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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你的记忆合而为一。但是,如果那里没有认同——如果你对记忆保持超然、分离的状态,并不认同它们——那么你就会觉知自己不同于你的记忆。这种觉知将成为通向未知的道路。
你越能够观照你的知识,你就越不会把自己认同为知者,你的自我就越不可能占有这种知识。如果你不同于你的记忆,那么记忆就只是一堆垃圾。它们通过体验产生,然后变成你的头脑的主要部分,但你的觉知是不同的。记忆者和被记忆者是不同的;知道者和被知道者是不同的。如果你对这个区别很清楚,你就会越来越接近于空。你可以没有认同地打开;你可以没有记忆插足在你和未知的中间。
空可以被达到,但是它不能被创造。如果你创造它,那么必然是你的旧头脑、你的知识创造了它。所以,不存在任何达到它的方法。方法只能从你积累的资料里面产生,所以,无论你试图使用什么方法,它都必然是你的旧头脑的延续。但是未知不可能作为一种延续来到你的身上。它只能作为一个不连续的间隙出现。只有这样,它才超越于已知、超越于你的知识。
所以,不可能有那样的方法和方法论识有一种理解——我跟我的累积是分离的a如果你理解这一点,你就不需要去培养空。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空!你现在没有必要去创造它。
人无法创造空。创造出来的空不是空;它只是你的创造。你的创造永远不可能是无、空,因为它有边界。是你创造了它,所以它不可能大于你;它不可能大于创造名的头脑。你无法创造空;它必须进入你。你只能是它的接收器。而且,你只能以否定的方式准备接收它。这种准备的意思是:你不可以认同你的知识;你已经了解你的所有已知的无用和无意义。
只有觉知思想的过程才能把你抛人一个间隙,在那里“那个存在的”将淹没你、“那个存在的”一直都在。现在你和它之间没有障碍。你跟当下、用永恒、跟无限成为一体。
人一旦把此刻变成知识。它就再次变成记忆的一部分。然后它就消失了。所以一个人永远都不能说:“我已经知道了。”未知依然是未知。一个人不管体验了多少,来知依然是未知。它的想力、它的美、它的吸引依然如故。
知的过程是无休止的,所以,一个人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说“我已经达到了”。假使有人这么说,他就重新落入了记忆的模式、知识的模式。然后他就变得死气沉沉。生命停止了。
生命总是来自未知、又走向未知。它来自超越又走向超越。所以在我看来,一个虔诚的人不是一个自称博学多识的人。一个自称博学多识的人或许是一个神学家、一个哲学家,但他永远不是一个虔诚的人。一个虔诚的头脑接受终极的奥秘、终极的不可知、终极的无知的狂喜、终极的无知的喜乐。
静心的、空的一刻无法被创造;它无法被预设。你可以让你的头脑静止。如果你这么做,你不是把它弄醉了,就是把它催眠了,但这并不是空。空会来临。它永远不可能被创造;它永远不可能被带来。所以,我不是在教导任何方法。在有方法、有技术、有教条这个意义上,我不是一个老师。
你已经说服我了。我怎样才能把这种说服变成一种体验呢?
没有怎样,因为怎样暗指一种方法。只有觉醒。如果你在听我说话,同时你的里面有觉醒的东西,那么体验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井没有试图说服你。理智的说服根本不是什么说眼。我只是在向你转述一个事实。
你为什么被我的话说服了?这里面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你被我的论述说服了,要么你在我的话里面看到了真理,它跟你内在的事实一样。如果我的论证成为一种说法,那么你就会问怎样,但是,如果我所说的被你体验了,如果你在你的里面认识到它的真实,那种知识就会跟我分离。我没有向你提供任何知识。相反,在我说话的同时,体验本身正在发生。当理智被说服的时候,它会问:怎样?方法是什么?它想知道。但是我没有给你任何教条。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体验。如果我说记忆是一种累积——它是死的,它只是过去的后遗症——我的意思是;它是过去粘在你身上的一部分,但你跟它是分离的。如果我的这种意思的感觉传到你那里,而你又瞥见了你和你的记忆之间的距离——你的觉知和你的记忆之间的距离一那么就不会有怎样的问题。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这些事情能够继续一刻接着一刻地穿透你一一不是通过任何方法,而是通过你的觉知、你的不断的回想。
