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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道传--五十年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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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为了这两种个性的存在,使我从小到大触犯过许多人,吃过许多苦头,同时也使我得到许多胜利和成功。
    住校的学生平日是不许离校外出的,只有每星期六正午十二时到下午六时可以随便外出。每到那一天我一下了课便急忙跑回家中,母亲已经买来许多食物等待着我。吃过东西以后便跑到东安市场去玩,再回家吃过晚饭以后返校。因为吃的东西不但太多而且太杂,当夜肚子里便难过起来,次日便受一整天的苦。可是到下星期六回家还是照样的吃。母亲实在爱我,她自己不肯吃,不肯花,只是给儿子享受。她作得虽然不很得当,但她对儿子的爱即大得无比。我劝告作母亲的爱儿女要爱得适宜,不要弄得「爱之适以害之」。我更劝作子女的要明了父母的爱,记念父母的爱。我的母亲今日已经不在了。我仍想为她作一些事,使她得一些快乐,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写到这里我流泪,我哭泣,我想再回到几年前去,但是事实不许可了。你们有父母在的人,千万及早尽孝,不要等到有一日空空叹息着说,「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呀!
    家中院子里的环境坏,学校内的环境也坏。家中没有人教导我怎样作人,学校中也没有。校中的老师只是督促着学生用功读书。虽然有修身这门功课,但我们也照国文那样念,并未曾将「身」修得稍好一些。只有一位老师很留意我们服装的整齐清洁,并我们谒见师长的时候当有的礼节。每日早餐以后,全校的学生都排队往礼拜堂去参加早晨礼拜。这位老师便在校门口一站,无论哪一个人脸洗得不干净,或是衣服的钮扣未曾扣好,都要受斥责的。我每到冬天因为手冻破了的缘故,很怕洗手洗脸。有一天早晨在校门口被那位老师看见了。他斥责我说,「永盛,你的脖子上的泥,快可以种麦子了。还不赶快回去洗洗。」(脖子是北京的土话,意思就是颈项。)我立时满面惭愧的回去,洗得干干净净,从那日以后每天必要好好洗脸、洗颈项。那位老师也教导我们无论走到那里遇见师长必要肃立鞠躬。直到现今我在路上遇见我从前的师长还是照样肃立鞠躬。我在幼年的时候所受的良好的训练只有这样一点。其他作人的种种功课,都是在十四岁信主以后才留心学习的。 我从小的时候就常由母亲带着到礼拜堂中去聚会。(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伦敦会的会友。)入学以后更是每日都有聚会。及至住校以后,聚会的机会更增加了。每星期聚会至少在十次以上。从星期一至星期六,每天早晨男女两校的学生都到礼拜堂参加半小时的早礼拜。每星期三下午有一次祈祷会。星期日上午有主日学,大礼拜,下午有勉励会,晚间还有学校青年会的聚会。除此以外,每周还有三四堂的圣经课程。礼拜堂所有的聚会,全校的学生都必须参加。圣经课程与其他的课程一样的考试,一样的算分数。为了分数的缘故,学生们都死记所学的圣经,考试完毕便再不过问了。所学的也全是圣经中历史方面的记载,圣经中的真理是向来没有人过问的。聚会虽然都必须到,但并不考试所听的,因此学生们到礼拜堂去,有乘机预备功课的,有偷着看小说的,也有在礼拜堂里睡觉的。讲道的人所讲的根本也没有什么能力和兴趣,我们又心被油蒙,因此聚会便成了学生眼中最讨厌的事。开学的时候,每到聚会,总是坐得满满一堂,其中十分之七八以上都是学生。但一到暑假、年假,除了几十个老教友以外,学生们来聚会的可说是寥如晨星。我一直到十四岁的春季,从礼拜堂中不但什么也没有得着,而且看聚会是一件最令人头痛的事。
    总起来说,我从开知识到十四岁的春天,一直就是混混沌沌的过生活,没有信仰,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没有轨道。虽然也有思想,也求出路,但始终找不着一条光明的大道,也没有领路的人引领我。除了读书的成续良好并个性很倔强以外,在什么事上也没有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什么坏的意念也存过,什么坏的话语也说过。在行为一方面确是没有犯过什么明显的大罪,一个缘故是年岁还不,另一个原因是我生来就胆量小,不敢惹祸,面皮薄,最怕丢人。我的家境贫寒也与我有很大的好处,因为一切用得着花钱去犯的罪,我根本没有力量去犯。如果我再迟十年或二十年才悔改信主,那就难说会坏到什么程度了。
