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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他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想。“唐奈利,我不会干出象夜里在荒芜的小胡同里瞎走这种蠢事。但我也不想去躲藏起来。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在纽约汽车爆炸后的一个月,我唯一的伙伴便是警察,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受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那样关闭起来。”
“阿曼达——”
她温柔地吻他,让他闭嘴。“别说了,我得做我的工作。”
他看着她坚定的表情,最后软下来。“那么我们回我的地方去取枪。还有一点,在这事完结之前我不能让你在我的视线之外,所谓的保持距离那一套等这事了结后再说吧。不要对此反对,怎么样?”
这太容易做到了。她自己也想他在自己的视线内,特别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光中。她深呼了一口气,说:“不反对”。
“阿曼达,这事能不能再讨论讨论?”
她的下巴抬起一点。“不能。”她说。
他的目光象烧红的铁看着她,她的目光一动不动。最后,唐奈利叹了口气。
“我们今天夜里再谈。”
“几个小时不会使我改变主意。”
“今天夜里,阿曼达。”
她露出一副和解的笑脸。“你真是头犟头。”
他回笑说:“你也一样,阿曼达。”
阿曼达不想争辩的一件事便是枪,急也没用,因为唐奈利打定主意了。她可以把这点用在以后来讨价还价。此外,想到一个唐奈利那样的人带着一支枪在附近,这绝对是一种安慰。
他们取了枪后,他觉得让她一个人收拾下东西应该是安全的,便去给奥斯卡打了个电话。在他把她房间的所有门窗的锁检查完一遍后,他们去接珍妮·李。
他们到珍妮·李那里时,撒拉正坐在客厅里,一个黑头发小男孩坐在她的腿上,正指着一本杂志上的一幅画。她把上面的东西说出来,他复述着那些单词,他脸上非常专注的样子。阿曼达认真地打量着撒拉沉人快乐的脸。
撒拉二十五、六岁,黑色的头发剪得很短,披在一张严肃的、圆圆的脸上,很漂亮。她穿着短衣裤,一件T恤套衫,她的腿修长,唐奈利看着的神情,令阿曼达对它嫉妒。
“珍妮·李告诉我你认识卡莉。”她最后说。
撒拉抬起头,点点头。“我不能说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但象俱乐部的其他人一样,我和她都熟悉,当然斯科特除外。”
“你代她的班感觉怎样?”
“临时代一下我还是很高兴,但因为这个小家伙。”她摸了摸他的头发,脸上浮起甜甜的笑容。“我不想长期上夜班,我已对罗伯特和杰克逊说过了。”
“俱乐部还有别人想带这些班吗?”
“没有。有个姑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代上几节增氧健身课,但她们大部分人擅长的还是器械运动。只有卡莉和我有增氧健身教练经验。她来这之前在某个温泉疗养院呆过。”
“城里的吗?”
“不,我想是在加利福尼亚。”
“她为什么离开哪?我的意思是那种地方对于你们这一职业来说是很好的地方。”
“她从来没有真正谈起过这点。但我的感觉是她跟踪某人到了这里。不管那人是谁,在她到俱乐部工作后,这事都了解了。她和斯科特真是一对好情人。她崇拜他,虽然她有时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异担忧。”
“关于她和弗兰克·马尔克斯之间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这问题对她的影响就象斯科特第一次被问道时一模一样。“就我所知,没什么,我想他们挺友好。他们有时一起休息,特别是最后几个星期。就这么回事?”
“你在俱乐部多久了?”
“4年了。罗伯特和杰克逊来的时候我就在那了。”
“那次改变有什么问题没有?”
“对我来说没有。他们对俱乐部的管理挺好。我们比以前更忙。罗伯特总是骚扰女人,但他在这点上还不是那种非常讨厌的。如果你把他推开,他就不再纠缠了。他这么骚扰过我,我想对卡莉也是这样。”
“珍妮·李提到你认为卡莉最后一个星期有些紧张。知道她脑子里担心什么吗?”
“不知道。我问她好几次,是不是把心里的烦恼说出来。但她只是说她得做出一项决定。我甚至不知道这是有关职业的还是纯私事。”
阿曼达陷入沉思。她往唐奈利那边看去,看到他正在冲撒拉的孩子做鬼脸,孩子咯咯地笑着,想从他妈妈的腿上挣脱下来,他向唐奈利伸直着双手,并拉住他的手臂。当阿曼达看到唐奈利把孩子抱起,一种不太熟悉的温柔传遍全身。他在他的膝盖上跳来跳去。她最后问道:“我还漏下什么了?”
唐东利表现出在干别的事,但他显然把整个对话都听进去了。他毫不犹豫地说:“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我相信警察也问过你。你怀疑谁憎恨卡莉到了要杀死她的程度?也许斯科特以前有一位嫉妒的女朋友?也许有人在俱乐部周围走动,监视她?有没有这样的事?”
