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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的一个夜叉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忍无可忍,便来对菩萨说:“这群可恶的猴子天天害您,您怎么不反击呢?您的角是金刚角,连坚硬的岩石都不堪一击,摧毁这些猴子更是易如反掌。”但菩萨却说:“它们能成就我的忍辱波罗蜜多。它们也很可怜,所以不能报复。”夜叉听后,十分佩服,遂悄然隐去。高僧大德与劣者之间的差异从来都是如此的鲜明。
粗者方能调粗暴,温者对此怎调伏?
拔除痈疽须炙割,和缓治疗将毒化。
以粗暴的行为才能调伏性情粗暴的人,而温和的态度怎么能够调伏得了?好比拔除痈疽毒疮,必须用火烧、刀割的方法,若以和缓的方式治疗将会使毒疮更进一步恶化。
粗者是指一些高僧大德为了调伏刚强难化的弟子,而在外表上显现比较威猛之相,即身体做出严厉可怕的样子,口说令人畏惧的言词,其实内心充满着大悲菩提心。比如宁玛派的祖师莲花生大士、普巴金刚、马头金刚等,就连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有时也会显现愤怒之相调化众生。对于劣者,用温和的方法是很难调伏的,因为劣者性情粗暴,蛮不讲理,其中也有魔的眷属,他们常时伤害众生,且对佛法的弘扬作种种障碍。
高僧大德调教弟子并非一味的愤怒,有时也需要温和,他们极善于灵活运用,温和但不失严厉。以前有一位大德——堪布达日仁波切,他慈悲地摄受了许多弟子,但经常对弟子发脾气,有时甚至大打出手,将弟子们打得鲜血淋漓。乍看来他完全是一个嗔心十足的粗暴之人,但正是因为这种粗暴的调教方式,才使他身边那些性情暴劣的弟子改掉了恶习,获得殊胜的功德乃至共、不共之成就。醒悟过来的弟子心怀感激,常言:“上师的打骂是最殊胜的加持,没有上师的打骂,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闻思过《三十忠告论》的人也许会有疑惑,因为无垢光尊者曾说:“浊时中于野蛮之眷众,为其面责等虽是善意,依彼生起烦恼之因故,言谈平和即是吾忠告。”也就是说末法时代的众生野蛮、不易调伏,虽然以善意来对他责骂等,但依此责骂,弟子会生起烦恼的缘故,所以应该说温和的语言。那么无垢光尊者和萨迦班智达的观点是否相违呢?不!这两种观点并不矛盾,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一方面要以慈悲心平等心善待一切众生,尽量说温雅之语,另一方面以更大的慈悲心显现愤怒之相,用强硬的手段令暴劣之徒弃恶从善。也即是当温和时一定要温和,该严厉时一定要严厉,目的都是为了度化众生。
用粗暴的方式调化众生,正如治疗痈疽之类的毒疮。毒痈又名有头疽,疮形圆如轮,皮色青瘀,奇痒难忍。若不及时治疗就会逐渐溃烂,扩散为大面积的化脓性炎症,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毒疮。俗语“长痛不如短痛”,这种毒疮只有用炙烧、刀割等果断的方法才能立杆见影顿显奇效。如果仅用平常的药,以温和的方式来治疗势必令毒疮恶化、扩散、传染。这样越发不可收拾,终将导致难以治疗的惨局,患者将感受更大的痛苦。正如暴烈的人若不及时采取愤怒的方式进行调化,自是后患无穷,他们定会恶化变质,害人害己,最终必堕恶趣。
国王依法当护国,否则彼将会衰败,
太阳若不除黑暗,则定彼受罗睺食。
作为国王必需依法治理国政,否则他就会走向衰败,太阳若不能驱除黑暗,那么它定然是被罗睺星吞食了。
一个贤明的君主若能依法执政,那么他的国家必定会兴旺发达。国家富强之后,人民也自然能得到很大的安乐。这里所讲的“法”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世间法规,一个是佛法。世间法规带有强制性,而佛法重在调心,可以让人民自觉地依法奉行,故佛法比世间法规更为重要。如果一个君主既不依佛法也不依世间法规治理国家,则此国定会逐渐衰败。正如三次出兵攻战、屠杀释迦族的恶王,幼时因争坐佛的宝座而被释迦族的勇士喝斥、羞辱,遂怀恨于心缠着母亲要求做太子。母亲即以妖术蛊惑老国王,顺了儿子心愿。于是老国王立了两个太子。国王死后,国家一分为二,仁慈的庶民尊奉大太子为王;凶恶的民众则跟了恶太子。恶王得势即令属下制造武器,各种军用器械齐备后,就骄纵着猛将武士前去攻战释迦王族。攻破城门,士兵如同堤岸决口一般涌入城中,他们掘地为坑,将释迦族人齐腰埋入土中,又驱赶大象拖着横木概杀之。有的遭马踏,有的被刀砍,此情此景惨不忍睹。事后恶王于湖中洗浴,天神变作毒蛇来咬恶王及士兵。当时近半数的士兵被咬伤,毒液遍布全身,肢体发黑,有的在水里死去,有的跑了一百步或一里地死去。幸免于难的士兵与恶王逃回王宫,然而恶鬼也随之云集宫中,夜晚时有人声、怪物声相交杂,显得阴森恐怖,众人聚在一起与鬼物相持不下,直到天明才算捡了条命。那时佛告阿难:“释迦族的业报结束了,恶王的罪孽现前了,七天后太山地狱的鬼将用烈火焚烧国王和他的臣民。国王的罪孽难以挽救,就如同释迦族的灾难一样难以解救。”果然悖逆的恶王及其邪恶的眷属都活活地堕入了太山地狱。这即是未按法规行事的结果。