    神在我的身上施行拯救是在我十四岁那年(1914)。那年春天,校中一位年长的同学来找我谈话。这位同学的品行与爱心早已在我的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所以他来找我说话的时候,我很容易接受。他先领我认识神,又教导我怎样敬畏神,他也领导我祈祷,领导我读圣经,领导我每日自省,作日记。他最先送给我的一本书是谢洪来先生编的「修学一助」,我读了以后,得着很大的帮助,此后便继续购读谢先生所译旧的别种书籍。我的心境和人生在那几个月中有了极大的变化。我开始明白人生的意义、人生的责任。我开始恨恶一切的罪恶不义。我开始羡慕圣洁良善的人生。我对祈祷和读经发生了兴趣。我不满意於我自己那不像样子的人生。我对同学们所说的不好的话、所作的不好的事发生恨恶的心。我开始自动参加礼拜堂的聚会。我在那一年的「复活节」在伦敦会的礼拜堂里受了洗。受洗以后我认为我已经是一个正式的基督徒。我定意要作一个好基督徒。领我信主的那位同学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其中有一样就是每逢他看见我有错处必定很严厉的责备我,因此我非常的爱他,同时也非常的怕他。我在那一年暑假从高小毕了业,暑假后升入中学一年级,他是在中学四年级。我们又同学一年之久。到1915年他从中学毕了业,我们便分离了。(那时中学只有四年)。
    我是在1914年春季改变了的。我极清楚的知道我的改变,但我不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我常常希奇自己怎么会在那一年那样彻底的改变了。那时候如同有人给我换了一颗心。那一年以前和那一年以后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以前我说各样的坏话,作各样的坏事,心中一点不觉得惭愧难过。但从那一年以后就完全两样了。每逢说了坏话,作了坏事,心中就痛苦自责。有不少次在夜静的时候,自己走到后院没有人的地方,解开衣服,自己用拳打自己的胸膛,直打到痛了以后,心中才觉得舒服一些。从那年以后,自己为自己的罪流过许多眼泪,发过许多叹息的声音,在神面前认过许多次的罪。多次立志,也多次失败。许多次倒下了再起来,起来了再倒下。有时胜过了试探,便喜乐高兴;有时为试探所胜,便懊丧悲伤。我知道自己不好,但我愿意好;我愿意好,我却好不了。那种经验真苦痛极了。从一方面说,自那一年起我有了信仰,有了作人的目标,有了向上的心志,不再糊糊涂涂的过日子,是一种良好的现象;从另一方面说,我心中不住的争战,我终日挣扎在善恶两种势力之下,又实在苦痛得很,似乎还不如从前混混沌沌的过生活更舒服些。
    当领我信主的那位同学还在校中的时候,他时常督责我,管束我,不许我说不好的话,不许我作非礼的事,我也很乐意接受他的督责管束。但到他毕业离校以后,我的景况就不同了。我的心仍是愿意作一个圣洁的人,我却管束不了我自己。我虽然屡屡自恨自责,但总没有很大的功效。我巴不得我的朋友再来管束我,事实却不可能了。感谢神,祂成全了我,祂藉着另外的一些人督责我,管束我,不过这些人不是我的朋友,乃是恨我、与我为敌的人。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我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校中收进几个有钱的新学生来。那几个学生中有人的父亲是作官吏的,有人的父亲是大商人。因此他们不但很会挥霍金钱,而且行为污浊放荡。他们的嘴整日的说些淫词秽语。他们的手中有大量诲淫的小说。其中有的人甚至患着性病。有些本来比较好些的同学也受了他们的坏影晌。我每次听见看见他们的恶言恶行,便心中痛苦激忿。但大家都是同学,谁也没有权柄管束谁。有一次我实在不能缄默了,便去见一位主任教员,(因为我们的校长住在通县,每周只来校中一两次,所以一切校中的事都归那位教员管理。)请他设法管束这几个坏学生。万没料到那位教员竟对我说,「为了维持校中的收入,对学生的品行不能十分认真,否则把那些坏学生都革除了,收不进学费来,学校如何能维持呢?」我听见这些话以后,气忿极了。我同那位教员大声争辩。(我因为热心信主的缘故,那时很有勇气。)我说,「与其开办这种误人子第的学校,倒不如干脆关了门。」我又说,「以信基督的人办教会的学校,竟这样放任学生为恶,真失了基督徒的体统。」没有想到正在这时候,有那几个坏学生中间的一个人也来见那位教员。他听见我在那里大声争辩,他并没有进门,却把我所说的话部听了去。他去报告了他们一伙的那几个同学。从此他们便恨我入骨,常想向我施行报复。他们尽力寻找我的错处。他们给我起各样的绰号。他们叫我「道学博士」,叫我「法利赛人」。只要我说了一句错话,或作了一件错事。他们便攻击我,指摘我,说,「基督徒也说这样的话么?道学博士也作我们这些税吏和罪人所作的事么?」他们对我极尽攻击侮辱之能事。我那时四面受敌,当然痛苦得很。不料神却藉着这些与我为敌的恶人把我管束得像笔杆一样的直。在我还未离开中学以前,因为迁移到新建的校舍,校长也从通县移入新建的房子,管理比从前认真得多。那几个坏学生有的受了惩罚,有的被革除,有的自己退了学。我的人生却因着那一度仇敌的攻击,渐渐的上了轨道,在中学毕业以前,已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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