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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的,我们两个竟然都格外安静,没有说话。
一辆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望过去,我看到一个大大的红十字。
那是这个州内最有名的一间私立医院。
我的呼吸没来由的就有些急促。
望着窗外半晌,家谦忽然的笑了一下:“林涵,你来过这间医院吗?”
我没搭腔,盘子里的排骨被我大力一戳,飞蹦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下来。
“林涵,”家谦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好好吃吗,非得戳来戳去的……”
一如既往的呵斥着我,家谦站起身来,绕到我座位旁边,俯下身帮我擦拭衣服上的污渍。我沉默地看着他小心的,温柔的帮我擦拭着,可那块油渍还是飞快的扩散开来,印在雪白的衬衫上,灰黄一块。
“我记得我刚刚来美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有一次生病了……”他的手顿了顿,唇边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家谦果然记忆力非同寻常,还在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
“家谦,”我头也不抬开口打断他的话,“你的汤凉了。”
他在这里邂逅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很开心的事情吗?值得他微笑?
我无意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我七年前我母亲是从这里去世的。
鲜红十字架的顶端湮没在美利坚很好的阳光中,沉重的往事潮水一般呼啸袭来,几乎将我淹没,我有窒息的感觉。
美国不是一个好地方。
我想快点回去。
回到酒店后家谦开始像疯了一样不停的索要。
带点惩罚的意味。
虽然实在不明白从他不温柔的动作中隐隐透露出的怒火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还是没有开口问。
没有人说话。
沉默似乎是一种默契。
自己也记不清到底做了几回了。我只记得他在我身体里面最后一个冲刺后,高潮迭起,我眼前一黑终于沉沉睡去。意识模糊消散前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打湿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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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谦
早上九点的飞机。
现在是六点半,身边的女人还在呼呼大睡,他尝试着把手臂从她身下抽出来,她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她睡得那么香甜,仿佛天大的事情压下来都可以当被子盖一样。他曾经那么欣赏这份洒脱与豪迈,可他现在那么讨厌。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尝试过想念一个人辗转彻夜难免。
昨天下午他本来想告诉她,刚来美国的那个时候他在这里勤工俭学终于累病了,然后来到这间医院里打吊针。
打吊针的时候他也没忘记问护士,有没有见过一个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大大的,脾气固执得跟头牛一样的中国女孩。
那时候护士想了想,说,二楼深切治疗室有一个重病人的女儿和他说的女孩子有点像。
当时他一听之下,二话没说就举着吊针瓶子下二楼去了,刚出电梯他就见到一个女孩子从门口出来,背影很像她。
可是她走得很快很快,他急了,迈开脚步就去追,怎么知道被输液管绊倒,摔了一跤,连吊针瓶都打破了,玻璃划得手鲜血直流。
他想告诉她那个时候他有多糗,有多丢脸,
可惜她并不关心。
她更关心她盘子里的肉块。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上她苍白的脸,紧抿的嘴唇。
他讨厌沉默的她,一句话也不说,让人琢磨不透,自私固执又任性。
他起床,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卧室一眼,床上的被子被她踢到地上去了。
想了想,他还是忍住了回头的冲动,他凝视了一阵她酣然熟睡的脸,毅然走出门去。
穿过酒店大堂,挥手截停TAXI,一路畅通的来到机场。
他换领登机牌,过了安检再过了出境审查,然后来到候机室。
从候机室的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太阳才刚刚从机场的跑道尽头缓缓升起,光芒并不太刺眼。通红通红的一个圆球体映衬着周围灰沉沉的云翳,一架飞机刚刚起飞,远远传来引擎的轰鸣。
却无心欣赏眼前美景,他要了一杯咖啡,一份晨报,眼光落在报纸上很久很久,猛然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连标题都没看进去。
离登机还有很长时间,候机室里没多少人。那个卖咖啡的美国老头就和他攀谈起来。美国人实在热情,家谦不得已地只好礼貌应对。
“先生,你从那里来?”老头笑眯眯的问。
“中国。”
“你一个人来美国吗?”
“不,”他顿了顿,“我和我的女朋友一起来的。”
他小心啜一口咖啡,便利店的速冲咖啡香醇不足却苦涩有余,久久驻在唇间。
“真的吗?那为什么不见你的女朋友和你一起回去?”老头伸长脖子作眺望状。
“她不会回去了,”他摇摇头,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又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回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涩涩地,咖啡愈发的苦了。
老头儿看起来有些诧异,“中国是个美丽的地方,为什么她不想回去?”
