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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独立
太上曰: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章解' 使天下的国,皆成了小国,减少它的民。教它有十样百样的器,并不妄用。教这民知道珍重死,不往远处迁徙。就是有船有车也无所乘载,就是有军衣兵器也无所陈列。教这民再恢复上古结绳记事的用法。甘馨了人的饮食,善美了人的衣服,平安了人的居住,和乐了人的风俗。邻国彼此相望见了,互相能听到两边的鸡鸣狗叫,人民至老死彼此不相往来。
'演说' 江圣注到这一章,不觉手舞足蹈地说:真神妙得很啊!但世人不知,必以为当今世界交通这么发达,这一章的话万不适用。其不知这一章有两样道理,不但不交通时代适用,现代交通发达时代最适用,即进化到了千百万年后亦无不适用。试为解说:一曰感慨主义。世界越交通,战祸越酷烈。交通越广,战场越大,火车轮船越便利,运兵载饷也越便利。且说交通便利之后,或因传教惹起祸来,或因开殖民地惹起祸来,兵祸既起,惨不忍言。以老子的神圣早已知道,所以发这一章的议论。也不是教人因噎废食,是故意说些不近人情的话,藏着无限感慨,以讥讽人,以警醒人,人要有感悟,战祸就可以息。这主义用于交通时代,可以救兵祸的惨毒。二曰进化主义。国大势力就大,往往恃强凌人。民多就难以治,且民多必兵多。要分为平等的国(国无大小,大小因比较而起),减少其民。这样不但国无吞并人的心,民无繁杂的情,且民少事也少。只设简单政府,不必多立机关耗费金银,因之用度也少。所以减少生人,是治天下正本清源的妙法。试看天下少安的时候,必是大乱之后,人民稀少的时候,平安了生殖就渐渐的多,生殖既多则财物必然难窘,因之而争端起。且一父母而生数子女,衣食尚顾不上,还有力量教育他吗?衣食困难又是小事,不得受普通教育,一生糊糊涂涂如在黑暗地狱,实在可怜。且既不受教育,还不知道仁义道德吗?又加上谋生艰难,必至作卵犯法,小之就盗贼蜂起,大之就战杀相寻。这是天下大乱的病源,独有减少生人才能保持世界永远和平。但这道理是要自然地进化,必须人民进化地道德知识皆高了,淳朴敦厚情欲减少。男子二十五岁以上而娶,如有了子嗣,妻死了即不再娶。女子二十岁以上而嫁,如有子嗣,夫死了亦不再嫁。实行一夫一妇的制度,上自国主下及庶民,皆不得纳姬妾,且相敬如宾不以情欲相溺爱。仅生有子嗣,既免了不孝无后的大罪。夫妇均研究道家之《参同契》,佛家之《楞严经》,修养精气神以成仙了道,就立断情欲,如是只生一子一女以传种。生殖既少,所生的幼孩身体必然健壮,无有夭折,精神必灵敏无有愚钝。于是越进化人的程度越高,人人有士君子之行。到这时候,便没有下流社会的人,也没有作苦工苦役的人。所以一人必须有十样百样的机器,凡一切苦工苦役皆不用人。但虽是这样便利,人皆淡薄无欲,不肯轻用,使物力有穷尽。这时候的人,皆讲究高尚卫生,研求精神学问。事办过就独居养神,好静而不好动。且说人皆有恒产,就没有游民,所以虽有火车轮船,不过装载货物运输有无就是了。至于军衣兵器使用不着,藏在国库就是了。这时学说虽然极完备,人只默会精神并不记诵文辞。就是传布文明,也只用简单文化及图象以示意。像古时之八卦,或只写几句简明的文话,因为人的程度既高,一看就明白了。不用连篇累牍作上些辞藻虚浮无用。至于契约证据,皆用不着,人皆真诚无二,相信以心,何用这个呢?老子说恢复结绳,不过竭言不尚虚文就是了。民饮食皆用谷菜,老子说甘其食即是稼穑作甘的意思,不吃荤腥,因为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又人人讲精细卫生,像素食慈心之人,以食肉为浑浊,是不吃的。民之衣食日用善美,只求益于生理,不喜奢侈华丽。并安其所居,乐其习俗,不好高务远喜新好奇。虽邻国相望见了,鸡犬的声音听见了,还老死不相往来。但这不相往来,不是囿居一隅坐井观天,是人进化的程度很高,能以尽心知性,万物备于我身。浩气充塞于天地之间,道心弥满于六合以外,神游太虚,不行而至不疾而速,看一切天地世界如在掌中。江圣于大千图说,皆能于自己性海中看见。这时人间就是天上,无有天人的界限,所以不用相往来呢!但这样进化是自然的,要是不等时候到而强去行,必招大乱子。要按着次序,起码也得几百年后,至进化到究竟,非千余年不可。这个主义,进化上多少年也行,老子这进化的理想不高尚的很吗?
