地推门而入,并高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原来是一直等候在庭院里的萧战、萧百骏、秦晓棠,以及刚刚从宫里赶来的秦飞扬。
香儿和红儿都同时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个让他们噤声的动作,然后萧百川轻轻道:“刚才无双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眼下又睡着了!”
“真的?”萧百骏一激动,声音不由大了些,不过下一刻他便收到了三名女子足已杀人的凶狠眼光,害得他禁不住缩了缩脖子,竟躲到了秦晓棠的身后。
秦飞扬看了看呼吸平稳的君无双:“秋水,快给无双把个脉,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脱离危险了!”
“是!”众人先前过于激动,竟都把这事给忘了。经秦飞扬一提醒,大家的心又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