现在,你知道觉知不同于觉知的内容。如果这种觉知成为一刻接着一刻的觉知——在你走路、说话、吃饭、睡觉的时候——那么某些事情就会发生。如果你不断地觉知头脑只是一个电脑化的、固有的、积累记忆的过程,并非你的存在的一部分,那么单单这个觉知、单单这个没有方法就会促使这个某些事情在你的里面发生。
没有人能够说出它将什么时候发生、怎样发生、在什么地方发生,但是,如果觉知继续不断,它就会自动变得越来越深。那是一个自动的过程。它从理智走向心灵;从聪慧走向直觉的头脑;从意识慢慢地移向无意识。总有一天,你将完全觉醒。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作为一种培养,而是作为一件回想的副产品。不是通过任何学说的培养,而是因为你已经认识到内在的事实、内在的视野。某些东西已经深深地进人了你。
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它的来临完全是空前的、未知的,就像爆炸一样。在爆炸的那一刻,你完全是空的。你不存在了;你停止存在了。没有理智,没有原因,没有记忆。只有觉知:觉知无,觉知空。在那个空里面的就是知识。不过这种知识的意义完全不同。现在没有知者和被知者。只有知。它属于存在。
空里面有什么、空是什么是无法传达的。只有它的通道。它的过程可以传达。但是这个过程无法被想象成一种方法;它不是被练习的东西。没有什么可练习的。你要么回想起来,要么没有回想起来。
你是否推荐什么特殊的生活方式作为一种准备?你一开始觉知,你的整个生活、你的整个生活方式都会发生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将来到你的身上;它们不应该被你练习。你一练习某种东西,它就会失去它的意义。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变化都应该自动地发生。
不存在要练习什么的问题。问题只是:要理解你无法欲望空。这不仅是词语的矛盾,也是存在性的矛盾。你之所以不能欲望它,是因为这种欲望本身就来自于你的旧头脑、你的知识。你所能做的只是觉知你是什么。你一旦觉知自己的本然,一种分离、一种分隔、一种区分就发生了。你的一部分开始不认同你余下来的一部分。这样就有了两个我:主我和宾我(and me)。“宾我”是记忆、头脑;“主我”是觉知、atman(我)。你必须听我说话,而同时听你内在的头脑说话。这个过程应该一直进行下去。我所说的正在变成你的“宾我”的一部分、你的累积的一部分、你的知识的一部分。这些知识将要求更多的知识——关于怎样、关于方法。如果我展示什么方法,它也会变成你的知识的一部分。你的“宾我”将被增强;它将变得更加博学多识。
我的重点不在你的“宾我”上面;我不是在对你的“宾我”说话。如果你的“宾我”进来了,那么这种交流就不会成为交融。于是它只是一种讨论,而不是一种对话。只有在没有“宾我”的情况下,它才会成为一种对话。如果你在这里而你面”宾我”不在这里,那么就不会有怎样的问题。我所说的将不是被看作真理,就是被看作非真理,不是被看作事实,就是被看作故弄玄虚的教条。
我所关心的只是创造一个境遇一或者通过谈话,或者通过沉默,或者通过扰乱你。我的目的就是创造一个境遇,使你的“主我”可以从你里面出来,使你的“主我”可以越过你的“宾我”。我千方百计创造各种各样的境遇。
这也是一种境遇。我对你说一些荒唐的事情。我谈论达到什么,同时否定任何方法。这是荒唐的!我怎么可能既说什么又说它是不能说的?然而正是荒唐本身能够创造这种境遇。如果我说服你,它就不会创造这种境遇。它会成为你的“宾我”的一部分、你的知识的一部分。你的“宾我”继续问。怎样?方法是什么?我将否定方法,同时照样谈论转化。于是这种境遇变得十分不合理,你的头脑没有得到满足。只有这样,某些超越的东西才能取而代之。
我一直在创造各种各样的境遇。对理智的人来说。荒唐就是他的境遇。只有在那种延续被打破的时候,创造出一种境遇,觉知才会出现。这种荒唐和不讲情理必然会创造一个间隙,动摇、扰乱个体,使他达到觉知点。
我想起佛陀曾经碰到过一件事情:有一天早晨、他来到一个村庄。当他走进村庄的时候,有人对他说:“我是一个信仰上帝的人。请你告诉我上帝是否存在。”
佛陀决然否定上帝的存在。他说:“没有上帝。以前从来没有,以后永远没有。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个人十分震惊,但是境遇被创造了。
下午,另一个人来到佛陀这里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上帝。真有上帝吗?你对此怎么看?”佛陀说:“只有上帝存在。除了他,什么也没有。”那个人被摔碎了。
然后到了晚上,第三个人来到佛陀这里说:“我是一个不可知论者。我既不相信,也不不相信。你对此怎么看?上帝存在还是不存在?”佛陀沉默不语。那个人被摔碎了。
然而有一个和尚,阿难,他一直跟着佛陀,他