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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装进行囊。为了便于运输,精美的珠宝和圣物被熔成金条,然后铸成钱币,用来换取安逸奢侈的生活,印加人视为圣物的黄金就这样变成了俗世的货币。
即使在今天,走进黄金博物馆的人们依然能感受到那些探险家进入崎岖山区的原始动力。陈列的珍宝中有各种刀具,大量的祭祀用品,还有一件由1。3万块金叶做成的华丽衣服。它们中的相当一部分都出自于印加文明之外的其他王国,但是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这些王国和他们的财富最终成为了印加帝国的附属物,并且随着阿塔瓦尔帕的牺牲,沦落为帝国时代终结的殉葬品。
博物馆里有两张表情完全不同的黄金面具,他们分别代表着秘鲁历史的两个缔造者——来自大海的白人和居住在高山的印第安人。耀眼的金币两面分别代表着两种对立的生活哲学:一种致力于积聚财富,把黄金作为金钱来聚敛,增加自己的世袭财产;另一种则把黄金视为祭品,是敬献给太阳神的珍贵礼物。古老的山地民族重新诠释了那些金币的意义,它被视为一种完美的和谐,任何过分的希求终将会导致万劫不复的灾难降临。
对于印加人来说,“伊尔·多拉多”——那些身裹黄金的传奇人物无处不在,神圣的信仰告诉他们:世间万物无一不是由太阳而生,最后又重归于自然。而生活在高山上的人们,每天都能看到它的影子,没有人能把那些美丽的世外桃源从印加人身边掠走。
第三节:王冠上的明珠
飘荡在安第斯山脉的细雨浸润了古城库斯科的道路,这里曾经是显赫的印加帝王和无数珍宝的必经之路。庞大的建筑为这里留下了一个文明繁荣的时代见证,也让后人在唏嘘感叹中追忆那烽火中动荡飘摇的古老文明。
西班牙殖民者曾经对印加帝国的首都无限向往,它是整个黄金帝国的中心,财富与荣耀聚集的神奇之地。库斯科在盖丘语中的意思是“世界的中心”,而现在的秘鲁人称其为“安第斯山王冠上的明珠”。古城随着帝国的陷落而饱受凌辱,入侵者将库斯科神庙宫殿上的金色外衣粗鲁地剥去,揉成一团填进肮脏的欲望之坑。它被强制性地改头换面以顺应征服者无耻的“正义心”,当然,加诸其上的伤痕更多地来自掠夺者失望的焦急与愤恨。即使到了今天,西班牙文化和印加文化相互交错重叠在这里依然清晰可见,这座美丽城市的建筑物底层是印加建筑,第二层以上则属于殖民风格。
库斯科城建筑物的基础都是用光滑的正方形石块插嵌而成的,这是典型的印加建筑风格。西班牙人也曾试图修建全新的殖民风格宫殿,但由于频繁发生的强烈地震,这些建筑很快都坍塌了。与此相反,所有的印加石墙都奇迹般地保留了下来,仿佛印加人崇拜的自然之神只想挽救自己门徒的劳动成果,对新来的殖民者的建设却视而不见。实际上正是因为印加人对大自然的尊崇,他们的建筑工艺才得以日趋完善,时间的长期检验证明了这种技能是无与伦比、难以超越的。西班牙人对此却抱着一种完全不同的哲学态度。他们对自然不是抱以尊崇和敬畏,而是肆无忌惮地进行掠夺。
圣多明各教堂就是两个民族不同思维方式的象征。它是西班牙人在古老的太阳神庙上建起来的。教堂外面原来是一个富丽堂皇的金雕像花园,西班牙征服者对这里进行过肆意的劫掠,如今保留下来的只有当年作为花园地基的石台。为了更好地体会人们面对这一奇迹时的情感,让我们听听历史学家彼得·赛扎的评论:“大地由一片片最美的黄金铺就,金色的麦田错落有致,金黄的麦秆,金黄的穗轴,透着一派生机盎然,即使狂风也无法将其动摇。”
秘鲁盖丘人的太阳节每年都在壮丽的印加遗址萨克萨伊瓦曼城堡举行,也称为“太阳祭”。他们仿照先祖时代的仪式规程,在一片开阔地带复活了原始的印加祭礼,雄浑威严的气势一如当年。
库斯科的萨克萨伊瓦曼城堡建在一个山坡上,共有21个堡垒和望台,由三道用巨石砌成的墙围着,每道墙高18米。那些有着12个角的石墙甚至让学者叹为观止。不规则的石块间没有泥灰,是一块块嵌迭在一起的,但即使再锋利的刀刃也无法插入其间。山腰一座高平台上有一块坚硬的巨石,它是历代印加王检阅印加部队时的宝座。城堡里还建有太阳神庙、王室浴池和竞技场等各种建筑。在城堡的中央耸立着一座圆塔式建筑物,整个城堡就像迷宫一样,十分复杂。因此,西班牙殖民者每一次进入城堡都是碰壁而回。他们在这里一次一次折腾,就是始终找不到地道的秘密人口。
印加的建筑杰作中,除了这些著名的抗震石墙,还有一整套精密复杂的水利设施。令人惊讶的是,库斯卡城外的塔姆波莫卡圣浴室经过几百年的荒废之后,它们仍能流淌出清澈的泉水。泉水的水源据说来自仙境。这个神圣的浴室是专为伟大的印加王建造的,他先在这里清洁身体,然后再去祭拜至高无上的天神,他的祖先太阳神。