太阳本来具有一种不共同的能力——遣除黑暗,若太阳不能遣除黑暗,则一定是被罗睺吃掉了。太阳被罗睺食即是我们所说的日食,日食有两种,一种尚有光明仍能除暗,就是平常所见的日食;另一种是光明尽失完全不能除暗,是极为罕见的。据藏族老人所言,三十多年前出现的一次日食现象,惊心动魄着实令人感到恐怖。那次日食发生在中午十二点,当时整个大地完全被黑暗笼罩,与夜晚一样伸手不见五指,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才逐渐复元。
若在恶人当管下,或速坍塌楼房下,
或将崩溃山峰下,则会时时心生惧。
如果在恶劣者的管制之下,或是处在快要坍塌的楼房下面,以及行将崩溃的山峰底下,那么人的心时时刻刻都会产生恐惧。
世间人大都珍视生命,看重财产、地位、名誉等利益。然而三界有情常时生活于火宅之中,无有片刻的安宁。人心是何等的脆弱,人生又是何等的痛苦,忙忙碌碌,人的一生就在辗转感受欲火煎熬、提心吊胆中渡过,担心的事多,恐惧的事更多。本颂即用三种常见的比喻说明了心不堪忍而时时生惧的对境。
首先,自己若在一个性情暴燥、人格低劣的人手下干事,则会对此上司时时生惧。虽然自己没有做任何违法之事,但此劣官喜怒无常,总会找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对自己下毒手。那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任何一个属下都可能成为恶官手上的玩具,任其摆布,高兴时一手提拔,生气时一脚踩扁。这样每天都要从各方面来考虑,当真犹如“惊弓之鸟”。
再就是置身于摇摇欲坠的危楼之下,时时担心危房倒塌而危及生命,可谓触目惊心。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绝不会久留,路过也会绕道而行或是百米冲刺般一晃而过。就算危楼下充满种种欲妙也无暇顾及,丝毫不会生起欢喜之心。且不说危楼,就是一些低矮泥房的墙壁稍有倾斜,人们也不敢久居。曾经有位新龙喇嘛住在一所简陋的房子里。一天夜晚,他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总觉得房子马上要蹋下来,不敢住在里面,于是搬到外面睡了一夜。第二天一看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但仍然不敢住,遗为空屋。事过七年,那无人居住的危房依旧“健在”,可主人还是不敢住进去。
又如行至即将崩溃的山峰之下,也会使人感到恐惧。夏季雨水的浸润,山上的土石开始松动,常常会崩裂滑坡。山峰突然塌垮之时山石飞泻,势不可挡,山下的人若不及时躲避,自是难以幸存,惨遭活埋一一毙命。从成都坐车到色达,途中要经过多段险路,悬崖危壁高耸入云,略向公路倾斜,好象马上就要倒下来一样,猛一看似乎上面一些小石头已经开始往下滚了,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旅客们立即会合掌祈求三宝的护佑。虽然坐汽车从下面经过只需短暂的几分钟,却好象过了很久,要是长期呆在下面,就算有十个胆,也会被吓破的。
即使具有高智慧,性情恶劣亦被舍,
毒蛇顶上虽饰宝,智者谁肯抱怀里?
一个人即使有高深的智慧,但若性情恶劣也会被人舍弃,好比顶上装饰有如意宝的毒蛇,有智慧的人谁肯把它抱在怀里?
性情恶劣者是污秽、犯罪的人,也是危害社会的毒虫,他们的灵魂与行动是“丑”的,弑亲的逆子、卖国贼、无耻的野心家等。衡量一个人的好坏首先在于品格,学识和智慧固然也很重要,但必须在崇高的品格上才能显出他的高贵。古今中外的名人志士尤为看重的也是品格,他们用朴实无华的言语谱写了无数优良品格的赞歌,同时以激烈、尖锐的言辞唾骂、斥责了恶劣的品性。一个人无论具有多么高深的智慧、广博的学识,但若性情恶劣也必然会被世人抛弃。学校里培养学生要求德智体全面发展,德也是放在第一位,足见其重要性。一个学生无论成绩多么优异,若无良好的品格则不可能被评为“三好学生”,也不会得到师长的重用和同学的恭敬。就算他拿到大学文凭或硕士、博士等学位,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因为心灵肮脏者,总使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凡是与他交往过的人都会摇头哀叹:“枉有一身聪明才智,可惜!可惜!”不得已只能弃他远去。同样,一些修行人只重理论不注重修心,讲、辩、著样样第一,成绩显著,但没有良好品格,争强好胜,常与金刚道友发生冲突,而且强词夺理,恶语中伤,那时他所学的佛言祖语全都抛到九霄云外,这样的人定会受人鄙视,终将被遣弃。哲人乌申斯基也说过:“在恶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