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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研究的结果,都足证明宗教进化论实乃缺乏史实的根据,乃是一种浅薄皮相的臆说。
关于这点,维也纳大学原始人种学、语文学教授史密德博士(Dr。WilhelmSchmidi)曾作极精深的研究。他曾在其巨著《上帝观的起源》(DerUrsprungderGottesidee)中,证明原始民族已有上帝的信仰。他尝说:「博考世界各种原始民族的宗教信仰,如原始的非洲勃希曼人(Bushmen)、毕格米人(Pygmy)和澳洲东南部的古林族(Kulin)和游英族(Yuin);北美洲的原始民族,以及北极的低级文化民族,他们的宗教信仰,都有崇拜独一至高神的特质。」史氏又说:「在三个北美洲最古的原始民族中,他们都是先有独一上帝的信仰,以后才有拜物主义、精灵崇拜、图腾主义以及鬼怪迷信。」
史氏之说,并非一己之偏见,乃是广征博引客观研究的结论;综计有十六位著名人种学家的研究报告,都和史氏有同样的意见。质言之,自古迄今,世界各处,客观的史实与事象,都是支持史氏学说的有力证据。
复次,德国神学家艾勃拉氏(J.H。A。Ebrard),在其所著两大卷的《辩道学》(Apologetics)中,曾对世界一切开化和半开化民族的历史,作极详密的考证,强调:人类的宗教信仰绝非上进的,乃是堕落的。还有许多宗教学家,如威廉马丁(Dr。WilliamA。P。Martin),如开洛格(S。H。Kellogg),如乔尔奇(E。J。Jurji),以及专治东方文化宗教的权威学者慕勒(MaxMuller)、李雅各(JamesLegge),和威廉爵士(SirM。Monier…William),都是心同此理,不谋而合。
从印度的历史来看,我们追溯他们四千年悠久的史程,他们的宗教信仰,愈古愈是比较纯朴。他们最初也是信仰一神。麦克唐纳氏(A。A。Macdonell)在其所著《梵语文学》(SanskritLiterature)中说:「最初印度的吠陀文学,有浓厚的一神信仰色彩。」按印度教乃自吠陀教脱胎而来。吠陀(Veda)一字,其语源乃为英文之Wit和Wisdom;德文之Wissen;意云「智慧」,我国译作「智论」。吠陀经文,共有四种,初为黎俱吠陀(Rig…Veda),为雅利安人之赞美诗词,信仰比较纯正;二为萨磨吠陀(SomaVeda),作歌咏之用;三为夜幽吠陀(Yajuveda),专为祭祀之用,渐重仪文之末;四为阿闼婆吠陀(AtharvaVeda),乃为一种消灾降福的符咒,初流行于下层社会,为愚夫愚妇所信,以后竟盛行于王室士大夫之间。据威廉爵士说:「印度民族的宗教信仰,乃是退化的,堕落的;事实上,所谓印度教,现已成为一种鬼魔学(Demonology),百分之九十的教徒,都是迷信鬼魔。」
从埃及的历史来证明,亦是最初有一神信仰,以后变为多神信仰。于此,著名学者,如Brugsch;BlumErnest,Renouf和Rouge,均有同样见解。其中如雷诺夫(Renouf)氏说:「埃及宗教历史的过程,并非净化的,进步的;乃是退化的,堕落的;埃及纯仆的宗教信仰,乃在其远古的时代。」
再从底格里斯(Tigris)和幼发拉底(Euphrates)两大河流域一带的原始民族的历史来看,结论仍是相同。如翁斯德(A。T。Olmstead),在其所著《亚述史》(HistoryofAssyria)说:在最古的苏美人(Sumerian)时代,他们崇拜阿晓神(Ashur,著者按:此乃亚述古都名,亦为神名),乃是一神信仰。牛津大学亚述史教授兰敦博士(Dr。Langddon)说:「无论苏美族和闪族的宗教,都是先有一神信仰,后才趋于堕落,有多神和邪灵的崇拜。」
一九二六年费尔特博物院和牛津大学(FieldMuseumandOxfordUniversity)合组之探险队挖掘巴比伦东北二十五英哩之杰姆德那塞(JamdefNasr),知为一个洪水以前的古城,约在主前三五○○年毁于火,兰敦博士在此发现最古的象形文字的古碑,显示人类原始的一神信仰。
又据毕德里爵士(SirFlinderPetrie)说:在希腊、中国,也有原始的一神信仰。最近许多著名的人类学家也宣告,许多原始民族,都普遍地相信一位至高的神。例如,赛斯氏(Sayce)在一八九八年宣布,他已在大英博物院中的三片古代泥版上,发现了哈慕拉比(Hamurabi)时代的文字,写着「耶和华是神」。克莱氏(A。T。Clay),发现在主前一五○○年时尼浦耳的泥版上,写有「耶和华是造物主」的字样。拉珊拉(RasShamra)的泥版上,也记着腓尼基人有一位「爱尔」(El.即耶和华)神,乃为他们所崇拜的最高之神。
基于以上所述,所谓宗教进化论,乃是不合科学、不合史实的幻想。据圣经记载,自塞特生了以挪士(亚当之孙),那时候的人已求告耶和华的名(创四26)。挪亚时代,人类败
