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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仍空,不落于常。此不落于空,有、断、常四边之见,正是中观的正见。
“一切法摄于觉性,此觉性菩提心,本体空寂,超出常边,自性光明,超出断边,超越有、无、断、常四边境界,乃本自元成之性,最初本净,是谓无有破立与转变”(《实相论》59页)。
“一切三有轮涅显现之法,皆无自性,超越于有,现法不灭超越于无,有无二者皆不可得,超越二边,非二亦无有故,超越非二之名言”(《实相论》32页)。
当然他们不说菩提心是非空非有,而是超越空有。说是此心既不可以说空,也不可说为有,远离一切空言戏论。此非空非有,又名为真空妙有。“空”非空无一物,谓之真空,有非自性实有,谓之妙有,此非空非有,本自“元成”。乃是不可思议之法性。
心体空,有性能和作用,能化现,又是有,所以成了非空非有的了。本来非空非有这种说法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这靠现量亲证。
《实相藏论》所谈的大菩提心包罗万有,无有一法而在菩提心外。万有总为色心二法(41),当然菩提心包含有色心二法的因素(本性功能)。它的三分中,明分的五光为地水火风空就是物质,物质以精微能释放光明。瑜伽行者在修定中见到四大均放光明(微波)。光明是气所化,气之粗分聚而成形,即是物质。他们说一切三有境相皆是觉性本有妙色(内光),妙色即是光明,具有能明的作用。心物是觉性的本性功能,故是同元,可以互相转化。没有固定不变之物,没有固定不变之心。在众生的粗根识上,有心物的对立,若修证到最高境界时二者则合而为一,“平等”不二,就分不出那个是心,那个是物了。本来心,物(色)在世俗缘起中各有其特征,但它们都是无有自性的,到最高境界时,各失特性,还原真性,即相用亦属名言安立,均成为空,与大空融合而为一了。
在解脱之时,虽然一切均归法性,成为大空,这是摄用归体,相用均归本净最初位中,相用隐而不显,相用本体功能并未消释。相用随缘所化本无自性,所化虽灭,但并非相用功能断灭,不然成佛后则不能又再从体起用了,神通变化,大用流行,岂不中断?因此它派说佛亦不长住寂灭之体,恐入断空。所以佛又要起现报身世界,说法度众。菩提心体固然不动,因为有风鼓动,相(性)用又随之运动,众生是业风(42),佛是智风,动则有相,于是遂各有所现的境界,佛有游戏庄严的境界,作为如幻的佛世界,众生有攀援执取的境界,作为实有的众生世界,菩提心的明现二分就是这些世界的现源。所谓相用归体即是融合入于本体,如晶体之光融入晶体而归于无。但有体必有用,有用必有现,有现即成空,空而又能现,这是“元成”,也即是规律。
“如空中云融入所生地,晶体光明亦隐入晶体,本元显现现诸轮涅,摄入空境则成为本净之地”(《实相论》60页)。
本元显融入大空,此空名为一切种相大空,一切种胜相之大空,非空空如也之顽空。所谓融入本体,亦即内收,非断灭也。若问佛已是解脱,一切己得自在,相用自在,何以还要从体起用,且所起现一切,皆是幻化,又皆成为空无,那么成佛为什么还要相用化现度生?答这是菩提心所作的幻化游戏,是法尔本然,本自“元成”。
“一切境相三有轮涅之法皆是觉性菩提心所作之游戏与庄严”(《实相论》7页)。可见有用必有现,不过佛之所现是大乐之境耳。
“佛得自在可以任意化现,自住于本自大乐之境”(《法界宝藏论释》8页)。
佛不能长守寂灭而不用,只有佛从体起用,用则随缘,化现万千,用不随缘则摄用归体,体用一如而己。从真界起,即于真界中解脱,所谓“佛常住如如”之义。
总之,对菩提心的看法,应如《神会语录》所说:“体空无相,不可为有,用之不废,不可为无”。故保任此菩提心亦应既不着有,又不落空,如此才能与法性相契合。
第三、如何致迷,如何解脱。
从体相用来分析起迷之情。
众生迷性是在“万有”的显现上,即相用的问题。对外取相执相(43),起惑造业,流转生死。
万有之相实质是菩提心的内五光,外显为本元显现,由菩提心的妙用而现起之游戏,本自“元成”。因最初认为内光在外执以为实,分为能(心)所(境),二取分离,形成内外。故迷是由元成有而来的,若见境不执,即露明空心体。
众生执内五光为境,是执的本元显现(相),故本元显现是迷悟之根,任持业果习气种子,因受业风鼓动,相续流转,遂成轮回。
然即此妄现亦是菩提心之妙用,由于不悟则只有轮回之相,而不现涅槃,故一切迷情均由相用而起,相用为世界“万有”缘起之根源。
