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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占赛带着通灵宝玉来到王宫,恭恭敬敬地说:“大王,您的吩咐我都办到了。”而酋长却叫来手下,扬言要将他砍头市曹。占赛见势不妙,取出通灵宝玉摔碎在地上,随着通灵宝玉的毁坏,酋长也口吐鲜血,栽地身亡。
以上即是贫穷的智者以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象酋长那样恶劣的人,世上还有很多。在此将智者比喻为饥饿的猛虎,劣者比喻为树顶的猢猴。猢猴虽然以其特有的本领攀附在大树的顶端,但得意不了多久。当凶猛饥饿的老虎来到树下,只需长啸怒吼一声,群猴便会吓得昏死过去,纷纷从树上掉下来,成为老虎的美餐。
愚者学问挂嘴上,智者学问藏心底,
麦秸漂于水面上,宝石沉没于水底。
愚者常常把学问挂在嘴上,智者却把学问默默地藏在心底。正如麦秸总是漂在水面上,而宝石却自然会沉没到水底。
没有什么学问的人为了遮掩自己的愚笨无知,经常会把刚刚听到或看到的向人宣扬。有的仅得了点皮毛,却也如数家珍地挂在嘴上,以显示自己的见多识广,往往还张冠李戴,弄巧成拙,引来许多笑话。从前有个贫人,他的邻居是个大富翁,他常常听到富翁对仆人讲:“这些旧东西都拿出去扔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贫人听了便以为是句至理名言,认定是邻居富有的原因。于是他见人便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却没人理睬他,回到家中反反复复地对自己妻子说,并让妻子把旧东西也拿出去扔掉。因他家太穷,家产全是旧东西,扔完后却成了“旧的已去,新的不来”,落了个两手空空。有的愚人初学密法时刚知道一点大圆满的“本来清净”和“任运自成”就一天到晚不离嘴,见到一些初学密法的居士便迫不急待地炫耀一番:“快来,我给你们传宁玛巴最高的法……。”讲到“彻却(即直断)”他说是顿超,说到“托嘎(顿超)”他反说是直断,如是“诲人不倦”,口沫横飞地乱讲一通,真是“盲人骑瞎马,盲师引盲徒”,愚笨到如此地步却仍然振振有词,毫无自知之明。
而智者却恰恰相反,即便样样精通,也不会把自己所学轻易示人,还常常向他人学习各类知识,经过自我消化成为自己真正的学问。他们深藏不露,谦虚谨慎,了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绝不在人前自夸。比如一些高僧大德和学识渊博的正士,他们总对人说:我的修持不好,我是凡夫,这个法我不太精通等。他的学问只有在某些特定因缘具足的情况下才会宣讲。
所以,浅薄的愚者即如麦秸一般只能飘浮于水面,动荡不安。因麦秸质轻中空没有价值和作用,有如愚者的学问华而不实。而德才内隐的智者则如沉入水底的宝石一样稳重。宝石密度大于水自然沉于水底,其价高昂、用途繁多,有如智者的学问真实无虚。
浅学之人极骄傲,学者谦逊又温和,
溪水经常哗哗响,大海从来不喧嚣。
浅学的人往往显得极其骄傲,有学之士却是谦逊、温和有礼。正如溪水经常哗哗地响,而大海却从来不喧嚣。
学识浅薄的人,不仅行为举止轻浮,而且我慢心重,脾气急噪他们学知识时,仅是一知半解,马上就自满自足,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聪明、最有学问的人。有如古人所言“知识愈浅,自信愈深”。比如背诵过一些唐诗宋词的人,便以为自己也是一位诗人,去到哪里都要摇头晃脑地来几句诗词,却是东拼西凑,无病呻吟。又如一位刚受具足戒的比丘,自命清高,行路时见到地上落有一根女人的头发,便绕道折回原处,告诉同参:“前方是不清净之地,有女人头发,而某某比丘却毫不顾及。”言下之意即是自己是位多么清净的比丘。佛家以观自身他身的污秽而对治贪心、我慢等,这位比丘却只在表面作文章,自命不凡。
真正的智者谦逊温和、行为稳重,待人处事坦诚仁厚。比如一位具足许多传承而且已得证悟的大法师,上对传承和根本上师保持猛烈的信心,恭敬承侍,下对道友信徒慈言善语,力所能及地为大众服务。他毫无大法师的架子,俯首甘当大众的公仆,人们恭敬、赞美他时,他却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很笨,业障重,你们不必对我太恭敬。”这样的智者如大海般博大深广,大海纳百川而不厌足,发出的声音有节奏,显得沉稳、宽厚,却从来不会喧嚣呐喊。同时作者又将溪水比喻为浅薄之人,溪水相比大海之水,显得太少、太微,但它却哗哗地响个不停,显得急噪、嘈杂,仿佛在对全世界宣扬它的存在。当人们寻声而去打水的时候却大失所望,溪水太浅,打不起来。正如古人所言“讷讷寡言者未必愚,喋喋利口者未必智。”