黄真人云:对于修道之事,此比喻年老精衰修炼之法。人到老年精气耗散铅汞减少,欲修金丹大道,亦似难乎其难。不知金丹一事非属后天精气,乃先天铅汞,苟得其至一之道,采而取之,饵而服之。不论年老年少,皆可得药于一时半刻,成功于十月三年。特患不闻先天真一之气,徒取于后天有形之精,不唯老大无成,即少年之士亦终无得也。唯下手之初,勉强支持,使手不妄动,足不轻行,目不外视,耳不他听,口绝闲言,心无妄想,自朝至暮涤虑洗心,制外养中退藏于密,不使一丝自牵,不令半毫之累。积之久久诚至明生,自然目光内照耳灵内凝,舌神内蕴心灵内存,四肢舒畅头头是道。此喻人有什佰之器而不用,然后用之无不足也。民比身也,人到老来莫不畏死情极,好生心深,然维死而不知求生,徒畏亦无益耳。唯谨慎幽独时时内观,刻刻返照不离方寸之中,久则致中和,虽天地可位万物可育矣。何况近在一身,而有不位不育者乎?此立玄牝养谷神,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惺惺常在守之不败,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则常应常静无文无武,所谓动观自在,静养中和者此也。固不事河车运转斗柄推迁,亦无须战乱。以武野战,以文沐浴为尚,取喻于临炉进火用师克敌也。此清净而修之法,非阴阳补益之工。不但老人行持可以得药还丹,即少年照此修持,亦可绵绵密密矣。不二不息,上合于穆之天。第(足参)进无近功,急成无大器。唯优游餍饫,如水之浸润火之薰蒸,久则义精仁熟而道有成矣。故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也。且夫进退升降,朝屯暮蒙之法,太上前已喻言。兵者不祥之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兵之后必有凶年。足见临炉采药行火,持为后天气拘,物敝之深者立一法程。倘不如此,则凡气无由比,真金不可还也。若能静养为功,不施烹煎之术,唯守虚静之中。则不知不觉之中,无为无思,自然浑浑沦沦,纯乎以正默然合天,不待言思拟议而与天地流行无间。此即使民复结绳而用之,不立文字不假言诠,而善计不用筹策也。甘其食美其服,即精贯于中,气环于外,内甘而外美,有不可明言者。安其居乐其俗,即中心安仁,随其所之,无不宜也。修炼至此了了常明如如自在,对镜可以无心,遇物何能相染?虽有所见所闻,亦若无见无闻,绝不因色身而生其心。故曰:“邻国相望,不相往来。”此无上上乘,无下下乘,玄之又玄,妙而又妙之功。呜呼!学至于此,与道大适矣。
若论修道,古人有两等修法,有清净而修者,有阴阳而补者。清净而修即炼虚一著,不必炼精炼气为也,然非上等根器不能语此。若果根蒂不凡,从此一步做去,都是顺天地自然之道,不似吾师今日之教尚多作为也。盖人身之中原有阴阳坎离,乾坤合劈,日月水火升降进退之机。犹天之运行皆然而然,无须为之退迁,但只求一正其元神,使之不知不觉无思无虑。那清空一气浩浩荡荡,自然一呼一吸上下往来。如乾坤之合闭,日月之往来,水火之升降,阴阳之否泰,进退如此而已矣。虽有火候,不过清心寡欲,主静内观,使真气运行不息而已。虽有进退升降,不过以求真水常升,真火常降而已。总道沐浴,亦不过惩忿窒欲洗心涤虑,令太和在抱而已。虽有得药成丹,亦不过以神为父,以气为母,两物扭结一团,融通无间,生出天地生我之初一点真灵。即所谓离宫之精,又谓人身之真汞。以我神气炼此一个真汞,结胎成婴,日后生出阳神。骨骸血脉,五脏六腑,毛发肌肤,灵明知觉,无一件不与人肖。分之化分为万身,合之仍归之于一气。要皆自神父气母两两交媾,而煅出这个真汞之精,以为阳神者也。然此真汞须有生发之候,盖心为五脏之真气。中气一升五脏之气随之升,中气一降五脏之气随之降。其升也,由于真汞之动。其息也,由于真汞之静。要之动静升降皆属自然之道,唯顺其自然之运用可也。但此步工法,自古神仙少有从此一著下手者。盖以清净之道,听其自然顺之不逆,非上等根器不能。且亦见效最迟,不若阴阳而补为易也。
何为阴阳而补?必先识得太极开基,先天一阳发生,然后将我这点真阳之气,投入丹田之中。犹父母交媾,精血合做一团,入于胞胎之内,此为先天真种,种在乾象交感宫。日运铅汞渐生渐长,他日出胎方成脱壳神仙。若无此个真种是空炼也,虽有所得,亦不过保固色身,不能生出法象也。知之否?有此一点真阳之气入于胞胎,然后加以神光下照,久之真阳有动机。不妨将坎中之水引之上升。离宫之火导之下降。直将色身所有阴滓之尸气炼化,只取得一味真气配我灵阳,合而为丹养之为神,可以飞升变化,然此亦自然之道也。凡人落在后天,神气多耗年华又老,犹走路之人离家已远,不得不从远处回来,所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