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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需要记的吗?”江燕没有听说主任告诉拿笔和本子呀,好好听就是了,还……江燕不解地看着李玉。
“不懂了吧,不记,坐在那儿画小人也要带个本子,做做样子嘛。”李玉诡秘地一笑,又大人似的拍了一下江燕的后肩,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李玉的话让江燕惊讶,她此时感到,李玉比她想象的还要虚伪成熟。
不可否认,李玉的建议非常好,江燕回办公室拿一个笔记本在手里端着,顿觉自己对报社的会议平添了些许重视,不过一个道具而已,竟起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原来有些事,是可以做样子的呀!”江燕在心里暗自佩服李玉,但又有说不出的难过,她不得不感叹社会这个大熔炉,可以使人的心性变得很快,甚至不惜违心地做一些事。
会上有一项最重要的总结,是对一个月报纸的稿件和版面做点评。
“啊,李玉的名字被念出来了,她的版面被评上了好版面,还作为重点评价的对象,说她的版面具有开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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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身边洋洋得意的李玉,江燕的心里五味杂陈,有嫉妒,有羡慕,还有说不出的难堪和自责,因为江燕知道,她是不可能被评价的,因为至今她还没有一篇稿件见得天日。
江燕的脑子开始眩晕,是吴总编在做最后的总结:“有些记者不够努力,进入角色不快,还没找到自己的位置,要更加努力才是,报社可不是养大爷的地方……”江燕明显听出吴总编说的是自己,暗指她还没进入角色。
这是在什么场合?这个谁在评价?江燕很清楚这一段话如同一个闷棍,足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她极力控制自己不安窘迫的情绪,不让眼泪落下。
她很感谢听从了李玉的建议,拿了一个笔记本做样子,如今这个笔记本不是样子货了,到成了江燕平复情绪、转移视线和思路的一个工具,她胡乱地在笔记本上画着小人,又点上了一片云彩,她设想画中的那羸弱的小人,就是自己,而黑黑的一片云彩,正以摧毁的力量朝着小人压来……
难熬的两个小时,散会,人们鱼贯而出,江燕面无表情地随着人群挪动,她仿佛有无数的光线从人们的眼里射出,打在她漂亮的脸上。她有些无地自容,因为从小优秀的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领导毫不留情地否定。
江燕很委屈,她不是一个偷懒的人,付出的和得到的严重不成正比,稿子写的不顺利,发表就更是难上加难,究竟怎么写才能见报?她茫然的很。
以江燕的认知和简单的心思,不可能知晓工作进入被动的真正原因,从她自身找,只能是徒劳无功。
第二十章 左右不是
一条道跑到黑!在大会上几乎被点着名挨批的江燕,在上了一通火之后,还是拿出一股不认输的劲头,四处找新闻,写稿子,改稿子,这成了她想扭转被动局面的唯一出路。但她不知,在她前进的道路上,横亘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障碍,那就是吴总编设置的围栏,不越过这条围栏,她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又是一篇力作!江燕再次拿出拼命的劲头,将稿子前后修改了6遍,然后信心满满地给江晨送去,顺便问一下几天前给他的稿子是啥命运。
“主任,这是我写的一篇大稿,您给提个意见,我的那篇……”江燕不管江晨的态度如何,直接进入主题。
江晨的头正疼着呢,吴总编在大会上的讲话,让他很迷惑,是责备江燕还是责备他呢,自己部门员工没有很好的工作,他这个主任多少是不光彩的。
那么,现在他是帮助江燕发稿子呢,还是继续地压稿件?如果吴总编的意思是让江燕发稿,那自己就豆腐掉灰堆,里外不是人了。但如果是吴总编继续给江燕施加压力,自己是不是还要助一把力?
江燕和他说话的时候,江晨正反复地假设。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拖拖再说!
有了方向,便有了对策,于是江晨淡淡地对江燕说:“你的那篇稿件,我看了,还是有缺陷的地方,语言不错,立意差一些,再改改吧。发稿子不急,关键是要发一篇好的稿件,才算是学到真东西。”
江燕一听,心里直叫苦,江晨的话尽管说的委婉,但结论就一个——稿子被“啪死”了!
