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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那么专注似乎要一直看下去。然后摇摇头。“我并没有对你说别干这事了,是不是?”
她耸了耸肩。“对不起。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停下,但我不能。请你,乔,不要让我在我的职业和让你高兴之间作选择。”
他只好说:“好吧,你说得对,我们以你的方式来干这事。你今天上午想弄清楚什么?”
她对他说了乔尔·格林肖给奥斯卡的电话,他在上班前去健身俱乐部锻炼的习惯和在签名本上找到弗里西亚·格兰特的名字。
“那么你下一步想干什么?”他问道:“不用说,我能猜到。你准备去见她。”
“上次我见到她时她挺紧张,我想不用费多大劲就能使她开口。”
“你有她的地址吗?”
她向她的运动服上面伸手进去,他笑了笑抬起手。“等我们到车里再说吧。”他掏出些钱放在桌子上。“好吧,我们走。”
“你和我一起去?”
“我得保证你不是一个人到那里去。而经验告诉我我无法阻止你去。”
这次他们站起来时,阿曼达挽起他的手,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吻。他应得这一吻。“你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弗里西亚·格兰特住在维吉尼亚高地地区一幢漂亮的、两层楼的房子里。前面的小院子里开满了粉红、黄色的玫瑰。周围都很漂亮。这显然表明她与特内斯·威斯顿的订婚就象一把梯子,使她爬上亚特兰大上流社会。
“我并不想让你坐在车里等着。”当唐奈利把车子停在房子前面时阿曼达充满希望地说。“但也许她和我一个人说话会更自由些。”
“好吧。”
阿曼达的嘴张着。“就这样,行吗?”
他笑着。“去吧,别等我改变主意。我给你15分钟。”
“唐奈利,15分钟我也许还没谈完。”
“那就谈快一点。”
她觉得她最好是见好就收。她按了门铃,她听到里面的楼梯上有脚步声,然后在门口停下了。
“谁?”
“我是阿曼达·罗伯特。弗里西亚,我们能谈几分钟吗?”
门打开了。弗里西亚正穿着好要出门。她穿着一件蓝亚麻布西服,翻领上带着朵花。脖子上带着一条蓝宝石金项链。“我没有多少时间。”
“没问题。我会很快的。”
弗里西亚从阿曼达的肩膀上看过去。“他是谁?”
“我的朋友。他开车送我来。我能进来吗?”
“当然。对不起,我忘了。”
阿曼达注意到客厅里的漂亮、贵重的挂毯,那些装饰很重要,但没什么个性。这些设计是为了展示给人看,而不是让人住得舒服。她在一张维多利亚沙发上坐下。“早晨你去俱乐部了?”
“是的。”
“什么时间?”
弗里西亚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恐怖的阴云。她不停地转着她手指上的结婚戒子。“我7点半到那的,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不能确定。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情况的话,我会解释的。你在那的时候见了乔尔·格林肖了吗?”
“他是什么人?”她看起来对这个人绝对不认识。
“他是《亚特兰大内幕》杂志的出版人。你的未婚夫拥有一部分杂志的所有权。”
“当然见到了。现在我知道你指的是谁了。特内斯有好几次把他指给我看过。但我们没有见面、交谈过。”
阿曼达的情趣低落了。“那么你今天早晨没和他说话?”
“没有。如果他就是我猜的那个人的话,他说你好。那就是全部话。你为什么问这?”
“这对我很重要。我想找到今天早晨谁和乔尔·格林肖谈过话。你见到他在俱乐部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了吗?”
“我一点都没注意,我相信我看到他和几个人说过话,但我想他和谁说的时间都不长。”
“你肯定吗?他当时的情绪怎样?”
“我对他不够熟悉,没法判定他的情绪。我只是在特内斯带我去参加的那些社交场合见过他。”
“当你见到他时他显得生气或难过吗?”
“阿曼达。我很想帮助你,但我记不清了。”
阿曼达叹了口气。“好吧,谢谢你。如果你想起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一定的,但我仍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有人给格林肖施加压力,让他枪毙这篇报道。我想证实这个人是他今天早晨在俱乐部见过的人。”
“我明白了。我希望自己能帮你忙。”
她们站在门口时,弗里西亚伸出手让阿曼达停下。“等等,我想起他和谁在一起了。那时他快要离开了。这是弗兰克林·金特利来了。弗兰克林很激动。他和这个格林肖先生一起进了快餐厅。我没有再看到他们俩一起了。几分钟后弗兰克林回到了大厅里。”
“你认识这位金特利先生吗?”
“有些认识。我在那种为乔治亚大学募集基金的会上见过他几次。是特内斯介绍的。”
赢了!
