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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存在还是不存在?”佛陀沉默不语。那个人被摔碎了。
然而有一个和尚,阿难,他一直跟着佛陀,他被摔得更惨。早晨佛陀说:“没有上帝。”下午佛陀说:“只有上帝存在。”到了晚上他又一言不发。那天夜里,阿难对佛陀说:“在你睡觉以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破坏了我的安宁【我理不清头绪了!你作这些荒唐的、矛盾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佛陀说:“它们没有一个是给你的。你听它们于什么?那些回答是分别给每一个提问者的。如果它们扰乱你了,很好。那就是给你的回答。”
所以我们能够创造各种各样的境遇。一个禅僧会以自己的方式创造很多境遇。他或许把你推出他的房间,或许打你一个耳光。这看上去很荒唐。你问一件事情,他回答另一件事情。有人问:“方法是什么?”但是禅僧的回答跟方法毫无关系。他或许会说:“看那条河!”或者“看那棵树!它有多高啊!”这是很荒唐的。
头脑寻求连续。它害怕荒唐。它害怕不合理、害怕未知。但真理不是理性推究的副产品。它既不是演绎法,也不是归纳法。它不是逻辑的;它不是一个结论。
我不是在向你们传递任何东西。我只是在创造境和。如果境遇创造好了,那么某些无法传递的东西就可以被传达。所以,不要问怎样。只是存在。如果你能做到你就觉知,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觉知你的不觉知。要注意存在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注意你的不注意。事情将会发生。事情会发生的。
你说:“创造一个荒唐的境遇”的意思是不是一个人必须以某种方式被扰乱?这样做的结果去是什么?人已经被扰乱得够多了。但是因为他们已经被扰乱了,所以他们把自己认同于这些扰乱。他们对此已经变得很自在了。这些扰乱已经变成了习惯性的。我们早就被扰乱了。没有被扰乱又不知道真理是不可能的。
扰乱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境遇,所以当我扰乱你的时候,你的扰乱被扰乱了。这样扰乱就被消解了。你生平第一次变得平静。当我谈论创造荒唐的境遇时,那并不是要达到任何结果,那只是作为、种传递信息的手段,传递那些本质上无法传递的东西。
你问:·‘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能够对此说点什么规定了。无论说点什么都不能被当做真理。它应该只被当做象征的、诗意的、神话的表述。在我看来,每一部宗教经典都是一个神话,一个已经经过那种发生的人所说的每一句断言,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不真实的。它并不是真理,它只是一个标志。在你能够知道真理以前,标志必须被忘记。
有三个词语,它们标志一条边界,在这条边界之外只有沉默。这三个词语就是。sat-chit-anand:存在、觉知、喜乐。体验只是一个,但是当我们把它概念化的时候,我们就把它分成这三种相。它的体验始终是一个,而它的概念却有这三个。
在这种全然的存在——sat——在这种全然的在(is—ness)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你既不是这,也不是那;你不认同任何东西。只有在。
第二个词语是觉知,chit。它指的不是有意识的头脑。有意识的头脑只是一个更大的无意识头脑的片断。一般说来,当我们有意识的时候,我们意识到某些东酉。意识是客观的;它总是关于什么。Chit是纯粹的觉知,不觉知任何东西。没有客体。觉知不指向任何东西;它没有目标。它是无限的、纯粹的。
最后一个词语是anand,喜乐。不是快乐,不是高兴,而是喜乐。快乐包含一种不快乐的状态——对它的回想,跟它的对比。高兴也有一种紧张,它有某些东西必须释放、必须平息。喜乐是没有任何不快乐痕迹的快乐;它是周围没有任何深渊的高兴。它是没有任何紧张的快乐。
喜乐是高兴和悲伤两极之间的中点。它是中点、超越的点。它同时具有悲伤的深度和快乐的高度。快乐有高度而没有深度,悲伤有深度、无底的深度,而没有顶峰。音乐同时具有快乐的高度和悲伤的深度,所以它超越于两者。只有中点才能完全超越两极。
这三个词语:sat—chit—anand就是那条边界:最多能够说到这里,最少能够体验到这里。它是最后一个能够被表达的事物,从这条边界。你可以跃入不可表达的领域。它不是终点。它只是起点。
Satchitanand只是一种表达,它不是实在。如果你记住这一点,它就不会造成危害。但是头脑总是要忘记,这样satchitanand的表达就变成了一种实在。我们围绕着它构建理论、学说,头脑开始封闭起来。于是你不再可能发生跳跃。
这正是印度的情况。整个传统一直都在围绕这三个词语作茧自缚;然而实在并不是satchitanand——它是超越于它的。这只是它可以被纳入语言的部分。你应该把它看作一个比喻。所有的宗教文献都是一种寓言;它是象征性的。它是对本质上不可表达的一种表达。
我甚至不喜欢用satchitanand这个词,因为头脑一旦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它就开始提问、开始要求。于是它要求得到satchitanand,紧接着就出现一群为这个要求提供咒语、提供技术、提供方法的老师。每一个要求都能够得到供应,所以荒唐的要求就能够得到荒唐的供应。一切神学和一切古鲁都是这样创造出来的。
一个人必须分分秒秒地觉知不要把终极变成欲望的目标。不要把它变成一种期盼,或者一个被达到的对象,或者一个前进的目标。它就在此时此地!如果我们能够变得觉知,爆炸就可以发生。它已经靠近了,它是我们最近的邻居,我们却一直在欲望遥远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却走上了漫长的征途。它像影子似的跟着我们,但是我们从来看不见它,因为我们的眼睛总是盯着远方。
生命必须在存在中。老子有一句话:“寻找,你就会迷失。不寻找,你就会发现。”
十、上帝之窗
在印度哲学中,终极真理的本性被描述为真善美,它们是上帝的特性吗?