第四节:会说话的神
当年,沿里马克河溯流而上的弗朗西斯科·皮扎罗在濒临太平洋的干旱地区找到了一处绿洲。这位殖民者毫不犹豫地用剑在阿马斯广场的中央绘出了未来城市的蓝图一一全新的利马城由此诞生。
这是南美洲一座著名的历史古城。据说以前在这里有一尊巨大的神像,当人们朝拜时,藏在神像里面的僧人就大声说话,让人以为神明降临带来启示,于是人们便用神的名称来命名这个地方,意为“会说话的神”。城市周围被沙漠包围,但受太平洋暖流的影响,气候温和,四季如春。一年之中约有半年是大雾弥漫季节,浓湿的雾气形成的露珠以粉状飘落而下,犹如霏霏细雨,将利马笼罩在梦幻般的氤氲烟气中。
西班牙人的入侵为秘鲁带来了新的宗教信仰,他们向土著人灌输罗马天主教,建立了成百的教堂,为每一个村庄确立守护圣徒,举行宗教节日。如今90%的秘鲁人信仰罗马天主教,不过他们并不是十分严格地遵守戒律。而且当地人把自己的土著信仰融合到天主教中,创造出一种令人着迷的混合宗教体系。
殖民者来到秘鲁后也把祖国喜爱华丽装饰的品味带到了这里。他们同时在山顶和海边建起了房屋,和条件恶劣的山地高原相比,只有海滨才真正适合西班牙人追求舒适、安逸的生活习惯。此外,当危险到来时,那些老练的水手在海边随时可以全身而退。尽管利马市区与西部沿海茫茫的沙漠地带近在咫尺,却见不到黄沙弥漫或飞沙走石的景象。条条街道绿树成阴,街心公园遍布,每个居民住宅区都是宁静幽雅的绿化区,栋栋楼前树木葱郁,家家墙头露出片片绿叶、串串红花。身在其中,思绪不禁游走于历史与现实之间。
利马曾是西班牙附属秘鲁王国的首都,直到1821年7月28日,秘鲁宣布独立进而建立了秘鲁共和国时,这颗荒野珍珠才真正为秘鲁人所有。利马的城市发展历程跌宕起伏,几乎折射出整个秘鲁多灾多难的历史的延展。
宛如一幅扇面的利马城朝太平洋海滨辐射展开,旧城区位于城市北部临近里马克河的地区,那里街道狭窄,房屋低矮,大多为殖民统治时期所建造,五彩缤纷的建筑浮面和独特的木制阳台是殖民征服的见证。古老的塔戈尔塔现在是一栋政府建筑,它的优雅和谐最完美地体现了秘鲁的殖民建筑风格。
阿马斯广场和圣马丁广场是利马的中心,广场地面的大块石板铺砌得古香古色,中央喷泉水花飞溅、雾气蒙蒙,在阳光下晶莹闪烁。当年利马的第一块奠基石就放在阿马斯广场的中央,现在这里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大教堂。这座始建于17世纪的天主教堂是殖民建筑风格的又一个范例。它保持着浓厚的西班牙建筑风格,教堂内有银饰祭坛、建筑精巧的小教堂。巴拿马的西洋杉雕出来的修道院圆顶下是征服者皮扎罗的陵寝,不过西班牙人大多称其为冒险家。不过正是因为他,西班牙才征服了秘鲁,摧毁了印第安人的印加帝国。因此接替皮扎罗和他的士兵的西班牙中产阶级,便让他长眠在圣·佛朗西斯科修道院的藏骨堂里。
那座安塔卢西亚摩尔风格的修道院是殖民时期利马的标志。不幸的是,因为频繁发生的地震,教堂后来曾被多次重建,只有唱诗班席仍保持着当年的风貌。牧师席位全部是用木头精雕细刻出来,这是整个美洲教堂装饰中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杰作。远离故土的西班牙人肯定
要怀念祖国那种虔诚的宗教氛围,他们对着神圣的祭坛顶礼膜拜,企求万能的主给予仁慈的关爱和祝福。在修道院的图书馆里,木料再次成为装饰品的主角。这个图书馆中收藏有2。5万册图书及6000张珍贵的羊皮纸文稿,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5至18世纪。
阿拉梅达公园在圣克里斯托瓦尔山脚下,风光秀丽、空气清新。广场侧面的共和国总统宫也称政府大厦,始建于1938年。众多的博物馆、南美古老的剧院、繁华的商业中心乌尼昂大街、尼科拉斯德皮埃罗拉大街、圣马丁广场、博洛洛内西广场以及建于1551年的南美洲最古老的大学——圣马科斯大学,都向人们展示着利马的古老风韵。
利马拥有全美洲最古老的斗牛场,这是最能体现西班牙风格的娱乐场所。世俗的娱乐形式随着殖民者的圣歌和火枪一同登陆,但殖民者从西班牙带到秘鲁的不仅仅是文化和民间传说。西班牙征服者同时也把可怕的刑具带到了秘鲁,16世纪的颈手枷至今仍保存在利马的刑具博物馆里展出。即使人们对那些恐怖的刑具视而不见,西班牙人的统治也依然充满了血腥。
利马的富庶给贪欲的殖民者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西班牙语里惊叹一件物品价值连城时都说“它值整个秘鲁”。冒险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