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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法音禅师也在这个月的十七日,坐在同一个地方,念佛往生。往生时所显现的感应瑞相,也和慧命一样的殊胜感人,两人当时都是三十八岁。后来徒众们就在这颗松树下,叠砖建塔而为坟墓。(续高僧传)
北周 静蔼
静蔼。俗姓郑,河南荥阳人,少年时到寺院游玩,看到描述地狱种种状况的变相图,内心非常恐惧,因此想要出家修行了脱生死,于是前往瓦棺寺,依止和禅师剃度出家。年十七岁时,受具足戒,严格护持戒律威仪,并通达贯彻各种经论。平日修行大慈悲心的法门,凡是蚕丝绸缎华丽彩绣的衣服,和由众生皮革所制的衣物鞋履,一概都不披戴穿著,终身只穿著由粗布所造的衣服。
北周武帝将要消灭佛法时,静蔼法师特地前往京城,向朝廷呈递书面的文表,为佛教论理申诉,当面反抗皇上的圣旨,请求皇帝不要消灭佛教。但是他的申诉抗议,终究不被武帝采用,因此静蔼就携带著门徒,进入终南山隐居。后来又潜藏到太一山的锡谷当中,自己披著粗麻做的破衣,暗自地阐扬大乘佛法,他有许多的撰述著作,都隐藏在岩石洞穴之中。
静蔼悲悼佛陀伟大的佛法已经沦落荒废,因此告诉弟子们说:‘既然无益于这个世间,我准备要舍弃身命,往生极乐世界。’有一天,他独自坐在另一个山洞中,命令侍者下山去,明天再早一点上来。侍者离去后,静蔼就跏趺端坐在平坦的磐石上,自己亲自用刀子割下自己身上的肉,一段一段的铺在石头上面。又把肠子拉出来挂在松树的树枝上,五脏六腑都暴露在身外,身上的筋骨、手脚、头部和脸面,都以刀子完整的割碎分解。最后再以刀割下心脏,捧著心而命终往生,当时是北周武帝宣政元年(西元五七八年)七月十六日,时年四十五岁。侍者隔天早晨到达山洞的时候,只见到静蔼还合掌捧著心,就如同他最初入座时一样,向著西方端正跏趺而坐。法师的骨骸之间并没有遗留任何的血迹,只见到白色的乳液大量涌出,凝结于石头之上,又看到用手书写的偈颂遗留在石壁之上。其文章曰:
‘诸位有缘人,无论是在家出家、男子女人,皆应当要好好安住自心,在佛法中不要生起退转的念头,若生退转之心者,则将失去种种善根利益。我以三种因缘要提早舍此身命。第一个是,我觉悟到此身有无量无边过患的缘故。第二是,我无能护持佛法的缘故。第三则是,我想要速得见佛的缘故。’
其偈颂曰:‘无益的色身,不但浊恶不净,而且又烦恼人们去为他奔波劳役。因此我解剖身形将它铺于枯石之上,毁损身体而将它散挂在山岩的松树枝头。无论天、人、阿修罗、山神树神,那些有心追求佛道的人,见到我舍身命的人,祈愿让这一些众生,凡是见到我骨骸的,其无明烦恼的大船,皆能覆没消失。愿令众生,凡是听闻到我舍身命的人,天耳神通皆能成就,菩提正觉究竟圆满。愿令众生,忆念我时,具足一切禅定念力,多闻智慧总持佛法。我此报身一旦消灭,则色身四大分散凋零,清澈泉水和幽深山林之间,我曾往来的小径,不久就会埋没了踪迹,原本就寂静的山洞石室,则更将无声无息不见人烟。愿把我色身普遍地布施给一切禽兽,乃至昆虫,凡是食我肉、饮我血的一切众生,皆能善根充满、福慧具足。愿我未来,速成无上正等正觉,身心自在,普遍十方超拔济度一切有情。
诸有缘人应当觉悟,我们所拥有的这个色身,本来就不清净。身体的下半身,是个屎尿充满的皮囊,九孔常常流出不净之物,就如同残破漏水的水塘堤防。此身令人厌恶,臭恶得令人不敢瞻视观察,此身是由一层薄皮包藏著脓血,尘垢染污弥漫涂满了全身上下。此身恶臭污秽,犹如死狗的尸体。此身是由六根六尘虚妄和合而成,而不是从其他的鬼神梵天创造而产生。应当观察这个恶臭的身躯,终究是被无常所囚困系缚,不得自由,无论进退来去行住坐卧,都总是不免遭受无常之苦。死亡之后如果遇到蝼蚁昆虫,则此身难保。凡是执著身命的人,此生必无所得,终究失去一切。命终之后,不免为狐狸野狼撕裂吞食,终归化成腐肉虫蛆。
无论天人男女、好丑贵贱,必定为死神之火所焚烧,暂时见到的一切容色相貌,都是如电光火石般,刹那幻灭了不可得。死亡侵扰了所有一切的众生,是种种怨苦中最令人怨苦的。因此我视此身如仇敌,誓愿断除这个生死的根源。此身无可爱乐,具足种种烦恼,就如同充满毒蛇的箱子,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假合虚幻地围绕而成,百千病苦居于其中交缠困扰。凡是有三界形色执著的众生,终究必定众苦聚集。色身是老病死亡的痛苦深渊,身心之中具足了一切的火热烦恼,有种种无量的过失缺陷。
