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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雅人眼中,行星和天空才是他们的向往之物,他们狂热地研究它们、赞美它们、寻找它们的运行规律。玛雅人因此建造了许多耸入云霄的宏伟建筑。被称为“螺旋塔”的奇琴伊察观象台在玛雅建筑中独一无二,它是一个建在两层高大平台上的圆形建筑,屋顶呈半球形,整个塔就像一个巨大的蜗牛壳。塔内有螺旋式楼梯通向塔顶的观象台,塔壁上还开有精心设计的8个窗口,由此观察天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时的玛雅人既没有金属工具,也没有牲畜,完全凭双手建造这些巨大的建筑。事实上,玛雅人知道圆并且精通与之有关的数学应用,但他们却不知道作为“圆”最古老、也是最实际的一种应用:车轮。
和其他早已废弃的祭祀圣地不同,奇琴伊察依旧继续着玛雅人的宗教活动和祭祀仪式。为了取悦天神,仪式上甚至使用活人做牺牲。但玛雅人的血腥仪式自有它的道理:通过供奉动物和人做祭品和牺牲来保证社会的繁荣,维持自己同宇宙的和谐。
被称作“恰可摩尔”的雕像拥有奇特的造型,似乎是一位仰坐在神庙空地上的玛雅男人。实际上是一个祭祀用的圣坛,人的心脏作为祭品放在雕像的腹部以便供天神享用。用来祭祀的牺牲是玛雅人在战争中捕获的俘虏。然而也有一些人认为这种血腥的牺牲可能来自回力球运动员。
在奇琴伊察保存最完好的球场上,记忆的片段在周围建筑投下的阴影中点点浮现,回力球比赛有点像今天的篮球,比赛的两支球队都竭力将橡皮球投人对方的石圈,但运动员比赛中不能用手或脚,只能借助肘部、臀部和膝盖。空旷球场周围的浮雕让人们能想像到当时比赛的残酷结局,其中就包括活人祭祀仪式。但我们无从考证,被选作牺牲的是失败一方,还是胜利一方的队长,无论是谁,他都将和玛雅众神一起在天堂中生活。
奇琴伊察杂草丛生的地面上共有7眼水井,以天文观象台为中点,在奇琴伊察南北向的轴线上有两眼,南井为饮水;北井则是玛雅人祭神用的圣井,井口直径60米,水面漂浮的微生物和水藻把井水染成了绿色。传说每逢旱灾之年,玛雅人便在祭司带领下前往圣井,祈求井底诸神息怒,献上丰盛的祭品,甚至包括活生生的美丽少女。圣井旁有一间蒸汽沐浴房,用活人祭祀是玛雅人的习俗。每当举行祭祀仪式时,人们先要把挑选出来的人送到沐浴房净身,再给他们披上金饰投入圣井。其中有侥幸没有淹死的人被认为是带回了神的旨意,被奉为“圣灵”。1877年,美国探险家爱德华·H·汤普森打捞了这口圣井一一一个装满脏水、石块和千百年积下的烂草枯木的黑洞。从井底臭气熏天的淤泥里,一件件期盼已久的珍宝露面了,有玉石、金饰、花瓶、茅尖、翡翠碗和黑曜石茅等,伴随着它们的是一具具少女的骸骨,为那些骇人听闻的血腥习俗刻下最真实的烙印。
当这些恐怖的场景出现在大洋彼岸的殖民者面前时,玛雅文明的历史被划上野蛮原始的印记。基督徒们难以容忍用同类进行血腥的活祭,他们试图用神圣的教义进行感化与批驳,然而莫克特祖马——阿兹特克的末代皇帝则更加无法理解“吃上帝的肉,饮上帝的血”是何样的宗教理念。
玛雅文明是一种令人震惊的抽象文明,他们的技术水平停留在石器时代,但和实际应用相脱离的纯科学早已达到了20世纪的水平。玛雅金字塔因其历史悠久、精致高雅而闻名,是一项完美的科学创造。
“卡斯蒂洛”实际上是用石头修成的一本日历,这本日历被建成了一座纪念碑。365级台阶象征着一年的365天,塔四周另有52个切石面,玛雅历法以13天为一周,20天为一月,18个月为一年,外加5天为禁忌日,一年365天,52年为一轮回。玛雅人是地球上第一个拥有这种完美日历的民族,他们在时间精度方面取得的成就只有本世纪的科技水平才能匹敌。同时,玛雅人还最先推算出了发生日食的时间、发现了数字“零”在数学中的重要性,并学会了正确使用。
卡斯蒂洛的位置同样让人叫绝,不仅是因为它占星台的特征,而是这座古老建筑的几何设计和方位足以媲美瑞士钟表的精确校准,创造出一种既玄妙又充满戏剧性的效果。每年春分和秋分两天的日落时分,北面一组台阶的边墙会在阳光照射下形成弯弯曲曲7段等腰三角形,连同底部雕刻的蛇头,宛若一条巨蟒从塔顶向大地游动,象征着羽蛇神在春分时苏醒,爬出庙宇,秋分日又回去。每一次这个幻象都将持续整整3小时22分,分秒不差。
