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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派和实存主义者,且不信圣经为上帝的话,以是所论失去了真理的基准,虽多超越之见,却属似是而非;世人不察,被其所惑,为害匪浅,应加明辨。
1.他们的历史观,强把人类历史分为「属地」与「属天」;「属世」与「神圣」;「今世」与「永世」……两种截然不同的范畴与境界,破坏了人类历史从今世到永世一以贯之的绵延性和统一性,无疑破坏了上帝救世的整个计划。
2.他们虽不满庸俗的自然主义,常从「超历史」的观点,反对自然主义的见解,作超凡的高论。但是他们的所谓超自然论,仍有限度,须以合乎近代科学为条件。因此,对于圣经里面超自然的真理,到了不能用科学解释理解的时候,便表示怀疑,宣告不信,又露出其庸俗的自然主义的,和肤浅的理性主义的本相;而他们的理论,亦往往自相矛盾,无以自解。
3.他们的上帝观,事实上乃是犯了「理神论」(或作「超神论」Deism)的同病。上帝虽是「超越的」,但亦是「内蕴的」,无所不在的;上帝虽是公义的,但亦是慈爱的。圣洁与罪恶,光明与黑暗,虽不能相通;但是「道成了肉身」,他已暂时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住在
我们中间(约一14;腓二6-8);而且藉着他的宝血,已经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我们已经得以亲近,与神和好(弗二21一22)。二元论者,仅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虽没有想把神摈除在世界之外,但他们学说的流弊,实际上却不免把神抛弃在历史以外了。
4.他们对于人的观念,虽比世俗学者和新神学家为高明,却不免有矫枉过正之论。人类虽是堕落,但他们只见一面,只是曝露世人的罪性;而不知人乃是按照上帝的形像造的,而且藉着末后的亚当,主耶稣救赎的恩功,我们可以靠着他得救重生,成为新人,有权柄做神的儿女,和他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罗六3-11;林后五17;约一12;弗二6);他还赐给我们真理之灵,引导我们明白一切真理,并用真理使我们成圣(约一六13,一七16一19);使我们做「世上的盐」、「世上的光」(太五13一16),并作上帝的同工(林前三9)。
5.他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乃是和历史悲观派(详见上文)犯了同病。我们并不否认人类生活的病态与罪恶,但是如上所论,神对世人已有完全的救法。因为「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赛四二3);耶稣基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要叫世人因他得救(约三16一17)。有些过激悲观的二元论者,认为人类历史根本没有意义,而且以为神对人类也已失去信心,完全失望,因此对世事已置之不问,不复加以引领,这尤为偏激的武断。世界虽有罪恶,基督徒处世的态度,固应向世界钉死,不可贪爱世界;但神并没有叫我们逃避世界(约一七15),而神也绝对没有丢弃世界,撒手不顾我们。恰正相反,圣经告诉我们:「他在世界,……世界却不认识他。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约一10一14)「他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五45);他必「不撇下(我们)为孤儿」(约一四18);他是「我的牧者」(诗二三),作「我们引路的」(诗四八14);「上帝的儿子显现出来,为要除灭魔鬼的作为」(约壹三8);世界虽有苦难,但他叫我们「可以放心」,因为他「已经胜了世界」(约一六33;并参约壹四4,五4)。总之,我们的上帝,乃永远在他的宝座之上;他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创造天地万物的主宰;万物都「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罗一一36);他是「阿拉法」,「俄梅戛」;「(他)是始,(他)是终」(启二一6);他是救我们的元帅,还要领他的儿女进入他永远的荣耀里去(来二10)。他是历史的主宰,历史的中心。所以历史二元论者,把世界历史,强分为截然不同的两个境界,实乃不合圣经的真理。
伍属灵的历史观
甲圣经启示的历史观
基督教和一切世俗的宗教,判然不同,乃是「历世历代所隐藏的奥秘」(西一26;林前二7),万古长存不变的真道(诗一○二26;来一11一12)。奥古斯丁说:「基督教并非从耶稣降生以后才创立」,这乃是上帝多方多次籍着众先知晓谕列祖的真道(来一1),从垠古之始,到耶稣降世,整个宇宙的历史,便是基督教准备的过程。一切世俗的宗教,苟非虚妄的思念幻想(参罗一21一25),从其好的方面说,至多仅为「训蒙的师傅」(加三24),和「世间的小学」(西二8)。摩西和希伯来先知乃远在希腊哲学家一千五百馀年之前。古希腊哲人赫拉克立德(Heraclitus)、苏格拉底(Socrates)、柏拉图(Plato)、暨斯多噶派(Stoics)各种学说,都不能代表真理,至多只是从神的普通启示中所窥见的一些暗淡的微光。故苏格拉底不敢自命为智者,而仅称为爱智者。