此身本来就没有我可主宰,因为一切都是业力的支配、不能自在如意,在本无实体的情况下,众生却颠倒计度妄想执著有一个我的存在。这个虚幻无我的色身,就是凡夫自以为可以自做主宰的“我”,而坚执贪恋不舍的。由于众生久远劫来无明迷惑、颠倒妄想的缘故,因此而隐藏了本来具足一切善法功德的清净自心。虽然自以为在长养色身,却不知道它早就如同死尸一般毫无可乐。无量劫来我们早已弃舍转换过百千万亿不净的色身,所流的血、所饮的乳,就如同大海一样浩瀚无边。过去死去的尸骨堆积起来,有如须弥山那么高,而将来要受的生死,更是几倍于以往所曾遭遇的痛苦。生死轮回当中,根本毫无所谓的利益可言,只是徒劳地蒙受艰难辛苦而已。
我对众生既没有丝毫帮助,对佛法的衰微又于事无补,因此忍痛舍弃布施色身,希望舍身的功德能无量无边,以期能够誓不退转于佛道,永远出离于四生的苦痛深渊。当我舍此污秽浊恶的身形之后,期愿能够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于一念间莲华盛开,化生于阿弥陀佛面前。速得亲见十方诸佛诸大菩萨贤圣海众,永远辞别三途之中无量的苦难,于佛的菩提正道决定得不退转。即刻获得五种神通,自由自在飞行无碍,于宝树间饱餐正法,究竟证得无生法忍。既能悟入清净法身的解脱自在,同时又能不失大悲心,不断灭舍弃三界的众生,以消灭魔道护持正法为首要目标。速得超登于十地菩萨的福慧圆满,神通变化无有边际,德行具足四无所畏,号称如来大觉法王。
期愿舍弃此身之后,早得令此身心自在,既得法身清净自在,更回入种种六道众生之中,随顺因缘地在能够利益有情之处,护持佛法救度众生。大众应当要知道,世间所有的业缘终归灭尽,一切有为的造作亦复如是,就如同梦幻泡影般地刹那幻灭。三界之内悉皆无常,时时令我们不得自在。一切的众生,无论是他杀或自己死亡,终究还是归于三界轮回的无常法里,这是有智慧的人所不乐于居处的地方,大家应当常常如是思惟。一切的因缘既然合会聚集如此,所以我的业缘也当灭尽于今日。’(续高僧传)
隋 昙延
昙延。俗姓王,蒲州桑泉人(今山西永济县)。年十六岁出家,游历参学于各个讲座,深深悟入佛法要旨。曾经著述《涅槃大疏》,当著述完成之时,注疏的卷轴放大光明照耀了一夜,佛塔中的舍利也放出奇异的光芒。北魏宰相宇文泰为他建立寺院于京城西边,名为“云居”。北周武帝建德年间(西元五七二~五七七年),被授职为僧统,以统监全国僧尼的事务。隋文帝开皇初年(西元五八一年),奉皇上的赐令主持延兴寺。开皇八年(西元五八八年)八月十三日命终,时年七十三岁。昙延平日以西方净土为正观,语默动静之时,皆能专注忆想西方阿弥陀佛而坚定不移,就如同处在甚深的禅定当中。其遗嘱命令以自己身体的骨骸血肉,布施给一切的禽兽。示寂往生时,寺院附近有一个叫任金宝的人说:‘我看见天空中有幢幡伞盖,排列成两行队伍,在昙延法师的前面作为引导,这个队伍从延兴寺一直到达山的西边。’(续高僧传)
隋 道喻
道喻。不清楚他的出身,平日居住在开觉寺,持念阿弥陀佛,以栴檀木建造佛像,只有三寸高。后来在禅定中见到佛,佛问他:‘你建造我的身像,为何那么小呢?’道喻回答说:‘心大即大,心小即小。’说完之后,便见佛身广大遍满了整个虚空,佛告诉他说:‘你应当去澡浴清净,等到天上的明星出来时,我就来迎接你。’到了约定的时间,果然见到阿弥陀佛前来相迎,此时光明照耀充满了整个寺内,道喻就在此刻入寂往生。当时为隋文帝开皇八年(西元五八八年)。(净土文)
隋 智舜
智舜。不清楚他的出身,由于仰慕慧远大师过去一生的德业,因此入庐山,学习净土法门。隋炀帝大业初年(西元六○五年),讲完《观无量寿佛经》之后,即示现疾病。临命终前见到鹦鹉孔雀,皆悉念佛念法念僧,演出微妙的法音,于是告诉弟子说:‘我今日要往生了。’然后随即命终往生。(佛祖统纪)
隋 登法师
登法师。不清楚他的出身,曾在山西并州兴国寺讲《涅槃经》,凡是来听经的人,一律都劝他念阿弥陀佛求生净土。隋文帝开皇十二年(西元五九二年)往生,临命终时异香满室。等到出殡那天,虚空当中香云遍满,覆盖了整个村落。(往生集)
隋 智顗
智顗。字德安,俗姓陈,河南颍川人。母亲怀孕时,梦见五彩的云烟,回旋环绕在自己的心怀之间。等到诞生的时候,屋内突然光明照耀清净明彻。生下以后,眼珠有两个瞳仁,每当睡眠时必定合掌,坐的时候自然而然就面向西方。年纪稍大时,凡是见到佛菩萨形像一定顶礼跪拜,遇到僧人则心中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