坏,曾遭洪水毁灭(创六至八章)。其后以色列人敬拜邪神,又叠遭灾祸(参看士师记、列王纪。另详拙著《旧约新论》)。据社会学权威学者苏鲁根氏(P。A。Sorokin)研究,人类最初是接近上帝的,后因自负自义,逐渐与神疏远;降及近世,每况愈下,沉迷物欲,心为形役;完全流为肉体的感觉,以致道德精神大为堕落。今日人类之危机,其根源乃在感官文化之解体。所以,真正的启示宗教,乃是敬拜独一至高的真神;一切外邦宗教,乃是人类背离真神和灵性退化堕落的表现。以是,使徒保罗曾痛加针砭,指陈人类背离真神、崇拜偶像、转向邪恶、堕落退化的趋势(参阅罗一20一32)。现代许多考古学家和人种学家的研究考证,对罗马书第一章二十至三十二节这一段圣经的真理,提供了许多事实的明证;而我们回顾我们中国民族的历史,也可得到同样的结论。
贰中国固有的天道观念
中国民族乃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文化民族,在世界文化史的地位上,我们便是三个文化中心之柱石;而在精神生活方面,我们本来就有一种比较纯朴的一神宗教思想。(所谓纯朴,乃和以后堕落的宗教思想比较而言。读者请阅下文及本章附录。)据考古学者研究,从一八九九年在河南安阳县发掘出来的甲骨文字来证明,中外学者均一致承认:中国民族最初便有「昭事上帝」的宗教信仰。例如,约翰罗斯氏(JohnRoss)说:「中国民族的上帝观,渊源甚古;我们几乎可说,在最古的中国历史记载中,第一页即可见到上帝的名词。」中国先民,早就相信有一位创造天地、主宰万物、赏善罚恶、聪明正直的「上帝」之存在,并敬畏而崇拜之。
中国民族这种敬畏上帝的宗教思想,第一,可以证诸上文所述的几百万片甲骨的卜辞;其次可以证诸各种权威的古籍。兹谨略叙其要如后:
1.《书经》——「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
「上帝不常,作善者,降之百祥;作不善者,降之百殃!」
「夏氏多罪,天命亟之;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敬事上帝,立民长伯。」
「天叙有功,天秩有礼;天命有德,天讨有罪。」
2.《诗经》——「天生蒸民,有物有则,上天之载,无声无臭。」
「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皇矣上帝,临下有赫。」
「荡荡上帝,下民之辟,」
「上帝临汝,无贰尔心,」
「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
3.《诗大雅》——「上帝监察四方,求民之莫。」
4.《易经》——「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5.《论语》——「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不怨天,不尤人,知我者其天乎?」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6.《中庸》——「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7.《左传》——「夫神,聪明正直,而一者也。」
「天将兴之,谁能废之?违天者必有大咎!」
「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
8.《吕氏春秋》——「昔者,殷汤克夏,王天下五年不雨,汤王以身祷于桑林,于是剪其发,割其瓜,自以为牺牲,用祈福于上帝,雨大至,人皆悦之。」
9。《史记》——「天者,人之始也。」
此外,尚有道家的「顺天」,墨家之「尊天」思想,如谓「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篇幅所限,未克俱引。
但是,从严格的神学观点来说,先秦的天道观和上帝观,只是得之「普通启示」(GeneralRevelation),而非真神的「特殊启示」(SpecialRevelation)。凭普通启示,仅能对上帝有若干模糊的知识,却不能对一位全善全爱、全知全能、至尊至圣、三位一体的独一真神,有正确无误的认识。所以,这种原始的天道观和上帝观,以后便日趋变质。上焉者,成为一种空幻虚无的泛神论(Pantheism),或理神论(Deism或称超神论)。下焉者,便流为一种迷信邪灵、崇拜偶像的低级宗教观念和神秘思想。民德堕落,民族衰微,此实厉阶。
叁不可得闻之性与天道
孔子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其一生柄柄皇皇,致力「率性」、「修道」的工夫,学者牵强附会,竟把他和新约圣经里的施浸约翰,来互相比拟。其实孔子未闻天道之奥秘,他和施浸约翰,究未可相提并论,施浸约翰在犹太旷野传道,高呼:「天国近了!你们应当悔改。」(太三2-3)他的使命,乃是应验先知以赛亚的预言:「在旷野有人声喊着说:『预备主的道,修直他的路!』」孔子高呼「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和施浸约翰「修直主道」的精神,却是完全异趣,未可相提并论。因为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