“对不起。我真没法说。斯科特和他最后一个女朋友断是在卡莉来之前几个月。至于别的,我们俩上班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是重合的。如果有人监视她的话,我也从没看到过。”
阿曼达叹了口气。他们实际上没了解到什么新情况,除了一点:卡莉在来东部之前在加利福尼亚的某个温泉疗养院工作过。这说不上是一次有成效的见面。“谢谢,撒拉,我很高兴你来见我们。”
“没什么。”她说,抱起她的儿子走到门口。阿曼达和她走在一起。“我希望他们能尽快抓住凶手。有些姑娘现在神经很紧张。”
“为什么?”
“她们害怕这是那种连续作案的凶手干的。”
当她在撒拉身后把门关上,阿曼达回头看着珍妮·李和唐奈利,珍妮·李脸色苍白,唐奈利在想什么。
“现在你们俩说,你们真的认为我们面对的是连续作下类似案件的凶手吗?”
“这是我们应该考虑到的一种可能性。”唐奈利说。“我们一直在设想杀人只是杀死卡莉一人。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知道这点。”
“我想这是单独一次性作案。”阿曼达肯定地说。“卡莉知道什么情况,并威胁说要举报。如果我们能弄清楚她知道的是什么,那么我们就可直接找到凶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从毒品的角度去弄清楚。我们得说服拉里帮助我们。”
“那好吧。不过我比以前更坚信珍妮·李不应该卷进来。我们也许会把她作为一个靶子竖起来。”
“我愿意去。”珍妮·李说,她的下巴倔强地抬起。“阿曼达也愿意。”
唐奈利向阿曼达看了一眼。“我认为这种推荐是不合适的。”
阿曼达冲他笑了笑。“让她去吧,唐奈利。”
他耸了耸肩,带头向车子走去。20分钟后他们接上拉里,上了去福尔顿乡间体育场的路。
坐在后座上,珍妮·李久久地看了拉里一眼。他穿着跑鞋,他喜欢的勇敢者队的T恤和帽子。阿曼达看出了她脸上的敬畏的表情。这是她在和迈克结婚后的开始两年里常有的表情。拉里似乎对这种崇拜的眼光视而不见。事实上,他对珍妮·李象一个插入这次会见的一个小妹妹一样。
“阿曼达告诉我你是摄影记者。”珍妮·李说。
拉里的目光离开阿曼达,朝她点了点头。“是的。嘿,阿曼达,你买的是什么位置?”
“它们在看台上,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位置?”
“你没有问?也许人太多,我们处于被人挡着,看不见的位置。”
“勇敢者队比赛不会人很多。”珍妮·李说。“也许整个看台上就我们几个人。”
拉里皱眉看着她。“会有很多人,看台外面都是人。”他转过头看着阿曼达。“这是怎么回事?你到现在还没解释。”
“再过一会吧。”
“为什么?”
“奥斯卡也来了。”她解释道。
拉里的嘴张着。“你把奥斯卡带来看球赛了?”
“确切地说,是唐奈利叫他来的。”阿曼达说。
拉里往后一靠,表情困惑。
“你怎么会对摄影感兴趣呢?”珍妮·李问。拉里茫然地看着她。她马上说。“你在学校学的摄影吗?”
“是的。阿曼达,这会不会和你正在写的健身俱乐部的那篇报道有关?我在报纸上看到有个教练在一个俱乐部被杀死了。
阿曼达还没来得及回答,珍妮·李抢着说:“是的,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我和阿曼达都在那。”
拉里的目光没有从阿曼达身上移开。“你没有告诉我这事。”
珍妮·李气得咬牙切齿,幸亏这时他们正好到体育场了。唐奈利和拉里去取票时,珍妮·李把她的怒气转向阿曼达:“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叫道。
“拉里吗?”
“当然是拉里。他是怎么回事?他的反应就象我不存在。我怎么能想象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好象他是中年人,而我是个10岁的孩子。”
“这不是只对你。”阿曼达安抚道。“拉里对待女人总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其实他才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该死的小孩。他是个伤害人的,骄傲的小公鸡。他自以为比一个接待员高出许多。”
“你怎么生出这样的念头?拉里并不是个自我主义的人。”
“阿曼达,他只知道你一个人存在,车里的唐奈利和我象是在另一个星球。这并不是第一次他这么对待我了。他有时来杂志社,从我面前视若无人地走进新闻室看你或奥斯卡在不在。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他今天晚上甚至没有认出我来。如果要我说的话,他是个粗鲁,让人难以忍受的人。”
看到她喜欢的两个人有趣的争斗是一回事,看到自己的计划要泡汤是另一回事。“珍妮·李,看在天主的份上,别这么说他。我要你和这个人一起工作,而不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