这些不是上帝的品质。相反,它们是我们对上帝的体验。它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属于上帝;它们是我们的认识。上帝本身是不可知的。它要么具有每一种品质,要么什么品质也没有。但是按照人类头脑的构成,它能够通过三个窗户来体验上帝:你可以通过真或者善或者美瞥见上帝。这三个向度都属于人的头脑。它们是我们的限度。这个框架是我们赋予的;上帝本身并没有框架。这就好比,我们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天空。窗户看上去就像天空的框架一样,而天空本身并没有框架。它是无限的。只不过窗户给了它一个框架而已。
同样,真、善和美也就是我们能够瞥见上帝的窗户。人的人格分为三个层面。如果理智占主导地位,那么上帝就会呈现出真理的形象。理智的接近产生真的窗户、真的框架。如果头脑是感情的,如果一个人不是通过头脑、而是通过心灵来感受实在——那么上帝就会变成美。你赋予它诗的品质。那只是框架而已。理智赋予它真的框架;感情赋予它美的框架。如果你的人格既不是感情的、也不是理智的——如果行动占主导地位——那么框架就会变成善。
所以这里,在印度,我们用这三个词来描述上帝。虔敬瑜伽(Bhakti tta)指的是奉献之道,它适合于感情型的人。上帝被视为美。知识瑜伽(Jnana yoga)是知识之道。上帝被视为真。行动瑜伽(Karma yoga)是行动之道。上帝就是善。“上帝(God)”这个词来源于“好(gdri)”这个词。这个词所产生的影响很大,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行动为主导的,而不是以理智或者感情为主导的。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理智或者感情,而是理智或者感情不是他们的主导因素。理智的成分很少,感情的成分也很少。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行动为主导的。通过行动,上帝就变成了“好的”。
但是相反的一极也必须存在,所以,如果上帝被认为是好的,那么魔鬼就会被认为是坏的。行动的头脑认为魔鬼是坏的;感情的头脑认为魔鬼是丑的;理智的头脑认为魔鬼是不真实的、错觉的、虚假的。
这三个特性,真、善和美,都是人的范畴,它们把上帝界定下来,而上帝本身没有框架。它们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是上帝的品质。如果人的头脑能够通过任何第四个向度认识上帝的话,那么,这第四个向度也会变成上帝的品质。我并不是说上帝不是好的。我只是说这种善是我们所选择的、我们所看见的品质。如果世界上没有人,那么上帝就不会是好的,上帝就不会是美的,上帝就不会是真的。神性始终如一,但是我们所选择的这些品质不会在那里。这些只是人的感觉。我们也可以认为上帝具有其他品质。
我们不知道动物是否也意识到上帝的存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怎样看待事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不会用人的术语来看待上帝。就算它n]意识到上帝的存在;它们感觉它、看待它的方式也跟我们完全不同。它们所感觉的品质不会用我们所感觉的一样。当一个人的理智占主导地位的时候。他无法想象你怎么可能说上帝是美的。这个概念对他的头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一个诗人则无法想象除了美,真还能意味着什么。它对于他不可能意味着任何别的东西。真就是美;其他一切都是理智的。对于一个诗人,对于一个画家,对于一个以心灵来解释世界的人,真是一个没有美的光秃秃的东百。它只是一个理智的范畴。
所以,如果有一个头脑以理智为主导,它就无法理解感情的头脑,反之亦然。所以会有这么多的误解和这么多的定义。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