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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约一2:16)我们不了解这节经文的力量,因为我们都有一种趋势,就是把这一切都归诸性方面的罪。肉体的情欲是没有把人类自然的情欲加以控制和管束。托德(C.H.Dodd)曾说:〃眼目的情欲〃是指〃给外表的展览所迷惑的趋势〃。他又把〃今生的骄傲〃定为〃自负的个人主义〃(落千丈注4)。在这几件事上都看到同样的东西:迷恋于自然的属人的权力和本领,完全没有靠赖上帝的心。那便是肉体在作工,而肉体则是谦卑的致命敌人。
我们要约束这些情欲,每日都需要最严格的纪律。肉体必须学习那痛苦的功课,即它本身没有权利。只有隐藏的服侍才会完成这种自我贬抑。罗维廉(WilliamLaw)所著的一本书:《迈向虔洁生活》,对十八世纪的英国有长远有效的影响。在那本书中罗维廉劝勉人,应该把每一天看作谦卑的一天。我们怎样做,去把每天变为谦卑的一天呢?就是藉着学习服侍别人。罗维廉看到服侍的操练能把谦卑带进生命中。他指导我们,如果我们要谦卑,那么——〃……俯就你们同人的一切软弱,包容他们的缺点,爱他们的优点,鼓励他们的美德,补足他们的缺欠,因他们的兴旺而快乐,为他们的痛苦难过,接纳他们的友谊,宽恕他们的无情,原谅他们的恶毒,作仆人中的仆人,乐意担任最低下的职位,俯就最卑微的人。〃(注5)每天克制肉体的结果是谦卑的恩典日益加增。它会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悄悄地进入我们里面。虽然我们不觉得它的存在,我们会感悟到在生活上有新的热诚和快乐。我们对于在我们活动中所感受到的新的信心而稀奇。虽然生活的要求像以前一样大,可是我们生活在一种新的从容不迫的平安中。我们曾经一度嫉妒人,如今以同情的心去看他们,因为我们不单看到他们的地位,也看到他们的痛苦。我们以前可能会不予重视的人,如今会留心看他们,并且发觉他们是极可爱的人。我们对一班被社会遗弃、被人看作〃万物中的渣滓〃(林前4:13)的人,有一种新的与他们认同的精神。
除了在我们里面所发生的改变以外,更令我们兴奋的是,我们感悟到在上帝里面一种更深的爱和喜乐。我们所过的日子不时会加插自然流露的颂赞与崇敬。快乐的暗中对别人的服侍乃是一种感恩祷告的表现。我们似乎给一种新的〃控制中心〃所指挥——事实上我们确是如此。
〖〃是的……不过〃〗
当我们作任何严肃的有关服侍的讨论,很自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会有些迟疑。这迟疑是好的。因为在完全投入任何操练之前,先行计算代价,乃是聪明之举。我们经历到一种惧怕,情形大概如此:〃如果我那样做,人们会讨我的便宜,他们会尽情践踏我。〃就在这儿我们必须留意,选择服侍和选择作仆人之间的差别。当我们拣选服侍时,我们仍旧自行负责。我们决定我们会服侍谁,又在甚么时候服侍。如果我们自行负责管理,我们便会十分担心有谁会践踏我们,那就是说,谁会负责管理我们。可是当我们拣选作仆人时,我们便放弃负责管理的权利。在此有极大的自由。如果我们自愿给人讨便宜,那么我们便不能受人支配。当我们拣选作仆人时,我们放弃我们会服侍谁,以及何时服侍的决定权。我们成为可供差遣的和可以被伤害的。思想一个奴隶对事情的看法。一位奴隶从奴役制度的观点去看生命中一切的事。他不看自己享有与自由人同等的权利。请了解我,当这种奴役属于非自愿的时候,那是残酷的、不合人道的(注6)。然而,当这奴役是自由拣选的时候,各种事情都改观。自愿的奴役是一种极大的喜乐。
我们可能很难接受奴役的形象,可是对保罗而言则毫无困难。他时常以他作基督的奴仆而夸口,尽情使用第一世纪〃爱奴〃(Loveslave)的概念(即奴隶因爱的缘故自由拣选继续为奴)。我们尽力软化保罗的措词,把〃奴隶〃一词译为〃仆人〃。可是不管我们决定用什么字句,让我们确实了解,保罗的意思是指他已经自愿放弃他的权利。因此那种诚恐给别人讨便宜和受践踏的惧怕是合乎情理的。那正是可能发生的事。但谁能伤害一位自行选择给人践踏的人呢?金碧士指导我们要〃屈服到那样的地步……以致所有的人都可以跨在你头上,践踏你,像践踏泥土和街道一样。〃(注7)在《圣法兰西斯的小花朵》(TheLittleFlowersofSt.Francis)那本书中有一个美妙的故事,说到法兰西斯如何教导李俄弟兄(BrotherLeo)完全的喜乐之意义。当这两人在冷风苦雨中同行时,法兰西斯提醒李俄,那些世人(包括宗教界人士)相信会带来喜乐的东西,但每次都加上一句说:〃完全的喜乐不在那儿〃。末了,李俄弟兄在怒中发问:〃奉上帝的名,我求你告诉我,完全的喜乐究竟在哪儿?〃于是法兰西斯开始数算他所能想象得到的、最卑微、最自贬身分的东西,每次都加上一句:〃李俄弟兄啊,请写下,完全的喜乐就在那儿。