其实江燕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奇,原因是江晨迟迟不给江燕送来稿子,泥牛入海无消息的做法,显然是不被肯定。
“没关系,那篇不行,还有这篇。”江燕的口气有些强硬,她是让许多不解和不满的事情气的,拿出骨子里不服输的架势。
江晨被江燕的语气给震了一下,他抬脸看了一眼江燕,这个漂亮的小女子,也许不似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温柔清纯的背后,带有一种骨子里的强硬。
“太可怕了!”江晨心头不禁一震,再次看了一眼沉默的江燕,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好,这篇稿子我仔细看,一会就给你送去。”
看着江燕离开,江晨茫然了好一会,江燕的稿子没有问题,这是他在看江燕第一篇稿子时,就得出的结论。
没办法,江晨只好给胡朝阳打电话,求救!他要听听胡朝阳的意见。
胡朝阳能有今日,江晨给了他很大帮助,所以胡朝阳成了江晨在报社少有的朋友之一,有些事不好处理,或者不知领导意图时,他会向胡朝阳打探一些消息,毕竟胡朝阳有机会在晚上值班处理稿件的时候,近距离地接触吴总编等班子成员。
“你看看这篇稿件!”江晨还没有等胡朝阳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将江燕的稿子递给他。胡朝阳以最快的速度看完,放在一边,对江晨说:“你是让我看稿子的质量吗?这个你比我的眼光不差,是想听听怎么处理吧。”
胡朝阳之所以直接进入主题,是因为他比江晨更能揣摩吴总编的意图,稿件的质量是一方面,人情关系更是主导,他在要闻部工作几年,别的没学多少,总编如何利用版面来肯定和否定记者的那一套,他倒是葫芦能画瓢,学的差不多。
第二十一章 老总忌讳
“再等等看吧,大会你也参加了,这么明显的事,还不知道吗?”很显然,胡朝阳理解的是江晨分析的第二种情况,压制,还是压制!
送走了胡朝阳,江晨不禁为江燕悲哀,就因为女孩长的漂亮,就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而且他还成为了制造这个悲剧的直接推手。
江晨忽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刽子手,一个扼杀年轻人前程和自信心的刽子手。江晨伤感了一会,最后还是狠下心来,他也要生存呀!无奈,江晨还是将江燕找来,无情地告诉她这篇稿子的语言有问题。
江燕在听了江晨对她稿子的评价后,忽然恍然大悟,这显然是在找借口,上一篇稿子是语言没问题,立意有毛病;而今则是语言存在毛病了。可笑啊,一个人的语言风格,还会变吗?流畅的语言,在几天之间忽然就不会写了?
江晨对自己找的理由,也觉牵强,不敢和江燕对视,如芒刺背般难受,他忽然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这事的过程编排的多么合理,但结果放在这儿,理由竟是多么的苍白!
左右不是,甚至不能自圆其说,江燕预感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竟是奇怪的和不可思议的。
愤然离开主任室,江燕的心让血涌动的快到嗓子眼儿了,她踉跄地在走廊里徘徊,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冲出报社,到江边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快要窒息了。
和江燕一个部的李大哥这些天很郁闷,原因是他在无意中惹事了,连带着江晨也被叫到吴总编那儿挨了顿臭训。
原来,报社最近总是搞基建,不是装修那儿,就是装修这儿的,将好好的报社弄成了尘土飞扬的大工地。整天不但叮叮当当的没完没了,还不时弥漫着刺鼻的油漆味。
一天,李记者从外面采访回来,匆忙间路过走廊时,被一个装修剩下的花板条上的钉子扎了脚,在一阵“哎呦”声后,气得李记者将钉子从脚上拔出来,便不自觉地叨咕一句:“装,装,天天装,装成个大花猫才好呢。”
本是一句自言自语的气话,不知让哪一个过道的职工听见,竟以火箭的速度飞到吴总编的耳朵里,当天,李记者和江晨便被火速拎到总编办公室,自然是一顿痛批。
李记者被罚了两个月的奖金,还给了一个警告的处分,原因很简单,说了不利于报社发展的言论,破坏了报社的安定和团结;而江晨则因对下属疏于管教而被罚了一个月的奖金,告知今后工作重点应放在把控员工的思想和言论上。
从总编那儿回来,江晨直挠头,一个江燕就够他闹心的了,李记者还火上浇油地上眼药。江晨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望着柜子发呆,他的的眼前忽觉发黑一片,自己的前程要让这两个人毁了。他知道吴总编的性格,哄好他不容易,尤其是男人更不容易进入他的心,但得罪他,只需一件事办不好就可能叫他翻脸。
好在江晨明白,李记者的事与自己基本上无关,总编将他叫去,无非是让他在部里传达一下总编的意思,让其他的记者嘴管的严一些,不要乱说。
其实,吴总编对李记者的处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告诫那些嘴上没有把门的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也向人们传达了一个讯息,那就是他什么都知道,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的。
吴总编最忌讳的是编辑记者到外面乱说,因为编辑,特别是记者跑的面广,管的片多,接触的人杂,一旦疏于管教,那他的行为就等于暴露在阳光下,他的那些艳遇和绯闻更会跟放了风筝一般,在空中飞舞,不定哪天就飘飞到市委、市政府的领导耳朵里。
第二十二章 踢走皮球
到了发奖金的日子,江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