“我不知道。”
老头看他的眼神有些同情,“为什么你不等等她呢。”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他说。
老头:“那你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反正离飞机起飞还有很久。”
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老头:“说不定她只是暂时有事,走不开呢?”
老头:“说不定你多等一会,她就能和你一起回去了呢??”
老头:“说不定她非常想回去,而你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美国……”
老头:“嘿,等等,先生,你要去哪里?!你的咖啡……”
加州的阳光永远这么明媚,坐在飞奔回酒店的TAXI上他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有风吹过时微微凉爽。刚刚还在狠下心来想让她尝试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可他现在却多么想她早晨起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
快一点,再快一点。
出租车飞快地开过一尘不染的美国街道,阳光撒满路面。
推开门的一刹正巧看到她。
她似乎才刚刚起床,站在卧室门口,头发蓬乱,呵欠连天。
突然看到他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她有些诧异的揉揉眼睛,“家谦,你去哪里了?”
然后还没来得及等到他回答,她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哈——啾!”然后再抬起头来,他发现她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泪水涟涟。
他眉头一皱:“怎么了?”
“感冒了吧。”她吸吸鼻子,声音确实有些沙哑,“肯定是昨晚上把被子踢掉了。”
他一怔,心中有些愧疚。
他不禁大步走过去,疼惜的抱过她,想亲吻她。可怀里的人却神色慌张左闪右避地想要推开他,挣扎许久,方才扭扭捏捏地说出一句:
“那、那啥,家谦啊,我牙还没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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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说一些废话,最近听到一些建议,说是“猥琐”这个这么下流的词汇用在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主身上,太煞风景了……这个迫害女主的指控很严重,于是我回去面壁了很久,然后却很纠结的发现,好像女主的“可爱”行为,完全来自与她的“猥琐”,如果女主不猥琐,那就不可爱了,如果要可爱,就必须猥琐……所以……
汗!拿什么拯救你,我猥琐的小鸡头……
PART 21
回国的日子好,回国的日子妙,回国了以后就连看猪下水那厮也比往日漂亮了几分。才离开不到一个星期呢,再回到H市却已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大家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是顾小花,同是奔三的老女人了,竟然让丫的给标上了个尾会!算命的给了她一个黄道吉日,几天前就开开心心拉着她的准男友飞海南三亚搞什么沙滩婚礼去了,丢下我这个昔日的良师益友置之不理……当初明明说过要我当伴娘的!这还不止,那厮走了以后丫的工作全都落到我头上来了,总编还特理所当然斯条慢理地说这是我份内的事情不能算加班费!啊……气死我也!
接下来的是柳飘飘,柳飘飘竟然恋——爱——啦!那位爷好像是H市一个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主,飘飘现在可扬眉啦吐气啦,把以前的伪LV全换上了真货。我纳闷的说这真的伪的图案还不都一样么,这买假货又不比隆胸,你隆胸多投点钱进去说不定那质感手感安全感还真能更上一层楼,可你这买个皮包花个几万块钱的你还能指望它丢了以后会自己长出两条腿跑回家么。柳飘飘听到我这番言论俩白眼一翻,难得的没有跑上来掐我。也是,丫现在是贵族啦!不能随便在街上掐人脖子啦!
最后是猪下水,唉,天不开眼,还真让丫开成了一间连锁在旁边!竟名曰:万花楼。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这多俗啊这。不过双管齐下这生意可让丫赚了个盆满钵满,丫现在财大啦,气粗啦,天天来找我家萧萧搓麻将!这厮打麻将不碰不糊不自摸,偏偏爱洗牌。洗牌的时候那两只手在麻将桌上搓啊搓啊搓,十只手指上那加起来N克拉的钻戒就在我眼前闪啊闪啊闪啊闪啊……
上次停电的时候来,家谦他说他没看清楚,后来几次过来亲眼目睹了我家脏乱差的环境,特别是还有一次他在我家无线上网直到半夜,突然一声鬼哭狼嚎把他吓了个半死,这个胆小鬼连忙叫醒我两个人趴在墙角边听了半天终于证实原来是隔壁家的小夫妇俩在做有氧健身操……自此发现我小破房的隔音效果奇差无比,家谦从哲学的角度来一分析,发现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存在着两面性,也就是说咱们能听到别人的,别人也能听到咱们的……
然后家谦就终于忍不住啦,爆发啦,立时拿出他那说一不二的气派,第二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