“万有”由“现”来,“现”是绝对的,是菩提心的妙用,不现不可能。只要当下体认明空赤露,本自“元成”。但所现皆空,全无所得,“无有”如幻化。众生之迷,在元成有上,执以为实,故应不执一切放下不管,即摄用归体。迷悟的关键就在“现”上(境)的“管”字上。现是在心上现,故起惑造业也都是心法。客观境界是有是无,不去管它,只要除去心上的实执就是解脱。
“色等五境(44)所现与及情器本身所现之法,皆是在心中现,故非是余,如余所现如外境,亦无自性,犹如梦幻,余不可得,心亦不得,如幻八喻(45),乃无而明现之空色……应知皆是心性自现之相,皆是空寂不变之界”(《实相论》7页)。
“无而明现,乃幻戏所化,认为谛实,心遂受缚”(《实相论》17页)。
“觉性无体,境相空寂,除“现”而外,更无有余”(《实相论》44页)。
“现”既是心性之妙用,不现不可能,问题在执不执实上,一见现有境相,则放置不管,自然成空,万现都是一瞬即过,了不可得。如果认为众生心中实执,由烦恼种子习气所生,则要去对治修整,反入迷途。万现反映到心是空色,只有了悟“无有”,不修不治,任运无为。
念起念灭,本无实体,自现自空,这是法性,也是方便。自现自空,既是法性,则不能使之成空,或者想它空就空了。所以只有放任不管,管即不空,即是实执,这是生死流转的根本,故应放任宽松,随心自在。心不自在因为有实执,有爱憎取舍,有空有是非等差别,心不得“平等”,则起烦恼,故应无所执取希求,“平等”而住。
“既知外境所现一切皆是觉性本有妙色(外光)如晶球之光,具有明现不灭之性,则远离取境之心,所取之境既不可得,则内法觉性,显呈通彻赤露,犹如晶球,由了知故,能取之心亦归消失,是即本净之地,由此可悟心境不二,皆是菩提心自现之游戏境界,则一切诸法与法性自然智慧融成一味”(《实相论》69页)。
“如是了知云融空,名为一境无分别,若尔烦恼境界相,了知自起自灭性,众生被缠岂能有?”(《法界论》38页)。
外诸境显现时,在众生位,是通过根识上来显现的,只要根识接触之当时知道明现是自性本有功能,立即摄用归体,住于觉性光明自明之中,则根识清净而得解脱。
“外五境显现时,不外在根识上现,只要觉性清澄住于自明,根识则能在明空体中清净,此是关键”(《实相论》54页)。
“外境显现时,难免不引起内心联想,起种种分别,但知其是起在境上,即在此时,能起现之妙用,己算完成,可以听之任之,即妄念隐没无踪而获解脱。对此应掌握三要点:〈1〉凡有所现要完全放下,〈2〉宽舒自如,〈3〉在境上起时立即放松,此三要是紧要关头,应随一而守,如此方能把握着法身位之时机”(《实相论》25页)。
“若悟无有之理,不须当下断除,则于其本处而获解脱,如幻像梦境相似”(《实相论》41页)。
“外境内心一切诸法皆不可得,此无有法平等置之,如其所现,即现之时便为无而自现,空色清净,犹如虚空”(《实相论》22页)。
“外境现相本无,明现之心及心之余法皆不可行,空而无体,应知本净。解脱之时,妙用和及游戏(相用)以无体故如梦开觉,本自清净,本觉法身,无有变异”(《实相论》10页)。
摄用归体这是返本还源的方法。觉性之体,本来通彻赤裸,“明空赤露,本自解脱”,凡夫迷在“现有”上,无论外现境相,内起妄想杂念都是“现”所现成空。只有放任不管。总之,心不随境走,就是解脱,心随境走,就是轮回。
宁玛派所说觉性是“明空赤露”这与禅宗所说“心珠独朗,常照世间”颇为一致。明空赤露,赤露就是本有觉性,不着境,不取相“孤明独耀”一丝不挂,明明朗朗,摆在那里,只是看你悟不悟,不把明空本净看成神密,所以噶举派说“平常心”,就是觉性心体。宁玛派抓“吾人当前一念”,就是抓当前的“现”,一切皆菩提心的自现,现是菩提心的妙用,“照顾当下”,在“现”之时,心不随境走,不沾在境上,则自现清净,明空赤露。万现均是暂现,自生自灭。宇宙间凡有为法没有一个永恒存在的不变的。所以要任运无修。无奈众生习气深重,执法是实,联想追忆,纠缠不清,起惑造业,没完没了,这就是轮回。
“明空觉性大界极广大,相性不灭种种皆出现,凝视诸根,觉性法性显,六尘放任不管,心安然,六识松驰正智自现界,通彻无有内外光显故,大返本行(46)无修顿然成”(《实相论》23页)。
觉性菩提心,是真心,是超宇宙大心,包罗万有。心和物,心和境,有和空,体和用在菩提心中均是统一的,“平等”圆融的。众生因为有无明,妄执能所,产生二取实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