“谢谢你,弗里西亚。你帮了个大忙。”
“这些和卡莉的事有关联吗?”
“我希望有。我会和你联系的。”
当她身后的门关上时,阿曼达看了看她的表。她还有22秒钟的空余。
“好了。”唐奈利看到她上了车说。“有什么收获吗?”
“我知道了有个叫金特利的家伙今天早晨在俱乐部见过乔尔,弗里西亚说她在募集基金的会上见过这人。特内斯给他们作的介绍。我的判断是这样:是金特利告诉乔尔枪毙我要写的那篇报道。我敢打赌是特内斯·威斯顿叫他这么去说的。”
唐奈利摇摇头。“为什么威斯顿不自己给乔尔打电话?我们现在谈的不是上百万美元的交易,需要间接处理。如果他要枪毙他出钱办的杂志上的一篇报道,他似乎会喜欢做一个自己下命令的人。”
阿曼达抱怨道:“我但愿你没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这听起来太合情理了。”她犹豫了一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不想被人知道他和这篇报道的关系。”
“也许是的。但我还是倾向于我们应该追查这个叫金特利的人。”
“为什么一个大学官员会关心一篇有关健身俱乐部的报道呢?”
“也许他是其中的终身成员,他不想看到那地方关闭。”
“很有意思。我是认真的,唐奈利。如果你是对的话,那么我们还缺一些东西。”
“你不是在大学里有一些朋友吗?让我们去那看看这个金特利是干什么的。”
当他们从杂志社办公室外面的电梯出来时,看见奥斯卡正在新闻室踱来踱去。他的领带歪歪斜斜,他残留的几根头发朝向各个方向。
“你们来了。该死的,你到哪里去了?我呼了你整整一个小时了。”
阿曼达低着头走过去,把她的抽屉拉开,她的BP机正躺在一些纸的上面。
“该死的你把它放在这里有什么用处?如果碰到紧急情况怎么办?该死的,现在就有紧急情况。”
奥斯卡还没来得及解释,阿曼达的电话铃响了。她拿起话筒;“您好,我是阿曼达·罗伯特。”
“阿曼达,我是迈克。”
她的胃习惯性地抽了一下。但他的声音对她再也没什么影响力了。
“你想干什么?迈克,我现在正忙着。”
“你总是很忙。”他嘲弄地说。“我不会占你很长时间,但我觉得这里有些东西你应该知道。”
“如果你打电话是宣告你的结婚的话,迈克,不用麻烦了。你未来的计划与我无关。”
“阿曼达,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在校园里听人说起有个记者在挖掘一些爆炸性的题材。很自然的,我想到了你。”
“如果你觉得这有趣的话,你想错了。”
“不,事实上我想提出点劝告。如果你现在写的报道是和大学有关的话,那就小心点。不管你怎么想,我仍关心着你。”
阿曼达深深地叹了口气。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前额,她已经感到头在疼了。她把一句要说出的讽刺话收回来,说:“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有没有什么详细情况?”
“没有,我很抱歉。只是很多传闻。这些传闻也许只是些愚蠢的吹牛,也许是很严重的。如果你与此事相关,请注意保护自己。”
“我会注意的,迈克,我保证。”
她挂上电话,坐回她的椅子。她感觉到唐奈利的手开始在抚摸她的肩头。她不知道是很久没有听到迈克的声音了还是他的警告使她产生了紧张情绪,但唐奈利的抚摸感觉很好。这提醒她现在她的生活中什么是最真实、最重要的。当这篇报道写完,刊登后,她和唐奈利将一起过段日子,并最后决定他们间的关系。
“他要干什么?”唐奈利平静地问。“也许你不愿意说出来?”
“这不是什么私人间的事。他为我担心。他在校园里听人说有个记者在挖掘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一些可能影响到大学的东西。他没有细节情况,但这和我们知道的那个家伙,弗兰克林·金特利是相符合的。他是大学里的重要人物。”
她转过身看着奥斯卡。“紧急情况就是迈克?”
“不。另一个小伙子每隔十分钟便打一次电话找你。他说情况紧急,你说过让他给你打电话。”
“他说了他的名字了吗?”
他看了看他的笔记本。“斯科特·卡姆布里奇。这该死的他是谁?”
阿曼达马上抓过纸来。“他是卡莉·欧文的男朋友。”她一边拨电话一边说。电话一通他就接住了:“斯科特,我是阿曼达·罗伯特。”
“感谢上帝。你能马上到我这里来吗?”他显得很激动。
“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说不清楚。今天我发现一些东西。我还没告诉警察,因为我还想不出那些关系,但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