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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议,亦等於佛之神通不可思议。於上述诸狱苦中,再加拔舌、烊铜灌口等剧苦,务令心生起变动。又凡思地狱苦,不论心生变动与否,均须思惟此等痛苦,惟有三宝能救。三恶道苦,以地狱为最,饿鬼次之,畜生又次之。而种地狱因者最多、最易,如对发菩提心者,一生瞋恼,或对上师、父母不敬,或不信业果而生邪见,乃至犯菩萨戒、金刚乘戒,均属地狱业因,准是检讨自己,则吾人所种地狱业者,不知凡几,不过不自觉察耳。实则一息虽存,一脚已踏入地狱中,呼吸一断,全身即沦陷矣,故应从速忏悔。
次思近边狱。仍先思从无间怖逃,瞥见沙滩,境似较好,至则为'火+唐'煨堑。在'火+唐'煨中备受诸苦,稍间,复逃,入粪泥坑,又在彼受诸苦。稍间,复逃,见草原,至则为刀剑道,在彼又备受诸苦。稍间,复逃,见广大河,即无极河,在彼又备受诸苦。稍间,复逃,又为狱卒所执,灌以烊铜等苦。
次思寒冰地狱。照书所述而思惟之,凡思寒狱苦,先由身热思凉,由思凉一念,入於中有,如梦觉凉睁眼一视,身在四围寒冰中,暖热因缘,丝毫无有,初寒再寒,尚能转动,三寒则身缩成疱,四寒则疱益加重,五寒惟有齿战声,六则齿亦不能动,惟喉中有寒呼响,七则身已成冰,寒风威逼,身裂如莲花,由青而红而大红。月居士云:”寒狱之寒,世无可比拟,身已成冰雪,寒风复割裂。”在此时惟有冰风彻骨,皮肉破裂作声。颇公云:修地狱时,亦如修本尊然,不过易宫殿为苦境耳。思惟赤脚立冰雪中,其情为何若,何况长处寒狱。当力忏除。
八月二十四日讲
次思孤独狱。如《季娃惹传》所载,有商人入海采宝归,舟维沙上,登岸闲步,同伴先行,彼在後,旋迷失途。偶至一处,见宫殿,中有天子,天女围绕,颇极庄严,留一宿而别。行未远,回头见宫殿火起,天子天女变成狞恶相,群聚沙上,互相残杀。异之,日夕复往探,则宫殿如故。复入,诘以所见,天子告以我原住勒伯城,以屠为业,有噶答亚耶尊者,来此乞食,劝我改业,我不能从,复劝我受夜间不杀戒,信受奉行,以此得天报身。又以昼仍操杀业,故得孤独地狱报。现印度尚有吾子孙业屠者,可访得之,并请转语彼等,勿再操杀业。如其不信,则屋之某隅,尚埋有吾屠刀及藏金若干在,可掘出并为我忏除。复至一处,亦见宫殿,内有丽人五,宫中复有天王。商拟投宿,拒之。出,行不远,见天女皆变为蛇蝎,缠其王而吮其脑。翌日复访之,一切仍如故。诘之,云:昔在印度为娼,有尊者过,我发心供养,尊者劝我从良,不能。因劝受白日不淫戒,以戒故得天报,入夜,以业未息故,受孤独狱苦。因托商归,劝其旧时同伴改业皈依。现藏中海子内,常有大蛙,附多数细虫啮之,蛙亦听其啮而不动,据大德云:此亦孤独狱类。
次思饿鬼苦。一、饥渴苦,二、怖畏苦,三、寒热苦。在印度王舍城下五百由旬,即彼世界,亦如沙漠地,全无水草。有鬼王,彼因善恶趣杂业,故虽在鬼趣,其报似天,亦称法王,能为地狱有情,示以作何业者,得何报之因果。至生此趣之因,悉为悭吝,阻自他财施,或对僧伽以瞋恨心詈之为饿鬼,其为盗业者,亦同堕此鬼趣。方其将堕,断呼吸时,对饮食生瞋,呼吸断後,即生鬼趣。腹大颈小,脚不胜力,或长短大小不齐,行动颠跛,饥火中烧,呼吸生焰,甚至骨髁相摩,动辄发火,奇形诡状,不能殚述。以外障故,见江湖皆涸,无所获饮。以内障故,虽有饮食,亦能入口。又有饮食障,如《亲友书》所云:或化为热烧,或化不净。《桑皆耶喜》传载,有一次至菩提道场,见一鬼妇,谓其夫亦饿鬼,请寄言,自离家後,已生鬼子四五百,十八年不得粒食,饥渴难当。尊者诘其夫状,告以一目眇,一足跛。尊者至菩提道场,设供後,以神通力,果见此鬼,为致妇语,此鬼亦称十八年不得食,仅一次受清净比丘所施口沫一滴,将何以饷彼耶。又有恶劣苦,如颈不能承头,足不能承身等。又有怖畏苦,每至池沼,辄有狱卒鞭挞。又有寒热苦,见冬日之日如冰,夏夜之月亦如火。又有猛焰曼鬼,得食辄变为红炭,亦属此类。又《季娃惹传》载,曾见一处有宫殿,有天子天女,亦有状极可怖者,诸天嘱尊者勿以饮食施彼等。後可怖者来乞食,尊者不忍,竟与之,殊一入口变为糠。又一乞者,入手变为赤炭。又一乞者,入口变为自身肉,咬之极现痛楚。尊者异之,问所由,天女云,吾悲心非不如汝,此等皆吾眷属,彼变糠者,昔为吾夫,余为吾子女。吾昔为婆罗门种,一次供僧,夫心不善,谓不如予之以糠;子谓不如予炭;又女工窃食不承认,反言如窃食,等食自肉。吾亦生瞋,愿将来亲见汝等食报,以吾之福力,本应生三十三天,以此业缘,故成此报云云。又饿鬼亦分海陆空,一种名喀拖,在陆上能为人崇,遇僧作法压伏,迫之入瓮,埋之,有受苦至一中劫者。或以芥子驱逐,受崩崖坠谷苦。或被以护摩法降伏,入於火坛,受燃烧苦。故地狱诸苦,饿鬼趣中亦皆具有,不过不如地狱之甚耳。依上所说内外饮食诸障,再以人间饥渴一二日所得痛苦,相比较思惟,生起厌离、怖畏,而发起皈依,求远离心。