蛇是玛雅文明的另一个主题,特别是在公元1000年前后的玛雅文明后期。这一时期,玛雅人和塔尔迪克人融合,并受到后者的强烈影响。奇琴伊察的寺庙都能追溯到这一时期。最有代表性的是闻名世界的库库尔坎金字塔,“库库尔坎”在玛雅语中意为“带羽毛的蛇神”。蛇神由奎特查尔凤鸟羽毛和响尾蛇组合而成,它被视为伟大的组织家、城市的建立者、数学、冶金学和天文学之父,传说是它给百姓带来了文明和教化。此外,它还掌管农业、丰收与降雨——这在干旱的尤卡坦半岛自然意义非凡,被当地人认为是风调雨顺的象征。时至今日,金字塔的雄伟和那短暂的蛇形图像仍让人痴狂。沿石阶逐级向上,人们会忘掉现实,回到如梦的从前。石阶直抵金字塔顶端,在这里,玛雅人离开日历直趋他们迷恋的天空,对他们来说,那里潜藏着无穷的吸引力。
奇琴伊察没能逃过西班牙人的劫掠,因为这座圣地到处充满了对神的虔诚和尊崇。尤卡坦最迷人的热带风光在金字塔顶一览无余,正是这派风光引起了西班牙人的注意,把尤卡坦变成了征服的战场。这是一片交融的土地,天空与陆地、玛雅人与西班牙人在这里形成了一股新的力量,这股力量产生了新的民族和新的财富。
第五节:褪色的历史
500年前一条来自西班牙的帆船驶入现在墨西哥的尤卡坦湾,船上的西班牙人赫尔南德·科尔特斯不仅成为墨西哥后来的统治者,而且给当地土著居民带来了一场浩劫,使一个具有古老文明的民族消失了,留下的是一种奇特潦草、无人认识的字符和形形色色的图画,以及无数神秘的传说。
尤卡坦的新纪元开始于一座名叫“扎玛”的小镇。这个颇具预示性的名字意味着“早晨”,它今天的名字是“图拉姆”。1518年,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经过几次预备性接触后,双方在这座象征复兴和黎明的小镇举行了首次重要会谈。
图拉姆古城是玛雅文化后期的重要遗迹,14世纪玛雅文化末期的宗教城市,坐落于尤卡坦半岛东北部,盘居于加勒比海沿岸崖边。它建于13世纪,以其壁画著称于世。古城面积不算小,据说早于1200年前就已经有人居住,四周可见高达5米的围墙围绕,部分已经倒塌。西墙的南北角建有望塔楼,而海岸悬崖上也有城楼及望台,可远眺加勒比海及断崖四周。城内的大部分建筑物是石头建造的神殿、宫殿及柱楼等建筑群,但现在只剩下十数根石柱遗迹伫立在荒凉海岸高地。虽然大部分的屋顶及屋梁已经毁坏倒下,但部分的雕刻及图案都清楚易见。透过雕刻及图案,仍能依稀了解玛雅人的生活习惯。
当年,西班牙人惊奇地发现自己进人了一座辉煌雄伟的城市。同样,只相信眼见为实的玛雅人,也从高塔上领教了乘坐带白色翅膀的独木舟,从海上飘飞而至的白人的威力。今天,从同一座塔楼上,人们可以看到徐缓的小河、暖人的白沙滩。奔放的大海、珍贵的考古遗址和繁茂的植物连成了一体,衬托出崎岖粗犷的海岸线。在这里,人们能欣赏到碧蓝的海洋与隐藏其中的历史和激情,感受一种永恒不变的氛围,品味神圣的阳光下那摄人心魄的宁静。
太阳对玛雅人来说是神圣的,他们崇拜天空中的众神,除了太阳,还有月亮、雨水和金星。所有掌管宇宙的天神,所有超脱于尘世外的神都出现在壁画里。这些绘在黑色背景上的墨绿色壁画证明了一个多姿多彩世界的存在,这个世界到今天已经鲜有踪迹可寻了。第一支进入城市的西班牙分遣队指挥官格里加尔瓦被建筑上色彩鲜艳的壁画惊呆了。不幸的是,时光洗去了鲜艳的红、阴森的青和晶莹的白,这些曾经鲜活地记录了历史的色彩如今早已消退了,但人们仍能想像出这些壁画当年慑人的魅力。在洁静的背景之中,在微妙的困惑之中,涛声滚滚,扬起如荼的激情,恍然之间看到银光飞溅的层层海浪一排又一排自远方轰鸣呼啸地奔涌而来。
第六节:快乐人生
作为玛雅文化的传统,尤卡坦至今仍荡漾着缤纷的色彩。尽管其中混杂了些许的西方影响,人们仍能从当地的手工艺品中体会到它们的纯净和震撼力。披风和束腰外衣是尤卡坦最典型的传统服装,上面的几何图案仍是在当地特有的背带纺织机上手工织成的,它们代表着古玛雅人的宇宙。他们相信宇宙是按几何方式分布在不同平面上的。
在墨西哥所处的纬度,巴拿马草帽是外出必备的,草帽由棕榈树的纤维精心编织。贝卡尔帽是殖民时期的习俗,原料的成型和贮藏都在岩洞或一种叫“撒卡布拉斯”的房间里完成,以确保纤维弹性更好。玛雅人对室外生活的膜拜深深影响着当地的手工艺品。这从帽子就可见一斑,但最典型的还是吊床,它们是尤卡坦人偏爱的卧具,能够与大自然做最亲近的交流。
作为文化发展的伴生物,尤卡坦充满艳丽色彩的美味佳肴仍保留着古玛雅人独特的烹调技法。“利马汤”是名副其实的尤卡坦特色菜,它是一种用鲜美的墨西哥水果做成的酸橙汤。古老的烹调方式“皮皮尔”专门用来进行鸡肉和猪肉的制作——先用香蕉叶包裹严实、蒸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