劣者轻蔑高尚士,高士不会如是行,
狮子善护诸狐狸,狐狸之间互争斗。
劣者总是轻蔑高尚人士,而高尚之士却不会象他们那样傲慢。犹如狮子对狐狸善加保护,而狐狸之间却常常争斗。
卑贱之人经常对高僧正士表示轻蔑,从而采用诽谤和诋毁等手段对他们进行人身攻击。世尊于因地做忍辱仙人时,受歌利王轻蔑,被无端地割截身体,他却以平等慈悲心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以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的境界来“品味”佛法,以忍辱波罗蜜多平息纷争干扰。如果是一般的凡夫一定会暴跳如雷,拼个你死我活,或是发恶愿诅咒等。但世尊却以无伪的菩提心加持、摄受恶王,并发了殊胜大愿。世尊成道后歌利王即是初转法轮时度化的五比丘之一。
狮子贵为兽中之王,它威猛无比,却从不会对可怜的狐狸施以欺凌。而狐狸却自不量力,还会对狮子作些小小的违害,狮子也不与它们计较,总是一笑置之,视如儿童的游戏,反以慈悲心来护持所有的狐狸。但在狐狸内部却是常起争斗,互相欺辱。事实也是如此,卑劣者之间虽然臭味相投,但因贪嗔痴烦恼炽盛,极易为己之私利而相互诳骗、欺诈、争斗,即如世人所唾骂的“窝里斗”。
正士发怒敬而息,劣者发怒敬更嗔,
金银虽硬可熔化,狗粪熔化生臭气。
正士生气发怒只要对他恭敬就能平息,而劣者发怒时,对他恭敬越起嗔,就如金银虽然坚硬,但仍可以熔化,而狗粪熔化时却尽生臭气。
正士发怒往往是因一些不如法的现象而起,看到某些人以卑劣勾当、恶劣言行惑导众生身陷危谷之时,便厉声怒吼力挽狂澜。而其内心并非真的生气,只要你改恶向善,恭敬忏悔,正士的怒气即会烟消云散。比如一些高僧,他们摄受弟子时,因某些人的业力和特定因缘以及戒律不清净时,他们也会显现愤怒本尊,以威猛之相加以调伏。这种生气都是以大悲菩提心摄持的,绝不会以分别心执着外相。那些犯戒或做了坏事的弟子,如果真心诚意到上师面前恭敬顶礼、忏悔祈祷,上师一定会反怒为喜,倍加护持的。
对于卑劣之人,发脾气大多是因自己的烦恼而起,欲仗势欺人却反被制伏,故而心怀不满,大发泼皮之气。如果无人理会,他闹闹自会觉得没趣;若对他表示歉意和友好,反倒是火上浇油,使他更为愤怒。见别人说好话,他越是做作,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认为:“这件事我办得没错,不能饶他,趁此机会收拾一下他,以后肯定没人敢惹我。”这样,他们有意或无意都会表现出气上加气,如同发高烧打摆子的样子。此时的他,一如发狂的醉象,傲慢愤怒再加不满,鼻孔里一声巨响“哼”,甚至反咬一口。
智者正士就如坚硬的金银,用火便能熔化,卑劣之人却象狗粪一样本来很臭,用火去烧时更是臭不可闻。他们没有能力智慧,只是气焰嚣张,动真格的时候只会四处躲藏。
智者具足诸功德,愚者具有诸过失,
宝贝能赐如意财,毒蛇唯能生过患。
智者具足许多功德,愚者拥有的尽是一些过患、缺点。好比如意宝能赐给所欲的财物,而毒蛇只能给人带来灾患。
德行高超的智者拥有各种功德,具足各种优点,诸如持戒清净、智慧圆满、学识渊博、乐善好施,其表里如一,言行一致,无论哪方面都值得世人夸赞、学习。唐朝有一位禅师,是一位开悟的大德,却以初入禅门的凡夫自居。他四处云游,行踪无定,一次,到一丛林挂单,一住便是数月。当家师见他身强力壮就安排他干种田、劈柴等杂活,他也任劳任怨。休息时,他常为人开示佛法,当家师得知后便请他升座讲经。一部《金刚经》讲下来,众人收益颇大,有如茅塞顿开,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愿意请他当主持,这时他却悄声离去。
愚者浑身上下却被诸多过患充满,做任何事都受人指责,嗤笑。曾经有一个师父患了脚病,就让他的两个徒弟每人负责一只脚,随时按摩。两个徒弟经常互相憎恶、嫉妒。大徒弟出去了,二徒弟就把大徒弟负责按摩的脚用石头打断。老大回来后,对老二做的事情非常愤怒,于是把二徒弟负责的脚也用石头打断了。愚人就是这样做事针锋相对,损人又不利已。
在此如意宝比喻为智者,要什么有什么,能随人们的欲愿赐予世间的悉地。愚者喻为毒蛇,谁接触它都会引来各种祸患,因此人见人躲。
恶人住林亦粗暴,正士住城亦温柔,
林中猛兽常发怒,市里良马亦驯顺。
恶人住在寂静的山林也会显得异常粗暴,正士住在宣嚣的大城市仍然是温雅又善良。正如森林中的猛兽会常常发怒,而闹市里的良马却非常温顺。
即使远离闹市、趋入寂静的山林,恶人因为没有对治烦恼的智慧,常被痛苦煎熬,性格脾气也只能是越来越粗暴恶劣。比如一些烦恼粗重又没有闻思的修行人,他们去到寂静的山林而且信誓旦旦,不得成就决不离山。没过十天半月,他却坐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