八月二十五日讲
思傍生苦。一、强弱相食苦,二、愚痴苦,三、寒热苦,四、饥渴苦,五、鞭挞负载驱使苦。修时继续思惟死决定,死无定期。畜生道业因,为十恶之轻者,如轻毁正法,即感此道,得愚痴苦。此种业极易造成,不知已造成多少,思惟决定,绝难幸免。再设身处地,作畜生想。畜类分水陆空,水中有一种畜,如麻噶那(鲸属),长沉伏水底。张口一吸,吞小虫鱼无算,其附身啮彼之虫,亦不可数计,至痛痒不可耐时,就崖石触擦,小虫死者无算,水为之赤。其腹中亦有小虫啮其脏腑。如浮水面,多被渔人刺捕。又空中如鹰如鹯,陆上如猫如狼,类多择弱而食。试思自堕畜类,其苦又何如。次思愚痴苦,噶当大德云:畜类愚痴,口耳诸根特别不利,穿鼻系颈、衔枚、拘脚,皆俯首贴耳,饲杀由人,临死尚弗能知,即灵敏如猴,亦不能自解其绳。次思寒热苦,则随时随地皆有之。次思饥渴苦,如野犬,饥鼠与山中虎豹,亦尽人能知。复有盘山羊,其角盘极长,而向下饮辄为碍,尤受渴苦。次思负重鞭策苦,更人所所常见。大德云:”吾人与犬相易,仅刹那间事。”昔印度有信大自在天者,常杀牛以祭。其岁经商获利,信为祭祀所致,临终遗嘱,命勿改其道。殊死後,自即堕入畜生道,被其子杀者六次。畜中福大苦轻者惟龙,其族亦分黑白二种,白常依於天,黑常依阿修罗,常被驱使斗争,口喷毒汁,血流玄黄,且时有畏大鹏啄食之苦。达赖格桑降错云:”为饮食丧命,是畜生苦;不能分别利害,是畜生苦;披毛戴角,名恶形秽,是畜生苦。”吾人倘被加以畜生名,皆不乐受。吾人於三恶趣,常存秦越,肥瘦,漠不相关之念,不知转变仅隔刹那,呼吸一断,即侪彼中,明年今年,明日今日,孰能自保。试思一入三途,苦宁能堪,应趁一息尚存,急思不入三途方便,则知惟有三宝具此救怙功能。如不设身处地,真实体会此苦,即不能发生怖畏厌离心,即不能发生皈依三宝求救心。《入行论》云:”一入三途,即失救怙处。”颇公释云:”生恶趣者,如梦乍觉,已堕恶趣,举目四望,无复有能救我者,惟有蜷伏悔恨,忍受而已。”故一入三途,即离救怙,虽悔无及,宜趁今日,立刻生起真诚皈依。藏中有《正巴列峡经》(译《清净思惟经》),言三途苦极详,可资参考。若心生起通达,其象徵当如舍利弗二甥,食不下咽,坐卧不宁。行者须将三世联想,观过去、现在已否曾作此恶业,将来能否免於三途,观想若真,必毛发俱竖,不寒而栗,在座上有不能自持之势。常人心极坚硬,如有铁彀裹之,得不到此种感觉者,非其资质不堪,亦非无人为引,亦非无法可习,实由死无常与三途苦未深思惟之故。如从此二者思维,立即入於善士之列矣。马车竟。
卷五终
卷之六
八月二十七日讲
庚二、明後世乐之方便。分二。
辛初、皈依为入佛教之胜门。辛二、生决定信为诸善之根本。
宗喀大师特列此科判者,因佛道多门,而皈依为佛教之总门,内外道之判别即在此,学者须注意。
辛初、皈依为入佛教之胜门。分四。
壬初、依何者为皈依之因。壬二、依於彼因明皈依境。壬三、皈依之法如何。壬四、皈依後应学之次第
能具此四,是为已得皈依。
壬初、皈依之因。
“总论皈依之因,虽有多种,然此中则据上所述,今世不能久住须速死,死後随业流转,不能自在。”
皈依有多种,有下士发心皈依,有中士发心皈依,上士发心皈依。又有依密依显之皈依。此处就下士道说明下士共道之共通皈依,其因分二:一、怖畏。即为今世既不能久住,而随业流转,又不能自在,堕入三途,极为容易,回思自己,又复恶多善少,由此怖畏,生起皈依,此为第一因,亦即善念之初萌。
“如《入行论》云:‘如於昏夜黑云中,电光刹那才一现,如是设以佛陀力,世间福慧少许生。以是唯有微弱善,常时罪力极暴恶。’”
此偈,谓黑业多如昏夜之黑云,善业仅刹那之电光,趁此皈依,摄以佛力,可生少许福慧。二、信仰。
“白业力弱,黑业力强,思惟由是堕入恶趣之理,既於恶趣生起怖畏,又唯深信三宝能救。”
如此之皈依,乃由信仰而生,以此为因,亦如因寒求衣,因雨求盖;因善业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