〃在解释和结束这事时他告诉李俄:〃最要紧的是,基督所赐给他朋友的圣灵的恩典和礼物,乃是克服自己,以及为基督之爱的缘故,甘愿承受苦难、凌辱、蒙羞和艰苦。〃(注8)今天我们发觉那些话很难处理(你必须了解,在这一点上,我也有很大的挣扎才能聆听灵修大师的话)。我们担心这种态度会无可挽回地导致过度的苦行主义和自我折辱的道路。在教会里面,我们如今才开始从一种〃昆虫神学〃(wormtheology)中站出来,那种神学把人的才智与潜能加以极度的贬抑。服侍是否引导我们回到那种神学里面去呢?不,当然不是。无疑的,那是一个我们必须时常防备的危险。不过我们也要谨防从相反方向来的敌人。正如潘霍华所说的:〃如果在我们的生命中没有苦行主义的元素,如果我们让肉体的欲望自由奔驰……我们会发觉极难训练服侍基督。〃(注9)
〖在市场中服侍〗
服侍不是我们所做的一系列事,虽然在其中我们发现所要做的事。它不是一套伦理法则,乃是一种生活方式。做一些明确的服侍行为,与生活在服侍的操练中不是同一件事。正如篮球的玩意多过一本篮球规则书,照样,服侍多过一些明确的服侍行为。像仆人那样做事是一回事,作一个真正的仆人又是另一回事。像所有操练一样,人们可能熟悉服侍的技巧,但没有体验到服侍的操练。然而强调服侍的内在性质是不够的。服侍要成为服侍,必须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中,采取形式与具体化。因此我们必须觉察,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市场中,服侍的形状可能会怎样。在开始的时候,有隐藏的服侍。即使公众的领袖也能培养一些服侍的事工,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如果我们所有的服侍都是在别人面前所作的,那么,我们实在是肤浅的人。请听泰勒(JeremyTaylor)所说的属灵指示:〃爱应当隐匿,受极少的尊敬;缺少称赞也当满足,当你受人轻视或低估时,不要苦恼。……〃(注10)隐藏是对肉体的责备,并且能给予致命的一击。起初看来,隐藏的服侍似乎只是为了受服侍的个人的缘故。但事情不是这样。隐藏和匿名的服侍甚至影响那些对这事毫无所知的人。他们察觉到在人群中有一种较深的爱与同情,虽然他们不能说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如果一件秘密的服侍是代表他们做的,他们会受感动而更热心,因为他们晓得,服侍的美好果效要比他们所能看到的深刻得多。这是一种可以常由大家去做的服侍。它在任何团体中都会激起快乐和欣庆的涟漪。
此外又有小事上的服侍。像多加一样,我们可以设法为寡妇做里衣和外衣(徒9:39)。下面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我在忙得不可开交,到达写作我的博士论文的最后阶段时,我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他的妻子使用了他的汽车,问我可否驾车载他办几件事。我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但心中自叹倒霉。当我跑向门口时,我抓起潘霍华所写的《团契生活》那本书,心想也许我会有机会在车上读它。每到一处办一件事时,我心中懊恼,因丧失了宝贵的时间而愤激。最后,我们来到一间超级市场,那是最后一站。我向朋友挥手说,我会在车中等他。我拿起带来的那本书,打开放书签的那一页,读了下面的一段话:〃在一个基督徒团契中,一个人要为别人所作的第二件服役乃是主动地帮助人。在开始的时候,这意味着在琐屑和外表的事上给予简单的帮助。无论何处,人们同住在一起,都有一大堆这样的事。没有人能说,我的身分不适宜做最低的服役。一个人若是为了做这些琐屑和外表的助人行动所丧失的时间而焦急,这通常表明,他把自己的事业的重要性看得太严重了。〃(注11)沙尔之圣芳济说,伟大的德性和微小的忠诚好像糖和盐。糖可能有比较精美的滋味,但它的使用比较少。盐则到处可见。伟大的德行很少发生;小事的服侍则是每天要做的事。大的任务需要片刻的重大牺牲;小的事务则需要继续不断的牺牲。〃小的时机……每时每刻都会回来。……如果我们想对这些小事忠心,自然从来没有时间去呼吸,而我们必须向我们的一切意愿死。我们宁可一百次对上帝作重大的牺牲,无论怎样激烈和痛苦;而条件是让我们可以自由,在每一小则上随从自己的兴趣和习惯而行。〃(注12)在属灵的境界中我们很快发觉,真正的问题都在人生微小的不重要的角落中找到。我们对〃大事〃的迷恋,使我们看不见这种事实。在微小的事上服侍会使我们与我们的怠惰和懒慵作对。我们会把微小的事件看作中心问题。非尼伦说:〃对小事觉得轻视并非灵的高超。相反的,它是由于我们眼光太狭窄,把如今达到重要地步的事当作小事。〃(注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