上帝既是宇宙万物的主宰,启示与真理的源头;基督教的历史观,其最大的前提,便是承认上帝是人类历史的中心。他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他是阿拉法,是俄梅戛;他是始,他是终;
古往今来一切的史象,治乱兴衰,都有上帝在统治和引导。一般史家,以为「历史哲学」一个名词,乃为伏尔泰氏(Voltaire)所创,其实真正的历史哲学,乃为圣经的启示。旧约的先知,乃是最早的历史哲学家。他们非仅叙述历史的事迹,而复能见到史实后面上帝的作为,故能了悟历史的意义。当时强大的帝国,埃及、亚述、巴比伦,虽似以色列人的敌国外患,其实乃是上帝的工具;「人的忿怒,要成全(神)的荣美」(诗七六10),上帝反而利用他们实现他的旨意。旧约的先知书,绝非明日黄花,乃正足启发现代史家的深思!照旧约记载,起初上帝创造天地万物和我们人类(创一至二章);不幸始祖落入魔鬼试探,因此罪恶进入世界,人类便受咒诅,这便有光明与黑暗、道与魔、善与恶的斗争(创三章)。上帝造的人,并非木偶机器,所以有「自由意志」。人类犯罪,乃是因为他们有自由意志,这是上帝暂时的容忍;但他仍始终统治世界,掌管人类历史,即在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上帝仍未离开宝座,没有放手不管。他要赏善罚恶,施行公义的审判;「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行恶的,终难逃罪,以往的记载,都足为后世的鉴戒(彼后二6)。
照古教会的历史观(可以保罗书信为代表),人类历史的盼望,完全是在主耶稣基督。主耶稣的降生、代死、复活、升天,坐在全能上帝的右边,执掌弥赛亚的权能,乃是世界历史上最有意义的重大事件。但他在降世以前,即与上帝同在,他就是上帝(约一1)。他复活升天,还要再来,施行审判;到那时,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他是主,使荣耀归与父上帝(腓二9-11)。保罗认为历史的盼望,非在人类;一切智慧,都是愚拙(林前一19),终必归于无有(林前一三10);而一切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受败坏的辖制,一同叹息劳苦(罗八20一22),等候释放,救主再来。在救主再来,宇宙奥秘之幕揭开之先,人类在此过渡时期,魔鬼必施其狡计,逞凶作恶。但上帝所以如此容忍,主耶稣基督所以尚未再临,并非故意耽延,乃是有两个重大原因:一是他看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二是他不愿有一个人沉沦,乃愿人人悔改(彼后三8一9),要使「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
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太二四14)
乙奥古斯丁的历史观
奥古斯丁(AureliusAugustine)的历史哲学,可以其所著的《上帝城》(CityofGod)一书为代表。他把世界人类分成两类,一是「上帝城」的国民,一是「世俗城」(EarihlyCity)的国民。这两城虽暂时有若干相似的情况,但其动机、其目的、其本质、其结局,是根本不同的,前者属天界,爱上帝,遵行上帝的旨意,只求上帝的荣耀;后者属凡界,爱世界,爱自我,只求人的荣耀,沉溺于罪恶之中。「上帝城」必然兴旺;「世俗城」必然衰微。教会乃是善天使和义人的组织,必日趋发展;世界帝国,如罗马帝国,乃「世俗城」的象征,虽兴盛一时,必崩溃没落,因此可知现在一切梦想征服世界的野心家,亦必不能逃避「罗马衰落」之未运。
但奥氏并不否认国家存在之必要,政府乃是维持治安必有的组织。照圣经指示,圣徒亦有服从一切制度和在上君王的义务(罗一三1一7;彼前二13一15);惟真正善良的政府,其所措施,必合乎上帝的旨意,且必有助于圣道之推进。
其次,上帝既为历史的主宰与中心,无论善恶,都是相反相成,互相效力(罗八28)。魔鬼的差役,虽一直想从中破坏上帝的计划,卒因上帝大能奇妙的作为,最后都要成就上帝最高的旨意。上帝虽予人类自由意志,暂时容忍,「任凭万国各行其道」(徒一四16),「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监察」(徒一七30);但上帝对于人类社会统治的权能,并未受到丝毫的限制;上帝在人类整个历史的行程中,自始便是站在主动的地位。他虽是慈爱的,但同时又是公义的;人类的悖逆不信,必自食其恶果。现在天灾人祸,乃是人类堕落的结果,乃对作恶者的刑罚;然而同时亦是神藉以试炼义人,使其获得更大的赏赐。
复次,奥氏认为主耶稣降世,乃是世界历史的新纪元,不仅世人藉他得到救恩,且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